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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她总是极力的躲着夏劫;生怕他知道自己受了伤又会跑去找路远吵架。好在愿景和柳悉神经比较大条;她故意安排一堆工作给他们;把他们忙的团团转;没有多余的心思注意到她。而暖时;为了怕她一不小心说漏嘴;除了让她回家背主持稿;几乎什么工作也没安排给她。总算是瞒了过去。
她又咳嗽起来。她脱掉手套急忙从包里掏出一张纸。一个铜币被带出来;滚出去好远。打了几个转;才又停下来。她追着走过去;拣起来看了看。又放进兜里。
“坤哥在道上是前辈;这些年儿孙满堂都处于半隐退了。年轻一辈的事儿他几乎不过问。而且,他向来不主张他的人与我们这些人有来往。但是突然来这么一手;我并不觉得和你作对的那个人能请得动他。你别忘了;这枚铜币只有他身边的那几条老狗才有。那些个老狗向来对他惟命是从。别看它不值钱;我听说这可是打开某一处柜子的钥匙;你看上面的数字;说不定那就是密码。现在;既然连老狗都出动了;却没要你的命;这未免也太不符合那几条烈犬的作风了,坤哥的心狠手辣是道上出了名的;既出手;必死无疑……”
她的脑海中忽然闪过路远那天所说的话。极其慎重和忧虑。
从那群打手的攻击力度和速度上来说;应该是厂里的人;但是人数并不多。如果那几条老狗当中有人背着他调人;只要不出什么大事儿;他也不一定会管。她与坤哥素来没有任何往来;他犯不着为个陌生人去得罪自己最忠实的老狗。
老狗们肯定是不会出手的;铜币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那么为什么铜币会掉在她的面前?又会是谁掉的?
事出必有因;苏墨凉想来想去;只觉得季容妍的嫌疑最大。
苏墨凉一直都很了解她;目光短浅;爱玩心机又没那个能耐玩出水平;更重要的;她向来都是用床功摆平事情的。正应了那句俗语:胸大无脑。
假设老狗当中有人被她诱惑;为博美人心;把重要的铜币送给了她;同时意思意思安排人手黑了苏墨凉一顿;而季容妍正好那天也参与了群欧;又不巧铜币掉了;他们走的匆忙。没有发现。意外之中就泄露了他们这群人的身份。
如果是这样;也就解释清为什么坤哥的人出手只是将她打伤却没有要了她的命了。
这么看来;那枚铜币正好是天赐良机。当时他们没打死她;真的是一个非常错误的选择了。
苏墨凉一边分析着;一边用纸擦掉嘴角的血迹;微微地笑了起来。
眼睛里邪恶的光被突然绽开的礼花放大。她抬起头,看着礼花绽开的方向;那一点光;瞬间燃烧成一片灰烬。
夏劫远远地看过来,不禁一颤;皱起了眉。
元旦晚会一共分为“冬暖”“夏凉”两个部分。前半部分多为晚会中常见的唱歌和舞蹈。后半部分多为乐器和小品相声。通过节目的内容来逐一体现这两个主题。
其中,值得提出的是邀请来的队伍。
C城最有名的一只街舞团体LAT,居然破例地在同一晚会上表演了两个舞蹈。男队的BREAKING和女队的齐舞赢得了全场的最高喝彩。然后就是从前很有名的一只地下乐队。在两年前宣布了解散,而这一次,却跌破眼镜的再次以一个乐队的身份出现在公众视野当中,这不能不说是整个晚会最大的惊喜了。
加上外校请来的表演团队和本校的演出人员。整个晚会的节目设计和编排,无不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而且节目的花样缤纷多彩,竟然无人提早离场。不断围聚到操场的人员也越来越多。尤其是那些之前反对着苏墨凉的人,此时也无不由衷的欣赏起她来。她所能做到的这一切,已经远远超过了季容妍……
苏墨凉站在幕布背后到处寻找季容妍的身影。然而一无所获。或许是因为人太多,或许她正躲在某处蓄势待发。总之,谁也没有见到她。
而实际上,此时的季容妍,并不在学校。她和一个中年男人,在郊区的一个废厂房里,正对着一个倒吊起来的人施暴。
那个人,正是路远。刚从电视台下班,就被一群人迅速掳走的副台长。路远。
“彭哥,我跟你说的是实话,那天我踹那女人的时候铜币就掉他车那了。我当时跑的急也没注意是什么。那天你说起来,我回家一找,发现没有,才想起来的……”季容妍把脸贴在那个叫彭哥的中年男人身上撒娇的说,把铜币被她搞丢的事情赖的一干二净。
彭哥为了逼路远说出铜币的下落,不断地对他进行严刑拷打。他的鲜血倒着从头上流淌到地上。触目惊心。
“彭哥,我在想,他死活不肯说实话,是不是因为他把铜币转移给了别人。”季容妍再次发挥她撒娇的本领开始说道。
“小子!说!你把铜币给谁了?”彭哥听她这么一说,怒吼道。
他的手下见路远没回应,一刀插进了他的大腿里。鲜血飞溅,溅的那个手下一脸。他啐了路远一口。
“彭哥,我知道他有可能把铜币给谁了。”
“哦?小容容,你知道那还不快说。”
“我也是猜测。那个人其实你见过的,就是上次我们打的那个女的。叫苏墨凉。”
“来人啊。把那个叫苏墨凉的给我抓回来!”彭哥听完后立马叫起了人。
“别呀,彭哥。她可厉害着呢。你这么把她抓回来,她也是不会说的。而且,她身边有个夏氏集团的长子在,要是她不见了,会很容易惊动警方的,这样就给彭哥惹麻烦了不是。我倒有个主意,就是不知道彭哥愿不愿听了!”
“哎哟,小容容,你有什么主意倒是快说呀,那枚铜币要是在找不到,你我都得完蛋。”
“既然他们俩认识,我们何不送点见面礼给她呢?一方面让她知道她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让她收敛些,另一方面,受到了惊吓的她一定会去找这个人,到时候我们在这个男人家里等她上钩,迄不一举两得。”
“对对。那我们送什么见面礼给她呢。”
季容妍冲路远冷冷地一笑,然后抬起手来比划了一下。
彭哥心领神会地在季容妍的脸上捏了一下,然后叫道:“来人呀,就按小容容刚才说的办,动手!”
一朵花;开到满目苍凉 13
整个晚会取得了空前的成功。校领导一个个笑的合不拢嘴。对苏墨凉和愿景赞不绝口。笑说这将会成为列入史册的一晚。成为学校最辉煌的一夜。
愿景开心的蹦来蹦去;苏墨凉反倒不怎么兴奋。之前还做好季容妍会来捣乱的一切准备措施。谁知;从晚会开始到结束;都没有人看到她的身影。仿佛她并未出席。
想是自惭形秽没脸来了吧。大家笑着说。并没有注意到苏墨凉一脸的失落。
以季容妍的性格;她没有理由不来的。除非。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儿绊住了她。苏墨凉想着;一个人朝着音乐教室走去。
刚才柳悉下台前特地嘱咐她去趟音乐教室;晚会刚一结束;柳悉;暖时;夏劫就不见了踪影。想想怕是三人聚集在里面开小会庆祝呢吧。
看到教室里漆黑一片;苏墨凉敲敲门;没人应。才又拿出钥匙打开门。
“啪!”。
一条条彩带从天而降落到了她的身上。她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跳。往后连退两步;靠在了门上。
“啪!”又是一声。
黑暗的屋子里只看到亮荧荧的东西发出微弱的闪光。全冲着她来。她抬起头;彩带落了满脸。她用手把它们拿下来丢到地上。
一点烛光在两米开外的地方突然亮起来。
夏劫双手捧着一个生日蛋糕向她缓缓地走来。柳悉和暖时也适时的唱起了歌:祝你生日快乐; 祝你生日快乐; 祝你生日快乐; 祝你生日快乐……
然后兴高采烈的鼓掌;鼓推她许愿吹蜡烛。
她愣在原地呆呆的看着三人;眼睛有些胀痛。
是夏劫告诉他们的吧;往年的这个时候夏劫都会和她一起过生日的。她以为和他发生了争执;他不会在给她过了。又或者忘记了。她以为他会一直生气等到她来向他道歉。
这是他们冷战时间最长的一次了。整整四天。她以为他对她彻底失望了。
想不到;他原谅了她。他还是记得她的生日。看着他们热切激动的脸。她闭上眼睛;数秒后又睁开。一口气吹灭了蜡烛。
她并没有许愿。
此时四个人能在一起;已经是最好的愿望了。六岁以后;她就在也没有愿望可以许了。一滴温热的液体沿着脸颊流下来;滴到了蛋糕上;毫无声息;却在奶油上激起了一小圈涟漪。
暖时把灯一开;日光灯的光线有些强烈刺眼。四个人不约而同的“咝”了一声;眯起眼睛。
夏劫跑到架子鼓后面抱出一盆花递给苏墨凉;说:“凉;生日快乐。恩……那个,对不起。这是送你的生日礼物。希望你喜欢。”
苏墨凉接过花;笑逐言开;“劫;谢谢。这花好大呀。我很喜欢。”
“恩。喜欢就好。它的花期很长。不会很容易凋谢的。”
“呵呵,那万一到我这就凋了呢?是不是你做个假的贴上?”夏劫被她这么一调侃,顿时哑口无言。
她把花往身上一靠,单手托着花盆,另一只手轻轻地抚摩着盛开的花。鼻尖凑过去闻了闻。
白色的花瓣交叠重生;厚厚地像绒球一样一层覆盖住一层。点点粉色参差不齐的留在花瓣上如同一只只振翅欲飞的蝴蝶。翠绿的叶子生机盎然的向外生长。给人一种春天的错觉。可是,她却没有闻到香味。
暖时大声感慨花的美丽;问道:“这花是不是叫伊丽莎白女王啊?我记得在一个茶花展中见到过也。好像还有粉色的。很漂亮呢。”
夏劫摇摇头,对着苏墨凉说;“这花名叫花蝴蝶。不是女王。不过它也是茶花的一个品种。我觉得这个名字很适合你;所以就拖人在温室栽了一盆。没想到现在就能开花了。我当时还怕送给你时它连骨朵都没有。”
“哈;老夏;你可真够富的。”柳悉看到夏劫的礼物;握着手中的礼盒;犹豫着。想到自己的不过是条普通的银项链;没有什么新意。有些不好意思将礼物送出去。要不是这几天忙着筹备元旦晚会让他忘记了她的生日,他肯定要送她一个最特别的礼物的。可是,哎。事与愿违哪。
暖时这时也将手中的礼物递给了苏墨凉;是亲手制作的肥皂;上面写满了她对她的祝福。又是一件很有心意的礼物。苏墨凉笑着接下来并未打开;而是连同花一起放到了一边。
就只剩柳悉的礼物了。他愣在原地窘了半天;才在暖时的催促下,把礼物往苏墨凉怀里一丢;说道:“回去慢慢看吧。那是专门为美女挑选的。”然后迅速转移话题吵着要吃蛋糕。
苏墨凉笑着摇摇头;拿起刀;切了一块最大的递给柳悉。
暖时看到她切蛋糕的时候手有些颤抖;担心她的身体;想要伸手帮助她。苏墨凉似乎能读懂她的心思;轻轻推开她的手,然后把切好的蛋糕放到她手里;说:“我很好。不要担心。”说完转身把另一块蛋糕递给了夏劫。
暖时看着她还想说什么。一阵敲门声忽地如击鼓般响起。
柳悉骂骂咧咧的去开门;愿景抱着一个盒子探半个头进来;气喘吁吁地说:“你们几个王八蛋;全躲这呢;找死我了。”然后单手推开门;直接把盒子放到苏墨凉手中;说道:“刚才有人让我把这个交给你。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真难闻。把我熏了一路。差点把爷我熏死。”
“快递吗?怎么这么晚了还送货?”柳悉走过来习惯性的踹他一脚。看着盒子皱眉问道。盒子的气味让他有些不舒服。刚咽下去的蛋糕差点吐出来。
愿景瞪他一眼;指着他手中的蛋糕大叫:”孙子啊!你们可真没良心;居然悄悄躲这潇洒呢。亏我在外面应付那一堆人累的半死。你们也不想着孝敬爷爷我。太没人道主义精神了。”说着,自己动手就去拿盘子切蛋糕。
看到蛋糕的红字才又停下来说:“今天谁过生日呢?”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