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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鸟在枝头上欢快的叫着,沉闷的水烟啪嗒啪嗒的响着,这客套话再说,它也有说完的时候呐,许爷爷将水烟里的烟灰倒出,侧过头,斜睨着陌漾,假装不经意地问道,“小陌啊,你有对象了么?”
米错,乃们米有看错,就这么十来功夫的光景,陌BOSS已经从生疏的陌总升级为亲切的小陌同志了。
许爷爷是真心喜欢陌漾,小伙子话不多,看着沉稳,而且是个集团的大老板,竟然没什么架子,也好说话得很。
他说什么小陌都特给面子的说是啊,好的,年轻人这么不骄不躁的,是在是太难得,难得啊!
那啥,许老叶子,人小陌不是以老板的身份来拜访您的,他还等着从您的口中套出锦心小时候的事儿呢,您这心里防线,撤得有点早啊~
“爷爷!您怎么这么八卦呢!挖人!”
手里端着水果拼盘过来的云锦心刚好听见了老爷子的这句问话,加快了脚步,往老爷子的嘴里塞了一颗葡萄,耳尖微微发红。
看我不堵住您的嘴!
老爷子囫囵吞下了葡萄,吐出葡萄皮在掌心,瞪圆了眼,“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呢?什么叫八卦呐?爷爷这是关心小陌,小陌,你说是吧?”
“嗯。”
陌漾配合地点头,桃花眼直勾勾地瞅着水晶盘里黑溜溜的葡萄,他也想要被喂一次。
云锦心会错了意,以为陌漾是喜欢吃葡萄,就把水过盘摆在距离陌漾最近的凳子上,方便他拿。
“听见了没?”
爷爷得瑟地仰了仰脖子。
“爷爷,你要分得清什么是客套话什么是实话!”
云锦心无奈地翻了翻白眼。
“你当人小陌是你呐?肚子里花花肠子那么多,变着花样来骗爷爷。爷爷告诉你,爷爷瞧人可准了,这小陌啊,可是个实诚人,哪里会什么客套啊,虚伪啊之类的。”
爷爷把水烟放在一旁的地上,给陌漾选了一颗最大的葡萄递过去。
云锦心拦截了陌漾的葡萄,将葡萄剥了皮,才归还回去,动作自然,没有注意到陌漾眼底流动的芒光,云锦心继续跟爷爷抬杠,“爷爷!您这度量跟您这肚子可真不成比例。我不就是去年骗您我生病住院了,让您来医院里看我,然后哄您做了全身检查呢么。就那么一次呢,您这么斤斤计较的。再说了,我这是为了谁好啊?”
“去去去,我们两个大老爷们儿讲话,有你一介女流什么事。给爷爷一边绣花去。”
爷爷说不过孙女,恼了,挥手撵人。
云锦心还真跑进屋子,搬了张小凳子,手里提了个篮子,里头装着十字绣,坐在爷爷的身边绣起绣品,爷孙两人继续抬杠。
这绣品,是云锦心年初就买的,一副90cmx48cm规格的巨幅的“家”的十字绣,是云锦心准备给许老爷子70岁的寿礼,这断断续续地都秀了半年了,还有大半还未完成,得赶工才行。
夏风裹着泥土的清香,眼前是一片青色的稻苗在微风中摇曳,像是在海中自由漂浮的海藻,有猫踩着屋檐轻盈地掠过,发出喵呜的可爱叫声,在这安静的午后,陌漾闭着眼,听着云锦心用那晚在医院里才有的开朗语调,同爷爷欢笑着交谈着,伴随着夏日的风,慢慢地睡了过去。
——
夏天昼长夜短,五六点了,天都还是亮堂亮堂的,太阳活力四射地顶在空中。
阳光斜照进院子,梧桐树拖出斑驳的影,在夏风中窸窸窣窣地响。
“喵~”
别家的小猫咪窝在树阴下刚醒来,舔了舔爪子,又给自己洗了脸,心满意足地发出喵呜的声音,迈着优雅轻盈地猫步,动作矫健地爬上了树枝,掠到了隔壁许家供奉祖先的祠堂屋檐,再轻轻一跃,无声落地。
“说!你是招,还是不招?!”
“爷爷!没有的事,您让我招什么啊!”
云锦心跪在宗祠前,耷拉着脑袋,模样委屈。
爷爷抄着手,神情莫测望着祖宗的灵牌,就是不看跪在地上的小人儿,沉声说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爷爷,我是青白的。”
“我不需要你青白。”
“……”
“爷爷。我后悔了。”
“后悔没跟爷爷说实话?现在老实交代,还来得及,来得及。”
许爷爷状似不在意地挥挥手,表现得特大方。
云锦心捶捶贵得发酸的膝盖,特备严肃地看着许爷爷,“我后悔当初没阻止您跟许三叔学说书了,真的!”
“臭丫头!当着祖宗的面都敢给爷爷没大没小!别给我转移话题。”
许爷爷弹了记云锦心的额头。
“爷爷别再跟许三叔混一起了。您看您,这才学说书学了半年不到呢,您就得了魔怔了。什么叫老板的秘书就等于老板娘啊?要是老板娘的位置真这么好做,那全国的女孩子都去修文秘这专业了,谁还学什么英语、商务的啊!再说了,我在公司里担任的也不是秘书一职。我第1001次跟您解释啊,我跟我们陌总那是纯洁无暇的上司以及下属的关系。
比您酿的杨梅酒都要纯。您就算让我陪咱祖宗说一下午的体己话,我也没办法跟咱祖宗介绍,咱屋里来了个特好的小伙子,小伙子即将是咱们许家的人只有的话啊!
您这绝对是受三叔的荼毒太深,想象细胞过于活跃了!
爷爷,我的脚真的酸到快要站不起来了,您就大发慈悲,给我一条生路吧,成吗?”
云锦心双手合十,无比诚恳地瞅着许爷爷。
奈何,爷心如铁哇,许爷爷可不是那么好忽悠的,“是想想细胞过于活跃了么?你自己说,是爷爷想想细胞过于活跃了么?啊?爷爷可是听你许三叔说了,他说他是听他们家庆子说的,说你在警局的时候跟陌小子手拉手,晃瞎了一警局人的眼。
庆子是人民警察,断断不可能冤枉了你。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消息来源真实且可靠。小锦心,爷爷可告诉你,1001次?别说是1001次,就算是10086次,我许茂田都不信你跟那陌小子之间是清清白白的。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就两条路可走,一,老实交代你跟陌小子发展到哪一步了,准备什么时候拿下人家。二、你就在这里跪到天黑再由天黑跪到天亮吧。要是陌小子问起,爷爷就说你去和小荷逛庙会去了,要很晚才回来。”
云兜村的庙会明天才正式开始,但实际上今天晚上,就会有邻村的人陆陆续续地过来赶集。
“爷爷~”
不带这样的啊,什么小荷啊,她都不认识啊!
“锦心啊~”
许老爷子语气忽然一变,云锦心警惕地瞅着自家爷爷,爷爷又在出什么幺蛾子呢?
许爷爷轻咳了一声,神情肃穆地望着祖宗牌位上袅袅升起的青烟,声音变得轻缓而又沙哑,“心儿,爷爷过了年就70岁了。”
隐约猜到爷爷要说什么,云锦心猛然间睁大了眼。
“爷爷过了年就70岁了啊。”
许爷爷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声音却一下子苍老许多,云锦心咬着下唇,乖巧地听下去,不敢打断爷爷接下来要说的话。
“古人们常说,人生七十古来稀。人生呐,10岁,20岁,30岁,都是一个坎。那是一个坎比一个坎要来得难过。60到70,再从70到80,有多少人卡在了70到80的关口,又有多少人最终能够将80给跨过去,却闭目在了90的这个关口?”
云锦心想要说爷爷,您会长命百岁的,却被爷爷抢先一步开口,“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锦心,你这么聪明。你一定猜出了爷爷说这番话的目的是不?70到80的坎啊,可比40到50要难跨得多了。爷爷很想,爷爷真的很想陪着锦心一道一道地跨下去。”
“爷爷!”
云锦心再也忍受不住,扑到在爷爷的怀里,爷爷也红了眼睛,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打云锦心的背。
“锦心啊~爷爷不怕死。爷爷怕的是,爷爷去了以后,就再也没人陪你一起跨过人生的每条坎坎坷坷了。锦心,爷爷至多,至多只能陪你再跨一两个坎,再多已是不可能的了。
爷爷现在急需找一个接力,那个接力他会代替爷爷,陪你一直一直走下去。爷爷曾经不同意你和小漾在一起,因为他比你还小一岁,又长得太过漂亮,爷爷当心他长大了以后会花心。
可是现在,爷爷瞧见了。这孩子对你是真心挺好,他瞧你的眼神,就跟当年爷爷瞧您眼神是一样一样的。心儿啊,答应爷爷。不要那么快就替你自己和小漾做了决定。
如果你真和小时候一样,喜欢当他的新娘,就试着让他也记起那段回忆。爷爷不想看你一个人孤孤单单的,爷爷心疼啊~心儿,就答应爷爷这一次,好吗?”
许爷爷抱着锦心,声音也有些哽咽。
“爷爷我答应您。我答应您。我都答应您。”
如果这是爷爷的心愿,她愿意努力去完成,为了爷爷,也是,为了自己……
猫咪在祠堂门口溜了一圈,没偷着腥,有些不满地喵喵直唤,有人在用香肠诱惑这它,猫咪闻到了香肠的气味,嘴馋地地舔了舔胡子,向着散发香味的来源猫步走了过去。
【056】吃醋是需要哄的
吃过晚饭,爷爷把云锦心叫到屋子里,让她打着尽地主之谊的名号行追男大计的事实——和陌漾两人逛庙会。
对于爷爷总是爱把她跟陌漾送做堆的行为,云锦心哭笑不得。
是,她小时候跟小漾玩得好,小漾也总是嚷嚷着长大了要娶她做媳妇,可那都是大人们给闹的。
小漾小时候不爱说话,也不爱跟人亲近,除了她谁的话也不听,也不理。村里头的大人们见了,啧啧称奇,就打趣说她是他的媳妇,要不,小漾怎么这么听她的话呢。
都是半大不点的孩子,谁就知道媳妇、老公的是什么个意思了?也由得大人们去说。
直到有一次她和村里的小朋友们玩过家家,她扮演虎子的媳妇,小漾炸了毛,把人虎子胖揍了一顿不说,还警告人家不准动他媳妇。
最后还是大人们把骑在虎子身上的小漾给拉开,还取笑小漾这么小小年纪的也知道争风吃醋了。
那时候她听不懂什么是争风吃醋,只知道小漾无缘无故把虎子给打了,为了那事,她三天都没理过那个打架的坏小子。
后来想起,那事也不能全怪小漾。要怪都是怪大人们平时开得玩笑太过火了。
总是陌小子的媳妇,陌小子的媳妇的这样之类的叫着,大概是说的次数多了,小漾当真了。
可那些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童言稚语的,怎么当得了真。
爷爷才不管这些,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由得了他陌小子反悔的么?
云锦心扶额,爷爷啊爷爷,当年小漾才八岁呐,一个八岁的娃娃你能指望他兑现多言?云锦心彻底无语。
“爷爷,小漾真是来这里有公事要办的,不是来玩的。”
云锦心说着就要往外走,她碗都还没刷呢。
言外之意就是,人陌BOSS忙着呢,别挤占人家的私人时间了。
许爷爷把门一关,瞪圆了眼,拔高了音量,“公干?这上村下乡的年代早过去了。有公干跑到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