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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更是提醒着云家,她是一个二婚女人的事实。
每次回到云家老宅,一大家子聚在一起的时候,老太太和她的那些姑嫂就会对她带着锦心嫁入云家这件事表示冷嘲热讽。
云锦心垂着头,也不作任何的辩解,默默地承受张悦画对她的指责。
齐羽飞指责的目光固然让她难过,更多的却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悲凉。
他们在一起五年,只因为妹妹的三言两语,他就认定了她是忘恩负义的那种人。
呵呵,是啊,云家一家老小,包括她名义上的奶奶以及她叔叔婶婶,甚至连同她的亲生母亲在内,哪一个不认为她是不知好歹?
恐怕,就连从小就护着她的妹妹,多少也是这么认为的吧?
云锦心并不认为云锦婉是在含沙射影,她只是单纯的认为,她的妹妹误解了她。
不被理解,云锦心的嘴角扬起一抹苦笑。
“先吃饭吧。不然饭菜都凉了。”
吴阿姨拿着碗筷过来,云振海一句话,张悦画不得不暂时压下心中的不悦。
这一顿饭每个人都吃得索然无味。
饭后,张悦画支走吴阿姨,云振海有事外出,云锦心也在张悦画的示意下,拉着齐羽飞出门去了。
客厅里就只剩下云锦心和张悦画母女两人。
“你也看见了。羽飞对锦婉有多么的言听计从,他们之间并没有你插足的余地。”
门口的一对璧人消失不见,云锦心收回视线,转头看着张悦画,声音里有难掩的疲倦,“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插足他们之间。”
如果母亲特地打电话让她回一趟云家,为的就是让她知难而退,那么她很乐意在这里表哥态,她不可能破坏锦婉的幸福,现在不会,以后更不可能。
“是吗?从来没有想过?如果你从来没有想过,那么你告诉我,当初为什么当锦婉哭着求你把她的羽飞哥哥还给她的时候,你不肯?如果你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你不顾我强烈的反对,也要和羽飞在一起?啊?”
张悦画咄咄逼人,讲话的语气根本不像是在和自己的女儿对话,反而像是在和敌人谈判。
云锦心的心狠狠地刺痛了一下。
她解释过很多遍了,当初她并不知道锦婉喜欢的人就是羽飞,当锦婉来找她的时候,她和羽飞已经在一起了。羽飞不是商品,怎么能够让来让去?
就因为锦婉和羽飞认识在先,所以母亲认为是她处心积虑的接近羽飞?
她在锦婉抱不平的同时,可曾有片刻考虑过她的感受?
“锦心,你该知道,在你做了那些事之后,我,并不信任你。”
像是忽然吹来一股来自西伯利亚的冷空气,云锦心的心里一下子冰天雪地。
母亲,你何曾信过我,哪怕一丝一毫?
握紧的拳头慢慢地舒展,云锦心平静地迎向张悦画的目光,“您希望我怎么做?”
解释是多余的,母亲要的,不过就是个结果,何必兜这么大的圈子呢。
“我就知道,你当初是故意接近羽飞,故意让你妹妹难堪的。”
张悦画云恶狠狠地瞪了眼云锦心,云锦心默然以对。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好在,羽飞现在是迷途知返了。我警告你,要是你这次再敢在背后搞什么小动作,不要怪我这个当妈的不留情面!”
“……”
云锦心只能沉默。
只要碰上锦婉或者云扬的事,母亲就会像天下所有伟大的母亲那样护犊,唯有对她……
云锦心苍白着脸色,心里有难以言喻的酸涩。
“我听说,你被陌漾给包养了?”
云锦心的眼睛一下子瞪得大大的。
“反应这么大,看来,锦婉说的是真的了?啧啧,没想到陌漾那个怪人的品味还挺特别。”
云锦心反应那么大,是因为张悦画所说的话太荒谬了。
张悦画却以为自己猜中了事实,立即反手甩了云锦心一巴掌,“我要你立刻与他分手,立即,马上!”
张悦画愤怒的这一巴掌,可比那天颜媚的力道还要大,云锦心的脸颊红了半边不说,嘴角都有点出血。
张悦画的指控来得太过莫名其妙,脸颊火辣辣的疼,云锦心固执地要答案,“我能……问下原因吗?”
“为什么?你还有脸问为什么?堂堂市长的千金,竟然沦落到要给一人当情妇的地步?啊?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齐氏旗下的尊豪酒店马上就要举行30周年庆了。忙完30周年庆,你妹妹就要和羽飞举行婚礼。你却在这个节骨眼当了人家的情妇,云锦心,我警告你,就算你从来没有把云家当成是你自己的家,没有把振海当成是你的父亲,你户口本上的身份都是云家的人!云家丢不起这个人,趁着事情没有捅出来之前,你给我赶紧分手!”
把云锦心的困惑当成是明知故问,从吃饭起就被压抑的怒火一下子爆发,张悦画随手把茶几上的杂志仍了过去,云锦心躲闪不及,杂志边角擦过她的额头,白皙的额头立即划出了一道鲜红的血丝,杂志掉落在了地上。
“妈,我没有!”
云锦心倔强的望着张悦画,对于母亲所有的指控,她都可以做到无动于衷,可是她和陌总之间是清清白白,她不可能也不会利用陌总!
“死丫头!你还学会顶嘴了你!”
张悦画一个箭步,走到云锦心的面前,狠狠地拽住她头发,往后一拉,头皮发麻,双腿跪了下来,眼泪在眼眶里聚集,“妈,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你没有?难道你妹妹会冤枉你吗?如果你没有用你的身体取悦了陌漾,陌漾那么精明的人怎么可能会为了你临时撤换尊豪活动案的负责人?你这个不要脸的小东西!当初我就不该把你给生下来,免得你成为云家的祸害!你这个祸害!”
根本不给云锦心解释的机会,张悦画发狠地往云锦心的身上掐,长长的指甲恰在肉里,钻心的疼。
童年家暴的阴影挥之不去,以至于云锦心忘了,她现在已经不再是4,5岁的小女孩了,她有那个能力也有那个力气可以反抗暴力了,可是童年的记忆太过根深蒂固。
云锦心只能抱着头,注意不要让脸也破相。小时候她经常因为脸上有伤,被别的小朋友取笑,老师看见了,就会家访,家访之后,她就会被打得更惨。
忽然,张悦画停止了动作,一下子失去重心的云锦心瘫软在了地上。
就在她以为酷刑终于结束的时候,她看见张悦画拿着小刀走了过来,“女人的美貌的确是项利器,可是,如果你一旦破相了,你还能勾引羽飞让锦婉伤心,还能爬上陌漾的床让我们云家丢人吗?”
云锦心惊恐地往后倒退,声音破碎,“妈——”
云锦心无法相信,为了锦婉,为了云家,为了那些子虚乌有的指控,她竟然狠心至此!
【042】好人做到底
天空灰蒙蒙的,厚厚的乌云在天空堆积。
“锦心呐,别看了。天气预报说有雨呢。这伞你带着,到家的时候给阿姨打个电话,阿姨好放心。啊。”
锦绣路口,吴阿姨陪着云锦心打车,见她仰头看着天空,把手里的伞给她递过去,云锦心下意识地转过身,谁知道不小心挨得太近的吴阿姨撞了一下,碰到了身上的伤口,嘶地一声,云锦心倒抽了一口凉气,冷汗一下子冒了出来。
担心细心的吴阿姨会看出些什么,又替她担心她,云锦心一手拿着伞,另一只手伸出去拦了辆车。
上车前,吴阿姨拉住云锦心的手,看见她红肿的脸颊,眼眶一下就红了,本来有好多话要说的,可一见云锦心这样子,她就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只觉得心抽疼抽疼的。
心里埋怨张悦画这个当妈的,怎么就这么狠心呢。
她在云家将近二十年了,云家的几个孩子她也算是从小看到大的。
原来以为这些有钱有权人家的孩子都泡在蜜罐里呢,云家的女儿和日子倒是真的跟丢进蜜里的差不多,可这大女儿的待遇就很值得同情了。
从小被养在乡下不说,被接回来后也是五天一毒打,三天一小打的,日子过得比流浪儿还不如。
知道锦心是夫人的亲生女儿,不知道的,还真当以为锦心是捡回来的,或者是夫人是个后妈了。哪有当妈的对女儿这么狠心的啊。瞧瞧这脸蛋都肿成什么样子了,还有,还有这额头,她看着都疼,锦心该多疼呐。
“没事,没事。吴姨。我没事的,就是点皮肉伤。没什么大碍的。您别看着唬人,其实一点事儿都没有。您快回去吧。”
司机透过后视镜,频频地他们看,云锦心知道司机这是等不耐烦了,只得将手从吴阿姨的手中抽搐,知道吴阿姨担心自己,就对她笑了笑,表示自己真的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吴阿姨知道云锦心八成又是在逞强了,这孩子从小到大就这样,有什么心思就都藏在心里,也不和人说。
就拿今天的事来说吧,她按照夫人的吩咐去收了衣服,回来就看见小姐瘫坐在地上,夫人的脸上看不出表情,锦心的小脸则是一白一红的,茶几上还放了一把水果刀。
她心下一惊,也不敢当场问,只得趁夫人上了楼,偷偷拿了钥匙送锦心到路口打车。
只是不管她怎么问,锦心就是不肯说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这孩子,哎……
吴阿姨叹了口气,再三叮嘱云锦心回去后记得给她打电话,等雨停了就去看个医生什么或者是自己上下药什么的,云锦心全部都微笑着应下,再三保证自己一到家就给她打电话,吴阿姨这才放心,替她关了车门。
车子缓缓地启动,云锦心转过头,吴阿姨的身影缩成小小的一团了,她还是能看见她站在路口,云锦心一下子没忍住,眼泪簌簌地掉了下来。
司机本来等得挺不耐烦的,心想这娘俩可真够墨迹,有什么话不能电话里头说啊,可一想每次送自己的女儿去上大学的时候,自己的老婆也是这么拉着女儿的手没玩没了的叮嘱,当下心有感触的说道,“儿行千里母担忧啊。小姐,您要是长大了,可得好好地孝敬您的母亲。”
司机不说还好,一说云锦心哭得更厉害了。
张悦画冤枉她的时候她没哭,骂她的时候她没哭,张悦画拿着水果刀在她的眼前晃悠,她心里恐惧到极致,眼泪在眼眶里聚集,她也强忍着没有掉一滴泪,
可现在,不知道怎么搞的,云锦心只想要放声大哭。
母亲,母亲,这两个字是世界上最温暖的字啊,为什么到了她这里,却只代表噩梦呢!
她的母亲拿着水果刀,威胁要她与陌总断除关系,在她吓得脸色惨白的时候,又毫不在意的把到往桌上一放,“锦心呐,吓到了吧?妈可告诉你,今天妈就是吓唬吓唬你,警告一下你也就完事了。
不过我想你必须清楚的是,要是我再听见任何风言风语,下一回,妈可真不能保证会不会做出什么事来。振海是妈最爱的人,锦婉是妈最疼的女儿,要是他们两个的名誉因为你而受到哪怕一点的损害,妈绝对不会像这次轻饶了你?
知道了吗?行了,走吧。”
说完,便像挥苍蝇似的,摆了摆手,然后看了也不看一眼云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