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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用了,我还有朋友来接呢!”岑雪推拒着,她可不想刚脱离虎口,又掉进了狼窝。
“前方发生了交通意外,道路被封了,您的朋去暂时恶怕过不来。”司机弯着腰,很礼貌的提醒道。
“哦,是吗?那……好吧。”岑雪犹豫片刻,还是决定上车,毕竟这车上又没有蓝依尘,比起搭他们俩的车要安全很多了。
曲寻欢也被请上了车,司机将他们的行李放好,正打算关上车门,肖宇澈突然钻进了车里。
“你进来干什么?”岑雪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大跳,本能的住后闪躲,这个恶魔不会要将她拉下车吧?
“罗豹,将我的行李送上车,我坐这辆车走。”宇澈只是邪恶的笑笑,转头对窗外的手下吩咐道。
“你也要坐这辆车?”岑雪眨了眨眼睛,有些不大高兴的问。
“没错啊,我好歹也算是半个亲王,做皇家的车当然没问题了。”宇澈向司机递了个眼神,伸手判若无人的揽过岑雪的纤腰,他就是要到哪里都缠着她。
岑雪泄了口气,只能点头示意司机开车,她怎么忘记了这个恶魔算起来也是皇室的人呢?
车子开动了,身后传来肖可欣不甘的呼喊声,怎么她刚上了个厕所,哥哥就跟别的女人跑了啊!
很快的,车子就在伦敦的一处有名的酒店门口停了下来,能住进这里的人,非富即贵,房价更是贵得吓人,岑雪读大学的时候曾经跟朋友一起住过这里,不过也就两晚而已,但对这里的环境,还是比较熟悉的。
下了车,刚步入酒店的大厅里,宇澈的身边很快就围过来几个小公司的老板,正等着机会跟他谈生意,岑雪跟曲寻欢则被司机交给了一个侍应生,带进了十一搂的两间客房里。
刷卡进入了房间,来不及去欣赏高档华丽的装潢,她就将行李仍在一边,拿着换洗的睡衣直奔浴室。
在飞机上照顾了曲寻欢几个小时,他吐的胃酸有不少都溅到了她的身上,虽然她当时没有说什么,但进了客房她还是第一时间将这些污秽清理掉。
洗了个热水澡,又换了件干净的衣服,岑雪觉得整个人舒坦了很多,刚一边擦拭着湿濡的头发,一边走出浴室,竟发现蓝依尘就这么慵懒的坐在她房间的沙发上。
“出来了?”眼神贪婪的落在岑雪俏丽的脸颊上,蓝依尘坐起身,淡淡的问。
“你怎么进来的?”岑雪皱紧了眉,警惕的看着他,这个酒店的防盗系玩也太差了吧?
“你的房门没有关好。”蓝依尘很不悦的提醒她,该死的,这女人怎么这么粗心?
“啊?不会吧?”岑雪惊呼一声,皱眉回想一下,好像自己刚才真的没有关门就冲进了浴室,记忆力怎么这么差了?
“要是你下次再这么不小心,我可是要考虑搬过来贴身照顾你了。”蓝依尘双手抱胸,看似开玩笑的说。
“呵呵,下次我一定记得。”岑雪不好意思的摸摸脑袋,又抬起头,疑惑的问:“对了,你来我我,有什么事吗?”
“今晚有个舞会,我想邀请你当我的舞伴。”蓝依尘直言不讳,带着一丝期待的说。
“又是舞会?”岑雪下意识皱了皱眉,她现在对这些舞会、宴会的都特别的反感。
“明天就是竞标的日子了,今晚办个舞会,让竞投的公司彼些都有个了解。”蓝依尘很公事化的说。
“我还是不去了。”岑雪想了半天,决定回绝掉蓝。
“为什么?这样的机会可以认识不少商业伙件啊?”蓝依尘不太理解,他还期待岑雪会在今晚的舞会上有不一般的表现呢。
岑雪依然是摇头,“我好累,实在不想参加了,不好意思!”她刚刚从医院里出来,曲寻欢在飞机上又吐了一整天,他们这个样子,要是再出现在舞会上,明天的竞标肯定不用去了。
“那好吧,你好好休息,别累坏了。”蓝依尘也不勉强,他知道岑雪拒绝的理由,也不想直接挑明,只是说一些关心安慰她的话。
“嗯,上次宴会上的事谢谢你。”岑雪回以淡笑,想起上次宴会上徽章的事,她点头答谢蓝依尘的解围。
蓝依尘挑了挑眉,理所当然的说:“为了你,这点小事不算什么的,如果你们公司希望得到这次机会,明天的竞标我也可以……”
“不用了,我还是想靠我自己的实力。”岑雪连忙打断他的话,她只想凭自己的真本事去竞争,不想走后门让别人烙下话柄。
“好吧,我相信你,祝你好运!”蓝依尘赞赏的点点头。
蓝依尘走后,岑雪一个人坐在床上看了一会电视,快到晚餐时间,所有人都忙着参加晚上的舞会,只有岑雪很放松的带着曲寻欢,在酒店三搂的餐厅里用餐。
搂下露天的花园正是今晚舞会的地点,从岑雪坐的窗边位置,可以清楚的看到底下发生的情况,今夜所有的男女都盛装出席,虽说是为了明天竞标会举办的舞会,但过来参加的大多是年轻的男女,这种场合最适合的就是高级的调情,发生令人期盼的一夜情了。
肖宇澈、冷炎哲跟蓝依尘很快就成了热门人选,不少女人都纷纷的前来搭讪,排队跟他们跳舞,正巧今晚岑雪不在,几个男人也不再顾忌,大胆的选择他们满意的女人,在舞池里欢步起来,耳鬓摩梭,商量着今晚的难眠之夜要如何的渡过。
对男人来说,女人就像是他们要品尝的美食,正餐的米饭是不能缺少的,但是偶尔来点甜点调味,他们也绝不会错过。
岑雪实在看不下去了,这些口是心非的男人,当着她的面说的天花烂坠,她不在了,还不是一样朝三暮四。
正当她拿起包包,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只听“怦”的一声巨响,是重物坠楼的声音,紧接着从搂下的花园里传来男女们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啊——”
场面在一时间混乱成一团,所有人在看清坠落的物体之后,均吓得脸色骤然大变,惊慌失措的在花园里乱窜。
有人跳楼了!
英国的警方第一时间赶了过来,将尸体围住,封锁现场。
有不少的住客都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事件,纷纷要求退房或是还钱,在大厅里向酒店的经理要求着。
岑雪在三搂的餐厅里,看不清坠落下楼的是什么人,只是听来往的宾客小声议论,坠落下楼的是一名中国籍的男子。
还好她认识的中国籍男人都在她的视线范围内,相安无事,这让她轻舒了一口气,买了单她拉着嚷嚷着要去看热闹的曲寻欢搭电梯回房,在陌生的地方,还是少管闲事的好。
刷开正欲推开房门,身后突然有人叫住了她,岑雪回过头去,竟发现肖宇澈、蓝依尘、冷炎哲三个男人同时出现在她的身后。
“有事吗?”岑雪被这阵容吓了一跳,他们三人一起来找她,这还是从未有过的事。
“雪儿,刚才酒店里发生了坠楼事件,我们担心这里不安全,你还是先回中国吧。”肖宇澈脸色复杂,忧郁的瞳眸不安的盯着岑雪的脸颊。
“回国?你开玩笑吧?明天就是竞标会了,这时候回国干什么?”岑雪惊讶的睁大双眼,不太明白宇澈的意思。
“竞标会已经改期了,你回国之后会再另行通知的。”蓝依尘眼眸幽暗的说,双手背在后面,捏了又捏。
“不会吧?改期?就因为有人坠楼就要改期?”岑雪更加诧异,这不像他们的处事风格啊。
“岑雪,什么都不要问了,私家飞机我已经联系好了,现在你就离开。”冷炎哲面露焦急,他接过宇澈从房间里收拾的岑雪的行李,就将她往点梯口拽。
“你们……你们这是要干什么?为什么突然要我离开?发生什么事情了?”岑雪一边挣扎着,一边疑惑不解的问道。
“先回中国去,这里不安会。”三个男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
“到底出什么事了?为什么突然要我走?”岑雪坚持不肯上电梯,她隐隐的感觉到事情好像有些不对劲。
“什么都别问了,先回去再说。”肖宇澈着急的按着电梯,背对着岑雪不知道要如何跟她解释。
电梯的门被打开了,几个身穿制服的刑警走了出来,对在场的人上下打量了一眼,径直走到岑雪的面前。
“请问,你是林岑雪小姐吗?”其中一个刑警向岑雪开口询问。
“嗯,是我。”岑雪点点头。
“林小姐您好,我们是国际刑警,殷斐卓先生是你的朋友吧?”刑警向岑雪出示了证件,接着追问道。
“嗯,是的。”岑雪再次点点头。
“林小姐,能否麻烦你跟我们回警局,协助调查?”几位刑警相视了一眼,对岑雪提出了要求。
“去警局?为什么啊?是不是斐卓他出什么事了?”岑雪皱了皱眉,下意识的问。
“他死了。”刑警默哀片刻,忧虑的看着岑雪道。
“什么?你说什么?”岑雪脸色骤变,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遍又一遍的追问。
“殷斐卓先生,刚才坠楼身亡了。”刑警哀叹一声,一脸悲痛的说。
“什么?你说刚才坠楼的是……殷斐卓?这怎么可能?”岑雪难以置信,眼角的泪不受控制的就涌了出来,身体摇摇晃晃,己经瘫软的没有一丝力气。
“林小姐,请你节哀,殷先生的死我们也很悲痛,警方会尽快展开调查的。”刑警眸色哀伤,斐卓也是他们的同事,收到这个消息,他们同样是难以承受。
“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我不相信,我绝对不相信。”岑雪痛苦的摇着头,心如刀绞,殷斐卓活活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坠楼,这不可能,她不愿意相信。
“雪儿,你冷静一点。”宇澈心疼的将岑雪搂进怀中,他就知道岑雪知道了会接受不了,所以他们才要她赶快回中国去。
“一定是你们骗我的?是你们骗我的对不对?”岑雪拼命的挣开宇澈的怀抱,转身痛苦的盯着眼前的几个人,她多希望这只是他们跟她开的一个玩笑,她怎么都不愿意接受殷斐卓就是坠楼的人,如果殷斐卓来到这间酒店,来到英国,一定会事先联系她的,可是他没有,他竟然死了,这是多么大的一个笑话,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
想到这里,岑雪发疯似的冲进电梯里,快速的接下电梯门的按键,只身一人前往楼下的凶案现场,她不相信,除非她亲眼看到殷斐卓的尸体,否则她是绝对不会相信,殷斐卓会坠楼的事实。
肖宇澈等人害怕岑雪会出什么事,连忙从楼梯追了下去,在这个时候,岑雪随时都有可能崩溃。
不可置信的奔到一楼的花园里,坠落的尸体因为要等法医鉴定所以还没有移动,岑雪不顾刑警的阻拦,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硬是冲到了尸体的面前。
她终于看到那具熟悉的面容,全身都占满血迹,在坠楼的落地的那一瞬,他的脑壳都裂开了,脑浆跟血液混杂在一起,全身上下都是伤口,简直是惨不忍睹、不堪入目!
“啊——怎么会这么?为什么会这样?”岑雪痛苦的哭喊出声,不顾一切的扑倒在斐卓的面前,心已经在这一瞬,变的冰凉。
“雪儿——”宇澈赶到岑雪的身边,将她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