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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翻查了全部记录护士很肯定没有一个叫翦伯朔伤者入院。
“真的”尤默宁一高兴,头也不疼,心也不慌了。整个人比没受伤还好。
“护士,护士,我儿子,我儿子”一道明黄身影扑上服务台,张皇失措完全没了以往的高贵气质。
“波女士”尤默宁见到旧人不禁欢喜,柯岩皱起眉用手肘捅了捅,小声说“保密守则”。
嘎巴,尤默宁尴尬一笑,调查结束后委托人与侦探的关系只能是陌生人。
“不好意思”
“尤小姐”拦住要离开尤默宁和柯岩,莫名的她对尤默宁有种好感,此刻见到心里突然有个想法。
“他是,是”加护病房里尤默宁指着病床上头颤纱布的男子激动说不完整一句话。
小白脸,怎么就成了委托人的儿子。
“咳咳”柯岩虽然也对这一变化好奇,但老成的他足以淡定。
尤知立不知道几人关系,可波斯丽对儿子关心让他不免感怀。母亲那个他从未见过的女人会在天堂看着他吗?
“对,她就是我儿子”替黎培清盖好被子波斯丽转身看着因特殊关系结识的三人,“你们好奇吧”。
试想天下有那个母亲会雇侦探调查自己儿子,还是那种专查情史,抓小三的情人侦探。
尤默宁点头,柯岩和尤知立摇头,别人家私事少知道少惹麻烦。
“哈哈,现在像尤小姐这样不做作的人真少”波斯丽起身,一旁咖啡壶里的咖啡已经煮好,浓郁的香气掩盖了医院呛鼻的消毒水味。
“谢谢,谢谢”接过波斯丽倒出咖啡,对这个没有富太太恶习的女人尤默宁是越看越喜欢。
∑
等待是一种折磨,妮子在码头货仓等了一个下午,看眼着日落西山再也等待不下去的她拨通了康子电话。
凌乱的房间,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
地上康子被打断三根肋骨,浑身是血,又是一脚狠狠踩上他的胸膛。
“说,除了你们两个其他人在哪里”脚下狠狠辗转,居高临下男人正是翦伯朔救下的黑道大哥——大彪。
“不知道”康子咬牙坚持,即使他不暴露妮子就凭这帮在大市的势力,出了大桥妮子也逃不过《奇》黑道的追杀。注定《书》是死,他只能弃《网》卒保帅,才不至于连累北市的家人。
“嘴硬是不?”大彪用力这时一个手下拿着电话跑来。
“老大,那丫头来催了”
大彪看着地上康子想了想“码头上我们的人来信没”。
“没有”
“那就再等等”有了高人指引一向直来直往他也玩起了引蛇出洞。
“好嘞”
“你们到底受了什么人指示”康子也是混过黑道的人,对于道上做事的规矩很清楚,不是有人出钱这帮唯利是图的人不会这样拼命的。
“哼,想知道”,大彪蹲下身,双腮肥肉恶毒的抖动,一柄银色的佐罗闪闪发光“去问阎罗王吧”。
搜索无果的房间,康子在一堆杂乱中成了尸体。
午夜临近,在码头等待无果的妮子刚想拉开车门,远处一道炽白的光刺痛了她的眼。
………………
036句,医院里
次日;尤家客厅。
“姐,富人对隐私很看重你下次注意点”翻找着衣服尤知立对于姐姐昨天八卦的行为晓以利害。
不过姐姐干的到底是什么工作?
“姐,你和你老板是干什么的”
丫,尤默宁抱着毯子的手一松,绿毛乌龟华丽扑倒在地“我不是告诉你了嘛,柯岩是保全公司的老板,我们负责一些富人家保全系统,简单的说就是买闭路电视的”。弯腰去捡地上的毛毯,顺便找个掩护。
“姐”尤知立看出姐姐有隐瞒,高薪又松闲的特别是需要保密的工作真的不多。
性格不能改,弟弟不能换,矛盾中的尤默宁只能委屈了自己拧出张笑脸“小立,你放心姐姐绝对不会干那些伤天害理的是,你说是不是啊”反手去拉那个绝对支持自己人却落了空,五指慢慢扣拢缩成拳头。
不再有心跳声的左边胸膛被压制的窒息填满,收回身前拳头狠狠砸去,喉咙里堵塞的忧伤冲过鼻腔,冲上眼眶,眼底泪雾成花,嘴角却要强装笑意。
“小立,我头疼,去睡会”没吐一个字,喉咙就疼上一分。
关门的一瞬,尤默宁痛的几乎失去站立能力,左胸膛里翦伯朔留下悲伤痛铺天盖地袭来,右躲闪抱,负隅顽抗,可终究抵不过那一颗真心实意。
滑坐在门后,埋入双膝之间的她已是泪流满面,不像杜安的移情别恋,不像秦千乐的背叛羞辱,只是因为单纯的一个想念,一个习惯。
下午的阳光就像人一般散懒,坐在靠窗的座位后背还是一阵阵的发冷。
“小尤”柯岩小心翼翼,一切来得太突然,思来想去他决定将所知的关于翦伯朔的一切告诉尤默宁。
“嗯”早晨的发泄尤默宁很想把它当成是身体受伤后正常表现,可是那种存在于家里的莫名其妙爱伤感就像凭空消失的翦伯朔一样突然来袭。
怕待下去会失控的她约见柯岩,可是人来她依旧提不起精神,同样也忘记自己对柯岩的托付。
“小尤,你看看这张照片”
对照片看到麻木,可惟独眼前的一张是百感交集,百看不厌的。
“老板,你是怎么有翦伯朔的照片的”尤默宁捧着照片,那股哀伤似乎又要泛滥。
“这是一个女生拖我寻找的”柯岩低垂了头“爱人”。
“什么”尤默宁猛然站起,一腔哀伤变成火山爆发的粉灰,喜怒哀乐,四味交杂,一口郁气发不出竟然将她憋晕了。
柯岩看着后倒女人忙叫“小尤,快快叫救护车”。
“昨天我为她庆幸,没想到出院不到一天又回来了,”女医生看着急救台上的尤默宁摇了摇头“小赵安排一下做个全身检查”。
医生是昨天的医生护士还是昨天的护士。点点头,小护士朝着一旁柯岩打量“请问你是病人的什么人”。
“我是她,老板”柯岩真诚,可小护士在一番打量后目光中带着复杂,复杂中带着惋惜“去跟我交住院费”。
此老板不是彼老板,柯岩在小护士一路有色眼镜的带领下完成了住院手续。回到病房正好尤默宁醒来坐在床头发呆,犹豫一下,他大方走过去,可来回晃来两趟神游的人也不见注意力转移。
没办法,他只能干咳两声以换回自己该的的‘重视’。
“咳咳”
“老板,”尤默宁将还未错付真心打个结锁在心底,抬眼看着落在矮柜上照片“这东西你拿走”。
不提醒柯岩都忘了,那张一路被尤默宁从咖啡店攥到医院的照片,完美五官的皱的像是提前衰老的老头,崭新衣服好比抹布。伸出手去拿,“砰”
“怎么了,怎么了”
尤默宁抱头倒在床上,没想到翦伯朔活着神通,就连照片都非同凡‘响’。
“哎呀,呀”地上柯岩抱头哀呼,一颗黑白交错的圆形物体正他上方炫耀着。
“你们的家长在哪,医院是不能踢球的”楼下护士大喊,草坪上三四个岁数不一还翘首盼望足球飞回来的小孩轰一声散去。
床上尤默宁惊魂未定摇摇头,玻璃上的大洞一阵阵漏风,就像她的心。
奇)翦伯朔消失后尤默宁的霉运就一波接着一波,连带身旁人也遭殃。扶起鼻血横飞的柯岩,集体工伤不是知道能不能也集体报销。
书)“哎…”柯岩坐在等候区,红的和关公似脸上嵌着两团棉花,嘴巴半张,一张面部X光照影攥的紧,尤默宁叹口气,担心会不会给砸变形了。
网)“柯老板”
“不你死(波女士)”拖着重重的鼻音,柯岩一笑。
“波女士,你好,我老板被球砸了,口齿不清”尤默宁出声解释,可自己的嗓子也因为伤痛打击有些嘶哑。
“什么滥公司,上到老板,下到员工不是住院就是被打残,不如早关门节省地球资源”波斯丽背后一个怒气冲天的声音冒起。
尤默宁正愁没气出刚要接话,对方又不解气骂道“全是一帮饭桶,都TM去死”。
这一声带起休息区内所有病患还有家属的不满,波斯丽暗叫不好,转身去堵那张嘴,正好也让黎培清看到了面前的柯岩和尤默宁。
“尤默宁”黎培清看着面前身穿病服,手缠纱布的女人,一丝恐慌子眼中闪过。她为什么在这,还收了伤。
是他,尤默宁打量着轮上的黎培清同样病服,左脚打石膏,右手绑绷带,女性化美脸被绕着头顶和下巴纱布遮去一半吸引力,明明憔悴虚弱却满口怒火,真是死逞强。
“妈,我要回病房”不想再被心底的自责和愧疚焚心,黎培清见鬼般避开尤默宁的脸,转着轮椅就要回病房。
“好了,你送少爷回病房”只当是儿子羞于见人,波斯丽急忙安排护工送黎培清回去。转身微笑着说“那件事他知道了”。
“这样啊”尤默宁回报一笑,原来是东窗事发了,是挺尴尬的。
“九号柯岩,柯岩在不在”
“在,在”听到护士叫号,尤默宁急急应答看了眼破相的柯岩不好意思对波斯丽一笑“波女士,我带我老板先去看病”。
“没事,稍后我们再聊”波斯丽笑着,明媚眼中全是尤默宁的影子。
………………
037句,
“老板,你是鼻梁骨骨折没什么大事,别担心”草坪下的长椅上尤默宁安慰着垂头耷耳的柯岩,但是她何尝不需要安慰,翦伯朔,那个点亮她生活又消失叛逃的家伙,到底该该拿他怎么办。
“喂,小子你哪来的”前方小小声音高喊,尤默宁望去不由得眼前一亮,“慕斯”。
“阿姨”慕斯一身白运动服,小小身子像只蚕宝宝。
“你怎么在医院,你妈妈那”
“妈妈”
“到底怎么了”看着慕斯垂头丧气尤默宁着急,翦伯朔离开难道她的运气也跑了,自己倒霉不说还连累别人。
“妈妈在病房,医生说她脑震荡要睡很久”
病房里慕斯单薄声音在空寂的房间回荡,李圆圆睡得安详,好像再也…醒不过来是的。
不,不。尤默宁打消了脑袋里的想法,慕斯说了,是脑震荡,是脑震荡。
胡乱抹过鼻子,尤默宁拉起慕斯的小手“慕斯,你能告诉阿姨你失踪是被爸爸带走了吗?”
“爸爸”慕斯努力翻找关于‘爸爸’的记忆,很久不确定的说“我是见过一个叔叔又高又大,还给我糖,可是我不知道他是不是”。
孩子童言无忌,尤默宁听的一肚子酸水。
叹口气,她理解。没爹的孩子像根草。
“好了,那你和妈妈是怎么来医院的?”
“恩,醒来就到了”
“这样啊”
“恩”慕斯眨着大眼睛“那阿姨,怎么会来医院,还有那个叔叔,怎么会”
变形?尤默宁忙将被她的义气忘在楼道的柯岩拉进来,四人病房只住了李圆圆一人,其余三床真好安置柯岩。
“老板,来,坐”
看到床头有花还有水果,尤默宁自然一派主人家风范,削皮,切牙,照顾着柯岩和慕斯。
“我说过我什么治疗都不做”
“似(谁)”
“我看看去”知道一大一小不方便,尤默宁自知自觉的来到走廊。
两三个天使围着一支轮椅,左右扑捉就像老鹰抓小鸡。本该安静走道乱糟糟一片。
“我说过我不接受任何治疗”黎培清转动轮椅困兽般挣扎着,失去挚友,李圆圆母子又下落不明,他觉得自己很没用,特别是见到尤默宁后心底愧疚和自责就如咆哮海浪一波波拍打心岸,他为什么这么没用。
“黎先生,你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