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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报纸上和电视上的报道,也只是大概的讲了一下两女几乎同时在早高峰时段跳江,一男子为救人一去不回等等,没什么具体内容,当事人都没有接受采访。虽然有些报纸上写了将做连续报道,但奇怪的是,在这之后却没有任何相关的采访和报道,才过了没几天,几乎所有人都对这个事情失去了兴趣,反而那只被打捞上来的疑似明代大甲鱼,倒是成了花边之王,让市民们津津乐道了好几天……
在这个信息爆炸的时代,人们是很容易淡忘一件事情的。
早春三月末,春风习习,田野里油菜花已经开了,远望去,满眼黄灿灿一片。
陈昭和蒋馨月赤luo的躺在星侨酒店一间套房宽大的床上,身上盖着薄薄的被单,陈昭抽着烟,吐着烟圈,蒋馨月小鸟依人的依偎在陈昭的怀里。
陈昭问蒋馨月:“那个钱小江不是游泳教练吗?怎么这么容易就溺了?”
蒋馨月有气无力的说:“入水的时候头撞石头上了吧,听说尸体被找到时头上有一个血肉模糊的大包,哎呀,别再提他了,我这几天总是做噩梦!”
“你个小妖精,你要是不寻死觅活的,他钱小江现在还老婆孩子热炕头呢,你说你是不是为害人间来了?”
“你去死!还不是因为你?你总是对人家三心二意的,下次你再这样我就跳楼,我看你是真不心疼我,你心里是真没我呀,这一点你就不如人家钱小江,如果换作是你,你就不会跳下去救我……”
“我游泳水平太差,我跳下去纯属陪葬,我是真不会跳下去的,再说我可不想让我老婆守寡。”
“你心里就只有你老婆,没有我,我就知道你是这种人,你就是我的冤孽!”
“喂,人家钱小江对你可是真痴情,你看,他老婆跳下去的时候他最多是吼两嗓子,你跳下去了他可是真的紧随其后一点没犹豫就跳下去救你了,我听说钱小江的儿子才一岁多一点,老婆也知书达理的,贤妻良母,他钱小江抛妻弃子追求你,连命都搭上了,你总得对人家有点表示吧?是给钱还是帮其他忙你自己看着办,做人不能一点良心都没有。”
蒋馨月的脸已经红到了脖子根:“钱小江的葬礼我是真想去来的,也想给点钱表示一下心意,但是我怕余欢他们娘家人对我……再说了,钱小江又不是我杀的,他是自己愿意,这也是个意外,我也不想,可我从来就没喜欢过他,他总是自作多情,多此一举,我跳江又不是跳给他的,他自作自受……”
陈昭又点燃了一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面无表情的看着天花板:“蒋馨月,你也老大不小了,我没记错的话你今年二十七了吧?该嫁人了,我给你两百万就算是你的嫁妆,再给你一百万你找个合适的机会和借口转给钱小江的遗孀,这是道义,也算是你给自己买回一点心安理得,你也别总是以为钱小江是自作自受心甘情愿的,你当初要不是为了利用钱小江去假装勾引他,他会这么死心塌地的对你报这么大幻想?钱小江的死不是和你没有关系,你没那么清白,现金我一下子凑不出这么多,但我会尽快分批转到你帐号上,钱全部到帐之后你和我以后就别再见面了,咱们的缘分尽了,到此为止,你跟着我没什么太多好处,你以后要死要活别跟我打招呼,那些都没用了,找个心地善良能爱你的男人嫁了,你要对自己的未来负责。”
陈昭说完这句话,把抽了一半的烟戳向了床头柜上的烟灰缸,掀起盖在身上的床单站起身,找来自己的衣服迅速的穿戴整齐。
蒋馨月眼里含着泪花,一动不动的看着陈昭穿衣服。
陈昭穿好鞋子,向房间外面走去,在客厅打了个电话,电话挂掉后又转回身走了回来,站在房间门口,赤luo裸坐在床上的蒋馨月含着泪花的双眼突然闪出了一丝光芒。
陈昭微笑的看着蒋馨月:“蒋馨月,给钱小江老婆孩子的一百万你要是敢私吞一分钱,我会让你一丁点嫁妆都拿不到。”
陈昭随手关上了房间的门,向外面走去,只留了一个赤身裸体的蒋馨月坐在床上傻愣愣的看着被关上的房门,眼睛里没有一丝光泽。
陈昭的办公室位于杭州新区CBD的核心地带。作为新富阶层的陈昭,这几年可谓顺风顺水,大学刚毕业,凭借两个电子产品的发明专利顺利转手,卖了个好价钱,获得了第一桶金,继续凭借超人的前瞻性眼光和他自己嘴里的那么点小运气在这几年大牛市的资本市场上博得满堂彩,使自己的第一桶金实打实的翻了十倍,紧接着,刚刚二十七岁的陈昭剑走偏锋,与一个位高权重领导的公子周翔合资买了两块规划中的新区CBD的地皮,做了开发商,成立了现在这家叫做美辰房地产的公司,陈昭自己任公司总裁,虽然陈昭在公司的股份比周翔的多两成,但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还是让周翔任了个空头董事长,给足了周翔这个太子哥的面子,不到两年的时间,美辰房地产造了两座高档写字楼,一个高档公寓楼盘,在城市扩张的大潮中占尽了先机,借着国内房地产蓬勃发展的那几年,利用银行贷款、金融市场的融资,赚的盆满钵满。
刚刚三十岁的陈昭,凭借七八年时间的创业,奇迹般的栖身富豪行列,从一个普通知识分子家庭的傻小子,进入了上流社会,摇身一变成为了成功企业家,青年才俊,并逐步巩固了自己在这个城市商界的地位,可谓年轻有为。
但陈昭底子毕竟薄弱,没什么显赫的家族背景,就读的大学也不是什么名牌,最多算是个二流大学,学校里是瞎混了四年,同学圈子也是非贫既困,像陈昭这种家庭条件算是好的了,但陈昭也是从小到大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孩子,在陈昭得到第一桶金的时候,也着实过了一年多胸无大志的暴发户式生活,傻了吧唧的当了N次冤大头,四处摆阔,还乐此不疲。
陈昭的父亲是个大学教师,到了五十岁的时候,才勉强评了个副教授的职称,也算是基本实现了老爷子自己的人生理想,母亲年轻时是一家国有企业的会计,到了四十出头,企业倒闭了,母亲下了岗,在家里闲不住,开了个小餐馆,兢兢业业,生意还算不错,一家人每天都在自家餐馆吃晚饭,也算和睦美满,这种日子一直持续到陈昭开始做房地产,父亲的身体开始越来越差,高血压糖尿病全都找了上来,但还有两年退休,要面子的父亲不想病退,总想咬咬牙再冲一下正教授的职称,也算得偿所愿不枉此生,于是母亲在陈昭的劝说下把餐馆卖掉,在家里领导着一个小保姆专心照顾父子俩的饮食起居。
陈昭离开了星乔酒店后,开车回公司,刚到自己的办公室,就叫了自己的助理常知春进来。
【第二章】 常知春
【第二章】 常知春
常知春做陈昭的助理已经有将近两年了,常知春刚到美辰的时候名头上是陈昭的秘书,但陈昭从来没动过常知春的念头,因为这个常知春可以算是陈昭公司里最不起眼的一个女人,年纪也不小了,二十九岁,放人堆里绝对找不到的那种,也算不上丑女,但绝对很普通,还平胸,说起话来虽然文弱,但语气异常严肃,公司里没有人能想象的出常知春发嗲会是什么样子。常知春走路也是极快,办事效率超级高,除了上班穿的职业套装和高跟鞋还像个女人的装束,平时穿的衣服大多是中性的,连运动鞋也专挑黑色的买,夏天的时候绝对不惧怕太阳,一瓶防晒霜能用两年。据说大学时同学们给她取的外号叫假小子。
常知春还没结婚,按照老一辈的说法,也算是个老姑娘了。她学历不低,名牌大学法学学士、工商管理硕士,学生时代的高材生,才女,职场上陈昭的得力助手,雷厉风行能力极强的高级助理,商界女强人的坯子。
陈昭没有生活秘书,只有这一个号称是总裁助理但无论是工作中还是工作外的所有事情只要陈昭愿意她都能帮陈昭处理的井井有条的全能全职秘书,陈昭也拿她不见外,似乎都没当女人看待,例如陈昭一次陪一个大客户那边的老总去游泳,忘记了带游泳裤,随手给常知春打了个电话:“小常,送一个游泳裤到水上乐园来,对,我穿。”结果常知春没到半个小时就送了一条对于陈昭来讲非常合身并且花色属于陈昭最喜欢的那种游泳裤,陈昭马上在常知春的汽车后座上直接脱了自己的衣服裤子内裤换了游泳裤,然后随手把换下来的一身衣服鞋子袜子钱包手机钥匙等等抛给驾驶座上的常知春:“去存上,钥匙牌送露天游泳池这边来。”头也没回的哈哈大笑着冲向露天游泳池里的各色美女,扑通一声跳下游泳池,留下在车上咬牙切齿的常知春。
常知春在公司所有员工里的工资和各种待遇应该是最高的,一年六位数的基本工资加六位数的奖金,她确实也值这个价。常知春刚到美辰公司上班没到半年的时候,她当时名头上还只是总裁的一个行政秘书,公司的一个新楼盘有业主投诉质量问题,闹到了新闻媒体,一帮记者来到公司采访,弄的公关部的美女总监袁丽丽焦头烂额,说了几句气话,得罪了几个记者,记者们纷纷赌咒发誓要好好报道一下美辰的恶劣行径云云,据说那些对美辰的负面报道报纸已经排版完毕当天夜里差几个小时就印刷了,电视新闻已经采访剪辑完成第二天晚间黄金档就要曝光了,介于刚刚得罪记者的公关总监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不适合出面斡旋,陈昭的合伙人周翔以瓜田李下和不想欠下没必要的人情为由推了,而陈昭的脾气要是一上来也许更加火上浇油等等客观因素,陈昭在快半夜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哪根脑筋短路了,抱着试试看的糊涂想法给常知春打了个电话:“小常,白天公关部袁丽丽惹的祸你知道吧?嗯,好,你去处理一下,尽量争取明天不见报,电视新闻少说一点,好了,我要睡了,明天一早给我汇报。”就这样,第二天早上硬是没看到任何一张报纸上的任何一丁点负面报道,也同时得到准确消息,那几个电视台的负面新闻也全部撤下另换其它。当常知春带着黑眼圈和一大堆发票来到陈昭办公室的时候吓了早晨刚到办公室的陈昭一大跳,常知春还在问:“陈总,你是不是觉得我拿回来的这些记者的发票数额太多了?要不我再退回去点?”陈昭一边发呆的看着黑眼圈的常知春,一边在总数额只有五千多元的报销单上签字:“小常,不多,一点都不多,明天你再拿两万左右的不管是谁的发票来,我都给你签了,你为公司立大功了,你现在赶快回家去休息,晚上我和周总给你开专门的庆功会,我和周总都要敬你一杯。”常知春眨了眨带着黑眼圈的双眼:“要是喝酒就算了,我滴酒不沾你又不是不知道,还是你们自己庆祝吧,我顺便多睡一会。”“不行,你必须来,你可以不喝酒,你喝什么都随便你,晚上六点前我和周总去接你先一起吃晚饭,然后KTV……”
当天晚上,在KTV里已经喝的晕乎乎开始胡说八道的陈昭,走到角落里,结结巴巴舌头打着卷悄悄凑到只喝果汁不唱歌的常知春耳边:“小常,不,亲妹妹,你……你为公司付出的,公……公司会永……永远……永远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