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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清再回来的时候表情已经恢复了平常,沉晚把心思收了回去,不知道该说什么索性也就不再开口。一顿饭吃得压抑到极致,沉晚甚至没抬过头,而陆清也始终没看过她这边,沈家平坐在两人中间左右兼顾着把两个人的表现全看了眼里。
吃过饭三个人去了房管局,手续齐全所以办理的也很快,沉晚签了字,心里空了一下但抬头看见陆清的表情时马上转过了脸,她就是个十足的恶人,今天过去后她就彻底把陆清推到谷底了。
办好手续沈家平率先走了出去,陆清看了看沉晚也跟了出去,沈家平拍了拍陆清的肩膀,“这些年,谢谢你照顾她。”沈家平眼睛里有些苦涩,他们是一样的人,深爱过却不曾得到过。
陆清说道:“我不纠缠她,你是不是放心了?”他怎么会看不住来,沈家平是不希望他们两个走得近的呢?
沈家平笑了,笑得很真诚,说道:“陆清,有些事情你不了解,我欣赏你的为人,可这并不能改变任何事。”沈家平看了眼站在房管局门口的沉晚,收回眼神又拍了拍陆清的肩,叹道:“不要怪她,她心里也不好过。我先走了。”沈家平和沉晚打了个招呼就先走了。
陆清握了握拳头,却没回头,他也不知道怎么面对沉晚,那件事虽然不是他的本意,可很难说清楚他是不是借了酒精作用的同时心里也藏了什么念头。可她的话却像一盆冰水彻底浇灭了他,让他知道自己有多可笑。
陆清打开车门正要上车,沉晚快走了两步问道:“你怪我吗?”
陆清的脊背一僵,手上动作停了下来,转身的动作有些艰难,“你从来就没喜欢过我,我也不应该奢求什么。”
陆清语气有些僵硬,堵在沉晚心里让她不敢直视陆清的眼睛。那句对不起藏在心里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因为对不起后面也没有他想要的结果。
沉默了半晌,沉晚说道,“谢谢你教会我德语。”现在想想学德语那段时间是他们相处最愉快最融洽的时候,也许以后见面都会是现在这样,相对尴尬无言。
“我宁愿你没去过德国。”
他宁愿自己没有在那个晚上看见她,酒精催红的脸上一双眼睛蒙了水似的无辜而怯怯的看着他,橘黄的路灯交叉照在她身上他能看见她脸上的重影,毛茸茸的像只受了惊的兔子。那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愣是让他失了眠,她看向陆浊时眼中的担心和依恋头一次让他有了嫉妒和心酸的感觉。
陆浊早就跟他说过班上有一个安静的女生,说她的眼睛看上去平静,像一波湖水清澈见底,但只要人望进去就会不自觉的陷进去,想从她眼睛里看到更多。陆浊说,她每天早出晚归只有在上课的时候才能看见她,却每天坚持去图书馆上自习。见了面她甚至不认识他,可是陆浊却很想接近她,已经给她拍了一堆的照片。
那些照片挂在陆浊的房间里,每一张陆浊都像献宝似的给他看,给他讲她当时在做什么,那么眉飞色舞的讲述,陆清听着听着就听进去了。
陆清道了声再见,也不再问她是不是要送她一段,以后都不会顺路,何必再给自己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回到事务所,赵彤告诉陆清,有个女的在办公室等他,陆清不禁皱了眉,进了办公室萧也正坐在他的办公桌前好整以暇的等着他,嘴角挂着一抹冷笑,眼睛看着他充满了讽刺。
陆清在办公桌前站定,面无表情,连说话也是不带情绪,“你来干什么?”
萧也好像早就猜到他会这种反应似的,也不在意陆清的冷落,两只手拿着陆清的签字笔把玩着,溢出一抹魅惑众生的笑容,说道:“不是你跟费恩说,如果我回来你会尽你所能的帮我吗?现在我回来了,你打算怎么帮我呢?”
陆清瞥了她一眼,脸色有些僵硬,“萧也,你闹够了没有?”
“你不会是后悔了吧,还是嫌我回来的不是时候?”萧也笑看了一眼陆清僵硬的表情,眼神突然变得犀利,讽刺道:“还是你觉得我就不应该和她同处在一个地方,她在哪我就应该退避三舍?陆清,你不要把事情做的太绝,当初你对我如果有一点的情意我也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我怎么求你你都不肯回德国,可是,她一出事你马上就过去了。你说,我怎么能不恨她?”
“萧也,你做的太过分。如果你毁了她,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吗?”陆清觉得眼前的女人有些近乎疯狂,她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张扬明艳的萧也,现在在他面的是一个被恨意淹没的失去了灵魂的人。
“大不了就同归于尽咯。”萧也不在乎的说道,“反正我也不是我了,从头至尾你就没喜欢过我,都是我自作多情。换做别人或许我也认了,可是她,我想不明白。陆清,我跟郑凝喜欢你们兄弟两个这么多年,她是从哪来的,硬是打败我们两个,让你们兄弟两个都这么死心塌地的。可是她呢,陆浊死了,她都已经喜欢上别人了。”
“够了,别再说了。我跟她已经没关系了,如果这是你想要的,你已经达到目的了。”陆清被她说得有些烦躁,现在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我想要的是这些吗?陆清,你是不是真的没心?”萧也走到陆清面前,看着他,威胁道:“你不要我没关系,可是,以后谁也别想要她!”萧也拎了东西走出陆清的办公室,眼里除了恨还是恨。
陆清快步追出去,拦住她,将她带到外面没人的地方,压低了声音警告道:“别去惹她,你以为这里还是德国吗,她如果有心跟你计较会这么风平浪静的在德国呆两年吗?她不提,这事也就过去了,非要把自己逼上绝路吗?”
萧也甩开陆清的手,哼笑道:“你是要我对她感恩戴德?陆清,我也想有心成全你,可是你也看到了,她根本不领情。我视若珍宝的东西她就是这么践踏的。”
陆清冷了脸,说道:“这是我的事,总之,以后不要再去惹她,要么安静的呆在国内要么就回德国。”
陆清不再跟她多说,径直回了办公室,萧也看着陆清的背影,全身像失了力气一样,已经千疮百孔的心也不再觉得痛,却更坚硬起来。她萧也绝不是一个轻易认输的人,既然回来了就不会再回去,更不会打无准备之战。在机场看见的那一群人她已经调查清楚,知道夏沉晚有靠山,不过她手里有王牌,一定会让她身败名裂。
☆、38
从商场的地下超市里出来,沉晚拎着几大袋的东西在广场前停了步子,蹲在地上换气。没等气喘匀就听见身后有人摁喇叭,左右看了看才知道自己停的不是地儿,两边都是停放的车辆,赶紧拎了东西起身让路,身后的车却有些等不及似的又摁了一声。
沉晚回头想说声对不起,却是愣住了,那辆黑色宾利车从她身边擦身而过,她愣愣的让开了几步,然后看着它绝尘而去。等手上传来疼痛感,她才回过神,手上已经被勒得出现了好几道红印,她摇了摇头,拿上东西去打车。却仍不在状态,直到司机师傅叫了好几声才反应过来,匆忙报上行程,脑子里却还是空白一片。
被她拿来当挡箭牌的人,刚才从她身边过去的时候是没认出她还是已经不想认出她?沉晚抬头从前面的后视镜里看见自己,短短的头发有些苍白的脸,藏在厚重的围巾里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李承文被安排了二期手术,不同于第一次手术,二期手术的难度降低了很多,朱子陶把手术刀递给了沉晚,辞职前这种手术他们已经做了很多例,算是驾轻就熟,何况沉晚留学归来她的档案上各门成绩都是优秀,手术刀一上手手术台上的人就知道沉晚是技术极好的。
做手术到底是个精细活,这台手术下来也是两个多小时,沉晚漂亮的缝合技术赢得了一众人的好评。病人送回病房,朱子陶对她竖起大拇指,沉晚笑了笑说道:“我试用期还没过你就敢让我做手术,出了事你不怕担责任啊。”
朱子陶摇摇头,“你以前的成绩科室里是有记录的,总不至于你进修了两年技术更差劲了吧。我也是有私心的,你快点上手我也好早点有人分担一下啊。”
李承文的妻子孙谨红过来询问病情正好听见两人的谈话,说道:“朱医生,这个手术不是你来做吗?”孙谨红虽然没说出别的什么,但明显是不高兴临时换医生的。毕竟沉晚的工作证上写的是实习医生,她怀疑她的技术也是情有可原的。
朱子陶笑得很谦和,说道:“夏医生和我同时进的医院,前两年从医院辞职去了德国进修,虽然现在是实习医生,不过也只是形式,前几年她在医院的手术记录还有呢。现在也是方教授的弟子,她给李先生做手术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孙谨红有些不相信的看了看沉晚,见她瘦瘦弱弱的,眼里还是有些不放心。
“李太太,修复手术虽然不是什么大手术也应该事先跟您说的,这事是我们做的欠考虑。朱医生也是一直在旁看着的。”沉晚好脾气的跟孙谨红解释,语速不紧不慢。其实手术中临时换医生也是常有的事,除非家属指明了让哪位医生做否则没有通知的必要。
“李太太,您放心好了,前几天李先生的手术方案夏医生也提了不少可行性建议,您也知道李先生的伤情很严重,可能还会进行几次修复性手术。而术后的康复治疗夏医生是比较有经验的。”朱子陶说道。
孙谨红看沉晚说话时一副温温然然的样子,态度不卑不亢,既没有推卸责任又没有急迫的证明什么,加上朱子陶的一番话心里对沉晚的看法也改观了不少。孙谨红跟随丈夫在商场打拼看人还是有些眼力的,知道朱子陶既然敢这么说就证明沉晚是确实有能力的,于是缓了语气说道:“其实作为家属,不管多小的手术这心里也悬着,既然朱医生这么说,那以后就多麻烦两位了。”
“这是我们的职责,我们会尽最大努力的。”朱子陶笑着说道。
孙谨红又说道:“夏医生别往心里去,我刚才没有别的意思,这样看来我先生可能还要在医院里住很长一段时间,公司里忙,我过来的时间没那么多,以后就请夏医生多费心了。”
“应该的,您放心好了。”
“那谢谢两位了。”
“不客气。”
孙谨红走后,沉晚笑了笑,“你还真敢给我打包票。”
“我哪句说的不是真的?”朱子陶一脸轻松,对刚才的事根本无所谓。
沉晚不置可否,心里却明白这样的信心不是所有人都有的。
在医院值完班,已经九点,还没吃晚饭,张颖下班前问她要不要去医院对面的面馆吃碗面对付一下,沉晚摇了摇头,心里头却想起另一个地方的面,说道:“不了,你自己去吃吧。”
张颖笑了笑,“那我自己去了,你回家路上小心。”
“好。”
沉晚收拾了东西,拦了车去酒吧街后面的面馆,车停在巷子前,沉晚下了车往前面走了一段,两边的店面有不少改头换面了,有些小店已经消失了。沉晚心里想着那家面馆会不会不在了,转念一想应该还在的,周绍言已经把它买下来了,应该不会让它关门的。
沉晚脚下步子蓦地一停,自己凭什么这么肯定他不会让面馆关门呢?这么晚了跑到这来真的只是为了吃一碗面吗?
算了,既然来了,就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