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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
*****
然后我们回到故事开始的五年后。
想想那个时候可真幼稚,轻浮的像是随风飘零的蒲公英,而时光荏苒,白驹过隙,却唯独那段时光能让人偶尔想起时不禁由衷一笑,一笑而置之。
从少女时代回忆中抽身的沈西珂不禁失笑,抱着文件推开郁北办公室的门,郁北正西装革履的坐在椅子上整理东西,沈西珂“啪”的一声把文件往她桌子上一放,捋了捋刘海,“呐!这是和寰域的合作案。”
郁北合上手里的东西,悠闲的向后靠去,眯起一双极其媚惑的眼睛,“有你这么跟老板说话的嘛?”
老板,郁北,助理,沈西珂。
沈西珂大学也毕业了,照样什么都不会,整日无所事事游手好闲,沈家的企业她又不去,只好给死党郁北来打工。
西珂咬牙切齿却面如春风,“是是是,老板还有什么吩咐啊~”
“倒杯咖啡来~”
“奴婢遵命~”
郁北你大爷的!
沈西珂和郁北看起来是损友,其实默契的很,两人老铁感情的建立还是在七岁那年。
西珂是郁北的表亲,七岁时被妈妈带去郁家做客,当时夏景轶为了和郁北的妹妹郁可玩也总往他们家跑,小西珂见到帅帅的夏景轶就主动凑过去和他说话,夏景轶小啊,看不出她狐狸精的潜质,就答应她一起玩家家酒,西珂是妈妈,夏景轶是爸爸,郁北当时是个小光头,说什么也不答应当儿子,要求当他们俩的保镖,后来当小西珂和夏景轶玩的不亦乐乎时,郁可就不高兴了,夏景轶平时是只跟她玩的,西珂一来就被勾搭去了,于是郁可便把西珂用泥巴做的蛋糕给踩碎了。
西珂打小就是幼儿园一霸呀!哪儿咽得下这口气!于是偷偷拿小刀把可可的秋千绳子割了个口。
可可从秋千上摔的够呛,哭声把大人们都给引来了,沈西珂的妈妈,应该说是继母,她最能假疼人,上去就把可可抱住了,心肝宝贝的叫,特别生气的问是谁弄的,西珂一看事儿不妙连忙不作声了,郁北突然挺着胸脯说“我干的!”
郁北爸爸拎起她就打屁股,可是郁北皮实,晃悠着小光头嘿嘿的乐,一点都不疼的样子。
后来小西珂问她为什么要替她承认,郁北咧着一口正换牙的嘴的说,“我妈说你妈妈不喜欢你,我猜你一定不想在她面前犯错。”
的确,沈西珂和哥哥沈井原的生母很早就因病过世了,西珂很讨厌现在的妈妈,她很不想让她抓住自己的把柄去到父亲那里告状。
就这样,一向很叛逆封闭的西珂感动的稀里哗啦,从此与郁北歃血为盟,形成了诡异的默契。
而在沈西珂游手好闲的二十几年人生中,只对一个人从未说过谎话,这个人就是郁北。
☆、这个人,是宁丛风?
*
磨着咖啡,沈西珂看看表,觉着应该差不多了啊,这男人一般八点起床,不知五年了是不是还这个点。
果然,手机震动,响了两声后西珂才接,夹在耳朵和肩膀上,腾出双手磨咖啡。
“您好。”西珂故意一口的生疏。
“你放我鸽子。”电话那头的男人声音沉着清冷,磁性又性感。
“我们有约?”
“登记。”
“…哦~你看,我都给忘了,登什么记啊?”沈西珂笑意渐浓,声音柔柔的挑拨着宁丛风的神经。
“结婚。”
“靠!来真的啊~”西珂边说边走到郁北的办公桌前把冲好的咖啡放下,顺便冲她抛了个媚眼,郁北端起咖啡挡住嘴唇小声嘀咕了一句,
“骚样儿!”
“你下楼。”宁丛风手指搭在方向盘上有节奏的敲着,抬头看向十七层的窗。
“这个嘛~我问一问我老板给不给假啊,”沈西珂捂着听筒小声对郁北比划,
“宁一一丛一一风一一”
郁北点了点头,示意她可以滚了。
沈西珂挂了电话扭着小蛮腰一身劲装便下了楼去。
*
一辆黑色的别克Business停在郁氏大厦的门口,很低调,是那男人一贯的作风。
沈西珂用LV的手袋抡了两下车身,只听得咔嗒一声车锁自动解开。
他的自我封闭性还是那么强,即使身在车里也要把车门落锁,如他的人,永远把自己锁在一个人的世界,任谁都闯不进去。
除了她。。。用钻的,用拆的,反正是闯进了他的世界。
宁丛风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商务西服,里搭白衬衫,他一向不喜欢领带这东西,常常领间解开两颗扣子,隐约可以看到微凸性感的锁骨,这看在沈西珂眼里完全是□,她有一种想攀上去细细啃舐的冲动,好吧,她承认她很流氓。
所谓流氓,绝不是吹出来的,敢想敢做才是真性情!西珂把手袋往身后一抛,整个人便倾身压过去,丛风刚抽完烟,见她突然发情的把整条胳膊都攀上她的脖子,着实吓了一跳,伸手摁下按钮,两扇车窗便齐刷刷的闭合,只留下躁热又轻浮的私密空间。
“这么多年,想我么?我很想你。”
她的唇在他硬涩的下颌厮磨,兰气轻吐,感受着他蜕变成男人的锋利,宁丛风尽量平稳自己的呼吸和心跳,那遥远又熟悉的情愫来自这个女人不老实的手,她挂在他的脖子上,头靠在他的肩,
他的喉结还是不可抑制的滚动了一下,暗骂自己没出息,咽下口水时与耳膜撞击,闷雷一样的声音霎那间将他拉回自控的边缘。
沈西珂的话只能信一半,她肯说出来的感受,多半是假的,而她不肯说的,也同样是谎言。
“想,怎么不想?”他没有看她,双手搭在方向盘上,任她攀援勾引,眼底却逐渐冷却。
我每天都在想你,想着有一天我回来了,如何让你痛不欲生…
他在说谎。
沈西珂眯起眼睛收回身,在副驾驶坐好,换做以前,她这样的撩拨必定会让他面红耳赤,从前的他是个极其传统的男孩子,就连接吻都要她暗示,床第之事更是…
彬彬有礼。
沈西珂莫名的烦躁,点了根烟叼在嘴上,用吐烟圈代替隐忍的深呼吸,“结婚不是小事,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女人。”
心照不宣。
宁丛风不作声,皱了皱好看的眉毛,将车窗打开,伸手也拿过一盒淡蓝色的Dunhill,抽出一根,点燃。这种味道淡点,却让只抽薄荷味的沈西珂嫌弃的五官皱成一团。
“宁丛风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啊!谁…唔!”准你抽烟的…
她话还没讲完,他便倾身上来,扣住她的脑袋强行封住她的唇,他用舌尖撬开她的贝齿,霎时间,一口浓重的烟雾被强行度进她口中,呛的她直咳嗽。
她挣扎,他压制,算是宽敞的车厢霎时间憋闷潮热。
宁丛风看她痴傻惊吓的样子不禁失笑,舔了舔湿亮的嘴唇,退开身,放过她,心情很好的拍了拍方向盘,发动引擎。
“去哪?”西珂面红耳赤的问,心里无数个小问号,这个人,是宁丛风?
是宁丛风?
妈的!我怎么变受了!姐明明是攻来着。。。
“去你家。”
“干吗啊?”
“提亲。”
……
*
郁北从楼上看着郁氏大厦门口的别克如风一般滑出去,转身问身旁刚到的老公,“你确定,丛风要和西珂结婚?”
“嗯。”唐季城走到她身边,从后面圈住腰身,享受的闭上眼睛。
“可是,丛风不是恨她么?”郁北仰着头问。
“傻瓜,”唐季城摸摸她的头发,“一个男人要是恨一个女人,那就证明,他被这个女人困住了,困的不轻,物极必反,否极泰来,休戚相关你懂不懂啊?”
“不懂…”郁北摇摇头,她粗人一个,风花雪月圣经哲理她实在是学不来。
“唐唐,那你恨我吗?”
“…”
唐季城想了想,“恨,恨到快疯了都。。。”
“啊。。。?我就这么可恶啊?”郁北甜腻腻的笑,等着他的话。
“当然了,恨你把我困的这么死,恨到想折腾你一辈子!”
“嘻嘻,我明白了,那就是爱了,丛风爱我们家珂男。”
唐季城不可置否,搂紧她啄了下她的嘴唇,“小鱼,我们也结婚吧。”
四年前一场误会两个人花前月下私定终生,过了四年的二人生活,他觉得是时候了,卿夏已经回到轻夜身边,他们也该结婚了,然后…要个孩子。
郁北甜甜的“哦”了一声,在他怀里幸福的蹭来蹭去。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不想更,实在忍不住,就放这吧,这个还没有修改,凑合看
☆、明媒正娶
*
“你是说…去我家?”
沈西珂端着肩膀有些不安的问身旁专心开车的男人,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拄着头,侧脸的棱角在夕阳下更显迷人,毛绒绒的睫毛下黑曜石样的眼珠闪闪发亮,虽面无表情,却似是蕴藏了许多情绪。
有的时候,爱上一个人很简单,不小心发现他的睫毛很美,不小心看到他的酒窝摄人,不小心看到他白皙干净的手玩转着一支钢笔…
或许是他俯□帮你扣安全带,发丝之间带着清爽的香气;或许是他回过头抬手和你说再见,暖黄的路灯拉长他的影子;或许是他接过你幼稚的可爱包包背在自己身上,不怕别人指点的牵着你逛遍整个游乐园。爱上一个人只需一秒,在不小心间陷入爱河,再用一辈子,去消磨回味。
西珂从思绪里抽身,又问了一遍,“你要去我家见我父母?”
“嗯,我习惯明媒正娶。”
“噗!”西珂笑了,“还‘习惯’…你到底结过多少次婚啊!”
“…”
“停车停车!我不要回家!”西珂想想那个家就觉着心里烦躁,她不想让他去见那些人。
车子还在行驶中,西珂解开安全带从副驾驶上起身,探身到后座去拿手袋,宁丛风见她几乎整个人都站了起来,抿唇一笑,恶作剧似的,一脚踩上刹车!
“啊!”西珂没有任何防备,被巨大的惯性甩向后方,丛风顺势将双膝凑到她身下,准备接她入怀,没想到手一拉,她便倒在了他的腿上。
“砰”的一声闷响,脖子恰好磕在了丛风坚硬的膝盖上,痛的她连一个音节都再发不出来!
宁丛风没想到会是这样,见到她眼神开始涣散,着实吓了一跳,连忙把她往自己怀里挪挪。
“喂…喂…?”
“宁…宁…”西珂一边翻着白眼一边吐字不清,“宁丛风…你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