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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的气息在暗昧的车内无声地交融,他的手不知道何时解开她的外套,从她的衣摆下伸进去,温柔贪恋地游移着。
“宋明哲——这是——在车里。”
廖小萌娇声喘息着,抓住他不安分的手,脸上滚烫得厉害。
小正太喘着粗气,用手狠狠地揉她:“那你可知错了?”
廖小萌胸腔里的气,几乎被他强势的覆压挤掉了一大半,整个人眩晕得厉害,只能弱弱地辩解:“我没错——”
她哪里有错?
吴毅拉住她要说话,她不过断了他的念想而已,再说了,又不是她主动的。
“还说没错?”
小正太冷哼一声,一手抓了她的两只手固定到上侧,再不顾她的拦阻,肆意妄为。
廖小萌甚至来不及抵抗,大脑里一片旋转的迷蒙的光亮,看不到,也听不清,隐隐感觉到衣服被他连撕带脱推到一侧,身体倏地就变得清凉。
他撑起身体,仔细地俯视身下的她,难得地,笑得极其明艳耀人,那双丹凤眼半垂着,只见得浓黑的睫毛微微抖动,渲染出迷离的水雾来,精致的五官此时仿佛都晕着一种柔和的微芒,甜腻的、魅惑的、也是娇柔的、一瞬间就交织成了狂野的——
廖小萌看着,脑海中竟然蹦出了一个词——媚色入骨。
“小萌萌,你听着,我就是不高兴你搭理他——”
他嘟囔着,说出隐在心底又滑到唇边的那些话:
“没错也是错,你的眼里、心里就只该有我一个人,这也不够,你最好只跟我一个人说话才可以——”
他霸道地说出这些充满孩子气的话。
廖小萌不由勾起一抹笑意,明明是想笑的,眼眶却涩涩的。
她温柔地伸臂环住他的颈项,暖暖的呼吸扫着他的耳鬓:“宋明哲,对不起——许多话我还是没法说出来,再给我一点点时间,就一点点,我希望我能够像你爱我一样地、去爱你——”
些许温热的液体顺着她的眼角,滑向了发根。
小正太的回答是更紧地拥住了她,还有那密密匝匝地落在她脸上发间的热吻。
廖小萌不敢再抬眼看他,她感觉到骨子里散出的酸软和滚烫的渴望,就这样灼热地沿着经脉闪电一般地、传达到她的四肢百骸。
小正太那双情深如海的凤目,不再明澈清冷,而是带着让人心动的热烈,像是跋涉了千山万水、越过无比漫长的岁月时空,灼灼地烙在她的心上。
他只想把她揉进骨子里,用整颗心包住她。
他的动作丝毫都没有往常的温柔,甚至有些许的粗暴,狠狠的,像是要将她撕裂一般地覆上去——
廖小萌觉得手下充满力道的身躯,灼热到随手一抹都是满手的汗水。
她抬头,张口咬住他优美的锁骨,空下来的一只手抬起,犹豫了一会,终于绕上他略显单薄却充满力感的肩背。
沉沦吧。
今夜,这不是醉生梦死,这是——新生。
最后,他伏在她身上,直到她睡着后,他才轻轻地说了句:“小萌萌,这句话我等了很久,希望你要记得——”
他一直都知道,即便廖小萌言语刻薄地骂着吴毅,她也是爱他的;
即便吴毅客客气气地数落廖小萌,他也是爱她的。
没有爱,哪里需要伪装?
就像廖小萌从来不曾带着面具对自己一样,因为不爱甚至不在意,她可以随心所欲地粗鄙率性地待他,他明知道的,还是想不顾一切地靠近她。
她是他的毒药,他遇到她就理智全无,即便如此,他还是贪恋着她。
他释然一笑,缓缓起身,整理好自己,最后拿起毛毯把她裹了又裹,轻轻地抱回了家。
至少此刻,她是他的。
第二天,廖小萌去上班,小正太开着车送她,到了单位门口,说:“今天我就在这附近办点事儿,中午我来接你吃饭。”
廖小萌进到办公室,知道有很多的活儿在等着她。
社里的规矩,通常是有事的话就先把自己负责的版面完成,廖小萌那两天昏昏沉沉的,工作做得不够到位,这又连着休息了这么久,自然积累下来的活儿都该是她的了。
中间休息的时候,春子告诉她昨晚他们离开之后的事情。
原来吴毅和几个老同学一起到那饭店参加一个同事的婚宴,略略应付了一会儿,就转移到楼上续场。
她说了吴毅几句,恰好她表哥和吴毅是一起的,就把吴毅拉走了。
“我看表哥也和吴毅熟识,就顺便又把你的情况和他说了一遍,他说今天来这附近办事儿,中午我们一起吃顿饭,顺便了解一下你的状态。”
“我的状态应该没事,情绪低落是我们这类人常见的状态,不要见了吧,那样我感觉自己好像真的成了神经病一样。”廖小萌觉得有些难堪。
“小萌,心理上的东西是不能忽视的,积重难返,就麻烦了。”春子很坚持。
“可是,中午宋明哲也约我一起用餐。”廖小萌解释道。
“真的,那太好了,我表哥虽然定居国外,可是,他毕竟是本地人,如果小正太也过来,干脆一起见见,没准儿他们还认识。”春子极力怂恿。
“也好,到时候再说吧,电话联络。”廖小萌推辞不过,就应了下来。
春子又说了几句工作上的事情,还提醒她这两天创意总监秦小姐在不停地找茬,想来是希望压住他们办公室里的锋头,让自己的亲信接管那即将审批下来的八卦周刊。
两人又到卫生间转了一圈,没有再说什么,就慌忙回到工作岗位上。
果然,将近下班的时候,创意总监秦小姐踩着咯咯咯的清脆的高跟鞋声,盛气凌人地走进了她们办公室。
一身黑色香奈儿套装,尖尖细细的高跟鞋在阔腿裤脚下闪着冷厉的金属光泽,她正拿着手机在讲电话,声音冷厉、毫无顾忌。
气氛立刻变得很低沉、很严肃。
春子松口气看看桌上已经整理好的工作,一回头看到廖小萌还在忙得焦头烂额,她用一双饱含着同情的目光示意她小心。
廖小萌把头低得更低,埋在那一份份的文件堆里,希望秦小姐不要看到她。
没想到秦小姐挂了电话,目光惊艳地从廖小萌的新发型上闪过,故作不在意地问:“廖小萌,你的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
廖小萌无奈地抬头,站起来对她恭敬地表示感谢:“多谢总监关心,已经好多了。”
秦小姐的目光从她身上的外套上滑过,莞尔一笑:“那就好,你这段时间,耽搁的工作太多了,中午恐怕需要加班。”
廖小萌随手翻翻,小心地说:“下午的事儿本身就少,不用加班,应该也能做完。”
“应该也能做完?我要的是肯定、高效,这是非常时期,你已经拖大家后腿好几天了,你这什么态度?”
秦小姐的语气严厉起来。
廖小萌气恼地瞪着她,一时无法适应,这态度也太过分了,她有自己的顶头上司,哪里用得着她空降下来扔炸弹。
“我——”
“对不起,打扰一下。”
廖小萌气鼓鼓地正要争辩,声音被一声性感的男声打断了。
众人齐齐地转过头,只见门口站着一位男子,穿了一条浅淡近白的玫瑰红长裤,上套一件英伦的石英白外套,散着的扣子显得衣袂蹁跹,端的是风流明秀,帅得闪人的眼睛。
办公室内的人,也都是时尚一族,却也鲜见有男子着装配色如此奔放,把玫瑰红穿得如此飘逸脱俗、风华绝代。
坐在靠门口的春子起身问道:“请问您是找——哪位?”
她一边说话一边对那男子挤眉弄眼地笑,众人习惯了她的搞怪,也都见怪不怪。
那男子的眼睛缓缓地扫视了一遍办公室内的所有面孔,说着竟然把目光转向廖小萌,对她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我找——廖——小——萌,今天是她——复诊的时间,她没有去,我只好找了过来。”
廖小萌愣愣地看着那男子对她放电,这男人谁呀,帅是够帅,可不是她家小正太呀。
她心思一闪,看看春子,只见春子对她会心一笑点点头。
“呃——谢谢您的提醒。”廖小萌神色僵硬地对他笑笑。
秦小姐从来不习惯被人无视,她双臂环抱身前,抬起下巴问:“你是哪位?”
那男子仿佛这个时候才看到她,微笑着说:“我姓叶,廖小萌的心理疏导师,她被初步发现,有阵发性狂躁症的征兆。”
众人都讶然地把目光转向廖小萌,有些毫不掩饰的紧张。
秦小姐不说话了,原本紧紧地抱着的手臂也放了下来,她缓缓地向后踱着步,远离了廖小萌的身边。
男子闲闲地站在门口,不紧不慢地说:“廖小姐,看在我特意地过来给你做心理辅导的份上,你不介意请我吃顿午餐吧。”
隐隐有人在抽冷气。
廖小萌被这诡异孤立的气氛惹恼了,她毫不掩饰情绪地大声说:
“你才有阵发性狂躁症,我还要加班,我当然不介意请你吃午餐,不过你愿意在这里吃盒外卖?”
男子悠然地走了过来,语调出乎意料的温柔:“廖小姐,放松些,你没有阵发性狂躁症,真的没有,只是有一点点征兆,只要合理地疏导,就会没事的。”
这声音和煦如暖阳,充满熨帖人心的催眠效果。
周围的众人甚至都在这样的声音里,觉得那些挤压心头的压力和不愉快似乎突然就消散了。
秦小姐顺势体贴地说:“时间也不早了,小萌你要是饿了,就去吃饭吧,既然叶医生来给你辅导,下午晚一些来,也没关系。”
“小萌,放松,放松啦!没有加班,没有压力,是你多想了。”
廖小萌眼睁睁地看着那男子催眠一般地对她说着话,过来牵了她的手,帮她提了桌上的包包,拉她一起走出去。
室内的人集体石化。
“这男人长得极品,竟然还是心理医生。”
“老天,一定要问问小萌,他的诊所在哪里,被他这么温柔地呵护着,我也想得阵发性狂躁症啊!”
……
一脱离办公室的视线,廖小萌就一把甩了他的手,抢过自己的包包。
“你是春子的表哥?”
男子笑笑地看了她点头。
“怎么你们俩一个德行,都喜欢捉弄人!”
“一表三千里,即便是近亲,从遗传学的观点来说,喜欢捉弄人的基因,是无法遗传的。”
男子也不着恼,煞有介事地批驳她话里的谬误。
廖小萌气结无语,她顿了顿:
“不带这么陷害人的,你就是神医,第一眼看到我,也不能说我是阵发性狂躁症患者!你让我以后怎么在办公室里混?”
廖小萌气势汹汹。
“我觉得挺好的,估计这样子,那个白骨精一样的女人,应该不会再随便地找你的茬了?”
男子说着很自然地俯身看她:“还有,你确定是第一次看到我?”
廖小萌困惑地上上下下又打量他一遍,想了一想,再想了一想,还是不记得她竟然认识这么出众的人物,他微笑着逼近她,低声:“真的认不出来?”
凑得太近了,洁雅的古龙香水味儿似曾相识,廖小萌往一边躲躲,更觉尴尬地点点头。
他脸上的失望一闪而过,仍是换上微笑,闲闲地说:“看起来,你还有可能患有失恋综合健忘症。”
“你才有健忘症!”廖小萌有些不满地嘟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