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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病人现在的状况,是不是濒于危险的边缘?”
他说着擦了一把额头的汗。
“说!”戴云河抹去泪痕,催促着推了那上尉一把。
上尉也不着恼,只是手指慢慢地把衣领处被他揪皱的衣领拂了又拂,才看看输液架上的名字,说:“戴晓蕾,你这不是做梦,是真的,你再不醒过来,你的眼睛——”
他说着故意地停顿了一会子,目光落在戴晓蕾那眼睫轻颤的脸上,对他们俩招招手。
“蕾蕾,你醒醒,我是爸爸,爸爸来看你了。”
“晓蕾,明哲吐血,在隔壁的房间里躺着,拒绝接受治疗,非要等你醒过来才愿意做检查,你就睁开眼睛看看吧。”
……
两个人看着戴晓蕾的眼睫毛颤抖了半晌,终于眯成了一条缝,不确定地看着他们,目光在他们俩的身上游移不定,终于她的眼睛看清了爸爸的脸,这才一撇嘴:
“爸爸,我好害怕,刚刚我看到上午要剜了我眼睛的那个医生,我以为自己中了枪,死了在地狱里看到他的,真的好害怕。”
那上尉听得眼睛都绿了,他气势汹汹地从两个人的身后站出来,指着戴晓蕾的鼻子:
“谁剜你的眼睛了,不是我及时地制造事端,缠住了那个真正前来动手术的医生,还带来一只假眼派上用场,你以为你的眼睛能保住吗?”
戴晓蕾顿时一下把头缩到了被子里,一手紧紧地揪住爸爸的手:“爸,快报警把他抓走,他是坏人,真的是坏人!”
宋清哲疑惑不已地打量着那个上尉,这人看着一身清朗之气,怎么看都没有一丝邪气。
他回头对身边的护士说:“去叫你们部队的领导来。”
护士为难地说:“他就是我的领导。”
“我说的是负责这次事故安全问题的负责领导,快去!”说完他指了指门口。
那上尉对她点点头,那护士顿时飞奔而去。
宋清哲背着手在小小的房间里转了个身又转了个身,忽然指着那个上尉问戴晓蕾:“你们刚刚的话显示出,你们俩上午见过面,是不是就在这里?”
戴晓蕾看看四周,摇摇头:“我不确定,那个院子很大的,很多栋建筑,可是,我记得他的眼睛。”
不多时那个护士带了一个军衔更高的军官过来,那军官一看宋清哲,顿时笑了招呼:
“误会,全是误会!这位是我们部队里潜伏在这里一个军官,负责彻查器官贩卖的案子,就是他及时地传回去这位女士的信息,告诉我们这么久,这个基地终于开始重操旧业了,所以,我们才派人过来捉拿罪犯,没有想到还有连环的阴谋,竟然牵涉到绑架国外知名企业的科学技术研究人员,大家通力合作,来了一次围剿,彻底地清除了危害一方的犯罪团伙;
因为形势严峻,伤员都是枪伤,他就提出建议,先来这里进行初步的治疗,等度过了危险期再往市里转,不然,这几百里的山路颠簸,什么情况都可能出现;
刚才医生人手奇缺,暂时就没有让他休息,顶岗抢救,现在你说他们俩认识,这显然就是那位他说的被劫持的女士了。”
宋清哲侧头看看戴晓蕾,只见戴晓蕾脸上浮现出很羞惭的神色,他依然开口问:“晓蕾,是他说的这样吗?他上午有没有为难你?”
戴晓蕾摇摇头,歉意地瞟了眼那个上尉:“如此说来,是我误会了,本来应该是恩人的,我这几天神经紧张,被吓得草木皆兵了,真的很对不起。”
戴云河一听是女儿的救命恩人,顿时脸上就堆了笑:“嘿嘿,对不住啦,兄弟,我是粗人,爱女心切,刚刚的失礼请你见谅,等回了市里,我专门摆酒设宴地款待你。”
那个上尉和他的领导,都很有礼貌地婉言谢绝了,那领导对他们点点头:“既然误会解除,你们进一步交流好了,我还要四处转转,这是晚上,人多事杂,不费心不行。”
说完摆摆手转身离开了。
那上尉低头看着戴晓蕾那窘迫的小模样,笑了说:
“呵呵,你的警惕性挺高嘛,我这样你都能认得出来?我帮你设计的那个看着酷毙了的眼罩哪去了?怎么转眼你就把假伤弄成了真的了?
瞧瞧,险些就把整个肩胛震碎了,你这女人就是命好,到哪里都命大,这子弹刚好就打到了胳膊靠近肩膀的肌肉里,没有伤着骨头,不然,你这条胳膊就废了!”
他越说戴晓蕾越觉得没脸,顿时涨红了脸,苦巴巴地说:“我肩膀痛,受不了了,我要输止痛剂。”
说着就用脚跳腾地踢着床。
戴云河一听,慌忙说:“很痛吗?医生,快点加药啊,这样会痛出人命的。”
那上尉眼神奸猾地瞅到了她的眼底,很镇定地戴上手套,带回口罩,取出一支针剂吸入一次性针管,针尖向上,大拇指按住推手轻轻往上一推,针头跳出了几滴透明的药剂,针管里的空气排空了,他对两个成年男性摆摆手,让他们出去:
“这是效果极好的止痛剂,我这就给她注射。”
戴晓蕾一听打针,吓得脸都白了,她张口结舌地拒绝:“还是不要了,我这会儿又不痛了。”
那上尉摇摇头:“这痛感是螺旋式上升,会反复发作的,还是注射了好受些。”
戴云河顿时安慰地拉拉女儿的那只没有受伤的手:“好了,听医生的话,爸爸就在外边,你痛就大声哭好了,待会儿爸爸进来哄你开心。”
戴晓蕾只能撇撇嘴。
宋清哲跟着戴云河出去了,很自然地关上了房门。
戴晓蕾乞求地看着那上尉:“求你了,不打行不行?”
那上尉不由分说撩开了她腿上的被子,动手解开她的裤子纽扣,然后把她的裤子往下褪到屁股上,看着她细细的黑色蕾丝小裤裤,他伸手一推她的胯,把她的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让她侧了露出半边屁屁,捏起一个酒精棉球在她粉嫩的屁屁上擦了擦,戴晓蕾顿时紧张地绷紧了身体。
“放松些,这样会很痛的。”他说着很好心的用手拍拍她的身体。
戴晓蕾觉得身体一阵酥麻,羞得要死的心都有了,她艰难地说:“快打吧!”
那上尉飞快地一针下去,她顿时开始呼痛,他一只手推着针,一只手很好心很好心地轻轻抚摸她的屁屁,这一针真的好漫长,戴晓蕾觉得自己的屁屁上简直在承受着冰与火的折磨,又刺激又惬意。
上尉意犹未尽地拔出了针头,按上了棉球止血。
“现在感觉怎么样?”他的声音很温柔,充满了暖暖的关切。
戴晓蕾的脸已经红得无地自容了,她闭着眼,感觉到他的手很小心地给她穿上褪下的裤腰,然后,拉上拉链,扣上扣子。
“挺好的,不怎么痛了。”
“真的?”
“嗯。”回答的人羞得连眼睛都不敢睁开。
“那你休息一会儿,痛的时候,就叫我来打针,这款止痛剂对你来说,挺有效的,千万不能乱用,切记哦!”
……
门再打开,宋清哲已经带了小正太过来。
小正太靠着门口看着戴晓蕾,关切地问:“伤口很痛吧?”
戴晓蕾努力地对他笑笑:“不痛了,刚刚打了止痛剂,你赶紧过去让他们治疗吧,我真的没有事了,不要让我——担心你。”
她极少说这样温情的话,说了后就是满面飞霞。
小正太看着她笑,眼神中是满满的疲惫:“好,着急了叫我,我——过来陪你聊天。”
宋清哲扶着小正太出去了,戴云河去车上取给戴晓蕾捎来的食物,还没有回来。
那上尉闲闲地脱了手套,取下口罩,看看小正太的模样,看看戴晓蕾的神态:“喏,戴晓蕾,这个就是那位你为他特地戴上眼罩的家伙?”
戴晓蕾收回怅然的眼神,对他黯然一笑:“是,怎么样,我的眼光不错吧?”
那上尉撇撇嘴地说:“怎么说呢?你看男人的眼光不错,可是,你看爱人的眼光就不怎么样了。”
“什么意思?”戴晓蕾不解。
“就是话里的意思,你能为他险些被割了眼睛,他能为你连检查都不愿意做,苦熬着等你醒来;
爱人到这个份儿上,自然是情深蜜意的;
可是,真的见面了,他竟然就远远地看着你,都不曾过来问问你究竟伤住了哪里,痛感怎么样,或者抱抱你,或者亲亲你,这些总不难吧?”
戴晓蕾不由脸色更暗了,她说:“你都知道,他受了伤等我很久了,哪里还有力气过来,你看他连站都是靠着门框的,我的伤势,他哥哥一定告诉过他了,为什么耗费力气再问。”
那上尉一声轻笑:“你就嘴硬地袒护他好了,真的痛,爱人那里才有真正的止痛药,抱一个亲一个,就汲取了无限的力量!”
他说着安慰地拍拍她有些难受地挣起的腰:“这样轻微的肢体安慰,就是来自于我这个刚刚认识的朋友,你也能感受到安慰,他为什么就不能做呢?”
“我累了——”
戴晓蕾抬手拂去了他的手,说着闭上了眼睛,沉默,之后,是一阵极轻的脚步声向着门外响起,之后,门关上了。
她彻底地放松了自己,眼泪忍不住就往下无声地滑落。
为宋明哲挡那一枪,她并不曾主动,关键是她也不知道枪子到底会射向哪个部位,她只是因为恐惧,本能地就紧紧地抱住了他,中了枪,是她霉运缠身。
可是,真的就能用这样的借口,把那个男人拴在自己身边吗?
他说会试着爱自己,可是,这样的等待真的很痛苦。
就像他们俩,一起经历过惊心动魄的生死劫难之后,终于能活着相见,可是,刚刚他们相视凝望的时候,明明咫尺之近,她却觉得天涯之远,她多么渴望他能走过来,拉拉她的手,亲亲她的额,告诉她不要怕,他在身边;
可是,他就那样看着她,眼神里一片灰暗颓丧,一丝温情和明朗都没有。
一张纸巾温柔地沾去她脸上的泪水。
她眯起眼睛一看,那个人——不是小正太,而是那个刚刚去而复还的上尉。
“你不是走了吗?”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那口气里含着嗔怨。
“果然不出我所料,你竟然一个人偷偷地哭!没出息!”他叹息着嘲弄她,旋即又无奈地给她出主意:
“那男孩子确实很棒,有这样的缘分,就要把握住,其实,很多男人在遇到爱情的时候,都很无措,不知道怎么做、怎么面对爱的人才合适,他可能就是属于这一类吧,你想要他怎么做,就和他直说,我想,面对你这样的人儿,是男人应该都会欣然从命的。”
“谢谢你,今天救了我两次,我是戴晓蕾,你呢,总不能叫你上尉吧?”
她伸出了那只完好的手。
“关柯。”他说着伸出大手握住了她的小手,紧紧地握了一下,不舍地放开,“加油,心情好,才恢复得快!”
……
隔壁。
小正太配合着医生检查了一遍,身上都是被殴打导致的内伤,淤血聚集。
开了最好的活血化瘀的药,用液体输送到他的体内。
“二哥,你究竟有没有联络到叶怀瑾?”
“这个院子里设计了很隐蔽的信号干扰系统,手机根本就没有信号,部队的人已经在搜索了,等通了讯号,我马上想法联络;
倒是你,这里真的是你被杨莎莉那女人关押的地方吗?”
小正太看着二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