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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哲闲闲地说着,他的头脑里闪过青春子那瞬间苍白的脸,曾经高傲得连和他说句话都毫不客气,甚至带着莫名的讽刺口吻的她,在他晾了她几天,她就疏离得连和他开玩笑的勇气都没有了。
“哥——,我不是你,没有那种耐心,小萌就像我的精神家园一样,没有她,我的心都是空荡荡的,觉得做什么都没有意思。”
小正太很颓然地抬手扯扯领结,摸到领口的黑色蝴蝶结,他抬手解了下来,小心地收进了口袋,这个领结是她帮他挑的装饰品,她一贯讨厌他打领带,说板板正正和他的风格很不协调。
“精神家园?三儿,你没有宗教信仰吧?”宋清哲闲闲地问。
“只要规规矩矩地接受了唯物主义的教育,谁可能还有机会拥有其他信仰?”
小正太觉得他多此一问。
“其实,我觉得,爱情和宗教唯一最接近的地方,是它同样有能力让我们体验到天堂与地狱的落差;
能让你感觉到天堂一般静美的那个人,也能给你地狱;能逗你笑的那个人,也是害你流最多眼泪的、让你的心刺痛的那个人。”
宋清哲开导他。
“嗯,的确是这样的。”小正太点点头,回想和廖小萌在一起的那些快乐的时光,更觉得现在的分离让他痛不可当。
“我觉得你对女人了解太少了,追女人单凭着满腔的爱意和真诚是不行的;
爱情对女人来说几乎是生命的全部,她可能会从恋爱中收获一段幸福快乐,也会从恋爱中收获一段伤心痛苦;
如果她在恋爱的时候,开心多一点,那对她来说,不过是一次非常普通的恋爱经历;
如果一段感情,让她伤心多一点,那段感情对她来说,却绝对是一次刻骨铭心的情感经历;
所以,如果,你只能让她开心、幸福,宠她上了天,围着她转,连自己都没有了,那很快,她就会对你漫不经心,因为唾手可得的爱,随时都可能在那里等着的爱,谁还要付出努力去回报?
男人在爱情中,如能让女人担心、忧心、疑心、伤心,以至于痛心,不停地让她陷入那种爱而不得、捉摸不定的若即若离的状态,让她回头主动地去抓你,那他才能稳稳抓牢她的心。”
宋清哲说得很认真。
他看着这个天才,让很多人仰望羡慕的弟弟,被廖小萌那么一个神经大条的女人,用一次出走,就弄成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还闹得人尽皆知,当然有些恨铁不成钢了,他觉得给他上一节课,补补有关女人的那点事儿,十分的必要。
小正太听着他的话,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旋即又担忧:“那如果我不理她了,被别的男人乘虚而入的话,不是就错失良机了吗?”
“她身边不是有你的眼线吗?担心这做什么?再说,还能有男人比你更能吸引廖小萌的?”宋清哲大笑。
“哦,也是,我怎么一遇到这女人,心就没有一点底了,二哥,那我该怎么做?”
小正太很虚心,毕竟他也看到自己的二哥身边,那么多的美女环绕,心甘情愿地围着他转,这些经验应该是有根据的。
“最低一点,你要让她明白,你对她的爱,是有底线的,不是可以无限地被她无视和透支的;
她如果出言不逊,伤害了你的自尊,你大可以给她一次看着你离开的背影的机会,不要老是让她先转身,自己站在那里无限怅惘的;
你先转身走,让她知道她惹恼你了,让她看着你的背影反思一次。”
宋清哲当然知道他这些天对廖小萌死缠烂打的事情,都到了这个份儿上,廖小萌还没有一点讲和的意思,不换策略就错失良机了。
“底限?自尊?我总觉得舍不得她难过,在她面前都是百般地委屈自己讨好她的,我只想对她好,这难道有错?”
小正太回忆起最初他为了接近她,竟然卖身给她,什么手腕都用上了,是不是那时候,他就失去了在她跟前保持尊严的资格?
至于底限,从来都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她可能就不知道他也会说“不”字吧。
遇到她用恶劣的态度或者言语伤害他的时候,他都是忍着那种极其不舒服的感觉直接无视,让自己用她对他的爱来麻痹自己,既然二哥一句话都点出了他们俩关系的弊端,这对他来说不是坏事情。
“对她好没有错,无原则地对她好,没尊严地对她好,就是你的错了,你都不把自己当成顶天立地的男人,她哪里会用同样的态度对你?”
宋清哲的话毫不客气,想到弟弟可能被廖小萌当成金丝猫儿一般的宠物,他就极度的不舒服。
“唔——要不,今天?我今天就试着说出一些能够显示我的反抗和不悦的话来,一步一步来,我实在不习惯在她跟前强势。”
小正太看看外边的雨,有些为难地抬手摸摸头发。
“这雨恐怕不太好吧,很容易就把两个人都搞得脏兮兮、湿漉漉的,女人的脸如果妆都被雨淋花了,会很影响你们和好的心情。”
宋清哲一向讨厌雨天,他觉得雨天自己的思维受限。
小正太想到那次他和廖小萌一起看电影回家的路上,他表白的时候,她曾经说过,在爱情中渴望做的那些可爱可笑的事情,包括让他拿着伞去接她却不准把伞打开的往事。
他摇摇头,忽然笑得很甜蜜:“不,雨天刚刚好,她很感性,雨会让她心情忧郁黯淡,意志力薄弱,是个亲近她让她放下戒心的好机会。”
他抬起手腕看看表,觉得离她下班的时间还早。
就随意地问:“二哥,你怎么忽然对春子那么冷淡,今天看着你们俩,好像陌生人一般。”
宋清哲取出烟,抬手示意着问他要不,小正太摆摆手,他一会儿要去接小萌,当然不能吸烟了。
宋清哲抽出烟燃上,悠悠地吸了一口:“那女人太强势,我对付其他女人的招数对她不行,她不屑一顾;
我找人调查了她和叶怀瑾的往事,你猜猜我查出了什么?
青春子幼年的时候,被人拐卖后遗弃,后来被一个捡垃圾的老太婆收养,她到了十六岁的时候,才被现在的家人找到;
叶怀瑾家在当时遇到严重的危机,他们是在初二的时候同班过一年,我在想,一个捡垃圾的老太婆养大的女孩儿,她在遇到叶怀瑾的时候,一定是发生过什么事情,让她刻骨铭心地喜欢他;
可是,她的心灵却没有被悲催的童年遭遇蒙上什么阴影,反而是那么明朗和坚强,而且,她的身上能够看到正义和勇气,这些品质,在女人的身上是很少遇到的;
我一直不服气,即便她心里有了叶怀瑾,她凭什么那么强势和自信,践踏我对她的感情?
显然,是凭她的能力和让她引以为傲的事业,她觉得我拥有的东西,不是她需要的,她经济宽裕,事业有成,工作和为人又有口皆碑,她什么都不缺,就缺少叶怀瑾那里能给与她的温情,关键是叶怀瑾对她没有男女之间的意思;
那好,我有的财富和地位吸引不了她,那就只能让她失去这些好了;
对于处于弱小地位的遥远记忆,她一定隐藏在内心深处,她是一个自信心和控制欲都极强的女人,失去事业的操控权,和要她的命差不多,我就要她知道,在她陷入绝境的时候,谁可以帮她,谁可以成全她。”
小正太有些不认可地摇摇头:“这样会不会太狠了些?”
“她对我狠了,我才不想对她心软,我没有对她的不幸做什么,我只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弟弟,讨个说法而已,是她的上司抛弃了她这样忠心耿耿的人,和我无关;
真的打官司,她们未必没有胜算,可惜,卫东那家伙老了,不愿意为她们这样的小喽啰费心思;
如果不是我看上了她,她或许会和杨丽丽一样,被付出过心血和汗水的公司冷酷地扫地出门;
我只需要等着她向我求援的时候,伸手拉她一把,让她看到我才是她可以依赖和信任的那个人,这样,筹码不是就到了我的手里吗?”
宋清哲脸上带着稳操胜券的笑意。
“那你们的感情不是太功利了?好像交换一样。”小正太不解,当然更不认可。
“我是个生意人,不做赔本的买卖,她的生命力极其强韧,身上还有很多的潜力可以挖掘,我这是欣赏她,在给她爆发跳级的机会;
而且,各有所图的爱情,在我看来最让人相信,也最容易把握,只要你有她想要的,她就是你的,这样不好吗?”
宋清哲唇边绽开凉薄的笑意。
……
这场突如其来的雨,下得让廖小萌手足无措,她加了一会儿班,出来的时候,整幢办公楼里就剩下她一个人了。
她有些疲惫茫然地站在办公楼外边的走廊上,双手交错着抱抱自己的肩膀,有些凉寒的湿意顺着她穿了薄丝袜的脚往上蔓延。
她讨厌下雨天,小时候的记忆里,那些叮叮咚咚地从屋顶不停滴落在房内各种容器里的声音,让她如同坐在寂寞的旷野的雨中,小小的心里充满了落寞和无助。
可是,现在二十多年过去了,她依然无法适应下雨时候的黯淡心情,她依然还是一个人,没有陪着她在雨中淋雨的人,更没有给她撑伞为她遮风挡雨的人,她本来就是活得随性潦草的人,现在能够摆脱童年和命运带给她的阴影,她应该轻松了,可是,为什么这心地却空荡荡的?
这雨势头汹汹,恐怕一时半会儿不会停下,这样看着密密麻麻的雨脚,她无法忍受心底那涌出来的孤寒和无助。
她努力地勾起唇角,自己对自己笑笑,她现在只想躲在暖暖的床上窝着,这里离宿舍不过是二百米的距离,她决定回去了,遂举起了挎包到头顶,虽然明明知道那么小的包包对这样大的雨来说,根本是无济于事的,可她还是忍不住就想躲。
一个身影穿过雨幕向她的方向走来,她愣了一下,停下将奔出的脚步。
近了近了,看清竟然是她熟悉的身影。
小正太手里拿着一把没有撑开的伞,就那样一步一步地踩着飞溅的水花,悠然向她走来,他的头发湿漉漉地被水冲得耷拉在额头和面颊,黑的发衬得那小脸上的笑意更加的惑人,仿佛是从雨中走出的一个精灵。
她的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他,好像这是梦境一般,真的有男子愿意拿着伞,也可以为她的一句胡话而淋雨,她怔怔地回不过神来。
他终于走近了她,站在她跟前的台阶之下,并不往她身边走,而是仰着脸看着她笑:
“小萌,我来接你回家,在大门外等不到你,原来你在这里等我。”
他很自然地说着,把手中的伞递给她,仿佛他们不过是早上才告别,现在来接她一样,仿佛他们之间根本没有这么久的冷战。
多久他们都没有彼此地凝望过对方的眼睛了?彼此的目光纠缠着,满含着思念和焦灼。
……
“你这傻瓜,过来啊,这么大的雨,为什么不打伞!
你在用苦肉计,看看我会不会心软吗,宋明哲,你就是冻死了,我也不会跟你回去的!”
廖小萌看着雨水在他白皙的脸色一层一层地滑过,他的粉嫩的棱唇呈现出苍白的浅紫色,又是心疼又是恼火,不知道怎么的,口中就说出了这样的话。
“小萌萌,你说过让我在下雨天的时候,到公司门口接你下班,只准带一把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