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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姗大姐啧啧地叹声连连。
廖小萌低了头,情绪失落:“大家喜欢,就分了尝尝吧,有些东西就是外表好看,真的进了嘴巴,说不定就后悔了。”
众人当即就面面相觑,自从去年圣诞节那晚的舞会之后,大家就都知道廖小萌被宋氏财团的三少看上了,只是这三少为人低调,媒体几乎不曾报道过。
此刻听她这样的话,当即就想到那个漂亮得让人自惭形秽的俊美少年郎。
不过,这样两个身份和长相譬如云泥的男女,年龄又有一定的差距,应该不会一直腻歪到现在吧。
当即大家都尴尬地赔了笑,这话怎么接都不好,索性就都低了头。
“真的舍得?这样漂亮的包饭卷子,无论味道怎么样,这嘴巴都值了。”
苏姗大姐看着廖小萌那一副黯然的模样,当即捧场地把她堆到最上边的那个,笑着伸筷子夹到自己的饭盒里,给她回夹了一个模样黑黑的炸鸡腿:
“尝尝,我这也是‘爱人’牌便当,和你这里边的卖相,那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坐在她对面沙发的那个刚刚进入报社的年轻男孩小勇当即咳咳咳起来。
众人都纳闷地看了他一眼,只见他黑黑的面颊因咳嗽泛着丝羞红。
苏姗大姐当即笑得甜滋滋地补充:
“可是,无论味道怎么差,卖相怎么不好,也只有那个人给我准备;
别人做得味道再好,吃不上也是白搭;
能这么贴心地大早上就做出来帮你放好的,就只有那一个人;
小萌,要懂得惜福哦;
等你到了我这般的年纪,对一切来自对方的关切,都会万分的感恩了。”
说完,她的眼角含羞带怯地扫了对面小勇一眼,两人竟然都甜蜜蜜地低头了。
当即就有人惊叹苏姗大姐的动做隐秘,手把子快,撺掇着她发喜糖。
苏姗看了对面的小勇一眼,笑眉笑目地说:
“喜糖自然是要发的,大家最好早点准备大红包,祝福我今年能够把自己顺利地嫁出去,可是说定了,谁送我多少红包,到她的喜事的时候,我绝对给她翻倍奉上。”
“真的!大姐好财大气粗的!”
“嗯嗯,那我就多封一些,比存银行利息高的太多了。”
……
一团人当即兴奋地尖叫着笑着,气氛极好。
廖小萌侧头看着苏姗,她的精明脸上喜气洋洋的,眉目间竟然多了丝女人的妩媚,看着平和可亲了许多。
这个女人工作拼命,能力极强,可能是因为自身优秀,个性自然也很强势,早些年眼高于顶,就这么慢慢地剩下了,一贯被大家戏称为“男人婆”。
廖小萌冷眼看看周围那几个小年轻,都比她进公司晚。
当即就有些气馁了,苏姗大姐出嫁之后,论年龄,她就成了单位里的老女人了。
一时间竟然有些背脊生寒,只要想想大家平时对婚事的嘲弄,总是用“四十多岁的苏姗大姐还没有出嫁,我们急什么”来参照,来庆幸;
现在看来,如果她一不留心,是不是就落得和她一样,成为单位姑娘们彰显年龄优越性的参照物?
不过,任何一个女人如果有勇气把自己嫁出去,兴高采烈地把自己的床和空间分出一半给一个男人,怎么说都是一件值得敬佩和庆贺的事情。
她扯出一抹真诚的笑意,侧头对苏姗真诚地祝贺。
然后抬手难得亲热地把便当里的饭团挨个地给他们每人分了一个:
“这婚姻不是灰姑娘和白马王子举行婚礼后、进了城堡就完了的故事,它后边灰姑娘和王子的妈妈、爸爸如何相处,王子会不会被其他的女人觊觎,她该如何生下一个能够继承王位的儿子,如何——”
廖小萌的话被打断了。
“廖编,您的想象力真的够丰富,对婚姻生活的赤果果猜测让人仰望都不能及!
这一切都是后来的问题,都需要灰姑娘先结婚,住进王子的城堡,才能够成立;
人要是都想这么多,那谁还有勇气结婚?就像人早晚都要死去一样,难道就不要活了吗?”
小勇笑笑地看着她。
廖小萌无所谓地笑了,旋即自嘲道:“这看多了八点档的狗血剧,还真的会对人有影响的,不过,我现在倒是有一个问题要向大家请教——你们说,爱情里出现了谎言怎么办?”
听得这样的话,那几个人都面面相觑,这是问题吗?
当然是,不过应该是从爱情存在开始就无人能解的问题吧?这年头还真的有那么纯的、连谎言都存在的爱情吗?
“凉拌!这谎言有各种各样的,只要不是出轨的谎言,都是可以原谅的。”苏姗很老到地发表观点。
大家听听都连连点头。
“其实,有时候,即便是掩饰出轨的谎言——也是可以原谅的。”
素有“知心爱人”之称的李萍接口,顿时把大家震得目瞪口呆,她不是一向主管爱情鸡汤的栏目,天天都在瞎编一些婚姻美满的都市小故事么。
“李萍姐,这话说的,连出轨的谎言都可以原谅,那婚姻还有什么意义?”
廖小萌不可置信了半晌,当即就反驳了。
“唉,以前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可是,你想想,女人过了三十五岁,这性别特征就开始不明显了,现在这社会,没有道德和廉耻的底限,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
那些鲜嫩嫩水灵灵的小姑娘,把目光盯住婚姻倦怠期的有房有车的已婚男子,那家里的女人稍微不留神,老公就被勾搭跑了;
我——的一个好朋友,她的那口子就有出轨的迹象,前几天找我商量对策;
愤愤地直叫着要请了私家侦探,拿到男方出轨的证据,让他净身出户和小姑娘投奔爱情,还愤愤地说着自己早就厌倦了这死水一滩的婚姻;
我当时就问她,你感觉对婚姻厌倦的同时,有没有想过你老公也是同样的厌倦?
她当即就愣了,我告诉她,当男人还愿意为出轨撒谎欺骗你的时候,证明你和他的婚姻还是值得他留恋和守候的,要沉住气,注意让自己变得更漂亮和有内涵,重新让家温馨起来,这老婆和小三,谁先沉不住气,谁就会把男人给推到对方的怀里;
她最终还是没有听我的劝告,吵着离婚,老公请朋友说情,她根本就不愿意给他机会,这真的离婚了,才发现错了;
人家那个年轻漂亮的小女孩当即就和他老公结婚了,住出租屋也心甘情愿,而她呢,现在就只能一个人剩着了,房子大有意思吗?有车有钱就有意思吗?
没有了陪着心疼你的人,一切都没意思;
她也重新找过第二春,可是这么一把年龄了,还有婚史,她那自尊心,也经不起男人在婚姻的市场上,像萝卜白菜一样地掂量来掂量去了;
她懊悔得不得了,看到我就埋怨我当初为什么不多劝阻她几回,一再感叹着当初要是捏着鼻子就那么过下去,现在老公对小三的新鲜劲儿想必也该过去了;
整个一祥林嫂,逮住谁抱怨谁,现在同学聚会,都不想叫她。”
苏姗大姐叹息一声说:“你这个朋友对感情太较真了,爱情是什么?不过就是男女之间荷尔蒙引起的化学反应,瞬间悸动,瞬间消失,相对于她和老公几年的婚姻生活来说,爱情消失了,取代的就是亲情,怎能说断就断?”
几个女人都连声地叹息,一再点头,觉得这生活真是没常理了。
“听你们这么说,好像婚姻里男人占尽强势一般,其实,大部分没房没车的年轻男人,连找个看得过眼儿的媳妇都没有可能,我听说现在在越南,五千块人民币就能买到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逼急了,我就真的过去买一个回来过了。”
小勇打着哈哈诉苦,说着笑笑地瞥了眼对面的苏姗大姐。
苏姗大姐当即就耷拉了脸:
“小勇这想法不错,对于男人来说,女人也就是那么回事儿,能看能用就行了,什么爱情,什么谎言,只要能把女人心甘情愿地拐上了床就行了;
买个越南媳妇好,连交流都省了,直接就训练成性nu隶,好在,这女人jiao床的声音哪国都是一样的,多实惠。”
“哈哈哈——”当即几个女人都被她那生动的调侃给逗得笑得喷饭。
看着这群笑得嚣张得意的女人,小勇顿时就咳嗽个不停,终于压住那尴尬的模样,当即就埋头吃饭,好男不和女斗,谁让这里就他一个男人,再说了,这些女人根本就不是女人,女妖精还差不多。
饭后,小勇很殷勤地起身,把大家的碗筷都收拾了,要一起拿到水房清洗。
廖小萌当即就抬手按住了自己的饭盒:“谢谢,我自己洗,我自己洗。”
小勇也不说什么,收拾了其他几个人的碗筷就去了。
“你们这群家伙,欺负新人,看看小勇的那张脸,都被你们臊得无地自容了。”
廖小萌跟着大家斗这一场嘴,笑一场,那心头的烟云就都散了,虽然心底不是太情愿,可也明白,她这副模样,遇到小正太这样的人,那真的是祖宗有灵了,她不应该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饭后大家闲着又聊了一些八卦,就开始上班了。
廖小萌忙碌着尽量让自己不多想,三点多的时候,杨丽丽踩着高跟鞋,咯咯咯地来了,这妖女在春子病假期间,暂时代理着春子的职务,趾高气扬的模样实在是不同寻常。
杨丽丽在经过廖小萌身边的时候,侧头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样,那冷厉的眼神里是说不出的得意和邪佞。
廖小萌疑惑地和她目光交接,纳闷地想:这妖女这眼光怎么看着这么的让人不爽!
杨丽丽扭着腰旁若无人地走进春子的办公室,连门都不关,她大刺刺地坐在巨大的办公桌后边那柔软的大皮椅子上,得意地旋转了一圈。
然后闭目养神了一会儿,睡得精神差不多了,才睁开眼抬起手腕看看表,已经过了五点了,热腾腾地刚出炉的杂志,经过了两个小时,已经被等着的各个快递公司的车拉走了。
她得意地摸摸自己那兴奋得发烫的漂亮脸蛋,懒洋洋地拿起内线电话,拨了廖小萌桌上的号码。
廖小萌看着桌上话机显示的号码,知道是杨丽丽在叫她,当即抬手拿起听筒然后直接就挂断了,这么近的几步路,她竟然要用电话,真的是没意思透了。
她今天没有兴致,不想接杨丽丽的招儿。
只等着下班了,回家怎么威吓或者安抚她那只被吓坏的小白兔,怎么做才能收到最佳的效果,既让他受到教训不让他的尾巴那么快就翘起来,又让他对她死心塌地地疼她宠她,不敢再欺骗她。
这可真的有点难度,她在家里已经很久都不曾占过上风了。
要不干脆就以静制动,慢慢地松口,让他来主动地修补裂痕好了。
“小勇,给我冲杯咖啡送进来,谢谢!
廖编辑,能否请您过来一趟?”杨丽丽那口标准的普通话远远地飘了过来。
坐在她对面的那两个年轻的编辑相视一笑,撇撇嘴,显然很鄙视这个有点儿小权利就要用了使唤人的女人。
廖小萌不耐烦地闭了下眼睛,起身伸了个懒腰,抬手看着手腕上的情侣表,面无表情地走过去:
“杨副主编,请问有什么事儿,我还忙着哪。”
她靠在春子办公室的门框边,抬手敲敲门,提醒那个故意低头假装繁忙的让人厌恶的家伙。
“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