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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生命的圆满和喜悦。
后来,他终于找到了她,也走近了她,可是,她已经有了新的爱人。
他颓然绝望地离开,重新开始他流浪的生活,只是这一次,路的尽头再也没有了他寻找的梦想中的那个温暖的终点。
他行尸走肉一般地活着,追名逐利地活着,体味着生命所有的况味。
他依然潜意识地搜集着有关她的消息,她籍籍无名,所以,她的男友吴毅的信息,就是他最关切的信息,他经常从那些粗线条的信息里揣测着她真实的生活模样。
直到从叶怀瑾那里得知她男友背叛她的消息,那一刻,他甚至有些邪恶地想,是不是上天真的怜悯他的这份痴心,才给了他机会?
他用最快的速度回国,他找到她,跟踪她,刻意地接近她,渐渐地一点点地刻骨铭心地爱上她;他算计她,他用自己所学会的一切来讨好她,她面临危险,他毫不犹豫地就挺身而出,护她周全,他用自己拥有的一切来宠溺她,这让他幸福而满足。
虽然知道最初的身份是迟早要被拆穿的,也知道到了那一刻必定是残忍又惨烈,可他依然存着一丝侥幸,希望到时,他们积累起来的情感足够帮助她抵挡当年的那份无人能知的伤害,所以,他驼鸟一般地得过且过,一天又一天延迟着她和老爷碰面的那一天。
因为,不管他什么时候想要坦白,内心却总是觉得他们的感情还不足以承受当年她被迫离开他的时候,所承受的那种巨大风暴。
离老爷九十岁的寿诞越来越近了,每过一天,他心里的胆怯和痛楚便加多一分。
直到今晚,一切发生得太猝不及防。
他像一个初出茅庐的拳手一般,刚一上台亮相便被那常胜拳王一拳打倒,天昏地暗,剧痛入骨,直接出局。
温热的液体顺着他的面颊滑落,有些滑入他的唇角,涩涩的,咸咸的,另一些却一点点地砸在地板上。
眼前一片迷蒙,大脑一片空白,那是一种久违的无助感,一阵阵地袭来,让他全身发冷。
原来有些事情,无论你怎么努力都是无能为力的,这是不是就是天意!
“对不起,小萌,对不起。”他站起身来,看着她颓然憔悴、泪流满面的模样,他一声声地道歉着,目光缭绕在她脸上,怎么也移不开视线。
“宋明哲,你去死吧。”
她瞪着他,肿胀的眼睛却依然如同开了闸门的洪水,不停地往外涌。
她狠狠擦干眼睛,一把把他揪他过来,用拳头一下一下地打着他的胸膛,积压已久的情绪一下子爆炸了:“你这个骗子,这下子你把老娘骗惨了。”
她呜咽着鼻涕眼泪一齐出来:“骗子。”
揪着他的衣服领子一阵地撕扯,他根本不敢反抗,连阻挡的动作也没有。
“混蛋,你这个混账东西。”
她疼他,她哄他,她由抗拒到一天天地被他吸引,再到爱他入骨,他们天天腻在一起,她甚至带他去见了老妈;
可是这个小男人却是从一开始就红口白牙地和她撒谎,处心积虑地算计她,她要是不介意她就不是个正常人了。
他那么优秀,就不知道她拥有着他、一天天地了解着他的时候,是多么的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他优秀到年纪轻轻便有了天文数字一样的存款,他优秀到连母校校庆都愿意放低姿态来邀请他这个当初被开除的学生,他有个把酒店饭店开得遍地撒花一样多的二哥,有个接下来可能升任省长的大哥,他的家就是个让她们报社赖以仰望的广告资源,她不想了解他那么多的,越了解越让她心惊肉跳。
她廖小萌何德何能,唯一的优点就是有自知之明,她明白他不会属于她,阻力不是他让她仰望的家世,不是他充足的财富,而是,他太优秀耀眼了,优秀得让她每天都把和他在一起的那好时光当成最后一天来过。
爱情有风险,围观要谨慎,一不小心便会深陷其中难以自拔,她站在他的身边太久了,也太近了,当初明明是打算以旁观者的身份来小小地享受一下的,最初的初衷似乎只是想借着他来度过孤独可怜的失恋自弃期,既然他主动地要粘过来的,她不客气地享受就好了,可是,怎么现在反倒是她自己抽不出身了呢?
她目光辣痛,呼吸急促,和他直直对视着,他一天天地抖出他的大尾巴,何曾有当初他刚刚入住她小窝里的稚嫩和青涩?
一切都不过是她的自欺欺人、掩耳盗铃罢了。
最终,她胡乱地抹了把脸。
“滚到客厅去。”她的声音软了下来,鼻音涩涩的。
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开口揣测她的想法,只是愣愣地瞪着她。
“滚开。”她回身到衣柜里抓了他的那个迷彩睡袋丢给他。
小正太如蒙赦令一般上前一步,伸手去拉她:“小萌。”
“死一边去,”她嫌恶地避开,又扯出一个被子和枕头一股脑扔在地上,“现在滚去客厅。”
她不赶他走了?
刚才廖小萌是在气头上,现在她依然还是在气头上。
可是,她已经不是小女孩了,理智渐渐地恢复过来,她明白跟前的这个小男人对她来说毕竟太重要了。
她想起春子说她外表温和,其实性子最是独断专行。
叶怀瑾昨晚告诫过她——遇到大的事情,不要凭着暴躁的情绪做决定,睡一觉,等头脑恢复过来,再去判断。
小正太是何等聪明的人,他马上推测出,她的理智慢慢恢复了。
于是他没有半点异议地拖着包包抱着枕头被子睡袋到了客厅。
卧室的门“啪”地一声,在他的身后被狠狠地甩上。
他吓得回头看了一眼,却立刻就靠在房门上松了口气,这时竟然觉着全身脱力,他几曾经历过这样的生死一般的煎熬,真是劫后余生啊,他拍拍胸口庆幸着。
愣怔地恢复着精神,他弯腰挪开茶几藤椅,铺好睡袋,搭上被子,到卫生间清洗那涩滞的面颊。
他挫败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由叹息,那双曾经清明睿智、桀骜不驯的眼睛,此刻红红的像只兔子,这辈子,看来她是把他吃得死死的了,她只是一句赶他走,那一瞬间,他心底千头万绪的,竟然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打量着右脸颊上边那个红红的巴掌印子,他的舌头从里边抵着脸颊,让它凸显出来,还有些木木的痛,看来看去,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算计。
廖小萌,你这吃软不吃硬的家伙,这个弱点他要是不好好利用,怎么能安然地度过这次危机?
他四下打量一下,抬手取了廖小萌的一支去死皮膏,顺着那巴掌印子给厚厚地涂抹了一层,刷牙之后,才开始用力地搓了一阵。
洗干净了才满意地看着镜子,那白皙的脸颊上红红的巴掌印子,真可爱!
他可不是自恋,而是真的觉得那小巴掌的模样好可爱,真好,再没有比这更好看的攻击途径了。
按照常识,明天他这个脸就会如他所愿地肿起来,那红红的印痕会被他清晰地保留下来的。
看她看到的时候,该是什么反应,他再思忖新的对策。
他轻轻地用手指描画着那个印子,祈祷着蹂躏着它不要那么快就消肿了,他还要靠它来度过劫难哪!
他清洗好,觉得舒服了很多,想想廖小萌哭得惶惑的模样,他心疼地端了盆子热水,把毛巾和卸妆液都拿着,想了想又补上了一瓶保湿营养水,这才小心翼翼地敲敲门:
“小萌,果园画的妆很厚,是要用卸妆液才能洗去的,如果不卸妆就睡下,明天皮肤会很难受的,温水和清洗的东西我这就给你端进去。”
他凝神听听,她没有反应。
当即就拧开了门,轻轻地把水盆放在门内的空地上,黑暗中,他看到她就那样横着爬在床上,一动不动,他生怕自己再做出刺激她惹恼她的举动,当即就叹口气退出来带上了门。
后来,他躺在地上,迷迷糊糊地听到她起身洗脸的声音,这才放了心。
她还把脸面放在心上的,这生气程度应该是气几天就好了。
……
第二天,小正太很早起身,把客厅收拾好,然后就无比殷勤耐心地准备早餐。
一切刚刚就绪,廖小萌蓬头垢面地从卧室里出来,看也不看他一眼,就漠然地往卫生间梳洗。
“小萌萌,有你最喜欢吃的鱼肉汉堡哦,刚刚才从烤箱里拿出来的面包片,又松又软的,我还在另一个上边,给你涂了你最喜欢的进口黄油,黄焦绿翠,卖相很漂亮,看看就想流口水。”
小正太清澈的声音冲着她诱哄。
他今天连油烟机都不开,任那鲜鲜的鱼香和面包香漾开霸占了整个厨房客厅,他得意地暗笑着,一边把橙黄色的果汁给倒入透明的玻璃杯子里。
廖小萌不由自主地瞟了一眼那摆放得很漂亮的茶几上的早餐,喉咙当即就不争气地咽了口口水。
她立刻收了目光,气馁地看着镜子悲叹。
昨晚一夜翻来覆去地睡不好,这眼睛的红肿倒是消了,可是下边的黑眼袋竟然这么大,眼白里竟然还有了血丝!
好在皮肤还是水水的,这都有赖他昨晚给她送进去的卸妆液和保湿水,不然,她今天这脸真的没有办法上班了。
简单地收拾了一下,看着这张脸还能看得过去,她忍耐着饭菜的诱惑,直接就走到门口换鞋子。
小正太眼梢扫到她的意图,当即跑过来讨好地笑笑:“小萌萌,准备了这么多的早餐,你就吃点吧!”
“不吃,你这骗子滚远点。”她弯腰换着鞋子,一眼都不甩他。
在她背转身的那一刻,他已经从她的身后深情缱绻地抱住了她的腰。
“小萌,我错了,你要打要罚我都在这里等着,绝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抵抗;
可是,吃饱了你不是才能有力气打我吗?不是才可能头脑清醒地审判我的罪行吗?如果应该受罚的人精精神神地活着,你这受害人却又累又饿、憔悴得不成模样,不是太没道理了?”
小正太对着她的背这样说着,手臂越收越紧附带着轻轻摇晃她,廖小萌无奈地放弃了换鞋,把脚重新放到了拖鞋里。
小正太缓缓地顺势拉起她的身体,一边体贴地揉揉她的太阳穴,她昨晚翻来覆去睡得像烙饼,肯定是要头痛的。
廖小萌深深地吸了口气,头也不回、义正词严地对他说:
“宋明哲,你不要试图软化我,我不会那么容易就原谅你的。”
小正太没有感觉到她的挣扎,当即就不容分说、得寸进尺地拥着她往回走:“嗯嗯,要打要骂,你吃饱了再说。”
廖小萌这才后知后觉地挣扎了两下,她那点力气哪里是小正太的对手,当即就被连拖带抱地安放在了藤椅上。
她气狠狠地磨牙,张口要骂,小嘴马上被他塞进去的香喷喷的汉堡给堵住了。
她愤然地张口咬下,正要吐出以示坚决,那面包馥郁的香味和嫩嫩的夹在中间的鱼片,让她的口水津津地立刻就把食物融化了。
她愣了一下,嘴巴已经不受大脑控制了,本能地又嚼了两下,味蕾蹦蹦蹦地弹跳着复苏,齿颊留香,而且咕咚一声,食物就顺着口水无比利落地滑下了喉咙。
这声音太让人尴尬了,她慌乱无措地瞄了他一眼,他恍如未闻,左手汉堡,右手果汁地单膝跪在她身侧的地毯上,而且那果汁已经凑到了她的唇边。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