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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瞳,直直地盯着他。
那经过泪水浸润的水水的眸子立刻就揪痛了他的心。
他两步就到了她的身边,蹲了下来,关切地凝视着她。
廖小萌仍旧不语,她倔强地抿着唇,接触到他的视线,故意将小脸扭到另一边,不看他。
小正太伸手环住她的双腿,把头靠在她的膝盖上,沉默了一会儿,抬头:“小萌萌,你为什么哭?”
他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因为抽噎而微微地颤抖着,当即心急地看着她的脸,他直起腰急着伸出手臂将她揽进怀里安慰她。
廖小萌拒绝了他的亲近,伸手一推,推开了他的手,一双幽怨又绝望又纠结的眼睛,盯着他看了几秒,低低地呜咽了一声,眼泪竟然又来了。
“小萌萌,你不要哭好不好?你生气怎么打我骂我都可以,你这样——我这心——就会痛得喘不过气来。”
小正太伸手去抹她的泪,被她推开,他无奈地抬手,无措地用力揉着自己的头发。
廖小萌实在看不下去,这样僵着也不是事儿,早晚还是要摊开说的,早断早安心。
太索性起身去卫生间洗脸,她把脸浸在洗脸盆里,凉凉的水,刺激得她发胀的头终于有了冷静的迹象。
小正太看她起身,当即就神态怯怯地跟着她,那黑漆漆的丹凤眼里的愁绪几乎浓得化不开来,满满的都是心疼,他却无法开口安慰她一星半点,只是沉默地跟着她,抓着她礼服的裙摆,紧紧地。
看她终于平静了下来,他声音软软地道歉:“对不起,小萌萌,对不起——”
廖小萌寒着脸,深深地吸了口气,用力地把裙摆从他的手中揪了出来,气呼呼地坐到自己刚刚坐着的藤椅上,抬脚把另一只椅子踢得远远的,指着示意他坐下。
小正太忐忑不安地坐下,小心地搬了椅子就要靠近她,被她一声大喝吓得不动了:
“宋明哲,说,你怎么对不起我了?”
小正太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她,委屈地抿抿唇,垂了眸,万分自责地说:
“我——我不该——不该怀疑那裙子是他给你买的,这是对你人格的侮辱,你打我吧,谁让我看到你们俩走在一起的那一刻,这心就嫉妒得发了狂!
小萌萌,你原谅我好不好,以后,我发誓,就是捉奸在床,我也不敢胡说一句话了。”
“宋明哲——该死,有你这么道歉的吗?你——”廖小萌无论怎么听,都像他在控诉自己的恶行。
她挫败地抬手揉揉眉心:
“宋明哲,你不要试图借小问题逃避大问题!对了,我是不是该叫你——吴——清——玄——才对。”
“小萌——我——我觉得隐瞒那些往事,并不影响我们的感情,试想,如果我老早就告诉你,你肯定当时就把我赶出去了。”
小正太很艰难地解释。
廖小萌顿时一口气堵在心口,猜想被证实之后,她心底那渺茫的一丝丝希望也彻底破灭:“宋明哲——你是骗我的吧——你是骗我的吧。”
“小萌萌。”他讷讷地不敢上前,怕她被气疯了。
廖小萌有点晕了,一大半是又惊又气,一小半还在含混不清的回忆里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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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一章
廖小萌的大脑空白了几秒钟,视线滞留在他的面孔上,五官逐渐和记忆中的重叠,她终于绝望地承认了面前这个小男人,就是小时候扯着她衣角撒娇叫“小萌姐姐”的那个小清玄。
看看那清秀绝伦的眉目,依稀就有着小时候的模样。
小正太像是中了魔咒一样,他不知道该如何避免这难堪的审视,更不知道怎么逃开她的迷惘忧伤的目光,只是任廖小萌的视线在他脸上逡巡着、由茫然、而诧异、而渐渐地变得冰冷。
廖小萌缓缓地站起身体,一步步地后退着远离他。
“小萌萌,你不要这样,对不起——我开始只是担心说了你会把我赶走,后来——后来我们的关系越来越亲昵,我觉得即便真的有一天,这件事翻了出来,也是我们竹马青梅的明证!你怎么了?脸色这样不好,难道——那时候你就讨厌我?”
只是这样猜测,他的心就碎了,摇摇晃晃地向着她走了一步,脚步极艰难又极沉重,她脸上掩饰不住的渐渐浮现的惊惧和厌恶,让他看着刺眼的疼痛。
他的视线逗留在她的脸上,却没有了落下的地方。
她曾经温情缱绻的眉,脉脉含情的目,还有那花瓣儿一般诱人的唇,此刻都冷硬成了难以置信的冰冷的拒绝他的线条,让他眼前瞬间几乎是一片漆黑了。
很久,他乱如飓风的凤目才在散乱的视线里找回了焦距,脸上竟是湿凉一片。
迷蒙中,他看着她冷笑一声,一步步向他走来,那面色苍白而决绝。
“啪——”她的手掌落在他的面颊上,“你这个——骗子!”
他的头“嗡”了一声,右脸颊顿时火辣辣的一痛。
随着他的头被巴掌打得一甩,廖小萌感觉两滴滚烫的泪水竟然飞溅到了她的脸上,她一愣,本能地抬手抹去,怔怔地看着沾着他泪水的指尖,那泪水似乎带着灼热的温度顺着指尖一直抵达她的心脏,让她立时便颓然无力。
这是她爱着的人儿啊!她——
小正太失神地愣怔着,被她的一巴掌打得发懵。
回过神,他反而有些庆幸,如果打他能够让她出气,他可以站在原地任她打,反正他很耐打的,她只要打得痛快、解气、不伤手就好了。
可廖小萌没有下一步行动,她看也不看他一眼,一把推开他,往卧室走去。
“小萌萌——”他的心倏地害怕起来,和她打他的疼痛相比,他更害怕她把他赶出去。
廖小萌头也不回,大步往衣柜那方向走。
小正太快步跟上前,徒劳地扯着她的衣裙,近乎哀求:“小萌萌,你打我好了,怎么打都行,不要生闷气什么都不说,好不好?”
廖小萌睬也不睬,伸手拉开盛着他衣服的那个柜子,开始翻箱倒柜,把里边一件件的衣服扒拉出来,乱纷纷地往床上丢。
“小萌萌!”他害怕起来,她这是要赶他走了。
埋头在柜子里的廖小萌近乎发狂似的刨着,终于刨出他来的时候拿的那个旅行袋了。
“小萌萌!”他上前去,站在她跟前,却根本不敢抬手去夺下丢开,只是徒劳地摇晃着自己的身体,小狗一般地喊她,近乎哀求。
她看也不看他一眼,一把把旅行袋丢在床上,一言不发地把他的东西一样一样地往旅行袋里丢。
小正太的手抬起,随着她的动作晃来晃去,终于还是不敢把她丢进去的衣服给拿出来。
“小萌,你有什么话就说啊,不要这样——赶我走。”他眼泪汪汪地把视线从她的手上移到她的脸上。
“宋明哲,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
耍我很好玩吧!好玩吧!啊!
离家出走——扮未成年少男好玩吧!好玩吧!啊!
假装陌生人亲近我、逗我这个失恋的老女人,很好玩吧!好玩吧!
身为豪门大族少爷的你,在我这连转身都能碰到墙壁的小贫民窟里体验生活,应该很好玩吧!好玩吧!
滚!拿着你的东西滚回到你那金碧辉煌的大宅院里,那里才是你的家。”
她越说越气,当即气急败坏地一脚踹在他小腿上,踹得他半跪在地上,“你真行,说吧,你什么时候盯上我的?啊?”
小正太咬着唇一动不动地跪着,眼里盈满泪水,长长的眼睫连眨一下都不舍,只是痴痴地望着她一语不发。
“我——我——”她气得哽不能言更是怒不可遏,我了半天也不知道该继续说什么,气愤地看着他那弱弱的让她心碎的小模样,怒极又往他肩头捣了一拳:“滚出去。”
“不滚。”小正太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得到她的原谅,也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平熄她的怒气,他只能这么跪着求她,让他留下来。
廖小萌气得手臂发麻,她一把抓起床上的袋子,用力地拖着他的行李要往外丢。
小正太跪着扑过去抱住那个大旅行袋,她徒劳地拉了几下,两个人都毫不惜力,那本来就塞得乱七八糟的行李顿时被他们拉扯得翻倒跌落在地上,衣服散落了一地。
廖小萌无奈地放手了,疲惫地对他摆摆手就放弃了。
“我不走。”小正太当然明白她摆手的意思了。
“走吧,”她精疲力竭地放了手,“要是你不走,那好,换我走。”
这话很有威慑力,小正太怔怔地看着她,似乎在揣测她这句话的可行性有多大。
天气虽然回暖了很久了,可是夜里还是寒凉如水,他平日连洗碗的冷水也舍不得让她沾一下,何况让她深夜到沾着寒意的屋外。
廖小萌当即毫不犹豫地起身。
“小萌,不要,还是我走吧。”
于是小正太开始低着头收拾那散落一地的东西,慢慢地,一样一样地拾起,轻轻拍去上面的灰尘,再一件一件地放回包里。
这房内的地板他天天都在擦着,何来的一丝灰尘?
他知道自己是在拖延着离开这里的时间。
他来的时候就是带着这样的一个大包包,还有他那雀跃欣喜的狂跳的渴望的心,只是那时候,这个包包是瘪瘪的。
他无比眷恋地环顾四周,他曾经有过这里新买的他们一起挑选买回的大床的一半;
两个大衣柜有他的一个,他的衣服也由刚来时候的两身,被她慢慢地带着他到外边采购,直到把整个衣柜挂满;
餐桌边的小藤椅有一个是他的位子,厨房更是完全地变成了他的领地;
他曾经拥有过这个暖暖的小房子里一半的使用权,也曾经用全部的心血去经营它、让它变得温暖。
她给他买的剃须刀、洗面奶、牙膏牙刷、餐具、烤箱——这些都曾经是他的。
他从她离开的那一年起,就开始拥有着越来越丰富的流浪的经历,每每离开一个地方,他从不会回头,也不曾刻意去怀念。
可是,这里,此刻,让他生出生生地割裂他心脏一般的疼痛和不舍,仿佛他的灵魂已经被这里的器物吸走了一半。
所谓的家,很久以前对他来说不过就是一个可以提供遮风挡雨可供休息的地方,从一个地方茫然地游走到另一个地方,他习惯了。
可骨子里的记忆却告诉他说,人是要有家的,就像树要有根,可是,他的根在哪里?
他缺失了母爱和父爱的童年,让他的生命空旷而寂寥。
他学过心理学,知道自己缺失的母爱是永远也无法弥补的遗憾,可是,儿时那份暖暖的记忆,让他生出本能的寻找的渴望,因为,记忆里的她对于他来说,除了给予他如同母爱一般、连生命都可以舍弃的温暖,还有她需要他保护的柔弱。
她的笑容,让他幸福而坚强;她的泪水让他包容而心疼。
幼年美好而温暖的回忆,还有在绝望时刻救助他生命的那个小小的女孩,让他执着地渴望找到她,因为,他记得只有和她在一起,才感觉到生命的圆满和喜悦。
后来,他终于找到了她,也走近了她,可是,她已经有了新的爱人。
他颓然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