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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什么呀,都是些汤汤水水的,喝过马上就消化了,养病时期病人的食物,还是汤吸收的效果最好,阿姨,对吧?您把汤放在那里,我喂春子喝。”
宋清哲直接代替青妈妈说话了。
“清哲说得对,这样养着你才恢复得快,药补哪里有食补来得正?”青妈妈随声符合。
春子气鼓鼓地拿眼风凌迟他。
宋清哲展开璀璨笑颜毫不计较地以德报怨,嘴上言语清朗雀跃:“阿姨,我洗干净手就来喂她。”
说完转身缓步进了卫生间洗手。
青妈妈喜上眉梢地凑近春子小声问:“有进展?看你们俩眉来眼去的。”
春子撇撇嘴:“您老这眼神真的戴老花镜了。”
这误会远到天边了。
“你就四两鸭子半斤嘴地给我嘴硬吧!”青妈妈没好气地瞪了她。
春子当下不高兴地喊了一声:“妈,你不要胡说,给我添乱啦。”
宋清哲出来刚好听到她的高腔,当即坐在凳子上:“春子,和妈妈说话客气点,以后有了火气冲我发。”
抬手很自然地接过青妈妈手中的汤:“阿姨,春子答应让我追她了,喂饭陪护这些事情,就交给我做吧。”
“我哪有答应?”没见过这等皮厚的人,春子几乎欲哭无泪啦。
宋清哲自顾自地把勺子里的汤,很小心地吹吹,送到了春子的唇边:“这汤闻着就好香的,趁热喝了吧。”
“谁让你帮我吹了,当心你的口水飞进去。”
春子恶寒地抿唇拒绝入口。
“乖哦,影视上边的恋人都是这幅模样喂病人的。”
宋清哲很耐心地诱哄。
青妈妈站在宋清哲的身后,看他这样软言软语地哄住春子,当即就威胁地对着春子使眼色,威胁她乖一点。
春子这次坚决不从,愣是对着她无比坚决地摇摇头,紧紧地抿着唇就是不喝。
叶怀瑾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两个人对峙的场面,他笑着说:“春子,要不,让叶大哥来喂你?”
春子闻声,小脸笑得那叫一个灿烂啊,正要说话,青妈妈接口了:
“呵呵,怀瑾来得正好,这春子答应让清哲追她,清哲这孩子我看着脾气好,有耐心;
今天你跑来跑去的,也累坏了;
我年纪大了,天一擦黑就没有精神头儿了,要不,今晚就让他在这里陪护好了,你能不能开车送阿姨回去?”
叶怀瑾闻言,愣了一下,正要说自己不累,旋即就听出了她后边的话里的意思,很无奈地看了春子一眼,对他们点点头:
“好,我这就送您回去。”
春子无比幽怨的眼神瞪着自己老妈的后背,她怎么觉得老妈简直就是妓院里的老鸨,养大一个女儿,就是等着遇到一个接手的人给卖个好价钱?
宋清哲放下手里的餐具,起身要送他们。
青妈妈在他走到门口就坚决地制止了他:“那汤凉了就还得热,你赶紧去喂她喝了。”
宋清哲对他们点头道别,然后回身关上房门,回到春子身边,端起原来那碗热气腾腾的汤:“春子,便宜你了,能吃上我端的汤,你是第一个女人。”
“我该为此感恩戴德吗?”春子撇撇嘴。
他舀起一勺,小心翼翼地递到了她的唇边:“喝吧。”
“你这个两面派,当着妈妈的面对我深情款款的,现在真面目露出来了吧。”春子极度地鄙视他。
宋清哲丝毫不把她的抵触情绪放在心上,咽下心口那低低的闷笑,眼神渐渐柔和下来,观察他可爱的小猫咪。
“额——原来你是很喜欢我深情款款的模样,那太好了,我以为你刚刚是不习惯我那模样才拒绝喝呢。”
他说完在春子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大刺刺地尝了半勺,品品咽下,“真的好鲜美,阿姨的手艺很好”,这才递过去,温柔地说,“我已经尝过了,一点都不烫,喝了。”
春子刚刚连他吹吹都不愿意下口,现在他竟然敢明目张胆地喝了半勺才让她喝,春子几乎要气疯了。
“宋清哲,你好恶心的。”
宋清哲挑了眉梢,无害地笑笑,兀自把那勺子往她的唇边送:“嫌我的口水恶心?你也是吃过不少的,而且还吃得津津有味!”
他意有所指地暗示她那晚的疯狂。
春子闻言顿时满面绯红,瞪着他羞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据说很多影视上的桥段,除了刚刚我这样喂病人吃饭的方式,还有含在口中喂的,再问你一次,喝吗?
不喝的话,我会试着换那种方式喂你的。”
青春子彻底知道什么叫厚颜无耻了,可是,环顾四周,孤立无援,她那卖女求荣的老妈不仅自己走了,还顺便把她的救兵也拉走了,她一个小泥鳅,在这腹黑的大色龙跟前还能扑腾起什么波浪?
真真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她看着宋清哲当真把那半勺的汤往回转,目光粼粼、心怀鬼胎地注视着她,张口就要喝,当即慌忙地拦住他说:
“我喝,我喝不行吗?”
她了解他在商场上的为人,一贯谦和,可是一旦他给的机会对手错过了,就只能按照他的规则来了,那时候,他的手腕绝对是强势冷酷,丝毫不打折扣。
宋清哲面无表情地把勺子送到了她的唇边,喂她喝下。
“真的让人庆幸,你今天没有刷牙吧,满身满嘴消炎水的味道,口对口喂你,对我还真的是一项挑战。”
“谁没有刷牙了,你——”春子说了一半,立刻就停了声,再说下去,恐怕又进了圈套了。
然后,宋清哲又舀起一勺,自己神态自若地喝了半勺喂她剩余的半勺。
“不要这样吧?哪能次次都这样喂?”春子弱弱地抗议。
“我怕你烫。”
“我不怕。”
宋清哲窃笑一声,不露痕迹地用勺子从碗底舀起一口热的递过去。
春子示威一样大口全部喝下。
当即就烫得噗地一口吐了出来。
宋清哲早就闪躲得远远的,不怀好意地看着她狼狈的模样,闲闲地拿了旁边的纸来帮她收拾,然后笑笑地看着她:
“不怕烫你吐什么?”
“你陷害我,刚刚我喝的明明就不烫。”
“我尝过的自然就不会烫,一则量少,二则缓和了几秒钟,有空气对流耗热的过程。”宋清哲面不改色地解释。
老天,你是派这个男人来整我的吗?
春子欲哭无泪,只能乖乖地任由宋清哲把她的肚子喂得像球一样的涨,她发誓,这辈子再也不要碰汤了。
……
叶怀瑾和青妈妈坐在车里,寂静无声。
气氛有些尴尬。
青妈妈叹息一声,对叶怀瑾说:
“怀瑾啊,阿姨知道你把春子当成亲妹妹来看,可是,就是亲妹妹,也有要嫁人的那一天,她已经不小了,和她一般大的女孩,有谁到了现在还没有男朋友的?
阿姨也不怕你笑话,这孩子平时笑得没心没肺的,做事情大大咧咧,全没有女孩子模样,二十五六岁了,连男朋友都不曾谈一个;
好不容易有了个看着挺顺眼的男孩子喜欢她,就给他们制造点相处的机会,顺顺当当地把她嫁了,也去了阿姨的心病。”
叶怀瑾笑着说: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小时候春子跟在我的身后叫着‘哥哥哥哥’的笑,转眼,她就成了个待嫁的姑娘了;
我明白阿姨的意思,这几天有些事情要处理,我会忙一段时间,说不定等我闲下来的时候,就能喝上春子的喜酒了。”
“你是个做大事的人,聪明又能干,让街坊邻居羡慕得要死;看看我们家,也就春子一个女孩儿,还是个让人不能省心的,她的嘴巴一向乱说,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你也忍让一些。”
“阿姨给我客气了不是,我真的当她是妹妹来疼的,她率直可爱,依我看,她是个很有福气的女孩子,也有能力把握自己的幸福,你就不要多担心了。”
“老天生人,总要给条活路,傻人希望有点儿傻福吧。”青妈妈自嘲地笑。
……
廖小萌和小正太一出春子病房的门,当即就拉着他往外科去检查。
小正太无奈地说:“小萌萌,你想想,我昨晚都健康成那种模样,你还要我去检查?但凡是伤着骨头或者筋骨,怎么可能那般地生龙活虎?”
“不行,反正你得检查,至少让医生看看,你这样的伤势吃什么药,涂抹什么药,自己随便吃点药怎么行?”
廖小萌觉得他太不把自己的伤当成一回事了,随便吃上两粒消炎药,晚上推推红花油,他把自己当成医生了?
小正太暗道自己早就百伤成医了,不过他还是很享受她的体贴,当即乖乖地伸臂环着她的腰走。
廖小萌侧头乜斜了他一眼:“忘了什么?公共场所我们的距离要合适。”
小正太的胳膊不松反紧,忽然笑着凑个来给她咬耳朵:“那个——我去看医生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也要去看医生。”
廖小萌不解地说:“我好好的,哪里需要去看什么医生?”
小正太狭长地丹凤眼水滴一样望着她,那俊逸的脸忽然就有些诡异地发红。
他用手死死地压住心口,阻挡那排山倒海袭击向他的大脑的喜悦,努力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淡然,象白开水一般平淡自然。
他镇定了一会儿情绪,有些迟疑着说:
“小萌萌,听说女人每个月都有那个——那个被称为大姨妈的亲戚来的,可是,从我们在一起开始,我好像一次都没有看到你的——你的——那个亲戚,这都两个多月了,你会不会肚子里已经有了。”
“有了什么?”廖小萌不解。
“就是那个——”
“那个什么?”她的大眼睛有些茫然地抬起,凝望着虚空中的某一个点,失去了焦距一般地想象着他的答案。
“有了个极可能像我的小孩子啦。”小正太终于熬不过她的装傻,索性就说了出来。
“像你的小孩子?”廖小萌的红唇轻轻地低喃着这几个字,好像没有搞懂这里的含义,片刻之后,她终于弄懂了字面上的意思,顿时石破天惊一般,散漫的眼神倏地变得幽深和惊恐。
“额——”她神色很勉强地以手扶额,暗道不好,春子老早就提醒过她了,可是,她仗着自己的月经周期过长,毫无规律,从来都没有放在心上;
加上小正太做那事情总是随心随性,她也懒得打断他,次数多了,索性就不想了。
此刻听他这么一说,也觉得很玄乎,一时间又惊又怕,她的手都有些抖抖的,抬手抚过自己瞬间显得苍白的面颊,冷汗竟然已经出来了,她看着有些湿意的手,当即不露痕迹地背到了身后,在衣服上擦了擦。
“宋明哲——你听好了,我要是未婚先孕,绝对不会轻饶你。”廖小萌俏脸刷白,黑漆漆的眸子恶狠狠地瞪他。
“好好好,老婆大人,你怎么惩罚我都好,现在我们是不是先去给你检查一下?”
小正太努力地笑得很惶恐,当即死皮赖脸地就要扶着她往图示上的妇产科所在的楼层走。
“不去。”廖小萌坚决地站定,她感觉到他箍住她腰身的手掌变紧,紧得她连呼吸都感到困难,她这才知道他的力气原来是很大的。
她低头抬手一根一根地拨去仿若嵌在她腰上的修长有力的指节,脱离了他的掌控,这件事非同小可,她可不敢胡乱去检查,一个未婚女子,怎么能去妇产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