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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让他跑了!
几名喽啰暗自叫糟,互看了一眼,一个跑去通知张勇,另外的分头去找。
“什么?人不见了?!”张勇拍桌而起,桌上庞大的便当震了一下,惊得那跑腿的喽啰也跟着抖动。
“是、是碍……他背著书包就走了出去……”
“你们干的什么,几个人去守,还能让个小鬼跑掉?”上次劫人没劫到,张勇的面子已经快挂不住,这次出了阴招还失败,他简直不用再混了!顾着面子,他也顾不得吃饭,领着人就往外冲。“给我四处搜!陈三,你去监视着秦心兰,李四,你去告诉我们的人全都去找,一定要把人给翻出来!”
隔邻教室的秦心兰看到陈三鬼鬼祟祟地在外窥视,知道张勇那边定是出了状况,嘴角不禁勾起,掏出手机拨给李铃。得知事情经过后,她心里没少取笑张勇,但也更好奇平常一直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叶明希,今天怎么想到要逃走?
“这热闹,我们可不能不瞧啊。”秦心兰款款站起,对身后的婢女说。“既然人家上门来邀,我们也不好拒绝,就陪他们玩一下寻宝游戏,看看谁先找到宝藏吧!”
※ ※ ※ ※ ※
弘文中学其实不大,两批人找了十五分钟没找到,皆止住了步伐,想起唯一没搜过的地方──教员室。
那批教师绝大部份都很好欺负,会阻碍他们搜教员室的,只有训导主任毛师太一人。
能被尊称为师太的,自然和峨眉派脱不了关系,与灭绝一般冷血亦是常事。这个毛师太就是因为后台硬才当上训导的,上任后极尽冷酷无情之能事,任凭你背景再硬,她不卖帐就是不卖帐。
其实想想也是正常,若没一些有后台的职员,这学校又怎敢抢钱抢得这么猖狂?全校只有两个人他们不敢惹,一个是毛师太,另一个就是校长张真人。
张勇和秦心兰差不多同时到达教员室门外,互看了一眼,均觉得叶明希就是在里头,这次赢输的关键就是谁敢进去搜。
接收到秦心兰挑衅的眼神,张勇血气冲脑就要推门进去,旁边的李四却是死扯硬拉不让他去送死。“勇哥,别中了那妖女的圈套!”
秦心兰见眼神激将失败,便凉凉开口:“怎么,没胆子进去?平时还自以为是老大,原来也不过如此嘛。”
张勇一听又要提脚冲,李四赶紧道:“勇哥,要真能进她早进去了,还会站着激你?”他想想也是,便也站住反击。“你每年成绩全级第一,现下不也和我这第尾的站在这里大眼瞪小眼?可见成绩好的确不代表脑袋好使。”
秦心兰听罢笑了笑,眼珠一动,想出了个主意。“那要不我们来打个赌?我再给你十五分钟,你要是找不到人就换我找,若我能找到,这赌局就算我赢。”
乍听之下,他似乎十分划算,但这主意是诡计多端的秦心兰提出,他不禁踌躇,旁边的李四啰忽然站出来大声地道:“又没说你能找多久,要是你耍赖说找到明年,那不一定是你赢?!”
见自己的小计谋被发现,秦心兰也没动怒,贝齿轻咬,搁下狠话:“好,我只要五分钟就能找到他!但若是你输了的话……”
“大爷我不会输!”
“惩罚是什么,你自己说好了。”她让他自己决定,以免输了有借口赖帐。'网罗电子书:。WRbook。'
“我就倒立绕学校一圈!”张勇压根儿不觉得自己会输,就算他找不到,难道她就能找到么?“倒是你输了也要这样罚么?”
“有何不可?记得输了的不能再管叶明希的事。”秦心兰负手微笑,裙摆随风轻扬。
“话是你自己说的。”张勇打量了她一会,贼笑道。“倒立时,我看你哪来的手按着裙子。”
秦心兰听得他口出污言,秀眉厌恶地皱起,但仍再三确认:“这么说,你是愿意赌了?不后悔?”
@奇@“大爷就怕你后悔!”
@书@“好,现在计时。”她手腕一翻,盯着手表开始倒数,张勇没敢轻敌,派出所有人去找,自己则守在教员室外面。
“十四分钟……十三分钟……十分钟……八分钟……”见他愈来愈坐立不安,秦心兰无比得意,满脸春风地问他:“只剩八分钟了,你决定坐着等我数完?”
“笑话,没看见大爷我正准备进去吗?”他站到教员室前,深吸了好几口气,推开门走进去。里头的教师瞧见是他,慌忙让出位置让他通过,于是他四处搜索,不论是办公桌还是书柜通通不放过,一边找一边留神着身旁的动静,深怕小房间里的毛师太听到动静破门出关。
秦心兰站在教员室门外,见张勇的行动出乎意料的顺利,连忙朝贴身婢女使了个眼色,没几就见师太满脸怒意地冲出房间,口中还不停骂道:“是谁那么大胆,说要去什么牛郎店……”
她正要到教员室外教训那些不知人世险恶的女学生,却见到所有教职员都站到一旁,让出了位子供人乱翻乱找,立刻双眉聚拢斥道:“这是什么回事?你们在干什么?!”
张勇吓得马上站直,毛师太一见是他,脸色变得更难看:“好啊,你竟然妄顾校规,擅自进入教员室?叶老师,替我联络张勇的家长,我要亲自问问他怎么教的儿子。”
一向狂傲嚣张的大爷顿时变成奀种,满脸惊惧,额际疯狂冒冷汗,反观门外的秦心兰可得意了,脸上仍是笑眯眯的,内心却早已笑翻了天。
碍着在众喽啰的面前,张勇不敢开口求情,硬撑着那副没底气的皮囊,眼睁睁看着叶老师把接通了的电话交到毛师太手里。
“谁?我张庭军。”电话的声音很大,张勇听到自家老爸严肃的声音,原已灰白的脸色再白了三分。
年近五十的毛师太忽然眨了眨眼,整个神情软了下来,娇滴滴地说:
“喂,大石头,我是毛丫啦。”见毛师太自称“毛丫”,教员室里的人全都抖了一抖。
“是你这丫头啊,怎么突然来找我,难道是你终于发现我的好了?”严肃的声音一百八十度转变,张勇难以相信老头子竟会用这么痞的语气跟个大婶调笑。
“你倒想得美!”毛师太柔和地笑了笑,抬头看到张勇,眼神立刻转冷。“是你那宝贝儿子,竟然擅自冲进教员室,还把所有东西都翻一遍……老实说,我挺意外你这么正直,生出来的儿子竟然没得到你半分遗传,平常在校内结党作乱也算了,今次竟然……”
若是平常的训导主任,张庭军根本连电话也懒得接,但对方是青梅竹马的毛丫,是那个小时候常以崇拜目光凝望威风凛凛的他的毛丫!现下儿子竟然把他在毛丫心里维持了半辈子的良好形象完全毁掉!
失去这辈子第一个崇拜者,比直接拿刀砍他更令人难堪。
“毛丫,我那儿子在你旁边么?”
“在啊,不过我瞧他好像快要哭了,怪可怜的,你可不要骂他喔。”
什么?堂堂男子汉竟然想哭?这逆子实在太丢人了!
张勇战战兢兢地接过电话,还未把话筒凑到耳边,父亲的怒吼声已经震耳欲聋:“忤逆子,你干的什么好事!我平常对你说的你都听到哪儿去?我待会派人接你回家,没跑完三万米,做完三百次仰卧起坐,你别想离开家里半步!”
张勇想开口解释,老爸继续吼:“还有,你这三个月的零用钱全没有了,那新的游戏机也是想都别想!”
轰隆隆!仿佛被五雷轰顶,张勇简直震惊得呆了。他梦寐以求的最新游戏机,竟然……
毛师太见张勇的脸色足够难看,便把话筒拿回,好好安慰了张庭军受伤的心灵,又把他再次捧得高高,这个高层警官才消了气,带着自信的微笑挂上电话。
当张勇心如死灰地步出教员室时,旁边的秦心兰立刻近去表达关心,见她笑得很是高兴,张勇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墙上的挂钟道:
“是,我是找不到,但你五分钟内找不到,一样是输!”
“换我了?”秦心兰拍拍裙摆,“那,请你开始为自己倒立的一刻倒数吧。”
她抬首挺胸走进校务处,站在用以广播的麦克风前面不知想干什么。张勇心想自己早已用过恐吓这招,结果连个影儿都不见,现在她想再以广播吓出叶明希,根本没可能。
这场赌局,她输定了!
众人的眼光一致定在满脸自信的秦心兰身上,她也很配合地装作胸有成竹,让所有的心虚和不确定只在心底翻滚,丝毫不外露。
她知道就算找不到人,两人皆输的和局对自己来说并没损失,但赌局是她提出来的,兼且现在背负着这么多人的期望,就是和局,她也是输。
既然如此,她必须赌,兼且是豪赌!
对着麦克风,她清了清嗓子,素手开了广播系统的开关,清甜动人的嗓音瞬即传遍整个校园:
“叶明希同学,我们刚接到电话,你的姊姊钟漫出了车祸,请立刻到校务处报到。”
八。 电话
叶明希听到这个广播的时候,正躲在跳马用的木箱里,吃着钟漫做的爱心便当。找他的人忽视了他极度小巧的体型,也没想过木箱能藏人,是以只简单开了体育用品储存室的门,拿了几个篮球互相乱丢后,便往其他地方继续找去。
他听出来说的人是秦心兰,那个一直很是照顾他的学姐,但他想到秦心兰时的眉头,却比想到张勇时皱得更深。
此时此刻,便当还没吃完,耳边传来这99%是为了骗他出去而掐造的假消息,只要稍为理智稍为冷静,就不会跑出去自投罗网,白白送上去让人欺负。
他悠悠地吃了一口钟漫做的便当。
白饭里头混了鱼肉,鲜嫩味美,营养丰富,更稀奇的是他吃了这么久,连一根鱼刺都没咬到。吃着香软的鱼肉,他想到昨晚自己竟然大意得睡死在新床上,连钟漫在外头捣鼓了一顿晚饭也不知道。今早醒来她人已不在,当他依便条上的指示找到冰箱里的那盒便当,感觉到便当的重量时,手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然后牢牢握紧。
他小小的房间里放着全新的床,床架是全场最便宜的,床褥却是最贵的。他想了一整天,都想不到钟漫会砸一大笔钱买这床褥的理由。难道她是为了售货员说的那句“对发育期的孩子成长特别好”?她这个月只拿到一千元,光是入学费就花光了,再加上这床,再加上那些合身又舒适的衣服,只怕三四个月的钱也补不回来。
她每天都喊穷,经常对着无线电话拚命控诉自己没钱,经常为了几块钱扭尽六壬,为何在这方面又花钱如流水?
不知道她今晚,还会不会做晚饭?今天躲在木箱里挺安全的,明天还能用这法儿吗?
他又吃了一口,广播再次响起。钟漫这时候该在工作,哪有可能出车祸?不过现在是午饭时间,若她出外吃饭,在这车水马龙的城市遇到车祸也不是不可能……
这一想,米饭突然难以下咽。
这世界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包括他突然来到X市,包括他的双亲驾驶的车无故失控,包括……难道也包括钟漫遇上车祸?难道她也会像他的父母,在一通电话过后,再也回不了家?
他忽然不那么确定了。
双腿比他更快下了决定,他钻出木箱,站在储存室紧闭的门前,犹豫了半秒,小手大力拉开厚实的木门,往门外艳阳普照的校园奔去。
※ ※ ※ ※ ※
“你怎能诅咒他的家人!”张勇罕有地严肃责难秦心兰。“无论你有多想赢,也不该这样骗他出现。”
“我们似乎并没限定用什么办法?”她没有脸红耳赤地争辩,只是淡淡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