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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君昊忙道:“她没有怀孕。”
“那你们准备怀孕吗?”
张君昊不说话,看了看流云:“我们暂时没这个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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曝光
医生推了推眼镜:“没打算怀孕就好,如果三小时内高烧依然不退,我会采用药物退烧。”
“那现在怎么办?”
“多喝点热水,用冰袋敷额头。”
医生走了出去。
显然,在他看来是张君昊滥用私权小题大做了。
张君昊仍是一脸担忧,在床边踌躇着:“丫头,难受吗?要不我们换个医院?”
她的收拉住他的手臂:“部长,不要紧,不要小题大做。”
张君昊有些愠怒:“什么医生?都跟他说了暂时不生孩子,还这么担心不给用药物退烧。”
“人家是医生,肯定有他的原因。”
张君昊看她满脸通红,伸手捋了捋头发:“我去给你洗块毛巾来。”
他忙碌的身影在流云眼前晃来晃去,特别显眼。
擦脸的时候电话响了,张君昊去接:“嗯……我在医院,早上先不去局里……”他朝流云示意一眼,走到角落去接电话。
流云自己拿过边上的毛巾擦脸,还是觉得热,索性拿过报纸扇一扇。
眼前的图片在晃着,觉得很是熟悉,她拿到眼前一看,硕大的标题写着“财政部部长机场追前女友,破镜重圆?”偌大的标题,硬生生地扎人眼睛。
以为是高烧烧坏了脑袋看走了眼,流云又定睛看,图片中唐徽如哭着靠在张君昊肩上,两人分外亲热。
顷刻间,报纸跌落在地上。
张君昊打完电话回来,见她脸色不对:“怎么了?很难受吗?”
流云抬头,凝望着他,只字不说。
张君昊皱了皱眉,向前一步脚踩到地上的报纸。
他低头,脸色一变:“这……”
昨天去机场见徽如,一切都被拍下来,还用最暧昧的一张做了配图。
流云浑噩着脑袋:“这就是你昨天所说的正事?我从十点开始一直在校门口等你,打电话给你说不在,回家了你的解释是手机没电,张君昊,这就是你所谓的正事?”
“流云,这件事……”
电话又响了,张君昊一看来电,接起来:“爸……”
光听他的称呼,就知道是老爷子来电,想必他已经看了新闻在电话那头肺都气炸了。
放下电话,张君昊对流云欲言又止:“我想跟你说明原因,但是……”
“不需要说明原因,我没事。”流云勉强撑着坚强,“你去吧。”
“现在有紧急情况需要处理,我让护士进来照顾你,我先去忙。”张君昊神色严峻,“一有情况就找医生。”
他匆忙走了,甚至来不及拿走外套。
床边还放着那面报纸新闻,触目惊心。
流云以为自己会哭,但是没有,眼泪没有落下来。
她死死盯着那封面,唐徽如,披着一头黑发,楚楚动人靠在他肩上,若是不知情者看了,必定认为他们天造地设十分般配。
五年,谁都知道他们有五年的感情了,自己呢?不过是个稚气未脱的新婚小妻子。
怎么相提并论?
张君昊开着车子飞驰回家。
车上 收音机也在说:“据可靠消息,本市年轻有为的财政部部长在新婚燕尔不久后又有了大动静。这一次,听说部长先生追前女友……”
听了人发火,张君昊关了收音机。
车子飙飞回张家。
走进客厅的时候,全家人都神色凝重看着他,没有吭声。
张君昊对着张书记:“爸,这件事是有人故意这样做,其实并不是这样的。”
“你去了没?”
“哪里?”
“机场。你有没有去机场找唐徽如?”
张君昊:“有,不过我去是……”
“啪!”张书记一巴掌掌掴在他脸上。
张太太扑上去劝:“老爷子!”
张书记狠绝地瞪着张君昊:“你敢去找她?现在事情闹得一发不可收拾,我看你怎么收拾!”
“爸,我不想因为你利用职务便权逼她离开。你不是常说为官者切忌滥用权力二字吗?”
“若不是为了你我会利用职务便权吗?”张书记几乎在怒吼,“只有她走了,一了百了才能保住你坐在现在这个位置你知不知道!跟你说了多少次这段时间是非常时期你为什么就不听呢?”
“我坐在这个位置是因为我的实力,不是逼着徽如离开!”
“你!”张书记看样子还要打人,被张太太和张君尚一把拉住,“爸,你不要动怒。”
张书记痛心疾首:“现在满城都在传你和唐徽如的事,新一届政治首脑又在换血中,我看你怎么办!”
“爸,这明摆着有人来搞怪。我去见徽如是没有人知道,是他们的人故意拍下来让人产生误会的。”
张书记冷笑一声:“你不是自以为没事吗?篓子捅出来了,你自己想办法解决。我现在退休在即,也是自身难保。”
张太太很是堪忧:“老爷子,我们家会不会出什么事?”
“都是你教的好儿子!”
张太太去拉君昊的手:“想办法解决这件事,闹得这么厉害,没事也说成有事。对了,流云呢?怎么今天没见着她?”
张君昊:“她发烧,在医院里。”
“真是多事之秋,怎么好好的就感冒了呢?”
“我已经嘱咐医生护士多加照顾了。”
张太太想了想:“这件事先不要让她知道。”
张君昊沉默。
这时张君尚说话了:“妈,你忍心瞒着流云吗?这件事其实最应该顾及的就是她的感受,毕竟君昊是她的丈夫啊!”
张书记沉吟:“君尚说得对,这件事忍心瞒着流云那孩子吗?她本就小,加上自己老公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谁会受得了?”
张君昊一直没说话。
张太太急得不得了:“君昊,你倒是说句话啊,该怎么办?”
“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
张书记:“你除了说这句话还会说什么?君昊,我一直告诫你做人不要太自己为是,尤其你现在结婚了,为人处事更要考虑到妻子的感受。”
“爸,你喜欢流云做你儿媳妇吗?”
“生米已经煮成熟饭,我还能说什么?她是太小了点,但是我看她也是差不到哪里去。”
“如果当初没有意外,你会接受徽如做我妻子吗?”
张书记不吭声。
张君尚说:“君昊,现在什么时候你还提这件事……”
张君昊看着张书记:“爸,我昨天去找徽如不为别的,就是不希望她再一次因为我而被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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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不懂
“老爷子!”
“爸!”
张太太和张君尚纷纷看着张书记,一脸震愕。
张书记的面色很难看:“就算留住她又怎样,难不成你还想和她重新开始?”
“为什么当初你要让她离开?”
“因为她曾在不干净的地方呆过?这样的人怎么做我们张家的媳妇儿?”
“徽如当时还是学生,家里没钱,迫于无奈才去酒吧做侍应生。爸,你怎么能把她这种经历当做一种侮辱呢?”
“君昊,你没得选择。她的这种经历会影响你影响我们张家。”
“这样对她不公平!”
张书记赫然指着门外:“那你去跟流云离婚!随你去追她,跟她复合还是怎样,我都随你!”
一口气没上来险些透不过气来。
张太太吓坏了:“老爷子,我先扶你上楼。”
“咳咳……咳咳……”张书记剧烈咳嗽着,勉强道,“你若觉得我害了你,大可以辞去财政部部长这个职位。你一直都很自以为是,其余的我就不多说了。”
听着二老上楼关房门的声音,张君尚欲言又止:“君昊,你不要怪爸,他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
“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我是你哥。”
“当初要不是你,爸怎么会知道徽如在酒吧当侍应生的经历?”
“你还在为那时的事耿耿于怀?”
“我永远不会忘记!”张君昊咬牙切齿,“我们几乎就要结婚了。”
张君尚反问她:“那么流云呢?你打算拿她怎么办?”
张君昊颓然坐下:“我不知道。”
“她人呢?”
“还有热度,在医院。”
“要紧吗?需不需要我过去帮你照顾?”
“我让乐文去医院了。”
乐文收到张君昊的电话后就匆匆赶去医院。
流云依然躺在病房里,高烧依旧不退,医生开了药方给她输液。
乐文走进去:“怎么样?”
护士说:“先输液看看。”
流云微微睁开眼,见是他,勉强一笑:“你怎么来了?”
“君昊打电话托付我来照顾他的新欢小妻子,朋友妻,定当义不容辞啊。”乐文笑说似的在边上沙发上坐下来,“等你输完液,我送你回家。”
“不用麻烦你了。”
“不麻烦,我会让君昊加倍还我的。”
流云再也笑不出来,陷入沉默,一言不发。
看着她如此安静,乐文盯着点滴一点一滴,有些尴尬。
他已然从报纸上看到君昊和徽如的新闻,这会儿也瞥见流云床头搁着那份报纸,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有人从外面闯进来:“请问这里是苏流云的房间吗?”
乐文抬头。
流云回答:“是,我就是,请问你是。”
那人朝外面一喊:“在这里。”
随即几个人蜂拥而至流云床边:“那您就是财政部张部长的新婚妻子了?”
“夫人,请问你对昨日部长机场追前女友的事有何看法?”
“有消息称张部长娶夫人为妻是因为和前女友唐徽如笑起来很像,是这样吗?”
“夫人和部长的关系怎么样?”
流云被逼得哑口无言。
一股劲把这些人推搡道几步之远,乐文收敛平时笑呵呵的神情,一脸冷沉:“我给你们十秒钟离开此地,不然就不止将你们推到几步之外这么简单了。”话完又加了一句,“不信你们试试。”
几个人愣愣地看着他,忙逃之夭夭。
“他们是哪个报社的?”
乐文转过身看着流云:“嗯?”
“不能让他们乱写东西。”
乐文会意:“我找人去查查。”
“查到了告诉我。”
“不会让他们乱写的。”
“这样人家会说我们以权压人。”流云毕竟在病中,说了几句话就有点气喘吁吁,“我只要你帮忙查到是哪个报社的就行。”
“你想干嘛?”
流云不语。
乐文有些疑惑地看着这个青涩女孩子:“你让我办事我问问总行吧?”
流云苍白着脸,带着倦容与柔弱:“我自己去找他们上头,叫他们不要乱写。”
乐文有种想笑的冲动:“我没听错吧?你自己去找他们的头?这事不用强硬手段怎么压得下来?”
“越是这个时候越是不能以权压人。不然只会对君昊更加不利。”
闻言,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