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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坐上了滑草机一鼓作气地滑了下去。
“兔兔!”戚朗简直快疯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在医院看到印筱兔,叫她,她却跑得比兔子还要快,让他根本都不及思考。眼看就要抓住了她了,她却在自己的眼前跌了下去!他急得迈开长腿,三步合并两步地从楼梯上直接跳了下去,抢在一脸痛苦表情的印筱兔面前,切声问道:“怎么样?怎么样?摔倒哪里了?”
印筱兔感觉到屁股像是被摔成了八瓣,一路滑下来,被坚硬的台阶边缘硌到了尾椎骨,她从没像现在这样希望自己屁股再大一点,肉再多再厚一点,起码那样就不会像现在这般火辣辣的疼。
戚朗见她也不说话,只是闭着眼睛,两排长睫毛死死地护着眼睑动都不动,还以为她被摔得没了意识,一急则乱,就去拍她的脸蛋,掐她的人中。
“兔兔,兔兔!”
他用力猛了,掐得印筱兔又酸又疼,终究忍不住,一把推开他的手,嚷道:“别碰我!你谁呀?”
③我来看病:关你P事?
戚朗愣住了,小兔子居然问他是谁?难道从楼梯摔下去撞到了脑袋,还撞失忆了不成?
“兔兔。”他伸手小心地去摸她的头,他明明没有看到她摔下去的时候撞到头部啊。
“说了不要碰我!”印筱兔像爆发的火山,高昂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楼梯间重重的回荡。
狭长的凤眼危险地眯了起来,从这只兔子中气十足的喊叫声中,可见她的身体并没有受到严重的伤害,在放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他憋在心中的那股又气又急的怒火,已经游离到了他的晶眸之中:“兔兔,别告诉我说摔到了屁股和腿也可以摔到失忆。我是谁?需要我告诉你吗?”
印筱兔好想爬起来揉自己摔得剧痛的屁股,可是在戚朗面前又不好意思做出这样的举动,但是她也不想看他,更不想理她,她本来想骗自己一切看到的听到的都是假象而已,他却为什么一定要追上来,让她面对那些她讨厌去面对的事实!
戚朗见她低着头,就是不看自己,更是恼怒,托起她的下巴,固定了她的脸蛋,不容许她的视线脱离自己:“看着我!说话,你是不是需要给我个解释?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越叫你越跑?”
解释?他竟然还和她要解释?难道该解释的不是他吗?印筱兔气得圆眼用力地闭合了一下,粗鲁地去推他的手,可是他纹丝不动,她忽地抱住他的手腕就去咬他钳制她下巴的手指。
戚朗不由手一松,黑色的眼微微一沉:“你怎么老是咬人?”
印筱兔瞪他一眼,扶着楼梯的栏杆,像个老婆婆似的,弓着身子颤巍巍地站起来。
戚朗看着心疼,伸手去扶,又被她用力地弹开,仿佛他是病菌,她急不可待地要躲避。
“印筱兔,你能不能说话了?”他的手被甩在扶梯上,咚地一声闷响,很疼,他却懒得理会。只是印筱兔那满脸倔强的样子让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沉。
“这里是医院,我来看病,关你P事?”印筱兔冷冷地,扬着头一副很漠视的姿态。
④爆发:我不要你了!
“看病?你看什么病?”戚朗上下打量她,虽然不尽信,但还是有些担心。
“看傻瓜病,看笨蛋病,看神经病!”好啊,不是非要她解释吗?那她就好好解释给他听!
戚朗眯着眼看她,两排密睫轻闪:“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他问她什么意思?她忽然觉得自己好累,这样的哑谜到底还要打到几时?
“没什么意思,你快去找你的温橙吧,你不是答应了人家会陪她一辈子吗?”原来这样说出口的话,本想故作坦然与无谓,却依然变了味道,酸涩的,如同柠檬般的味道。
戚朗面无表情,只有眸光一闪:“原来是因为这个……你跟踪我,是吗?”
原来是因为这个——如此平静的一句话,竟然没有半点的心虚和掩饰,原来他已经坦然到这种程度了吗?
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他依然那样的理直气壮,甚至还可以语气一转来质问她是不是跟踪了他?
太过份了!太过份了!
她松开了楼梯扶手,转身向他扑了过去,拳头向雨点般砸向他的胸口肩头,不知道是臀部上的疼痛还是心口上的伤痛让她像一头发了狂的小母狮子:“你凭什么这么坦然,你凭什么这么了不起!就因为我喜欢你吗?就因为我12年来一直都在追着你跑吗?你是不是就认为我永远会站在原地等着你?我恨你!我恨你!戚朗,我不要喜欢你了,我再也不要傻傻地站在原地等着你了!“
戚朗本来并没有去阻止她的拳头,但是听到她后面所说的话,眼中的寒光却如潮水般涌动起来,他猛地攥住她胡乱挥舞的双拳,身子一旋,两个人掉转了位置,他将她抵在了墙壁之上,阴沉地警告:“印筱兔!闭嘴!”
“我为什么要闭嘴?我偏不闭嘴!你怕听到我说吗?我就偏要说!戚朗,我不要你了!我不要你了!”印筱兔只觉得这样地喊了出来,有种歇斯底里的痛快!
戚朗气极,他明明知道她说的都是气话,可是一颗心在听到她这样的宣言之后竟隐隐的痛了起来。他顾不了其他,只想着要让她闭嘴,于是将脸压了上去,吻住了她不肯罢休的嘴!
⑤没有信任:谈什么喜欢与爱?
印筱兔挣扎了好几回,就是摆不脱他的禁锢,她拼命对自己说不要再沦陷下去,却抵挡不住他魅惑人心的吻功,一个不小心,还是让他的舌长驱而入。
她被吻得迷迷蒙蒙,他却突然停止了进攻,他望着她,眼对着眼,不错分毫,他的凤目修长,有着优雅而魅人的弧度,但是他的眼中,却有流光掠过,那里面渗透着淡淡的疲惫与失望,还有着一种不真切的伤。
筱兔的心一恸,微楞起来。
“你说过会信我的,是吧?可是,你做到了吗?”他放开了她的手,唇角竟有微微的笑痕,但那笑容竟让她感到了冷意。她愣愣地望着他,看他转身走上台阶,他没有回头,宽肩僵直,声音中似乎有重重的鼻音:“兔兔,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的失望,你于我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还谈什么喜欢与爱。”
没有信任,还谈什么喜欢与爱……
他竟是这样的说……难道她真的错怪了他吗?
印筱兔望着他的背影,无意识地抓紧了自己的胸口,她该叫住他吗?难道真的只是一场误会,她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说,一直都没有给他始终如一的信任呢?
如果信任,她就不会跟来,也许信任,她从头至尾就不会去介意温橙的存在。没有了信任,还谈什么爱?
难道真的是她的爱根本就不足够吗?
她该怎么办?心为什么这么这么的疼?想叫住他却张不开口,就那样任他的背影消失在两扇楼道门之后。
怎么办?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她的身子顺着墙壁滑下,蜷缩在了阴寒的角落。
“砰”地一声,楼道门重重的被推开,撞在了两面的墙壁上,发出了巨大的响声。
印筱兔惘然地抬起头,一个挺拔修长的身影已经奔下楼梯到了她的面前,戚朗?他不是生气的离去了吗?为什么又突然转回到了她的面前?
他不说话,只是一手拉起了她,就往楼上带。她下意识地在后面挣了一下,他冰冷的俊脸只一回头,那凤眼中寒寒的目光让她顿时禁言。
他的步子迈得好大,她拼尽全力才勉强跟上他的步伐。
温橙还在那里坐着,看到戚朗拉着筱兔一脸怒容的走了回来,不禁担忧地站了起来。
⑥秘密:隐藏了什么?
筱兔看到温橙,心情着实复杂,身躯不由自主地僵了一下,却被戚朗向甩沙包似地甩坐到了椅子上,让她受创不久的臀部又是一阵生疼,不禁像弹簧般又跳了起来。
“筱兔,没事吧?”温橙忙扶住筱兔,脸上有几分惊讶,她从未见过戚朗对女孩子如此粗鲁,而筱兔,更是被他放在手心中女孩,他这个样子,哪里是教训,分明是又怒又怕!
“戚朗,你混蛋!”筱兔觉得在温橙的面前自己好没面子,转身就要走。
“如果你敢走,我们就真的完了。”戚朗望着一直亮着的灯的手术室,双手插在裤兜中,语音淡淡。
印筱兔咬了咬牙,还不及动作,温橙已经拉住了她:“筱兔,不要听阿朗的!”
温橙知道,她不能再这样旁观下去,她那样灵巧的心思,又怎么猜不到他们之间的矛盾应该是因为她。
筱兔撞到那个护士的时候,温橙和戚朗是同时看到的,他甚至来不及和她说一声就已经不见了人影,她想跟过去,却还是退了回来,毕竟两个人的世界多了第三个就不会再和谐。
她想来,筱兔是看到她和戚朗相拥的画面了,那样藏不住事的筱兔才会慌张的想逃。如今看到这两个人相对的神情,更加印证了这个猜测。
虽然心中泛起微微的失落,但她也知道,她不能再这样自私地依赖戚朗了。
为了保护她,她已经在戚朗和筱兔之间造成了太多太多的误会,他给了她太多,她即使再舍不得也不可以再拖累他了。
温橙的双手分别牵起筱兔和戚朗的手,让两个人的手相握。她抬起眸,望着戚朗的视线温润而坚定,她楚楚的唇角淡然地掀起一丝笑意,清晰而柔和地说:“哥,不要再瞒着筱兔了,她受伤你会更心疼。”
“橙子!”戚朗皱了皱眉,想阻止,却已经来不及。
印筱兔却化做石刻般望着温橙,她管戚朗叫什么?“哥”?这不是韩剧吧,女孩子会叫自己心仪的男子为“哥哥”?可是,她为什么要叫戚朗——“哥”?
⑦如果:一切回归原点
接下来,印筱兔并没有时间去获取答案,因为手术室的灯灭了,全副武装的医生走了出来。
温橙与戚朗立刻迎了上去,之后的一切在筱兔的眼中似乎都是在不停的旋转和变化着的画面,她知道有什么事情是不对了,但是在那样有些混乱的情况下,她再不懂事也不会揪着忙碌而焦急的两个人问个清楚。
她看到温橙紧紧跟在从手术室中推出的病人身边,那是一个很瘦削的中年女子,眉眼如画,与温橙十分相似,却透着晦涩的苍白,紧紧闭着双目,身上插着好几条管子,让筱兔看了都不禁心酸。
而戚朗在此时充分体现了他性格中沉稳的一部分,与医生交谈完毕,有条不紊地去办理了住院手续。印筱兔只是默默地跟在他们身后,似是在思考,其实脑中是一片空白。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做些什么,只好坐在病房外面的休息椅上,静静地数着手指。
哥,哥,温橙叫戚朗哥哥,其实一直有个答案在她心中呼之欲出,可是她却不敢去深想。怎么可能呢?戚叔与利姨,多么恩爱的夫妻啊,戚朗怎么可能会出现温橙这样一个“妹妹”?
印筱兔烦躁地揉乱自己的短发,将头埋在了放在双腿上的手臂中。
有轻微的响声,筱兔从手臂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