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厌了,就会放她走了吗……
多少年呢,七年,够了吧,七年之痒。
看着屏幕上软件的界面,瑞蓉登入银行网络系统查看自己的帐户余额,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在大半夜做这种事情,可是,她总觉得,应该算一算这些了,未来还有这么多年
的时间,一辈子,还要花很多钱。
潘渊夏推门进来的时候瑞蓉正算得专注,他瞟了一眼,皱了皱眉,看了一眼右下脚的时间。“你大半夜的不睡觉在算什么……”
瑞蓉一下被他惊醒了,合上电脑已经来不及,她笑了笑,谎言几乎是信手拈来。“也没什么,我看看还有多少钱,我想给妈妈买点东西……”
“算什么……”他啪的合上屏幕。“大半夜的耗精神,明天我给你一张卡,不限额的……”
瑞蓉垂下视线,那是他的钱,和她无关,还完她该还的,她就离开,他的东西,她不要。这么想着,却没有说出来,瑞蓉躺下来,却仍然没有一点睡意,她翻了一个身,腰上
却突然一重,被他圈在怀里,他的声音沉静。“别动,睡觉。”
瑞蓉张着眼,房间的灯已经关完了,她看着外面,问:“我刚才看见你和龙婷了,你们看起来像是一对老夫老妻……”
腰上突的一重,掰过她的脸,黑暗中他的眼睛黑得泛光。“蓉蓉,你别多想……我说过,我对婷婷,像亲人一样……我爱的,只有一个人……”
她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却仍然不习惯他严厉的语气,耳边他心脏的跳动声极有规律,瑞蓉握紧自己的手。“我听见你们在谈男人的话题,渊夏,你们男人对女人的保鲜期,有
多少久……”
黑暗中却没有等来他的回答。
瑞蓉闭上眼,翻身背对着他,他也不知道吗,那她可以请求老天,希望这时间短一点,少一点。
他的后背贴上来,胸膛很烫。“对了,阿姨今天怎么样……”
“我想明天再去看看她,今天走时她的情绪很糟,大吵大闹的,我明天再过去一趟。”
“那就上午吧。” 他说。“我上午有两个小时的空闲,我陪你一块儿去。”
“不用了。”
“什么不用了,她是你的妈妈,我会照顾你,也会顾好她……”
瑞蓉不再说什么,一晚上都没怎么睡着,到早上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眯了一会儿,脑中突然想起潘渊夏说要陪她去看妈妈,赶紧起来,洗漱之后去客厅,潘渊夏和龙婷已经在吃
早饭了。
“早……”龙婷和她打招呼。
瑞蓉点了点头,潘渊夏站起来给她拉开椅子,又在她额上吻了一下。“我还以为你要过一会儿才起来呢?”
早餐送了上来,那边龙婷已经吃好了。
“瑞蓉,你慢慢吃,我先去换衣服了……”
瑞蓉点点头,佣人过来把轮椅推走了,电梯门关上之后,潘渊夏端起一旁的牛奶喝了一口,犹豫了一下开口道:“蓉蓉,昨天我说陪你去看阿姨……”
瑞蓉点点头,瞟了一眼墙上的时间,两个小时,应该还来得及。
“对不起,呆会儿婷婷要去医院检查,我不放心她一个人去,我怕安嘉衍……”
她一怔,忽然觉得嘴里的煎蛋好硬,硬得她都咬不下去,瑞蓉缓缓的垂下头,假装认真吃东西的模样。“没关系……”她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我一个人去就可以
了,你去忙你的吧,她更需要你的照顾……”
她艰难说完,假装吸着杯子里的果汁,昨天买的橙子一定是坏的,不然怎么这么酸,酸得她的眼睛这么胀。她怎么这么没用,早就知道要一个人面对以后的生活,可是却连一
杯橙汁都受不了。
“瑞蓉,对不起,下次我再陪你去……”
“少爷……”
潘渊夏站起来离开,瑞蓉嘴里的橙汁一下就吐了出来,拿纸巾擦着嘴角,她茫然的看着窗外的花园,朱瑞蓉,你不能这么没用,他不能陪你而已,你这么委屈干什么,坚强点。
欢愉
车子里很安静,速度也不快,她看着街道上树木枯黄的叶子被风刮下,一大片一大片,几乎要铺满整条街道,环卫工人正在清扫,可才扫完,又是许多飘了下来。
这才五月啊。
黄桷树是一种很奇怪的树种,有人说什么季节栽种就什么季节落叶,瑞蓉无从追究这句话的正确性,可是这一条街的树,却在春光正好的五月,呈现着一种秋末的凄凉。
繁华落尽,高/潮中戛然而止,瑞蓉看着那光秃秃的树枝,心里空空一片。
红灯,车子在斑马线前停下来,等候着的行人开始过马路,情侣大都是牵着手的,十指相扣,相视而笑,她收回视线,看着一旁空空的位置。
这几十秒的时间,过得如此的漫长。
车子很快到了疗养院,瑞蓉下了车,让司机离开。
“小姐,我什么时候过来接你……”
瑞蓉看了看天上的太阳,摇了摇头。“不用来接我了,我自己回去。”她想在这儿多呆一会儿,回去能干什么呢,那幢房子,并不是她的家,那里面住的人,不是她的亲人,
她在那里面,找不到归属感,还不如呆在这儿呢,至少,这儿有妈妈。
妈妈坐在湖边的凉亭里,远远看去,孤单而瘦弱,她小时候,妈妈可以抱着她和弟弟,背上再扛一袋几十斤的米,可是,岁月不饶人,妈妈老了,她也快二十八了,潘渊夏放
她走的时候,会是什么时候……
过去,亭子里的石桌上摆着一些水果和蛋糕,旁边还有一些果屑,妈妈呢,正抱着一个苹果在啃,她对面,似乎也有人,因为一本翻开的书摆在那个位置,瑞蓉拿起来瞟了一
眼,居然是格林童话,不禁觉得有些好笑,谁在这个地方看格林童话。
疑惑的四处看了一下,并没有看见什么人,她坐下来,拿纸巾擦了擦妈妈的嘴角。“妈妈,你一个人吗?谁坐在这儿的?”
轮椅上的女人摇摇头,似乎也奇怪人跑哪儿去了,左右看了一下,看着瑞蓉问。“小乖呢,康康呢……”
康康是弟弟的名字,可弟弟不可能来这儿的,那妈妈是把谁当成弟弟了,正想着,一道熟悉的声音插…进来。
“瑞蓉……”
是柯浩,瑞蓉怔了一下,站起来尴尬的笑了笑,自从上次潘渊夏打柯凌那错身的一面之后,瑞蓉没再见过他,也没给她打电话,柯氏垮了,虽然主要责任不是她,可是,如果
不是她,也许……
“瑞蓉,别自责了……”柯浩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然后示意她坐下来,他把洗发的葡萄放在瑞蓉妈妈面前,然后扯了一串下来,递给她。
瑞蓉怔怔的没有接过来。
“其实我真的没有怪这你……”他柔声说。“或许我的爸爸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教师,我从小没有享受过柯氏给我带来的太大便利,所以柯氏垮了,我只是觉得遗憾,但是怪
不得任何人。其实从另一个方面来说,无论是我或者柯凌,都必须为自己的决定负责,商场本来就是一场博弈,不可能只有赢,没有输,只是这次,柯凌输惨了点,但是他仍
然得接受这个事实,卧薪尝胆或者一蹶不振,能帮他的,只有自己……所以,你真的没有必要有些微的自责,就算没有你,潘渊夏也同样会完成这件事……”他说了这么一长
串话,似乎有些口渴了,摘了一粒葡萄放进嘴里。
“嗯,尝尝吧,很甜。”
看着已经递到她面前的葡萄以及他肯定的眼神,瑞蓉伸手接过来。“谢谢。”
“不用。”他淡声道。“瑞蓉,不知道你是怎么定义我的,但对我来说,你仍然是我的朋友……”
瑞蓉看了他一眼又垂下头,柯浩是一个好人,他值得更好的女孩。
“甜吗?”
瑞蓉点点头。
“那你多吃一点……”
这个时节的天气很好,湖边一排排的垂柳,湖面上还像景区似的漂着几条船,几个老人坐在上面下棋,有风吹过,湖面泛起浅浅的波纹……
“谢谢你来看我妈妈。”瑞蓉开口道。
“不用。”他不以为意的摇摇头。
“小乖每个星期都来的……”母亲突然插话进来,瑞蓉一怔,去看他。
他有些尴尬的摸了一下脑袋,这是他常用的动作,他一笑,瑞蓉也放松了很多,听见他说:“其实我也不是单独来看阿姨的,我只是来当一天义工,看看有什么帮忙的,当然,我认识阿姨,所以私心的会多陪阿姨一会儿……”说完他眨眨眼,又笑了一下,一口大白牙。
瑞蓉除了说谢谢之外,似乎也找不到其他的词,柯浩没能在这儿呆多久,院方的人来叫他做事了,正好母亲被推进去吃药,瑞蓉便跟着柯浩一起去帮忙。
人一忙起来就会把很多事情忘在脑后,瑞蓉跟着柯浩举着一把大剪子,这个疗养院的绿化做得很好,这个时节很多花草需要修剪或者是造型,院方给他们划了一块地方,当然,柯浩不是专业的,所以只是初剪,然后有专业的园丁来修枝。
既然是初剪,要求便不高,瑞蓉舞着一把大剪子,霍霍的显得兴致很高。(奇*书*网。整*理*提*供)
“瞧你兴奋的……”柯浩在前面引路。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拿把刀去杀鬼子呢?”
瑞蓉瞪他一眼,舞了舞手中的凶器,威胁他说话小心一点。
柯浩识趣的闭嘴,很快到了地方,他指了指几颗海棠,瑞蓉过去,柯浩问她。“会剪吧……”
瑞蓉点点头,几刀下去,声音很清脆,柯浩微笑着偏头去看她,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瑞蓉……你……这颗海棠是圆顶的,不是平顶的……”
她怔了一下,一点没有做错事的自觉,朝旁边一看,狡辩。“可是这颗是平顶的……”
柯浩过去,有些哭笑不得。“这是一颗平的,一颗圆的错开着,现在,全成了平的……”
做错事的瑞蓉像个孩子一样讷讷的。“那怎么办……”
话音才落下,旁边一道威严声音□来。“这是谁干的……”来人指着那颗海棠,视线在他们两个人身上找着凶手。
瑞蓉小时候就怕老师,这责问的语气就像在责问是哪个调皮小孩子打破了他家玻璃,瑞蓉几乎|奇|没有犹豫的站|书|远了几步,拿着剪子尖指着柯浩。“是他……是他干的……”
柯浩傻了,然后挨了一顿骂,瑞蓉很内疚,跟在他身边,像个小女仆似的有求必应。
“左边……”柯浩坐在凳子上和瑞蓉妈妈玩牌,瑞蓉乖乖站在他身后……呃……锤背……
“右边……”
瑞蓉一边看牌一边把手移向右边。
“上面一点……”
“下面一点……”
“轻点……”
“重点……”
瑞蓉狠狠的敲了一下,在一旁坐下来,手往石桌上一拍。“不锤了……”
柯浩睨她一眼,叹了口气,眉毛一垮,笑容一僵,幽幽的眼神看着瑞蓉妈妈,极哀怨的语气。“也不知道是为了谁,我刚才被骂得好惨,我一直优良的形象,就这样被毁于一旦,唉……唉……唉……”
接连的三声叹气声,连母亲也仿佛她做错了似的看着她。“那个……这位小姐,做错事就要改……”
瑞蓉咬牙站起来,脚在他脚上狠狠的一踩……
“少爷您要锤哪儿……”
“左边……”
“右边……”
“上面……”
“下面……”
太阳渐渐的滑到了西边,瑞蓉脸上一直挂着笑容,她包里的电话响起来,铃声像剑一般划出两个世界,瑞蓉僵了一下,搁他背上的手收起来,从包里拿出电话,那上面清晰的
三个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