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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午夜都住着一个诡故事(出书版) 作者: 童亮 第一部-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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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接着说:“我本来想施法将尅孢鬼引进陶罐里的。可是你没有扶好陶罐。”

我强词夺理:“你早就用这个弹它呀,不比施法轻松多了?”

爷爷说:“它吸引你的眼睛时有短暂的停顿,我也是借着这个机会才能弹准它的鼻子。不然它有防备,我不可能这么轻易收服它。”

“弹它的鼻子?”我再一次惊讶。

“是呀。不然你以为我弹它哪里?”爷爷摊开双手回问道。那个奇怪的火柴盒还握在他手里。

【47。】

爷爷说:“鬼越漂亮的地方越是它致命的弱点。你看画皮就是为了美丽的外表往往落在捉鬼的人手里。”

“你把它打死了吗?”我问。

爷爷说:“没有。它现在在那个陶罐里。说了要送给你的,呶,它就在那个角落里。”

我瞥一眼墙角,土黄色的陶罐放在那里,陶罐口用一张红纸盖住。

“不过那个陶罐太大了,我给你换个小点的。它昨晚差点儿摄走你的魂。”爷爷说完,拿出一个拳头大小的瓷茶杯。

我回想起昨晚爷爷收服尅孢鬼后把我扛在肩膀上,还没把我扛到家,我便迷迷糊糊睡去了。醒来就到了今天早上,明媚的阳光扑在我的脸上。身体并无大碍。

爷爷举起瓷茶杯说:“我杀不了它,但是必须让它威胁不到你。怎么办呢?”

我皱皱眉,根本不想要它了,于是故意刁难:“除非它是植物,才能即活着又伤害不了人。”

爷爷眼睛放出光来:“对。它必须是植物!”

我惊愕地看着爷爷,以为他脑袋烧糊涂了。

“其实我已经准备好了。”爷爷走到陶罐前面蹲下,手在陶罐里掏什么东西。拿出来一看,原来是一个带有钩刺的植物。

爷爷说:“昨晚回来的路上顺便摘的。你猜这是什么花。”

我认识的花很少,何况那还没有开花。我说:“不知道。”

爷爷笑笑说:“这是月季。来,我把尅孢鬼附加到这个月季上,它不就害不到你了?嘿嘿。”

“将鬼附加到月季上?”我闻所未闻。我只听说把游魂收进道士的葫芦里或者和尚化缘的钵里,却从未听说可以附加到植物上。

爷爷提来一桶水,用茶杯勺了小半杯,又拿来一根筷子在茶杯里搅动。他抬起头来说:“来,帮个忙。把桶里的水慢慢倒进陶罐里。要慢啊。”

我揭开红纸,提起桶对准陶罐口慢慢倾倒。一缕似有似无的青烟从陶罐里升起,这时爷爷匀速搅动筷子,茶杯里的水形成旋涡,跟昨晚我看到的尅孢鬼的眼睛一样。那缕青烟生到一米高的时候弯下来,向茶杯的旋涡中心前进。

青烟毫无阻碍的进入旋涡中,随即后面的青烟跟着旋涡旋转,形成螺旋状,都进入水中。不一会儿,陶罐的水满了,水溢出来。青烟也走得一干二净,全部进入了茶杯中。

爷爷将筷子丢进炉子里烧掉,然后捧着茶杯走到屋外。我跟着他。爷爷从地面抓了一把松土撒在茶杯里,水和泥和在一起,然后将月季直立放在茶杯中,然后又抓一把泥土盖住月季的根部。泥土满到茶杯口的时候,爷爷用手摁了摁泥土,使它紧一些。

“好了。”爷爷用红纸抹去茶杯外面的脏土,把种好的月季递到我手里。我畏畏缩缩地接住。

爷爷慈祥地看着我说:“也许它以后能帮到你呢。尅孢鬼的邪性不是固定的,你好好照护这个月季,也许它会报答你呢。要知道,小孩子的邪性容易生成,也可以感化,尅孢鬼就是鬼中的小孩子。”

我似懂非懂地点头。

“你看,它现在还在生气呢。”爷爷乐呵呵地看着月季。

“你怎么知道它在生气?”我抬起头问。

“你也可以知道。它的刺生出小钩时就是生气,它不生气的时候你摸它的刺也不会被扎到。”爷爷说,“如果这个尅孢鬼的怨气消失了,这个月季就会开花。”

“那时它就离开月季了吗?”

爷爷点头。他用两个手指捏住月季上的一根刺,温和地安慰道:“不要生气了,小子。”说话的语气像在安慰一个活生生的小孩子。

爷爷走后,我将月季放在窗台上,晴天的时候移到外面晒晒太阳,偶尔给它浇浇水。这件事情只有我和爷爷知道,连妈妈都不知道我的这个月季跟尅孢鬼有关。

有次晚上我做了梦,梦见尅孢鬼的鼻子上一个黑点,它气愤地向我诉苦,说爷爷烫坏了它唯一好看的鼻子。我问,怎么帮你弄好?它说,明天醒来你会看见月季上长了一片黑色的叶子,你把它摘掉就好了。

第二天醒来,我跑到窗台去看,果然一片叶子黑得如泼了墨,我用剪刀把它剪下来丢掉。当天晚上,它又来到梦里,我看见它的鼻子恢复了第一次见它时那样漂亮。

我翻看了《百术驱》,里面讲述了尅孢鬼形成的原因。从古代到我读初中那个时候,很多地方的封建思想还很深,重男轻女的现象很明显。有的家庭不生出一个儿子就会被村里的所有人看低,而做媳妇的在家里也没有地位,要受丈夫和婆婆的气。于是有些狠心的爹娘见生下来的是女婴,便立即在床下的尿盆里浸死,然后丢到粪坑里烂掉。有的这样浸死了七八个女婴才得一个儿子。

所以尅孢鬼绝大多数是女婴形成的。它拉走小孩子的灵魂是因为它嫉妒。不过,它也有害成年人的时候。成年人的灵魂比较固定,尅孢鬼拉不走,但是它会用另外的办法。

四姥姥说过,有一个年轻的男子跟一个年轻的女子有了肌肤之亲,但是那女子肚子大后却不承认。那时候的思想还比较保守,那女子不好意思到医院去,偷偷把孩子生下来后浸死在盛满水的洗脸盆里。

当天晚上,那个年轻男子挑着一担柴木在那女子家与自己家之间来回跑,跑回来了又跑过去,跑过去了又跑回来,一刻也不歇息。路上的人问他他不答,拦住他他打人。

他就这样来来回回跑到第二天早晨,累死在半路上。

有人说是他的女儿变成了尅孢鬼来报复不承认她的亲爹。

还有李家村也出现过怪事。我们上学如果想走近道,可以经过李家村。李家村的村头有一棵五六人合抱的老树,老树底下有一间漂亮的红砖平房,但是从我们上学那时候开始,房子里就没有人居住了。

李家村的同学说,原来这里是有人住的,但是李家的新媳妇一连浸死了七个女婴还是没有生出男孩来。有一天晚上,李家村的所有人都听见那间房子里传来一群女孩子的哭声,第二天早晨便发现那一家的妻子丈夫公公婆婆都死了。

※※※

同样地,在我们还意犹未尽的时候,他就停顿了。

我感叹道:“如果所有重男轻女的父母或者爷爷奶奶能听到这个故事,那该多好啊!”

另一个同学说道:“其实现在还是有很多人重男轻女啊,以前刚刚实行计划生育的时候,出现了许多超生游击队,就是为了所谓的‘传宗接代’、‘继承香火’。现在或许还有做爸妈的或者已经成为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的他们,还抱有那种思想。”

他笑道:“好啦,今天晚上的故事就讲到这里了。想要听故事,下一个零点的时候再来。”


杀人话

【48。】

滴答,滴答,滴答。

湖南的同学摆正了姿势,俨然孔子说道一般:“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这个大家都知道吧。今天要讲的故事,与这句话有关。”

我们顿时兴奋不已,侧耳倾听。

他开口了……

※※※

本以为收服了尅孢鬼,我和爷爷可以休息一段时间。没想到我给那个月季才浇两次水,别的地方又发生了不可思议的怪事。事情发生在一个叫洪家段的地方。

我奶奶(外婆)的娘家就在洪家段。就是在收服尅孢鬼过后三天,洪家段有个老人过六十大寿,这个血缘关系七弯八弯,居然和爷爷也算一门亲戚,自然我也沾亲带故地连上了一点关系。妈妈说自己不想去,于是叫我跟奶奶一起去洪家段。等我一人跑到画眉村,奶奶也不想去,于是推我跟爷爷一块去。

我心想,这下糟糕了,如果妈妈跟爷爷或者我跟奶奶,去哪里都没有事,如果是我跟爷爷搭档,走到哪里要是不碰到鬼,鬼自己都会找上门来。一到洪家段,我的预感就灵验了。

十几年前的农村,说走亲戚,其实就是送点人情吃餐饭,热闹热闹罢了。要热闹当然要人多,所以那个六十岁的老人把凡是认识的能扯上点儿亲戚关系的都请来了。酒席闹哄哄的,满座没有一个认识的,爷爷连那个满六十大寿的老人都不认识,更别提我认识谁了。但是把大寿的老人作为纽带一讲,两个素昧平生的人却是亲戚!

座上有一个叫洪大刚的粗大汉子,死皮赖脸要叫爷爷做表舅,要跟爷爷比谁吃的肥肉多,谁吃的肥肉油。爷爷拗他不过,只好假装吃了两口便告败。洪大刚高兴得红光满面,嘬了口白酒,又拉桌上另一位比吃肥肉。

没想到另一位对肥肉不感兴趣,但对好看的女客感兴趣。他拉着洪大刚的衣袖,指着另一桌的穿着性感的女客问道:“喂,这位表兄,那个女的长得不赖啊。身材多火爆!我经常在这个村里卖箢箕,但是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啊!”

洪大刚见这个“表弟”对那个女客感兴趣,立即兴致也转移:“那个女的好看是好看,但是你别打歪主意喽。”

“结婚了?新嫁过来的?”他问道。

洪大刚又嘬了一口白酒,拍拍他的肩膀,嘴巴凑近他的耳朵小声说道:“新嫁来的是小事,问题是那个女的不是人,是鬼嘞。”

“鬼?”那人以为洪大刚喝多了,光天白日的,这么多人,难道还有鬼不成?

洪大刚敲敲筷子,吸引身边几个人说道:“那真是鬼嘞。我们都不敢明说,怕她报复。背后早就传开了,只有她蒙在鼓里。村里派人去香烟寺请和尚捉她,和尚说做完一场法事就过来。到时候要收服这个女鬼嘞。”

爷爷听了挺感兴趣,问洪大刚:“你们怎么知道她是鬼呢?”

洪大刚用油腻的手敲敲桌子,神秘兮兮地说:“表舅不是附近人吧?她是我们村一个外地打工青年上半年带回来的,刚来的时候比现在还妖气,她婆婆不喜欢她。那个小青年跟他娘吵了架又出去打工了,把这个女子搁在家里。她婆婆天天骂她是勾人的女鬼,她也不吭声。果然她来后不到一个月,周围就死了好几个男人。都是光着身子死在床上。而且……”洪大刚在鼻子前挥挥手,似乎在驱赶闻到的臭味。

“而且怎么了?”爷爷问道。旁边几个人也被他的话吸引住,等着他把话说完。

洪大刚重重地叹口气,表情略嫌夸张地说:“而且他们的命根子都不见了。”他怕我们不相信,立即鼓着眼睛赌咒发誓:“我骗你们不得好死。你们也可以问我们村以及周围住民,他们都知道的。只是你们千万别让那个女鬼听到了。”

我们立即都瞟一眼那个身材诱人的女客。她正在专心吃饭,她的左右两边都没有人坐,她似乎也不介意。她一手护住右手的袖口跨越几个汤碗去拈一根芹菜,神态自若,表情自然,动作中透露出一种说不清的优雅。

酒席中人多而杂,到处都是几个男人围在一起敬酒,或者几个妇女靠在一起谈论孩子丈夫。我注意到她一个人独行特立,跟周围的人不打招呼不说话,甚至不给人笑脸。仿佛她不认识周围的所有人,旁边的所有人也假装她是透明人一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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