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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马甲无意中的一句话,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没曾想,运气这个东西还真的说来就来,也应了当时在赫图阿拉时半仙说的话,历经战乱,百年以后,早已物是人非。八旗至宝的下落早已扑朔迷离。如今无意中碰到一个送上门的,又引出另一个正白旗的镇旗之宝,我们的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
我和半仙相互对视了一眼,不管真的假的,这可是条重要的线索。
“这个人,你认识?”半仙摆了摆手,示意橙马甲坐下来慢慢说。阮途又给他递过去一瓶矿泉水。
橙马甲点了点头,拧开瓶盖喝了一小口水。瞅了瞅我们,慢条斯理地说道,“这人叫张促连,没什么正经职业,整天就东混西混的。有几次,他喝醉了酒,就和我们吹嘘,说是他父亲原来是第十二军军长孙殿英手下的团长……”
“东陵大盗孙殿英?”我插言问道。
“对啊!他就是这么说的。”橙马甲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他说当年他父亲几个月没有领到饷钱,上行下效,既然孙殿英能盗东陵,他们也能盗其他的。就带着手下的人去盗民间的墓穴,也着实发了些财。后来脱离了孙殿英,自己也成了一个军阀。盗墓时,发现一处隐蔽的洞穴,用炸药炸开三层封石,才找到墓道。里面尽是弓矢机关,本以为是个大墓地,一定珍宝无数,没成想最里面却只供奉着一颗珍珠,旁边石壁上刻着‘正白旗镇旗之宝’。随后就突然涌起瘴气,沾上的人全身溃烂而死,他父亲匆忙间抢下了珍珠逃了出来。”
橙马甲一口气说完,拿起矿泉水瓶,猛灌了几口水。
“哈哈哈,肯定是他喝多了酒,胡吹的。这种小混混我见多了,生怕别人瞧不起他。吹牛不怕撑破天。”我装做不屑一顾地说道。
“就是,你不是也没见到过,只是听他吹。”阮途也附和着说。
“嘿嘿,随便拿颗人造的珠宝,就敢和你们吹是满清的镇旗之宝。这人嘴里面能跑火车!”孔云龙也帮着腔。
见我们不信,橙马甲便有些急了。“真的。我见过。张促连没啥正经职业,又好赌,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媳妇都跟别人跑了。手头紧时就管我借钱,我自己也苦着哪,那里有钱借他。有次他输光了又借了高利贷,被*得没办法,就到古玩收藏的店铺去当了。人家只给他一万块,说是珍珠不值钱。”
“后来他当没当啊?”我忙问道。
“没有!他嫌给的少。那天还是我陪着他去的。”橙马甲信誓旦旦地说道。
“这个人,现在什么地方?”半仙思忖着问道。
“这会儿,肯定是哪蹭酒喝呐!”橙马甲说。
“你能找到他吗”能啊。他就那几个地方。不过……〃橙马甲瞅了瞅我们,面露难色。
“放心,你只要把他指给我们看就成!以后哇,只要你不说,我们是不会往外说的。”我拍了拍橙马甲的肩膀,安慰着他。
“好吧!”橙马甲不情不愿地点头答应。
“现在就出发,去叫兄弟们!”我对屋里的众人说道。
我陪半仙下楼,阮途带着橙马甲我和们坐一台车。屠龙手孔云龙、赶尸人童度度等人各自招呼着手下,十多台各色车辆,近五十人的队伍先后出发,橙马甲脸色有些发白,显然自己心目的中“带头大哥”,不是“民间文物协会”表面上的半仙,心里面有些后悔蹚了这趟浑水。不过,悄悄摸了摸怀里面的十万块钱,还是感觉值了!
下楼时,曾想要不要全部人马都出动,对付一个街头无赖,搞得这么大的阵势。半仙说一来要震慑橙马甲,免得他以后胡说,不但自己惹祸上身,还会引出青龙堂。二来嘛,时间紧迫,无论是与不是正白旗的镇旗之宝,最好今晚就搞定那个张促连。
车队拐上大路以后,一直向东行进。反正这十几辆车颜色、型号各异,又是晚上,没有人会注意到我们是不是一伙的。夜晚的省城依旧繁华,到处是霓虹闪烁、人来人往,街边的大排档生意火爆。
车一直向东行驶,路边的楼盘日趋破败,路边的大排档的档次也显得脏兮兮的,这里应该是省城的“贫民区”了。
一连找了两个小饭馆,都没有发现橙马甲所说的张促连的人影。
“别着急,肯定就在前面。”橙马甲指着前面一排挂着红灯笼的地方,肯定地说道。
那是一处仅有五个露天台面的大排档,靠近路边支着一个烧烤炉架,零星的七八个人,坐在桌台旁边,喝着啤酒啃着肉串。车放慢了速度缓缓驶过时,橙马甲瞪大了眼睛,身子往后缩了缩,小声对我说道,“那个光着膀子的就是张促连!”
我让司机把车停在旁边,拿出电话,通知屠龙手孔云龙和赶尸人童度,分别带手下停在两边的路口,自己找地方放松,注意我们中间的情况就成。
我让手下开车送橙马甲回家,并一再嘱咐今晚上的事,不得对任何人提起一个字。橙马甲忙不迭地连声应着。
我和半仙、阮途和“漠北双雄”下了车来,不动声色地走向大排档。从另三辆车上走下十一名手下,也从两侧缓缓地走了过来。
正烤着肉串的小老板,没想到今晚上生意这么好,赶忙张罗着。
众人坐下后,大排档便满满当当的。我和半仙、“漠北双雄”坐在一起,阮途和他的手下分坐了两个台面。叫了几瓶凉啤酒、几个肉串、两只烧烤鸽子,“漠北双雄”吃的津津有味。我瞅了瞅油渍麻花的桌面,实在吃不下去。只是对着瓶嘴小口喝着啤酒,打量着坐在我对面的张促连。
那面一桌一共三个人,这丫光着膀子,胳膊上用墨水纹刺着一个虎头的图案。唾沫星子乱溅地天南地北地胡吹着,说得尽是些不着边际的话。
坐了大约十五分钟,我冲阮途使了个眼神,然后和半仙、“漠北双雄”结账离开。上车后,向前开了一段,把车停在街角处树荫下的黑影里,悄悄地从远处监视着仍在海喝胡吹地张促连。
“这种无赖根本不会讲道理,我们若是主动,他只能漫天要价。用正常的手段不成。”我买了几瓶凉啤酒,分发给众人。
“好办!对付这种人,直接就……”黄世用手在脖子上比量了一下。
“不行!不行!东西还在他手上!”我忙说道。
“今天早上的清水河一役,恐怕已经传到艾龙和恭力耳朵里了。我们没有多少时间,现在就是要确认他手里的东西,是不是正白旗的镇旗之宝!”半仙说着,点燃了一支烟,缓缓地说道,“让阮途盯紧了,等他落单的时候再动手。”
“既然他好赌,不如设个局!”我想了想说道。
“不成!像这种无赖专门坑蒙拐骗,精的很。不认识的人,他不会上套!而且,我们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半仙摇了摇头。
眼见着张促连没完没了地喝着,估计这丫不知得喝到什么时候。我们坐在车里,一边想着办法,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半仙,你说孙殿英那个军阀,盗掘了清东陵这么大事,竟然没有承担什么后果,是不是太奇怪了?!”我问道。
“呵呵呵,有句话叫做‘官官相护’,还有句话,是‘受人钱财、********’。孙殿英盗取东陵后,将一柄剑面上嵌有九条金龙、剑柄上嵌有宝石的九龙宝剑,送给了蒋介石;另一柄宝剑送给了何应钦;把乾隆颈项上朝珠的最大的朱红色的两颗送给了戴笠;慈禧的翡翠西瓜,送给了宋子文;慈禧嘴里含的一颗夜明珠送给了宋美龄。将价值50万元的黄金送给了阎锡山。”半仙幽幽地说道,“以后孙殿英不断加官进禄,提任安徽省主席。即便是那些替罪羊,他手下的师长、旅长,关押一段时间以后,也都被释放了。”
“这个无赖的父亲先是个团长,后来也成了一个军阀,估计偷盗陵墓时,也没少捞东西……”黄术一边向不远处望着说道。
〃那些军阀盗的东西,也没少打点上面。到了他这辈儿,估计也都变卖的差不多了……哦,对了,刚才,橙马甲不是说省城路边一处不起眼的大排档上,张促连正和三个狐朋狗友喝兴起,虽然欠下了一屁股债,可虱子多了不愁,今朝有酒今朝醉。无意中,见对两桌坐了十几个身形彪悍的汉子,只是沉默不语地喝酒吃东西,看面相眼生的很,便觉得很奇怪。
无意中,听到对面带头儿的人拿起电话,好像是说什么要买真正的八旗珍珠,不由得便上了心。
一会儿,一个身形猥琐的老头儿,东张西望地走过来,紧张兮兮地从包里掏出一颗珍珠。为首的汉子说是赝品,便放声大骂,还掏出一摞钱摔在桌上,叫嚷着要拿三万块钱买真正的八旗珍珠。还说要赶今晚的飞机云云。
张促连便想到了自己的那颗珠子,天底下还真有这么巧的事,让自己赶上了。又担心是骗子,可转念一想,人家没由来的会骗自己?而且那么一厚摞三万块钱,比自己打听到的价钱高了几倍。看着对面的十几人,估计也不是什么好来路……
心里面打定了主意,便拿了瓶酒过去搭讪。
没成想,双方一谈即合,当下商定,先付一万定金,条件是立即就去验货。因为“大老板”今晚上的飞机。
上了“大老板”的车,张促连心里便有些后悔,早知道他们真这么着急,自己应该把价码再抬高一些。
看着张促连上了阮途的车,我心里一阵的高兴。阮途和童度的演技真不错。当下催促手下,开车跟上前面的阮途。
张促连住的地方离大排档不远,见阮途他们上楼去,我和半仙就坐在车里等着。一会儿,有手下送下来一个珍珠,半仙接过来放在鬼头圣如意上,尺寸不对,珠子太大放不下去。
“两个可能,或者是他拿假的来糊弄我们,或者,他根本就没有真的!”我说道。
手下上楼后,附在阮途耳边把我的话悄声复述了一遍。
“我要是的真正的八旗珍珠!”阮途瞪着通红的眼睛,一安一顿地对张促连说道。
“大老板,这就是真正的八旗珍珠,你可不要不识货!”张促连耍起了无赖。
“***!敢骗老子!”阮途面露凶光,冲手下使了个眼色,几人一拥而上,将张促连按在地上,阮途手起刀落,削下了他的一根小手指。
“我数到三,你要不拿出真正的八旗珍珠,每数三个数,我就砍你一根手指!”阮途压低了声音,将匕首压在张促连的无名指上,“一、二……”
“停!快停下来!”见这十几个凶神恶煞的人不像是在开玩笑,张促连颤声说着,指着窗台上的鱼缸,“在那里,在那里面……”有手下到鱼缸里摸出一颗珍珠来,阮途便叫和砍下来的小指头一起送下楼去。
张促连心里懊悔不已,手指头钻心的疼,也不敢吭声。早知道如此,唉……
约摸一只烟的功夫,有手下上来,冲着阮途点了点头。
“算你识相!”阮途说着,把另两万块钱和张促连的小手指头扔在地上,说道,“现在去医院,那根指头还能接上。今晚的事,你要是说出去一个字,就宰了你!”
说完,和众手下扬长而去。
见阮途下楼,我们启动车子返回宾馆。
刚一进房间,阮途等人便兴奋地问道,“那个无赖手里的,真是正白旗的镇旗之宝?!”
我点了点头,拿出鬼头圣如意来,上面已经赫然镶着两颗宝石、一颗珍珠,分别是罕王井中的黄宝石、橙马甲的祖母绿、张促连的白珍珠。
“运气真好,一天之内,早上大败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