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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着茶杯,我仔细想着,陷入了沉思。
见我没了动静,老老实实地坐那儿,两个警察仍然认真地瞅着我。好像我真是江洋大盗、职业杀手,戴着手铐,在一圈铁栅栏还上了锁的拘留室里,也能杀出来似的。
管他呐!记得鬼子说过,孔子曰,没进过局子的男人不是好男人。反正老子没杀人,我想着想着这两天事的前因后果,不知不觉竟睡着了。估计是昨晚上熬夜了,这一觉睡的挺香。
拘留室没有窗户,一觉醒来,算了算时间,估计应该是晚上7点多钟了。这么长时间,估计也勘察完现场,快到审讯我了。
果然,随着杂乱的脚步声,又进来几个警察。
“李队,回来了!”看着我的两个警察,热情地向为首的打着招呼。
“这家伙怎么样?!”为首的叫李队的警察问。
“这小子,一看就是惯犯,心挺大,刚才还睡了一觉。”高个子警察说。
“这混蛋!”李队刚喝了一口水。气得把茶杯往桌上一摔,“现在就审,小赵,做好记录。”李队根本没打算把我放出来,几个人围着我,就像看动物园栅栏里的猴儿。
“给支烟抽抽。”见他们又要瞪眼睛,我忙补充一句,“杀人不过头点地。更何况,我是冤枉的。”
李队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高个子警察从手里的烟盒中抽出一支烟仍给我,又给我点上火,“一会看你怎么死!”
十块钱一盒的骄子,这烟还成。看来这警察也挺清廉的。
深吸了口烟,我需要平静一下,需要理清思路,否则,真不知道怎么死的!
“姓名?”
“张天胜。”
“职业?”
“出租车司机。”
“哪个出租公司的?”
“顺达出租车公司。”
“和你一起进来的人,叫什么?”
“鬼子。不,不,他叫李槐。我喜欢叫他绰号鬼子。”
“你们什么关系?”
“朋友,发小。”
“你们和被害人的关系?”
“不认识!”
“不认识你们在凶杀现场?!老实交待,坦白从宽!为什么杀人?!”
“当我白痴啊!坦白从宽,牢底坐穿。都照实说了,没准你们也会为了藏宝图杀人灭口。”当然。心里想的,可不敢当他们面说出来。
我说,“我真是冤枉的。警察同志,您先别发火。您听我说。”
“我和鬼子,不,和李槐是发小。李槐在潘家园倒腾古玩。前儿收了一个砚台,是清朝时的物件,怕那东西来路不明,担心收了赃物,惹了官司,还复印了那个卖主的身份证,才知道他叫吕宋,就是死在旅店那个人。”
“做生意的,谁不想多赚几个,我和鬼子就想,这丫身上可能还有什么古玩,想再从他那收点回来。”
“从中午开始,我们从潘家园一路找旅店打听吕宋这个人,到青年湖这才知道他住这的旅店,上楼一看,他已经死了。我们刚想报警,一出门,你们就来了!”说完,我感觉心里轻松不少。
“哎呀,没看出来呀,你这谎话编的挺顺溜呀!”李队还是面无表情,声音冰冷冷的碜人。
“我说警察同志,我们真是被冤枉的。不相信?不相信你问问从潘家园到青年湖的旅店前台的服务员,我们一路走过来的,根本没有作案时间。再说,我们进房间时,吕宋就已经死了,地上的血都凝了。死亡时间法医就可以鉴定出来。再说,我和鬼子身上都没有溅上一滴血,做案的工具身上也没有哇?!”我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下午除了睡觉就是想这些了,感觉这几年推理片、警匪片没白看。
“用不着你教我怎么查案!”李队板着脸问,“那个什么砚台在哪?!”
“应该在鬼子店里吧。人家的东西,也不知道值多少钱,我也不好多问!”我说。
李队他们几个没再问什么,就感觉自己讲的都是实话。也合情合理。
估计李队他们还要去审鬼子,明天还要去那些旅店确认我和鬼子是否真的来过了。本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可想想鬼子店里出事了、小玉被杀,肯定是奔那个砚台来的,半仙是否会遭到厄运?!心里就堵得慌。
胡思乱想,这一宿就这样糊里糊涂地过去了。
掰着手指头算算,我和鬼子被抓起来,已经是第三天了。目前来看,我们还是嫌疑犯。我和鬼子还分开关着。也不见半仙来探监。
不过,警察虽然没有放我们走的意思,态度倒是比以前好多了,手铐也不用戴了,时不时地还能蹭几支烟抽抽。平时里,我就和警察唠嗑,什么古玩鉴别真伪了、什么挖宝的传闻了、有谁谁谁在古墓里见到鬼吹灯了,权当打发日子。
一直熬到第五天中午,高个子警察把我带到另一个房间,鬼子已经坐在那了。见了我,无奈地咧了咧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李队把事情简单向我们说了说。
原来,那天李队他们接到报案,说在青年湖旁边的那家旅店有人被杀了,赶到现场,正好碰上我们从屋子里出来,逮捕了我和鬼子,又有人报案,潘家园发生了凶杀案,赶到现场,屋里面翻得底朝天,一个打工妹被杀,一刀割喉,明显是职业杀手。当天晚上,潘家园另一个叫松涛轩的店铺发生火灾,事后勘查,是有人故意纵火。
我心里咯噔一下,坏了,半仙也出事了!
“松涛轩的老板呐?他有没有出事?”鬼子急切地问。
“就是那个绰号叫‘半仙’的?!是你们朋友吧!”李队脸上仍然是面无表情,我一直怀疑他是不是面瘫。“他在外面喝酒,幸免于难。”
肯定是为了我和鬼子,在托关系、找门路。我和鬼子对视一眼,彼此都看出对方眼中的那份感激和温暖。
“都怪我,警察同志,千不该、万不该,贪便宜赚钱,收了那什么劳什子古砚台,惹了这么一大堆事,给您添了麻烦。”鬼子一付痛心疾首的样子。
“就是这个砚台惹的祸!一天之内二起凶杀案、一起纵火案,你说的好运个砚台也没有找到,估计是让人抢走了。说起来,你们也是受害人!”
李队说,“请放心,我们会全力侦破这几个案子。以后,还会需要你们全力协助。”
“我们随叫随到。有什么需要,我们全力以赴。”我忙表态说。
我和鬼子千恩万谢地走出警察局大门。
几天没见太阳了,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感觉空气都是自由的、清新的。
“胜哥,你看,半仙!”鬼子用手指着前面开心地向我说。
半仙就站在警察局门口对面的路上。阳光下的半仙显得更加精瘦、更憔悴。
眼眶一热,我和鬼子快步跑过去,同半仙一起,三个人紧紧地拥抱起来。往往在经历过一些事情后,朋友间的情谊才更显弥足珍贵。此时此刻,三个人间的情谊用什么语言表达都是苍白无力的。
“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走,先给两位兄弟接风洗尘。”半仙说。
我和鬼子也知道,这里不是说的地方。没有多说什么,一起上了半仙的车。
车刚刚开过两个路口,我心里又涌起那种不详的预感。回头从车后窗往外一看,两辆尼桑轿车,一左一右地追了上来……
、第二章 第三节 血光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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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仙……”我说。
“知道,被跟上了!”半仙说着,狠踩离合,车速快速飙到100。
后面两辆尼桑也加快了速度,很快追上了半个车头的距离。
我甚至可以清楚地看到尼桑车里戴黑墨镜那些人的脸。半仙的旧捷达像老牛一样边喘边横冲直撞,可怎么也摆脱不了后面的车。
早就劝半仙换辆车,可半仙整天念叨做人要低调,没成想,搁这耽误事了。
再往前过一个路口就能拐上二环了,光天化日之下,量他们也不敢咋地。
“快、快……”我对半仙喊着。
“半仙,快呀,快呀……”鬼子也大声喊着。
眼瞅就要冲到路口了,突然,从对面胡同里,猛地开出一辆面包车,车门打开,涌出几一群手拿西瓜刀的人。
半仙忙急踩刹车,同时,往右急打方向盘。捷达车冲进右边的一个胡同里。
“糟了!死胡同!”鬼子说,“这儿我熟,不能再往前开了,快倒回去!”
半仙左脚踩刹车,右手挂倒档,紧接着踩下离合,一系列动作手脚麻利地一气呵成。捷达车快速后退。
一辆尼桑已跟着拐进了胡同。由于刚刚拐进来,车速还没快起来。
半仙咬了咬牙,油门一轰到底,捷达车快速地倒退着冲向尼桑车。
“咣当”一声,捷达的车尾撞上了尼桑的车头。巨大的惯性撞得尼桑车前盖掀了起来,隐约看得见车前座鼓起两个白色的气囊,前挡风玻璃也溅上了一蓬鲜血……半仙的右脚仍然死死地踩着离合不放,捷达车顶着尼桑快速后退。这时,另一辆尼桑刚刚拐进胡同半个车头,就被前面的尼桑车尾撞上。惯性让尼桑车在原地转了大半个圈才停下来。
这时,从面包车里下来的拿西瓜刀的人,已经快冲到近前。
半仙脚踩刹车,换档,二档起步,紧踩离合,捷达车向我们来时的方向急驶。车后备厢传来几声“叮叮当当”刀砍在上面的声音。
回过头去,看着那几个拿着刀漫骂的人,我们长出了一口气。
“又跟上来了,真是阴魂不散!”半仙瞄了一眼后视镜。
我和鬼子从车后窗从后看,第二辆被撞的尼桑车,调过头,向我们追来。好在距离还较远。
捷达车转过两条街,路上的人、车开始多了起来。虽然没有甩掉尼桑,至少,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他们也不敢太过强追,只是不紧不慢地吊在后面。
半仙狠踩离合,怎奈这老爷车吭哧、吭哧直喘,眼看就要“趴窝”了。
“往右转,停在前面那个小区门口。”我说。
“你疯了?!在局子里关几天,关出毛病来了?!”鬼子抢白着我说。
“前几天,你喊我喝酒。当时,我正堵在二环,就近下来把我的出租车就停在这个小区门口了。”我说,“赶快,换我的车。”
这几年。私家车的发展速度特快,几乎每两户人家就有一家有车。北京限号以后,有些人家里竟有二台或三台私家轿车。随之而来的,停车就成了最大的问题。道路建设、停车场建设远远跟不上私家车增长的速度,特别是在寸土寸金的大城市,建设大型停车场几乎就是天方夜谭。一般的地下停车位就要十几、二十几万,相当于一台普通车的价钱。许多人为了省钱、方便,就把车停在自家住宅小区门口或附近。
半仙把捷达车停在住宅小区门口,车刚刚停稳,我就远远的遥控打开出租车门锁。我们迅速下车,钻进出租车。
我快速发动,出租车拐进主干道。
“快开车,我的胜哥!”鬼子说。
“呵呵,正常速度才好。开快了,不是说明心里有鬼嘛?!”我说着,瞧了一眼后视镜,“还好,他们的车刚拐上这条路,没看见我们换车。”
一直到前面不远处转变的路口,尼桑才停在那个住宅小区门口,几个人从尼桑车里下来,围住了半仙的旧捷达,看来,没什么发现。一个人留在车旁边守着,其他几个人直接就晃进了住宅区里。
出租车转过前面两条街,开上了南二环。
“这下好了,至少现在安全了!”我长出了一口气。
“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