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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哥,快来看看,这是什么仪式?”鬼子指着远处的沙丘对我说。
顺着鬼子手指的方向,几个人迎着朝阳,跪在沙丘高处,不停地捧起沙子扑在脸上。
“沙漠民族认为黄沙是神圣的。用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过的沙子洗脸,可以洗去自己灵魂深处的罪恶。要不,你也”切!我这么心地善良的人,哪会有什么罪恶。要是洗,也得把艾龙那条老狗牵来。〃鬼子说道。
伴着清晨的阳光,小镇上燃起缕缕炊烟,小孩子的哭声、狗羊鸡等各种家畜的叫声、过往车辆、行人的嘈杂声,各种声音交织着,拉开了小镇一天的忙碌。
旅店的人也陆陆续续起床、洗漱,一群村妇、半大孩子,围在旅店门前兜售着土特产,拿着带红缨牧鞭的老汉,赶着脏兮兮的羊群从门前走过……
做为衔接沙漠和内地的最后一家旅店,里面住的人除了做生意的、来探险的,就是来旅游或是猎奇的。从每个人脸上的神色和穿着打扮上,便可窥见倪端。
但现在,更多的人是冲着大漠金佛传闻来的。不时有脸带肃杀神色三五成群的汉子走过;或携带沉重行囊的车辆,停在路边,司机一边驱赶小贩一边警惕地注视周围;或沙漠边缘的驼队上的行者,头包裹得严实,只露出一双眼睛,冷漠地看着路人。
远处,驶来三卡车,下来一群披麻带孝的人,从车上抬下棺材,打着灵幡……
“天呐,是赶尸人童度,这丫……”鬼子张大了嘴。
一辆旅游巴士停在旅店门口,吸引众多的小贩围拢过去。南岳搬山徐硕戴着导游证,指挥着游客打扮的一干手下……
路边小摊旁,蹲着抽旱烟袋乡下老农一般的河鬼。身着粗衣或赤膊摆着摊的手下,羡慕地瞅着跟随徐硕的“游客”。
随着“噼噼啪啪”一阵鞭炮声,一处新开业的店铺,挂起了“防沙治沙”的招牌。一身暴发户打扮的屠龙手孔云龙,带着一干手下正牵羊摆酒。
“老孔这丫,亏他想得出,弄出这么个皮包公司。”鬼子嘟囔着说。
“步步为营。这都是半仙的主意。到哪都要设一处隐密的联络点。”我说道。
“防沙治沙,呵呵,好,无本的买卖,就租个房子,连货都不用进,也不怕蚀了本。”鬼子说。
“老板,狼皮褥子要不要?铺身下睡觉,隔凉隔热,补肾壮阳。”身后有人说话。
我猛然回头一看,是一个古铜色脸庞的高大汉子,肩上披着几张毛茸茸的皮子,正向我和鬼子推销。
这汉子显然是一身好功夫,轻如叶,静如岳,连他什么时候走到身后,我们都不知道,“真的假的?不是拿狗皮糊弄我吧?!”鬼子说着,拿过一张来,里里外外翻看着。
“哎哟,老板,这哪会有假的!狗皮和狼皮不一样!”汉子说。
“你自己打的狼?现如今,这狼可是国家保护动物,犯法呐!”我盯着他说道。
“呵呵,老板,在沙漠里,你不打死”说的是那么回事!这一张狼皮褥子卖多少钱?〃我问道。
“不贵!一千块钱一张。这可是成年的大漠黄狼,只有在大漠深处才能碰到呐。”汉子一边夸耀自己的货,一边有意无意地问道,“老板发什么财呐?!”
“哪里有财发呀!天生劳碌命。地质勘探。”我指了指旁边车门上的“往利勘探”几个字。
“你们也是冲着大漠金佛来的吧?!这车真不错。”汉子一脸羡慕地瞅着旁边的几辆帕拉丁越野车。
这人来路古怪,能在大漠深处打到成年的恶狼,足见其一身的功夫,现在却来套话,不知是敌是友。我思忖着正要答话,忽见一只拇指大小的蝎子,不知何时竟爬上了鬼子身上,正顺着衣服领口往脖子上爬,尾部的毒刺高高翘起……
“鬼子!别动!你身上有……”我一面匆忙向鬼子喊到,一边指着他的身上。
蝎子有毒,沙漠里的蝎子毒性尤甚。纵然历经生死异象,可除了向鬼子示警,一时间我却不知下手。
“……”鬼子见我惊恐的表情,还用手指着他,整个人僵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紧要关头,兜售皮货的汉子猛然上前一步,探出右手来,从鬼子衣领沿上捏住蝎子,左手顺势扯下尾刺。
在我看得目瞪口呆时,竟顺手将勿自挣扎的蝎子扔进嘴里,“嘎嘣嘎嘣”嚼得有滋有味。
瞅见汉子嘴角冒出黄绿色的沫子,我感觉喉咙里一阵想呕吐的冲动。好歹人家救了鬼子一命,为了不失礼,强忍着没有吐出来。
“咋了……”鬼子犹自僵在那里,木呆呆地望着我们。
“哦,是个蝎子,爬你脖子上去了。没事儿了。给……”汉子说着,把蝎子尾刺递给鬼子。
鬼子吓得连忙摆手。
“这可是好东西!你不要,我可拿回去泡酒了。”汉子含混不清说着,将嘴里嚼剩下的蝎壳吐在地上。
“兄弟,真是谢谢你了。”我感激地说。
“嗨,啥味道,原生态吧!”鬼子问道。
我无奈地瞅了鬼子一眼,对汉子说,“兄弟,你这狼皮褥子我都要了。一共多少?四张。不用找了!”我掏出昨天放兜里的一沓钱五千块钱,塞到他手里。
汉子却不矫情,一张张数了一遍,才都揣进怀里。忽然,抬起头向空中使劲闻了几下,对我们说,“风里湿气大,要下雨了!”
说完,右手两只手指在嘴里一撮,打了一个响亮的呼哨。
一匹浑身黑得发亮的快马,不知从哪突然狂奔了过来,汉子紧跑几步,揽住缰绳,向前飞身一纵,稳稳坐在马上。俯下身,夹紧马肚子我抬头望了望高高挂着的太阳,不解地摇了摇头,“好怪的人!”
听到他的吆喝声,路边的摊主开始往摊位棚顶搭上遮雨的塑料布,挎着筐转在旅店前的小贩们则一哄而散。
我和鬼子惊诧地望着这匪夷所思的场面。只见骑在马上的汉子转头奔向沙漠,而沙漠里竟突兀地出现一个鼓起的沙包,像潜伏在地下的推土机般快速移动着,待接近黑马时,突然沙包爆炸了一般黄沙四溅,一个矮小的身影从地下黄沙中腾空而起,马上的汉子一把抓住小个子的手臂,将他带到马背上。两人一骑,飞快向远处奔去,很快就只剩下一个黑影。
我和鬼子对视了一眼,眼里满是震惊。
天边不知何时涌起一片乌云。大漠的天气竟说变就变。
我和鬼子前脚跑进旅店,后脚雨点便噼里啪啦地砸了下来。
我赶忙向旅店老板打听刚才的两个人。
“你说的人是两兄弟,矮个的是哥哥,叫黄术,高个子的是弟弟,叫黄世,在这里大名鼎鼎,并称‘漠北双雄’。”旅店老板说道。
“我还以为是武大郎二郎穿越了呐!”鬼子说。
正说话间,外面传来巨大的马达轰鸣和嘈杂的声音。从门口向外看去,旅店前面刚停下一排车辆,与此同时,一架直升机降落在不远处的空地上。
其中一辆房车里,走出来的竟是觉罗,后面跟着十几名武装戒备的外籍雇佣兵……
、第十章 第四节 八字谶言
“坏了!”我心里暗暗叫苦,这丫追的可真紧。
一边示意鬼子赶快上楼躲避,一边掏出手机给半仙和其他人打电话示警。
“兄弟,小心点!”旅店老板好心地提醒我,冲大厅里使了个眼神,“那些人满脸阴邪。出门在外要留神啊,小心谋财害命。”
顺着旅店老板的眼神看去,原来是赶尸人童度一伙,披麻带孝,手持灵幡,占据了大半个客厅,正中摆了个棺材。整个旅店大厅阴风阵阵、鬼气森森的。
抬着棺材进店,够恶心人的了。估计这老板也是被*得没办法,惹不起童度一伙,索性就随他们折腾,只要多交店钱就成。
冲着童度微不可见地点了下头,装做不认识,我和鬼子快步上楼躲进房间。同时,打电话通知各路人手加紧戒备。
从房间里小心地撩开窗帘往外看。见觉罗从直升机上迎下一个身材瘦削、精神矍铄的白发长者,几个人走进旅店又马上退了出来,一边走一边连叫晦气。估计是恶心童度的棺材,谁也不愿意和死人住在同一个楼里。不得已,几个人进到停在外面的房车里休息。
“青龙堂这些货,可真***会享受!”鬼子小声嘟囔了一句。
“那个觉罗带的是外籍雇佣兵。在赫图阿拉见过一面,实力强悍!”阮途说道。
“坐直升机的白头发是谁?”半仙问道。
阮途摇了摇头,“我也没见过。”
“也许,就是破我法阵的人。”半仙沉吟着说道,“你看,那个人没有打雨伞,身上竟没有湿。雨根本就淋不到他身上。”
果然,白发老者像是穿了件隐形的雨衣,雨滴快淋到他身上时,像是碰到了透明的阻碍物,流溅到别处。
“好大的气场。是不是妖魅附体了!”鬼子一惊一乍地说道。
“修道之人讲求神形内敛,化实为虚。这个人太重虚名,空耗元神,故弄玄虚,易惹祸上身呐!”半仙摇了摇头说道。
“他们是不是发现我们了?如果一会儿动手,能有多大胜算?!要不要,先发制人!”我问道。
“从装备上看,我们不是对手!不过,好在我们已化整为零,分散开了。如果突然偷袭,他们不会防备,未必会输给他们!”阮途说着,拿出手机准备通知手下。
“慢着。我看他们是来避雨的。一会儿,雨停了,如果他们要还不走,我们再动手不迟!”半仙说道。
沙漠的天气变幻莫测,刚才的大雨来的快走的也快。
外面雨停后,青龙堂的那些人果然如半仙所料,补充些瓶装水后,便向前进发了。
半空中一架直升机和下方一排车辆,在沙漠中越行越远,望着他们远入夜后,大家分头从后门悄悄来到屠龙手孔云龙的“防沙治沙”公司。孔云龙早已安排手下准备好羊肉红酒。几天未见,倍感亲切,大伙便坐在一起喝酒吃肉,聊这几天路上的见闻。
见大伙吃的差不多了,半仙便安排下一步的行动。两天内要准备好所有进大漠的必备用品,屠龙手孔云龙以“防沙治沙”公司的名义,带手下在镇上驻守,负责接应、联络,如其他人在大漠发生意外,还要做好救援。赶尸人童度明天先行出发,不足的装备、物品随后由屠龙手孔云龙派人送过去。其余几路人马两天后陆续出发。
至于此行的具体方位,半仙在桌上摊开地图,指着东南方向说道,“根据历史记载,古楼兰城廓应在丝绸之路附近,也就是大漠中央地带。但这儿方圆百里,漫漫黄沙,只能分几路从不同方向寻找。我们只有八天时间。”
“徐硕、童度还有孔云龙,你们都是道上名头响当当的人物,对于大漠金佛,你们知道多少?”阮途问道。
“我也只是听说。这个事儿也不是什么秘密。大家都知道金佛就在这个沙漠里,具体在哪就搞不清楚了。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多五十年过去了,都没有人找到。”南岳搬山徐硕说道。
“上一次大漠金佛开启的时间是五十年前,在座的都没有经历过。一切都是道听途说。这大沙漠里连个参照物都没有,更没个标记。放眼看去,尽是沙丘。看来,只有分头守在不同的方位,待黑沙暴吹开沙丘后,谁发现了金佛殿,就赶快联络其他几路人……”阮途说道。
“不成!一来时间上看,临时赶过来,怕是来不及。二来嘛,如果我们几路人都没有守到金佛殿的方位,岂不是白忙活了一场。”我边仔细想着边说道。
“五十年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