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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女巫的说完那句话之后,那原本透明的水晶球里忽然冒出了一团白雾似的东西,就在林天语目光的注视下,那白雾仿佛漩涡般涌动了起来,他的眼睛渐渐变得迷离,耳边隐隐有一个声音在对他说道。
“命运的面纱即将被揭示,人生的迷雾将要被破除,看着它,感受你未来的的命运吧!”
那白雾的漩涡越转越快,林天语的眼前出现了一些模糊的画面,那些画面看起来并不连贯,十分的零碎,不时的穿插倒叙,看起来仿佛像是讲一个完整的故事打碎开来呈现在他的眼前一样,在那些破碎的画面中有火焰和鲜血带来的激情,有战争和杀戮奏响的序曲,有黑暗和邪恶带来的恐惧,也有生命诞生的喜悦和爱情的甜蜜感受。
林天语的表情随着画面的飞快切换而随之变化,当画面转到最后的时候,一个孤单矗立的背影瞬间出现在了林天语的眼前,那个人站在一扇黑色的门前,那扇门后黑乎乎的一片看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但是仿佛里面有某种令人恐惧的东西,让林天语下意识的不敢朝那门中看去,他朝那个人呼喊着,想要提醒那个人门后的危险,但是那个背对着他的人却似乎并不为所动,那人朝那门中走去,在他一只脚跨入门中的时候忽然转过头来,林天语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个人的面孔,天哪,那个人竟然和他长的一模一样,除了年纪似乎比他要大上一些――大约三十来岁的样子,神情是一种令他感到陌生的坦荡和安详,除此之外几乎和他一模一样。
林天语的寒毛一下子就竖了起来,他和那人对视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人的脸上忽然显露出一丝笑意来,就仿佛能够感觉到他的存在,然后就在林天语的注视下步入了那扇门中,消失不见了。
就在那扇黑洞洞的门关上的一瞬间,幻象也猛然消失了,林天语猛地一松手手,一屁股坐在身后的地面上,他的眼睛里是难以置信的神情,精神却仍然沉浸在最后的一幕画面之中。
“你看到了什么?”女巫迫切的声音将他带回现实之中。
他调整了一下焦距,发现那女巫站起身来,眼中带着一丝希翼和探询的目光,怔怔的望着他。
“一切,我看到了一切,”他晃了晃脑袋,仔细的回忆了一下,却似乎并没有留下什么清楚的印象,那些关于未来的零星画面这会忽然全都想不起来了,唯有那最后一幕仿佛一副油画般清晰的留在了他的脑海里。
那扇让他感觉到无比恐惧的门,到底意味着什么呢?
“我想我没法给你解释太多了,”他一边说着一边站起来身来,感觉身体有些虚脱,“我确实看到了很多,但是却无法回忆起来。”
林天语大口的喘着气,心中犹豫了一下,却没有把最后那一幕的画面说出来。
“我明白,”女巫点了点头,从旁边拿过一只棕色的陶壶,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饮料给他。
“喝了吧,会感觉好一点的。”
林天语闻了闻,一股子草药味,犹豫了一下,还是喝了一口,一股苦涩中略带甘甜的味道在口中扩散开来,和茶叶味道并不相同,但却让他精神一振。
林天语还是第一次经历如此神奇的事情,他略有些歉意的点了点,“对刚才的话我想我应该向你道歉,你的占卜确实十分神异,虽然我尚无法确定未来是否如幻象中所昭示的那样,但你确实让我见识到了命运的力量。”
他说着摸了摸口袋,想要付一笔卦金,但是却尴尬的发现身上并没有带钱,而且那些小玩意也都留在了阿皮乌斯家中,并没有带在身边,好在他身上还带着一枚自己以前用的打火机,这枚打火机是一款老式的芝宝打火机,是林天语在旧货市场花了200块钱淘到的,这枚打火机的造型有着很明显的旧时代的特征,在外壳上有一个斗牛犬的浮雕,因此林天语判断这应该是一枚二战时期援华美军所留下的,虽然不抽烟但却很喜欢将这枚打火机带在身边。
他把打火机掏出来的时候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用它来当作这一次占卜的卦金,他把打火机在手中摊开来冲那女巫笑了笑,“不知道你听说过普罗米修斯的故事(1)没有。。。。。。。。。”
听完林天语的故事,那女巫既没有难以置信的摇头,也没有信以为真的发出惊叹,只是微微的笑了笑,“故事不错,虽然听起来漏洞很多,不过我并不介意你用它来支付你的卦金,事实上这件小东西我觉得确实很神奇,因此我愿意再送你一枚护身符作为赠品。”
她说着讲那只玻璃瓮放在了林天语的跟前。
“只能选一枚?”
“没错,”女巫点了点头。
“好吧,”林天语犹豫了半天,最后选了一枚青铜的斯芬克斯像护身符,那斯芬克斯像雕刻的极有立体感,林天语觉得如果拿到现代一定也是了不起的工艺品,这一次暗巷之旅既获得了一次难得的占卜体验,还收获了这样一件小玩意,林天语觉得已经不虚此行了。
和女巫道了别,他转身走了。
看着林天语的背影消失在了门后,那女巫若有所思的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点火――熄灭――再点火――再熄灭,动作十分的熟练。
她冲着角落里轻咳了一声,那扇挂在墙上的挂毯忽然被揭开了,一个五十多岁的魁梧老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虽然头发胡子都已经花白,但是那人看起来依然雄健,他结实的上身穿着一件黑色的镶有银饰的精致皮甲,下身像罗马人那样戴着金属的护胫,脚上穿着皮靴,他的身后背着一把双手长剑,腰间挂着两把狗腿弯刀,护胫里也插着一把长匕首,可谓是武装到了牙齿,而且他佩戴的这些武器明显和这个时代的武器大相径庭。
但是女巫却仿佛并没有注意到这些似的,她只是随意的朝对方点了点头,“阿历克斯,可以把她放出来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解下头巾,将一头柔顺的黑色秀发扎成一个利落的马尾,身上那颜色鲜艳的有些俗气的长袍也被脱了下来,露出里面和这个时代的风格截然不同衣饰来,当她的面巾摘下来的时候,露出的是一张清秀的略显稚嫩的面孔,林天语如果看到对方的样子恐怕要大吃一惊了,因为这个‘女巫’看起来才只有十六七岁的年纪,看起来还仅仅是个女孩而已。
那老兵进去没多久,就拖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吉普赛女人走了进来。
女孩看着那吉普赛女人略显歉意的点了点头,很抱歉借用了一下你的地方,“我想这些钱应该足够作为补偿了吧。”
她说着讲一小袋金币丢到了那女人的面前,那吉普赛女人把钱袋捡起来看了看,顿时满眼都是兴奋的神色,哪里还有什么不满。
那女孩对此并没有感到意外,她朝阿历克斯打了个手势,转身朝外面走去,那个被称作阿历克斯的护卫就立刻捡起了那个桌上的水晶球,急忙跟了上去,“我们现在去哪?”他一边走一边问道。
女孩回头冲他笑了笑:“我们回家。”
(1)普罗米修斯的故事:古希腊神话中,普罗米修斯教会了人类很多知识。宙斯禁止人类用火,他就帮人类从奥林匹斯偷取了火,因此触怒宙斯。宙斯将他锁在高加索山的悬崖上,每天派一只鹰去吃他的肝,又让他的肝每天重新长上。几千年后,赫剌克勒斯为寻找金苹果来到悬崖边,把恶鹰射死,并让半人马喀戎来代替普罗米修斯。但他必须永远戴一只铁环,环上镶上一块高加索山上的石子。
PS:书评区好冷清啊,为什么没人发言呢?是因为这本书烂到已经没人愿意评论了,还是因为这本书好到读者已经挑不出任何毛病了?
第三十一章 日记
在罗马的第五日:天气晴
今天在游览古罗马城的时候收获了一份不小的惊喜,在一个被称为异人巷的地方我见到了一真正的女巫,她让我见识到了什么叫真正的占卜,那种神秘的力量直到现在还让我有些难以置信,占卜的结果并不是很好,看起来我好像活不过四十岁,虽然似乎还有一线生机但并不怎么乐观。。
尽管如此,我还是兴致勃勃的写下了这篇日记。
阿莱希雅在回家的路上兴致一直不高,似乎那女巫对她说了些什么,这个商人的女儿一直让我有些捉摸不透,不过这并不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想或许在他的父亲卖掉我的那些‘宝物’而一夜暴富之后可以让她高兴起来吧。
明天我会继续游览罗马城,我决定去罗马公共浴室看一看,对于那个地方我可是早有耳闻了,听说古罗马的浴室是男女浴的,男女老幼都在一个池子里面泡着,不知道那是怎样一副情境呢。
公元七十六年秋天林天语写于罗马商人家中。
在罗马的第六日:天气阴
今天是个阴天,不过这并不妨碍我去罗马城的公共浴室参观,老实说实景实物让我有些大失所望,尽管百度百科上介绍的非常豪华,但实际上却又脏又热,尽管十分宽敞但是人也非常多,而且西方人所特有的那种体味在这里被无限放大,结果就是我受不了那种气味逃了出来。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还有专供达官贵人使用的高级浴室,那个就十分豪华了,可惜我并没有资格使用,结果就是除了偷拍下了几张公共浴室中的裸女照片之外这一天竟然毫无所获。
好在明天可以去看著名的角斗比赛,希望不会让我再次失望吧。
公元七十六年秋天林天语写于罗马商人家中。
在罗马的第七日:天气晴
今天是个大晴天,我一大早就和阿莱希雅来到了角斗场,这里绝对是罗马最热闹的地方了,看来当地人对这种血腥的游戏都十分热心啊。
大概九点半左右第一场角斗就开始了,第一场比赛仅仅是热场,因此规则也比较随性,大概十几个由死囚充当的角斗士拿着匕首互相戳来戳去,只要死掉一半人剩下的人就可以活着离开。
不过观众们对这种规则的游戏似乎并不怎么感兴趣,或许都在期待着后面的压轴大戏吧,看着下面那几个最先被戳翻在惨叫的声嘶力竭的倒霉鬼真替他们感到不值。
本来据说这种热场比赛很快就应该结束的,但是因为一个死囚角斗士一时没死透结果害得我们又多等了半个小时。
因为时间的关系第二场比赛被挪到了下午,尽管还有两个小时要等但是观众们几乎都没有离席的打算,大家都拿出干面包将就一顿,有钱的人则让仆人随身带着葡萄酒和水果,尽情享用。
闲着无聊我便和旁边的几个罗马商人聊天,似乎我托阿皮乌斯代卖的那些宝物的名声已经在上流社会流传开来了,这倒是让我高兴的紧了。
下午一点钟左右真正的好戏终于上演了,这一次比赛的名头叫做‘忒修斯大战米诺牛’,其实就是一个拿着盾牌短剑的角斗士单挑一头头顶上绑着尖刀的公牛,那角斗士一出场大家就欢呼起来了,似乎很有名气的样子,那角斗士的身材十分健美,表现的也很有明星范,对着看台上的观众又叫又喊,比起后世的体育明星也丝毫不差,看来明星崇拜这种事情什么时代都有啊。
这场比赛就比较好看了,让我想起了西班牙斗牛士,角斗士的动作十分娴熟敏捷,每次公牛发起攻击他都能轻松躲过,几乎完全是在戏耍那头公牛,折腾了半个多小时之后他干脆利落的给了那公牛致命的一击,给今天的角斗画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接下来的两场比赛都不怎么出彩,除了死人的惨叫和鲜血喷的老高多少能给人留下了一点印象之外就没什么值得留意的了。
回阿皮乌斯家的路上我对自己坐了检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