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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扶紧啊!我可加速了,掉下去别怪我!”莫小纬警告了一下就开始加速了。
我挣扎了很久,才下定了决心。虽说我是个挺花痴的人,但是也只是个语言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从来没向任何一个男性伸出过罪恶的黑手。
最后,右手轻轻扶上莫小纬的腰。过减速条的时候,颠了一下,我尖叫一声,然后发现,双臂已经紧紧环上他的腰。
初秋的风,卷着白日残留的余热。把莫小纬身上的味道送到了我的心里。后来我猜,估计那是传说中的处男香?
我想知道那是不是他身上传来的,于是悄悄凑上前,却又不敢触碰。淡淡的洗衣粉残留的清香,还有男孩子的汗水的味道。原来,是那样的好闻。
薄薄的棉t下,甚至能感觉到他腹部结实而有弹性的肌肉。心突突的跳动,很快,却又有一种惊慌下的快乐。我有一点好奇,宽宽肩膀下居然是这样细的腰。于是一寸一寸的,手在他要上轻轻游动,测量着他的腰围。
莫小纬猛的一个急刹车,转过身来,红着脸低声狠狠的说:“小姐!别摸了!我可是一个男人啊!”
其实我真的不是在摸他,只想测量一下他的腰围。但是莫小纬从此就认定我就是一色女,对他非常的不规矩。
马丫又对我冷嘲热讽了一通,我一点也不生气。我知道这是马丫爱人的一种独特方式,并且天欣然接受。然后她说:“陈子枚过几天回来录节目,飞飞说咱们一起聚聚,好多年没一起了。”
自打我跟莫小纬好上以后,陈子枚就不太跟我们搀和了。听马丫说,陈子枚倒是一直跟任剑飞有着联系。任剑飞是个惧内的,马丫想知道什么任剑飞都毫无保留的。所以我觉得交朋友这事,不仅仅要看被交的人,还要考察考察被交往人的另一半。
我胡乱的答应了,但是还不知道莫小纬那天要不要值班。于是打了个电话给莫小纬,莫小纬很高兴,说就是值班也给调开。
陈子枚从主持人大赛开始就走红了,b市颇有几家台都要签他。但是据马丫的消息,陈子枚的意向还是回本地。
周五的那天一群人都在冰吧里聚着,有一些我认识却不算太熟悉的同学。任剑飞和马丫从来都是交际名媛,不停的穿梭在人群里。
春天刚过没多久,乍暖还寒的。马丫穿着夸张的亮片短裙子,半个胸都露在外面,跟平时的傻大妞风格非常不和。这身打扮看的我非常的不习惯,我推推任剑飞,“你就让你家媳妇穿成这样?还未来的人民教师呢。”
马丫打掉我伸向任剑飞的手,那意思非礼勿摸。然后一下把我搂在怀里,挺着胸脯得意的说:“狐狸精,怎么?羡慕还是嫉妒?”
我嘿嘿一笑,转头对她男人说:“任剑飞,怎么样,羡慕我还是嫉妒我?”说着爪子就上去,啧啧,手感真好。
马丫狂叫着把我一推,“小狐狸精,被莫小纬惯的怎么色成这样!”
马丫的力气真大,这一推我都没站稳,华丽丽的就往后倒退。我都准备着接下来的屁股疼了,但是双臂突然被人扶住,那惯性让我撞到了他的怀里。这情节,一时间让我想到了无数的言情小说,脑子里飞快的闪着,后面的是帅哥不?于是我捏起温柔的嗓音。
“对不起,对不起……”我边说边回头。虽然是帅哥,可是并不陌生。陈子枚带着淡淡的笑,盯着我。
马丫也看到了他,又跳过来,“大明星啊,真让我们好等。”
我从陈子枚的怀里尴尬的脱身,大家在寒暄中落座。
冰吧从曾经的一个普通的小酒吧做成今天这个城里最大的酒吧,我们好像是跟着它一起长大的一样。
这里的每个角落我们都那样的熟悉,有什么样的酒、摆在什么位置,我们都能准确的说出来。每一次装修,老板娘都要听我们好一阵的数落,俨然半个主人。来来往往的dj,他们爱放的歌曲,他们的曲风我们都如同自家收藏的cd般如数家珍。
只是这当中的记忆,陈子枚整整缺席了三年。
陈子枚穿着白色的衬衫,挺括的深灰色的西装裤。头发被仔细的梳过,一丝不乱的,很有民国公子哥的味道。鼻子上架着一只细金丝眼镜,看起来如此温文尔雅。跟这慵懒闲散的酒吧有一点点的格格不入。
看着大家都盯着他,他有点窘迫的笑笑,“真不好意思,才录完节目,没来得及换衣服。”
马丫说:“不行啊,道歉没诚意,罚酒三杯。”突然伸手在他脸上摸了摸,“你这是涂的啥粉啊?脸看起来这么细皮嫩肉的?”她向来咸猪手惯了,任剑飞也习以为常。
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任剑飞只要跟雌性物体有半点的接触,马丫就能跳起来,恨不得一个大嘴巴就拍过去。可是马丫对男人的揩油,任剑飞从来没有半点意见。我总是羡慕嫉妒恨的说:“马丫,你真幸福啊,我羡慕死你了!”马丫却撇撇嘴,“知道不,这是魅力!羡慕不来的。你还是老老实实跟着莫小纬吧……”
陈子枚嘴角扬起一个浅浅的笑,“化妆师弄的粉底,还没来得及洗掉。”说着就用手去擦。
我在包里摸出一包湿巾递给他,他接过去礼貌的笑着说谢谢。那些年曾经听我滔滔不绝倾倒垃圾的“好姐妹”如今这样的疏离。从见面的那一刻,我知道,眼前的陈子枚变了很多。
虽然没能走上我妈的老路,但是我妈的教诲还是时刻谨记。爱护嗓子、烟酒不沾是我一直以来的好习惯,万年不变的矿泉水妹。我以为陈子枚也会一样,没想到居然就爽快的喝了三杯啤酒,马丫嗑药一样的大喊痛快。
酒过三巡了,莫小纬才姗姗来迟。
莫小纬一见到陈子枚就上去挥了一拳,那种男人之间特有的招呼方式。然后大家一起欢声笑语的聊起从前。
我妈总说莫小纬工作以后成熟许多,其实在我看来那些是不得不伪装起来的老成。我心里喜欢的那莫小纬好像还停留在高中。没心机的傻笑的他,在球场上输了球会和人打架的他,看到美女从面前经过会吹口哨的他。简简单单的。
夏文狠狠瞪我一眼:“合着你就爱一二傻子。”
此时的莫小纬好像又回到了从前,开怀的笑,肆无忌惮的说着各种段子。破例的,今天他喝了几瓶啤酒。
马丫越过人群,挤在陈子枚身边,拉着他胳膊,谄媚的笑:“大明星,我能采访采访你的感情问题不?” 马丫向来八卦,尤其喜欢打听别人的感情问题,其实大家都喜欢打听。
陈子枚带着笑,低垂了眼帘,长长的睫毛被暧昧的灯光投下一片青影,干笑了两声:“我没什么感情生活啊。”
马丫不信的拍了他一下,“切,谁信啊?帅哥一枚,学校里头还不迷死一片小丫头们?”
陈子枚笑着说:“真没骗你,我这人向来没有异性缘。”
大家吃着水果,磕着瓜子,拭目以待马丫的挖掘能力。这一帮子朋友里,没有谁能逃过马丫的审问。我深有体会,因为我跟莫小纬也曾是“受害者”。
☆、凌晨的往事
马丫又加三分力,“我知道了,你小子还在等顾悠然吧?”
我正喝着一口水,听到马丫的话,这口水全喷在果盘里了。
任剑飞大叫,“顾悠然,你真他妈的恶心啊!快去再买一盘。”
我被这水呛着,咳嗽半天。莫小纬嘿嘿傻笑给我拍背,我推他,“你也不教训教训他,看我给人欺负的!”
任剑飞皱着眉头把果盘推给我,“你自个全吃了吧!就知道你这个水果清道夫,每次都想方设法独吞果盘。”
我得意的把盘子抱在怀里,笑着说:“不怪我,要怪就怪你媳妇!听她那说的是什么话啊。”莫小纬站起来去要果盘,马丫看他离开的空档仍然不依不饶的,“看!看!瞧顾悠然那反应,肯定有奸情啊!唉,别转移话题啊。趁着人男人不在,你就赶紧交代交代一下吧。”
陈子枚带着笑,望了我一眼,淡淡的说:“是啊。可人家不是有莫小纬么?”说的那样轻松,朋友间的玩笑,好像是肯定的回答,话里却带着深深的否定。
马丫终于满意了,拿了一瓶啤酒跟陈子枚一碰,“我早知道了,兄弟别难过。咱不稀罕顾悠然那个狐狸精,回头姐姐给你找个美女。”
陈子枚大方的喝了一口,说:“那我就等你的美女了。”
马丫爽快的又干了半瓶:“好,你等着!”
去厕所的路上马丫几步就追上我,把我一搂,“狐狸精,今天开心了吧?”
我捣蒜一样的点头:“开心开心,每次见到你家飞飞我都开心。”
马丫狠狠捏了我一把,“不许觊觎我家飞飞啊!”然后闪着得意的笑,“感谢我吧,今天给你开开荤了,不然你大好的青春啊,都被莫小纬一个男人霸占了。”
我转身双手环上马丫的腰,媚笑道:“唉,你怎么还不明白啊,我就想开开你家飞飞的荤,其他的我没兴趣啊。”
马丫又是在我身上一顿猛掐,整个厕所过道都被我们挡住。来往的行人都用怪异的眼神瞟着我们,逗的我和马丫又是一顿猛笑。
其实我挺喜欢马丫这个人。虽说我们腻在一起的时间少,碰面的时候也总是被她言语和行为上双重打压,但是她就是那种一看就知道对你绝对没坏心眼的人。说白了,就是有点看不惯我那样白开水一般没有波澜的爱情。
夏文总说我这一辈子活了二十来年,太顺畅了。爱情顺利,家庭幸福,就算高考也是我自个穷折腾的。总之,顺畅的令人发指、分外眼红。不折腾我一下都顺不下心里的气。她说:“你看我,从小爹妈离婚。还好没有后妈,但也差不多,我爸外头女人也没断过,外头就算突然冒个私生子出来我都不稀奇。感情更不顺了,男人一个一个的换……”
我打断她:“那是你自己要换的呀,哪次不是男人哭着闹着跟你复合,你自己不干。”
夏文摇摇头,“那还是感情不顺。哪像你,气定神闲的,跟一个男人就能这样长久。好日子一眼能望到头。”
我很是同意的点点头。是的,我跟莫小纬就是一条路走到了黑。不,是走到天长地久。
散场的时候大家还意犹未尽的,纷纷相约春节的时候再聚聚。马丫彻底喝高了,搂住陈子枚,非让他在她内衣上签名,跟条橡皮虫一样掰都掰不开。最后陈子枚只好跟任剑飞一起把她给扛进出租车里。
和大家告别后,我和莫小纬手拉手走在凌晨3点的大街上。我回不了寝室,他也不能回家,我也不想去他家。
“咱们去哪里呢?”我问。
“要不……开个房?”莫小纬一本正经的说。
我一拳打过去,莫小纬疼得哇哇乱叫:“谋杀亲夫、谋杀亲夫”。他揉揉被我打的脸,“顾悠然,你脑子里想什么呢?开个房一定要干什么了么?”
虽然心里也早就预备好了这辈子一定会和他“干些什么”,但是听他说出来还是很觉得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