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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俊仿佛被这话刺激了,恢复了常态,麻利的穿好衣服,连再见都没有便离开了。
这样最好。
我独自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想到自己,想到莫小纬。想到他也和我一样和另一个女人吃饭喝水睡觉上/床/做/爱,心里止不住的疼。
我想我得打自己一耳刮子,我都跟自己说过了,爱过了就够了。日子还是得过,没谁都得过下去。
本想就这样在床上躺上一天,荣俊的电话又打过来了。果然,车被拖走了,让我拿钱去交警大队赎车去。语气和平常没二样,我想这样最好。
忙碌了一天,晚上回到家,看到这屋子,满屋子好像都有赤/身/交/缠的身影,我呆不下去了。有点无法面对放/纵的自己。我跑到夏文家。
夏文眼尖,一眼就看出我的异常。
“悠悠,你有点不一样啊。”她习惯的喝着咖啡。
“我跟荣俊上/床了。”我说
夏文的咖啡杯和托盘晃荡了两声,还好没撒。我感慨,夏文真是见过大世面的。
等她确定自己没有幻听,她同情的看着我,“悠悠,你真是从一个极端进入到另一个极端了。算了,也好,就当补偿一下你惨淡的青春吧。。。。。。。话说回来,荣俊活儿不错吧。。。。”
我顺手把枕头扔她脸上,这个落井下石的东西。我想说,我后悔了。可说出来也没什么帮助,索性就死撑着吧。
人都说男女发生过肉、体接触后,互相看对方的眼神会不一样。我觉得这话一点不假。再看到荣俊的时候我觉得有点的不自在。
好在他看上去没什么不一样,我也坦然了。我跟自己说,什么都没发生,好像真的就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联谊会会那天下午,大部分员工都放假了。但是作为荣俊的秘书,是很没有人道的留在公司里陪他加班。处理了几分临时事件后,荣俊才像想起什么不重要的事情一样说
“哦,顾悠然,我忘了告诉你了。今天晚上我有舞伴了,韩亚老总的女儿,从美国渡假回来,让我给照顾一下,正好参加我们公司的舞会。”然后又埋头弄他的东西。
此时,舞会上要穿的衣服我才从店里取来,正安静的躺在纸袋里,等着夜放它的美丽。突然就这样没了用武之地。荣俊的言语里居然一丁点的抱歉的意味都没有。但是我却惊恐的发现,我有一点点的失落。
我“哦”了一声,离开他的办公室。
处理好手上的工作,我跟荣俊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虽然受荣俊折磨不是一次两次,但这次算真的有点触及到我的自尊问题。
但是,随即,我又想,我说过什么,再没有男人能左右我的情绪。当初做他的舞伴也是被迫,如今不做不是顺了我的意么。我安慰自己。
想到这里拿出电话打给荣俊,“荣先生,虽然您不需要我做舞伴了,但是当初的承诺还是得兑现的。我那加班费、特别奖金您可不能少我的。。。。。。哦,我的礼服也是记得您的账。”
荣俊那头却是一段沉默。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好了,您忙吧。我挂了。”
回到家我对着这衣服发愁,本不想去了。却可惜了这件好衣服,如果我不穿它一次,也挺对不起它的。在我踟躇纠结中,联谊会都进行了一半了。我到达会场的时候正好舞会刚刚开场。
灯红酒绿,纸醉金迷。荣俊今天特别恩准我不需要跟随左右,我估计是怕我跟着让那美人感到不方便。
人人都有舞伴,后来跳到高兴时,大部分人都开始互换了舞伴。我知道今天自己挺美的,做完头发、化完妆,我特意发了张照片给夏文,让她给打个分。夏文意外的打了回来说,“悠悠你今天准备钓金龟婿去么?很不错,我给你99分。”
我短信回去问,“那一分扣在哪里了?”
她又短信回来,“给了你一百分,你就没进步的空间了。”
所以今天晚上的舞会我也是没闲着。帅哥或者不帅的哥,来者不拒的一律接受。大多数人都言行礼貌,行为有止。都是一个公司的,虽然不是所有的人都认识,也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总是低头不见抬头见。但熟悉的、不熟悉的,也都算是熟人。
☆、爱是件荒诞的事2
一晚上没瞅着荣俊,估计是和美人躲在哪个角落去了。这人风月场上的老手,泡姑娘太有一手了。估计他看上的,没有能跑的掉的。
当我和企划部的一个叫高铭帅哥跳的正高兴的时候,手机又震动起来。我想这个时间谁还找我呢?
高铭是最近公司里姑娘们谈论的最多的一个人,难得人家主动请我跳舞。虽然我的后脚跟已然被皮鞋磨的发疼了,我还是欣然让他拉着手一起跳。不然怎么对得起我前阵子非人的折磨,怎么对得起我这身漂亮的衣服?
高铭显然也注意到我手包里嗡嗡的震动,俯身说:“顾小姐你的手机响了。”这扫兴的电话。
我歉意的和他分开,找到一个稍稍安静的所在。电话居然是荣俊的,还有好几个未接电话。
“你挺忙啊,电话也顾不上接。”他的声音不善。
我环顾四周,没发现他的踪影。“今天不是放我的假了么?您有什么事?”
“帮我把车开到门口,送我到亚晨饭店。”然后挂了电话。
我太明白什么意思了,看来是抱得美人归了。
我很不情愿的离开舞池,到停车场找到荣俊的车,开到了酒店门口。不一会儿,荣俊拥着一个金色礼服的姑娘就出来了。
荣俊绅士的为她拉门上车,然后自己从另一边坐上来。轻丢了一句“开车”。
我有时候不得不佩服自己,有怎样非常人的适应和能力。为了脱离爱情的折磨,我选择了人类资本家的摧残。好在我觉得,这点折磨根本不算什么。
我从观后镜看那个姑娘,两人打着kiss,姑娘的长相看不太清楚,只能看到tan过的黝黑的皮肤,很有丰盈而光泽,不同于内地女孩子的那种惨白。
两人看上去很是激动。虽然这场景我也不是看过一次两次了,但这次这姑娘似乎激动的厉害,恨不能在车里就把事情办了的样子。反而荣俊看上去就不温不火多了。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我一时多看了几眼,到了一交叉路口才发现是红灯,猛地踩了一下刹车。
后座的两人就一齐撞到车座后背上。那姑娘大叫一生“shoot!”
我心想还好没说“法克鱿”。
我忙回头跟两人道歉,这才发现荣俊的嘴流血了。看来是被咬破了。我强忍着想笑,我知道我这时候如果笑出声,明天荣俊还不知道怎么折磨我。
那姑娘也看到了,惊叫起来,忙给他擦。荣俊手背抹了抹嘴,一边安慰她说没关系,一边眼冷冷的瞪着我。还是被他发现了,我脸上还有一丝残存的笑意。
到了亚晨酒店的时候,荣俊和那姑娘一起下车了。我抬头忘了望闪烁的招牌,突然想起某一天,我和莫小纬在这里迎来送往,在这个酒店的某层楼里曾经的那个夜晚。
如今,同样的房间,同样的床上,睡着什么样的人?有着什么样的故事?最后什么样的结局?我们于它不过是千千万万的过客之一,它于我却是一生铭刻的记忆。
这样喧嚣下,我突然寂寞的想哭。我想起了热闹的马丫,我想起我爱的莫小纬,想起那一去不复返的青春,想起和荣俊乌七八糟的关系,想起现在心里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头一低,碰到了喇叭,发出刺耳的一声长鸣。把我从悲伤里惊醒。我抬头看看四周。
荣俊正往门口进去,听到声音往我这边看。我看到他,忙抹了抹脸上的眼泪,给他一个笑。他怔了一下,然后拥着女郎进了酒店。
我在附近买了几听啤酒,开着车不知道去哪里。最后还是开回了亚晨酒店。
按照往常,天亮的时候荣俊肯定又要打电话给我让我载他们回去。但是此刻我又非常需要酒精,所以这里的停车场是个不二的选择。
在酒店的停车场里,开着空调,放着一盘老歌,喝着酒,很是一个感身伤怀的好地方。
其实这点啤酒对我来说真不算什么,但是古人不都说了么,借酒浇愁愁更愁,人一但愁了,不醉都难。最后我还是迷糊了。
恍惚中听到有人敲我的车窗,我微微睁开眼睛,看不清他的脸。那时候,我希望是莫小纬,哪怕做梦都好。让我再抱抱他多好,再拥抱一次属于我的莫小纬,然后开心的送他回自己的妻子家里。
酒精蒸发后的身体觉得寒冷,冷的我太需要一个拥抱。那个在公车上的,滚烫的拥抱。或者,荣俊的温暖的拥抱。我想我一定是醉的不轻。
迷迷糊糊中,我如愿的被人抱着。我一路上喊着莫小纬的名字,勾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脖子于下颚之间蹭着。我以前撒娇的时候总是这样,他说他喜欢这样。我隐约记得我哭着说,“莫小纬,我好想你。我要死了,你都不知道。可是我也不想让你知道。”我胡乱的喊着叫着,说着这一年多发生的事情。
耳边是一个男人低低的安慰声,“我知道,我都知道。乖,不哭了。”
然后我满意的睡过去了。
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惊恐的发现我是躺在床上的。四周的景物我很熟悉,是个酒店。我摸摸身上的衣服,衣服还算整齐。感受一□体,似乎也没有什么被侵犯的感觉。然后仔细看看自己的身体以确定我的每个外头的、里头的器官都还在。感谢上帝,他们都还在。但是,我又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我四处找我的包,包还在,钱包钥匙什么的都在,只是手机不在。
我走出去,我得确认一下我在什么地方。到了一楼服务台,我才发现我在亚晨酒店里。可是我是怎么从车里变到床上去的,我一时没法想明白。
跟服务员报了我的门号,那姑娘查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个非常奇怪的神情,然后就恢复正常。她笑着跟我说“小姐,您不需要支付房款。”
“哦”虽然我不能理解,但是不要钱就不要钱吧,但是我还是得找到我的手机。我瞥见大厅的时钟上,显示的是9点,这个点通常荣俊都要开始对我呼来喝去的了。
“请麻烦您帮我查查,有没有人捡到我的手机。三星的galaxy s2;后盖是粉红色的,上面贴了钻的那种,很容易认出来。”
“这是你的手机。”突然一个好听的男声从背后想起 ,我的手机在他手里。
“沈先生?”我万万没想到我的手机在他的手里。但也顾不得问那么多,忙接过来千恩万谢的。一查,果然有两个荣俊的未接电话。
我忙打过去,“荣总。”
“你跑哪去了?我找半天了。”
“刚才我手机掉了,刚找到。我就在亚晨,您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