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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的影子?爸爸的头发什么时候也开始转白?他们那样的全心全意的爱着我,我的爱不仅没有分给他们半分,却因为害怕他们的阻碍还逃的远远的。顾悠然啊顾悠然,你亏欠父母的太多了!
我失神的想着这些,爸爸以为我又烦躁我妈的唠叨,忙岔开话题说:“悠悠在学校里多忙啊。对了,悠悠,你现在还在学校广播社?”
“嗯,一直都在的。你知道我们学校的状况,普通话好的不多。像我这样受过我妈专业教育教出来的更少了。我们社团的同学都说,什么时候请妈去给他们上上课、指导指导呢。”
我妈摇摇头,“不行了,你知道我嗓子伤了,现在已经不专业了,我可不能自毁形象。回头我在台里找找,太出名的不行,人家忙。新秀倒是你妈还能给找些,下周给你答复吧。”
我拉着她的手,摇了摇,“妈你真太好了!你可帮我大忙了。”
我一回到学校就把我妈的答复告诉社长大人。社长大人叫王大仁,跟他熟了就亲切的喊他“大仁”。王大仁是四川人,带着浓浓的川音。跟我同级,学计算机的,偏偏对播音感兴趣。虽然他普通话说不好,但是人很有想法,节目制作的很有水平。后来老社长卸任后大家一致推选他做社长,所以就叫他做社长大仁。
王大仁常常在我们面前感慨,要不是他高考前大病一场,使得他发挥失常,他就在肯定在b传媒大学里的工程学院里了。
王大仁很是高兴,高兴完了后眉头又习惯性的皱成个“川”字。他说:“悠悠啊,只有一周的时间。咱们的时间不多,又临着毕业,老人们都人心不定,新人们还没上轨道。我们得好好策划一下,这次的活动。不仅能让大家得到一个学习的机会,同时也要推出一档有分量的节目。这可都是咱们在学校里的绝唱了哈。”
“唉唉,说什么‘绝唱’啊,人家年轻着呢,还能唱几十年呢。”我狠狠翻了王大仁一个白眼。
王大仁忙赔笑说:“对对,我们悠悠绝对是还能再活五百年。”
一周后我妈果然守信的给我打了一个电话,匆匆忙忙说给我找了个新进台的新秀。回头人家会联系我。我还没问那人的名字,我妈就说要开会了,下一秒就挂了电话。
我对着电话发了好一阵的呆,心想着我妈这样的老少女能在省台里混的如此的风生水起,一定有什么过人之处。不然她那样干事风风火火,说话没头没尾的,我要是领导一定得让她去底层历练历练。
正发呆呢,手机就响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我接通电话,一个男声响起:“你好,请问是顾悠然么?”
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声音呢?年轻的声音,淡淡的疏离里又有着含蓄的热情;果断里又带着婉转的温和,有些低沉却又不失轻盈。果然是受过专业训练出来的声音。但是这声音似乎曾经有些熟悉,但是人工的修炼让他原本的声音模糊了。
“我是。请问您是?”我小心问。
电话里传来一阵温和的笑声:“是我,陈子枚。听不出来我的声音了么?”
是的,真的听不出来。本来电话里的声音就和当面交谈的声音不同,更何况我根本想不到会是他。
“李云老师是你妈妈吧?”他问。
“是啊。”
“我才知道。李老师在台里找我让我给她女儿的社团做期节目,没想到是你。”
“是啊是啊,我也没想到。怎么你签到我妈台里了?”
“嗯,是啊。我想离家近些。”
我们有一茬没一茬的聊着,好像回到了高中那些煲电话粥的日子。只是这时候彼时总是静静听我说话的人,再多的语言也掩盖不了浓浓的陌生感。但是,此时我只觉得,仿佛找回了一个失落多年的好友。我努力的寻找着话题,去抹去那些陌生。
周五的时候社团里的同学比平常来的都整齐,到的都早。女孩子们都精心打扮一番,男生们也都好好收拾了一下。除了王大仁和我。
王大仁说他是策划、制作,不需要皮囊。我是顶着埃及艳后外加黑框眼镜的造型,再怎么收拾都这德行,索性不理。
日子是陈子枚定的。这天却是莫小纬的生日,晚上我要赶去跟他庆生。但是陈子枚作为电视界的新秀,自然通告颇多。能腾出半天的时间实属不易。于是我只好牺牲小我成就大家。
陈子枚下午比定下的时间早到十分钟,我不喜欢迟到的人,大家都不喜欢。所以大家对他的第一印象都非常的良好。
陈子枚先做了一个讲座,讲了些发音方法、技巧。然后就是主持技巧。今天他穿着白色休闲裤,淡蓝色polo衫,白皙的皮肤一如少年的模样,多了些冷俊,脸上却是温和的笑。跟心情无关的,礼貌的微笑。这个样子的他,风度翩翩、侃侃而谈的他,让在座的女孩子们统统的发起花痴。不时打断提问,席间短信三五好友。最后本来二十多人的社团室做了四五十号色女。我真心怀疑多少人把他讲的那些的东西真正记住。
讲座结束后,王大仁不得不清场,请非团员离开。陈子枚一直带着淡淡的笑,不管别人问了多么私人的问题,他都是微笑着回答。面对要求搂搂抱抱照相的色女们,也礼貌而君子的照相。
我突然感慨,这年头当帅哥是多么的不容易。不知道莫小纬有没有面对过这样的场面,他又是如何应对?
正神游呢,王大仁过来拍了我一下,“顾悠然,你怎么整天发呆啊?看你一整天心不在焉的。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今天我男朋友生日啊,我在想你们什么时候能散场。”
王大仁斜睨我,“我说顾悠然,你怎么对社团这么不上心啊。难道请来这样的专业人士,机会难得。回头还要请人家现场指导一下,怎么能这么快就散场呢?”
这“现场指导”一直指导到晚上七点,一群人又涌去吃火锅。吃完火锅都十点了,大家又不肯散场,纷纷要求一起k歌。
☆、第 13 章
我狠狠的给陈子枚使了几个眼色,希望他能拒绝。没想到他却不明白一样说:“好吧。”大家又是一阵欢呼。
为了不当社团的叛徒,我只好随着他们一起去钱柜飙歌。
整个下午陈子枚都没时间跟我说上话,到了包间,麦霸们一门心思抢话筒抢歌去了,终于把陈子枚给冷落了。
陈子枚拿着一听饮料在我身边坐下递给我,“要不要?”
我摇摇头,笑着说:“我从小就是矿泉水妹,你不记得了?”
他微微一窘,笑道:“我还真忘了。习惯拿饮料给人了。”
我是真真嗅到八卦的味道,来了兴致:“女朋友喜欢喝吧?”
陈子枚低头喝了一口,然后冲我又是一笑。我以为那就是默认了。
我坐近一些,笑着问:“什么时候带来给大家认识认识?”
陈子枚侧头看我,:“你怎么换形象了。刚到你们学校的时候,我开始都没认出来。”
我笑问他:“怎么样?好看么?”
我记得,那年的我也曾经这样问过他,“我漂亮么?”那时候,他的脸微微红了一下,回答我:“很普通。”
今天陈子枚很认真的把我看了看,平静的脸没有羞涩,说:“不好看。”然后看到我转怒的脸,微笑着又加了一句,“以前的样子好看。”
我努力着想让我们回到曾经的亲密,但是好像再怎么努力,我们都回不去了。这让我有几分的泄气。
他看我低着头,问:“怎么?生气了?其实你很好看,以前好看,现在也好看。我说真的。”
我终于被他的话逗乐了,扯开一个大大的笑容:“这还差不多。”
陈子枚无奈的摇摇头,“女人啊。”我装作没听见,分开纸醉金迷的团友,从麦霸们的手里抢下了话筒,分了一支给陈子枚,“咱们姐妹俩给他们唱唱,让他们开开眼!”
这一唱就唱了几个小时,散场的时候都快两点了,大家伙还意犹未尽的。
莫小纬的生日也错过了点,尽管他一直短信给我说“不着急,你慢慢玩。我在史鹏这里也一堆人,看样子明天早上才散场。”可是还是觉得有些内疚。
跟陈子枚和团友们分手后,我打车直接来了史鹏的单身宿舍。出来前先给莫小纬发了条短信,告诉他,“亲爱的,我终于自由了”。
车子在史鹏宿舍小区门口停下,远远就看到一个身影靠在小区大门边。一点红光忽隐忽现。看到我下车,莫小纬掐灭了烟。
我跳着跑到他身边,闻了一会儿:“抽烟喝酒了呀。还好,没有女人的味道。”
莫小纬微微一笑,脸红彤彤的,眼神迷离,那是喝高了的样子。他在我头上摩挲了几下,挑开我的刘海,仔细看着他妈给我的伤疤。“喝多了,抽两口烟提提精神。总不能让你来了,我在醉倒睡觉吧?……还疼吗?”
我点点头,“疼,你得负责。破相了,都没人要了。”我撒娇的功夫越来越老练。
莫小纬拿起我的手在他脸上摩挲,“负责负责。不过,好像你先破了我的相,你得先负责。”
我嘻嘻一笑,踮起脚尖在他已经淡的快要看不到伤痕处狠狠亲了一口,“好吧,先给我的东西盖个戳。”
史鹏从楼里出来找莫小纬,看到我们就是一顿揶揄。“我说怎么出来半天都不回来,合着搁这儿亲热呢。赶紧进去,别在这里毒害花草了,里头有床……”
我们一起上楼,走到史鹏宿舍门口,就听见里面的吵杂。推门进去,屋里乌烟瘴气的,三个人正打着牌。在座的人我都认得,都是莫小纬的同事、或者以前的同学。
史鹏单身一个,没有女朋友。所以他的单身宿舍就成了他们的老窝,常常三五一群的聚在一起。
我伸手挥挥空气里弥漫的烟,“我说,警察叔叔们,这样聚众抽烟不好吧?”
李放笑着,挤眉弄眼的,暗有所指的说:“哥抽的不是烟,是寂寞。”李放是莫小纬以前的室友。常年荤段子不离口,非常有损人民警察的形象。
大家都跟着哄笑一阵。史鹏把大家叫到桌子前,“好了,终于到齐了。小纬快点把你媳妇那个蛋糕给分了吧。”
我在桌前坐定,才发现桌子上放了两个蛋糕,一大一小。小的那个蛋糕还有半块,上面的字已经吃掉了。大的蛋糕我认识,是我订的,让蛋糕店送来的。还完好的在盒子里。
“这谁啊,怎么又买一个?谁今天还过生日?”我边开蛋糕盒边问。
李放冲我挤挤眼,“顾悠然,你这嗅觉可迟钝了点儿啊。这可是你的情敌送的。要不要尝尝?”
“情敌?你送的?你不是早觊觎我家小纬了吗?”我笑道。
莫小纬在我身边帮我摆盘子,“别理他,整天没个正经。”
李放正色道:“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