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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月的时光疾驰如箭,眨个眼就过去了,余若若一步三回头,还口是心非:“唉,我太善良了,我都没有一顿吃掉几千块,也没有让靠靠吃上燕翅鲍参……”
“这是自家的地儿,以后有的是机会来,不要遗憾了。”颜培月揉揉她的头。
“诶?”
“一直忘了告诉你了,这度假村的主人姓颜。”颜培月抱着靠靠上了车,留下最后一句。
“!!!你怎么不早说?!我昨晚上还浪费了一整宿的电啊,还有泡温泉的时候还单独给靠靠开了个温泉池……我这是花自己家的钱拉动别人的GDP啊,我错了……”
关于度假村最后的一幕,就定格在了余若若捶胸顿足的时刻。
回家的第二天宁静就约了余若若吃午饭:“诶,这结了婚红光满面的妇女就是不一样啊,吃个饭也要顾忌到丈夫的时间。”
“我听这个话有点酸呐,怎么了宁大美女?跟你们家的伍大官人闹别扭了?”
“伍大官人……武大郎还差不多!哦,他还不如那武大郎呢,人好歹还会炊饼,他啊,就只会吹牛!”宁静皱了皱眉头,语气不满。
“以前你尝尝以一个情感专家和闺蜜的身份教育我,告诉我些婚姻爱情哲理,怎么临到自己反而就束手无策了呢?如果真像你说得这么不堪,那忘了就好了啊。”
宁静难得吃瘪,一句话都顶不上来。
“其实关于爱情的哲理箴言真的太多太多了,我们听得太多看得太多说得太多会连自己都迷惑了。那个时候就忘记了,爱情最本质的东西,就是心。”
“他再不济再没那么优秀,他也是他,是你喜欢的他。随心而行,就是最好的路了。”余若若这时候变身一本正经的传道者,津津乐道地开导她。
……
余若若销假上班的时候第一时间就被主编召到了办公室。
“怎么了主编?我放假的时候虽然有些匆忙,但是稿子都整理好发到接手的编辑邮箱了,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吧?”
“没事没事,咱们新年就不说往年的事了。这次呢,是有个采访任务需要交给你去完成,别的人还真没这能耐。”
“怎么会?我在《军事周刊》还只算得上是个新人,主编让我独挑大梁,真是太看得起我了……”她摆摆手,本能觉得这不是啥好事情。
“你瞒得了其他人,瞒不了我。我知道,你丈夫就是军区的年轻军官颜培月是吧?”
“诶?主编你怎么知道的?”她没有广而告之啊?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上一次的军演那一期只是一衣带水地报道了一下颜上校,很多读者写信要求深入报道。”
“可是……”果然,砸头上的就不会是馅饼。
“他从来没有公开接受媒体的采访,加上他背后庞大的家族之荫更让他显得神秘,如果不挖掘出他这样传奇的过往,那么读者以及社会大众质疑之声,无疑是会阻碍他的前进的。”
这个时候余若若才深深感觉到后悔,一失足成千古恨。当初怀着丁点的私心多花痴了一下自己的老公,现在就扩大化成这样严峻的局面了。
余若若看着电脑桌面上他英姿勃发的侧影,鼻梁如山,发色如墨,看不到的眼眸定是灿若星辰。她突然觉得,这世界上要是真有重生这种事就好了。
……
果不其然,晚上颜培月毫不犹豫一口就拒绝了她的要求。理由很简单,他向来没有大张旗鼓宣扬自己的爱好,别人的非议,永远只是天边的一抹云彩,有或者无,根本不妨事。
余若若以退为进,先自我忏悔:“我知道,这事是我不好,是我不对。我当初一时冲动,让你曝光在大众眼皮子底下,现在我一看到那些新闻下面的质疑攻击的言论就恨得咬牙切齿,又自责地
恨不得以头抢地……”
“我说余若若,你这人是不是事儿妈啊,怎么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这跟你没关系,又没人怪你。那些言论你直接屏蔽才是最明智的。”颜培月享受着余若若晚上亲手熬的鲫鱼汤,眯着眼无甚在意。
“可是我会心疼,心疼别人不理解你……”开始了哀兵政策。
颜培月依旧没啥表示。
余若若晚上睡之前又去了网站,看着每一天多出几条质疑,每一天多出几条谩骂,心里越发不是滋味。躺在床上怎么都合不上眼。
颜培月发觉了枕边人的心神不宁,将她拢进怀里:“别瞎操心了,这些不就跟你之前娱乐圈那点事差不多吗,风头过去了就没事了。”
“可是……”余若若觉得那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她宁愿这些不明真相的网名怀疑的是她,谩骂的对象是她。而不是,他真正实至名归的颜培月。
颜培月本身也没拿这事当一回事,以为那也是一阵风的事儿。可是慢慢的,他发现余若若变得有些焦躁了起来,每天唉声叹气,哪怕是跟他在床上做运动的时候看着他眼睛里都不自主带着一份担忧。而且这件事也没他以前想的那么简单了,好事的网友已经挖出了不少边角料,为他这个最年轻的上校历史加油添醋了一番。
其中还隐隐涉及到,他曾经做过的一件极为荒唐的事情。
第四十八章 。。。
那时候颜培月二十七岁,热血是沸腾而咆哮的温度。总有着一股子冲劲儿,能够勇往直前,从来都不回头看。在一起反恐枪战中身负重伤几乎要失去整只手臂的时候,都没想过退却。
然而大伤刚愈时接到了调令,那时候,他是愤懑而绝望的。他所在的特种部队直属于集团军司令部管辖,横冲直撞到司令面前却被轻而易举挡了回来,并且对方抚慰性砸回了一颗枣。
到底因为颜秉正和老爷子的关系,这个调令是明降暗升的。
只是颜培月半点没有兴奋的意思,军区的生活跟特种大队的是天壤之别,这样身份的骤变就像是让他十分不习惯,且强烈不满。
这里面的猫腻他自然是一清二楚,虽然颜老爷子对国家向来一片丹心照汗青,但上了年纪之后难免追求安稳,追求子孙绕膝之欢。护犊子的心里慢慢占了上风,虽然颜秉正开始是极力反对的,他一向支持自家的孩子能够在部队里艰苦的环境下多加锻炼锻炼的。可是在医院看到自家最疼的宝贝儿子全身是血,满身是伤的时候,恻隐之心也作祟了,禁不住老爷子的唏嘘和媳妇儿的垂泪攻击,这个调令,就顺理成章了。
他以蚍蜉撼大树的坚韧申请了无数次皆被撤回之后终于死心。
明着反抗显然是垂死挣扎的,颜培月深知自家树大根深,上面的个个办事也都是看脸色的,想要再回队里也只是妄想了。
军区里天天开会偶尔训练的日子过得绝望之际,一个深水炸弹就在这时候爆了出来。
原来眼看着正经八百的颜家老爷子也有过荒唐的时候,对着人忠义两全,背着人却人面兽心。这时候颜培月对颜老爷子的不满已经累积到了巅峰时期,新旧帐在一起,老人在他眼里,早已经功不抵过了。
其实这个新闻在颜家已经是秘而不宣的旧文了,人人选择视而未见。唯有颜培月之前一直只埋首于战斗,长期离家,所以现在才知晓。可全家也就他是能折腾的主儿,眼里容不得沙子的颜培月哪里允许他们颜家倍受尊崇的长辈竟然有这样见不得人的污点历史?!
正准备找上老爷子质问的时候就恰好见到了这一幕。
穿着白色衬衣的少年,侧影翩翩,气质跟他堂弟如出一辙,只是侧脸更显得棱角分明。颜家老爷子欣慰地笑着,摸着少年的脑袋,满是亲昵:“已经长这么大了啊?在台湾这些年没少吃苦头吧?妈妈呢?怎么也没说过来看看我这老爷子啊?”
颜培月见惯了老爷子这样的态度,那是对他仅有的亲昵,而如今,对着一个野种,竟然也满脸欣慰。
……
不出一个星期,这所有的前尘因果都已知晓,颜培月望着桌上一沓资料冷笑。邪恶的念头在脑海里渐渐显出雏形。
再不出一个月的时间,他被急召回家。老爷子在书房里发脾气,上了年纪其实感情总是沉静的,不会为等闲之事轻易撩起情绪。贺思婕鲜少见到公公这么火大,十分担忧地拉着他:“出啥事了?你告诉妈,妈帮你去说说情。看老爷子这架势,非得拆了你不可啊!”
颜秉正也是满脸戾气,拉着贺思婕:“这个畜生,打死了图个省心!”
贺思婕早已泪意涟涟:“儿啊,别倔着了,去道个歉服个软。他的火气也是一时的,千万别犟着脖子对着干,对你百害无一利……”
气倒他便是颜培月的终极目标,他象征性敲了敲门,轻飘飘的语气里还夹杂着显而易闻的讽刺:“爷爷,这是怎么了?谁胆大包天的竟然敢惹了咱家只手遮天的大将军啊?!”
一本康熙大字典像是张着翅膀一般,急速飞了过来,他堪堪侧个身,只觉得剑气一样的风从脸边擦过:“哟,这是要动武呢?得嘞,我就跟这站着,手边上的漆雕彩瓷,您哪个顺手用哪个,回头我再给你买一模一样的回来!”
“混账,我这可都是独一无二的稀世珍宝,没眼力劲儿就别瞎呛!”老爷子总是拿这个小孙子无可奈何,颓然地坐回梨木椅里,摩挲着已经泛着光泽的扶手。
“这就是你所谓的报复?杀敌一千,自伤八百?!”
“怎么了?心疼那八百了?!”颜培月不以为然。
“罢了罢了,下去吧。等你到我这个年纪了就懂了。这事儿你不要再往大了闹了,他再怎么样都跟是有血缘关系的……”
正当他为自己毫无战果的战役懊恼之际,第二天老爷子被送进了医院急救。
手术前只见了颜培月一个人。
出来之后颜培月向颜秉正保证,从此以后,他跟谷家,井水不犯河水。
……
这里面其实还有数不尽的九曲十八弯的,可颜培月没有再次让这段已经几乎发毛长霉的往事再摊开在大众眼前的爱好,只是打了个电话吩咐处理,只消一个Delet的时间,这则新闻便能够石沉大海。
可作为已经混迹于八卦界数年的余若若来说,这段新闻销声匿迹得有些莫名其妙。当然,这种情况并不罕见,当初不少的新闻上交之后便是无影无踪,无外乎有大手笔买断,各大新闻媒体便三缄其口。
纵使辛辛苦苦挖出来的被湮灭,也顶多是从开始的直接找上司对峙,到后来的愤懑不平,再到最后的抱怨,和司空见惯的麻木……
那些不同寻常消失的秘密都有个修饰词,叫做,别人的。
可这次竟然轮到她头上了……
余若若下班之后的脸色有些不太好,颜培月又要领着兵野外实训,为期半个月,只想着趁机好好温存一番,以慰藉一别半月,夜夜思而不得的苦痛。
她都快疯了,半清醒半迷恍的状态微睁着眸子问道:“颜培月,你爱我吗?”
颜培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