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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静一向自我标榜内外兼修,此刻也被这口气不善的小妞儿气得七窍生烟。
眼看着一场剑拔弩张的恶战即将拉开帷幕,余若若忙做起了和事老,左边安抚右边圆场,一顿午餐吃得那叫一个兵连祸结。夕阳只剩下最后一脉余晖的时候,余若若提着两祖宗的衣服,累得跟哈巴狗似的,心里祈祷,赶紧出来两尊大神把这俩妖精收了吧……
晚上好不容易逃脱管制的颜北北嚷嚷着要去酒吧续场子,余若若虽然身心俱疲,但自始至终本着主随客便的原则,到底还是应了下来。她和宁静身子都不是玻璃水晶做的,保护一个千金小祖宗还是绰绰有余的。
看起来气势无比的金荷酒吧在夜色繁华的地带,又恰逢周末,人潮如水沸反盈天。余若若拉不住脱缰的野马颜北北,只能尽量跟在后面,生怕一个不小心让这尊小佛出了啥岔子她不好跟颜家人交代。
宁静倒是不以为然:“一看就知道是养在深闺人未识的娇娇女,不过,怎么跟颜培月一个姓氏啊?他们颜家还讲究纯种血脉的啊?”
余若若视线所及,小姑娘正在吧台最扎眼的灯光下跟调酒师交谈着,脸上喜笑颜开。忙着要挤过去,没多少心思回答问题:“她就是传说中的童养媳。”
……
宁静拿出手机,定定地看了看电子日历,没错啊,她没穿越啊,明明还是新世纪2011年了……
三个皆是上品的女孩子坐在吧台上唠嗑,是蔚为壮观的事情。
至少吸引了大部分不怀好意的眼神。
余若若觉得跟了颜培月,连感官都变得敏捷了起来。她扫了一周,低声道:“北北,喝够了没,够了咱就走,这里的水太深。”
颜北北笑嘻嘻的跟酒保抢调酒器具,答得十分敷衍:“我会游泳。”
宁静这会儿却人如其名,低着头一言不发地跟谁在手机里打情骂俏,对外界一概无知无觉。
就剩下余若若一个人跟护崽的老母鸡一样干发愁了。
偏偏这颜北北还不知死活地趁她一个不留神就溜进了灯光绚烂的舞池了,跟一尾鱼儿一样,转瞬就不见踪影。
她忙把包包一股脑儿塞给旁边的宁静,追随着跟过去了。
颜北北今天穿着刚从香港淘回来的蓝色吊带裙,进酒吧因为温度足够就已经脱下了披肩,此刻香肩微露,在妖娆的灯光闪烁下是纯和媚完美的结合。
余若若好不容易找到她,拉着就往外扯:“小祖宗,想跳舞我去开个包厢行吗?”
……
终于坐定的余若若看着又在为先播放谁选的音乐争执得不可开交的两人,果断明智地选择避开锋芒了。
刚从洗手间里出来就被一阵狂风的力量拽到阴暗的死角处了。
她本能地抬脚反击,却堪堪停在半空,停在对方的声音里。
“别怕,是我。”谷星河似乎也喝了不少的酒,呼出的热气悉数喷到她的脖子里,痒得难受,叫她忍不住想起颜培月。
“有话好好说,干嘛这么鬼鬼祟祟的?”
“来喝个酒就是前有狼后有虎,你以为我原意啊?”
余若若现在已经退出娱记的身份,但是依旧本性难改:“这么怕该不是干了什么亏心事吧?”
“对啊对啊,这不是碰到你这个贵人了嘛,赶紧帮帮我。”
余若若想了想,宁静虽然嘴毒,但心还算是赤色的,不至于扔下颜北北被人欺负一个人袖手旁观或者扬长而去的。
便跟着他来了包间,是隐秘而私人的包间,嵌在二楼转角处,房子里的光线黯淡而荼靡,到处散发着酒气。
沙发上躺着一个衣着艳丽的女子,桃花眼微微眯着,满脸的,红酒?
余若若大吃一惊,这不是于任晶是谁?
谷星河对事件语焉不详,一笔带过道:“她现在基本上已经不省人事了,我需要你把她护送到这个地址,那里有私人医生在待命。”
她好歹闯了两年的龙潭虎穴,对这些事也是了解了个七七八八的,自然知道到底大概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此事事关重大,比不过那些好事记者的耳目,她就是千古罪人了:“我不知道行不行啊?”
谷星河拍拍肩膀,眼神诚恳而请求:“现在我只能靠你了,我先出去引开那些记者,你看着时机行事啊。”
……
做了这么多年的草包酱油党,突然被赋予这么严峻的任务,余若若突然觉得肩上一沉。
“我可以信任你吗?”谷星河身量高,逆着光看不清眼神,余若若恍惚之间将他和另一个人的身影交相重叠,呆呆地点了点头。
谷星河大步转身离开,她才回神,看着沙发上脸色僵硬萎靡的于任晶,恨不得捶胸顿足,干嘛要这么老好人干嘛要这么不自量力拦下瓷器活儿,她又没金刚钻……
第三十一章 。。。
余若若只有先打电话嘱咐宁静把颜北北伺候好先护送回去,自己给她做了些基本的伪装,半掺着从酒吧后面的旋转楼梯下来。
楼梯下来直通停车场,谷星河刚刚把车钥匙强行塞到她手里,此刻她真的是进退维谷。
车子是扎眼骚包的白色保时捷911,像一匹蛰伏着的猎豹,随时准备发起攻击。可是,余若若发现,她的老搭档,戚晋,正像只老狐狸一样,带着烟灰色的针织帽和茶色的墨镜,在猎豹的不远处守株待兔着……
她跟戚晋一起工作了这么久,两人的默契自然是不言而喻。换做别人倒还说得过去,但是戚晋,余若若真没把能糊弄过去。
她领着包得严严实实但还不安分的于任晶,十分头疼。
偏偏于任晶这时候跟吃了春药似的兴奋,挥舞着两只手臂,一个趁她没留神就砸在旁边一辆宝马身上了。
警报器拼了命地响了起来……眼看着戚晋眼尖地扫了过来……
余若若背后的冷汗算是全部给逼出来了,只有一咬牙,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戚哥吗?我是若若啊,你在哪儿啊?”
“在蹲点呢,怎么了?”
“我现在在金荷酒吧斜对面呢,看到好像谷星河和于任晶一起呢,你赶紧过来看看,我没有相机……”她脸不红心不跳地瞎掰着。
戚晋终于信以为真地离开。
余若若一脚踩到底,车子性能极好,呼啦一下子跟箭一样飞了出去。
好在这一带她以前因为工作需要常常熟悉,知道哪里不太堵车,七拐八弯终于绕了出去。
最后到达谷星河指定的目的地时,她几乎觉得已经被阎王爷夺了半条命了。
于任晶直接跟了私人医生进行治疗去了。
谷星河一副愧疚夹杂着大恩大德无以为报的样子:“余若若,到真没看出来你有这本事啊,参加过专业赛车?”
她大口大口灌着可乐压惊:“我还没驾照……”
“噗……”谷星河一口可乐忍不住就喷了她满脸,“余若若,你真担当得起彪悍二字了。你路上不害怕吗?以前开过车没?”
“开过啊,被发现跟踪慌不择路的时候,唰地把油门踩到底的事情干了不少次了。”忽然觉得有些说漏嘴了,只有圆场:“有个好朋友因为不懂事,常常捣蛋,我需要负责善后。”
“看出来了,你善后的能力可见一斑啊,我以后有什么危机就指望你了。”他笑着打趣道。
“别啊,我发现了,我一遇到你就加快了衰老的速度……”
“……”
离开的时候天空卷起了一阵秋风,即便是深夜,也感受到广褒的清寒。谷星河在她下车的时候叫住她。
余若若转头,他已经脱下脖子上的围巾,绕在她脖子上,棕色格子羊绒围巾,依稀带着他的体温:“今天真是谢谢你,改天请你吃大餐。”
“还是算了,我没那福分跟你这级别的大明星做一个桌子,会折寿的。”余若若笑得真诚,眼里的光犹如漆黑的夜空里稀落的星辰,因为遥远,因为璀璨,更加宝贵。
谷星河瞬间有些魔怔了,鬼使神差地低下头,印上一个轻若蝶翼的吻。
…………
这样猝不及防地被袭击,她揉了揉额头,看着绝尘而去的潇洒跑车,摇摇头:“小破孩儿!”
颜北北已经睡下了,她洗完澡躺在床上,手机上没有任何来自某人的联系痕迹,她摩挲着他留下的字条,也终于满足地合上了眼。
****
第二天颜北北下午的班机,因为学校的课程并不轻松,只是请了假跟着过来玩两天,周一必须回学校的。
“若若姐,你快点去北京吧,跟着颜培月一起,不然我好无聊的,二嫂又不喜欢唠嗑,天天冷着一张脸,心园就知道天天闹脾气,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余若若抓住了重点:“为什么你管二嫂叫二嫂,不管我叫三嫂啊?”
“因为自打我认识她起,她就是二嫂啊,那时候我十二岁,还不算是颜培风内定的媳妇儿。”
“颜北北,你真的对童养媳没意见?”余若若到底忍不住,打算刨根问底。
“若若姐,你不是我,所以你不会明白的,我宁愿这样糊里糊涂过下去,不去思考那些我只能接受无法改变的事实。”
余若若只有闭嘴,低着头自己yy脑补,矮油,当过娱记的人你伤不起啊……
不繁忙的晚上,余若若终于无力地瘫痪在沙发上,平时总嫌弃颜培月在家气场太足,占了太多的空间,现在却发现,没有了他,这哪里又算得了一个家?
第二天一行人就整装待发,往军事训练场出发了。
余若若到了才发现,竟然还有外境记者,黄头发蓝眼睛的妞儿,一个个对着这迷彩军人抛着媚眼儿……
她昨晚上想了很久,终于一咬牙穿了那件玛瑙红的外衫,纵使她辨认不出颜培月,让他看看显眼的媳妇儿,也是好的。
所以每遇到一拨儿军人从面前经过她就撂下行李箱挥舞着手臂,一副自来熟的笑眯眯打招呼。
远处队伍里正在报数的李建一的眼神儿被吸引了过来,开口道:“团长,我好像看到嫂子了?”
“李营长,现在是训练时间,其余的人解散,李建一绕着场地跑五圈再去吃饭!”颜培月义正言辞,十分淡定地恩将仇报。
……
颜培月走近的时候余若若还乐此不疲地朝着迎面而来的大头兵敬礼,十分尊敬虔诚的模样。
“余若若,你当这里是小学生升旗仪式呢?!”
她被来自背后的恶魔声音吓了一跳,转过头:“我可是怀着对军人无限崇高敬意的!”
“哦?所以手势举到头顶了是吧?没人教你到太阳穴而不是到太阳上了吗?”颜培月摸着下巴调笑。
余若若气鼓鼓地瞪着他,这世界上就是有一种人,让人见不到时想念挠心挠肺,见到了心里又气得火烧火燎……
部队里的训练基地上的食堂是临时的,所以伙食更加没什么亮点。颜培月也完全没有任何多余的表示,拖着她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