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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浑身没劲,爬不起来,眼睁睁看着这一幕却无计可施。
这时候古怪再次出现,甚至可以说是一点征兆都没有的,突然间冷青抖了一下,随后他很痛苦的捂着胸口,猛地从杜兴身上站起来。
他一定很痛,整个脸扭曲的不成样子,眉毛都快拧一块去了,嘴里还哗哗往外淌血。
我不知道这是咋回事,但能肯定,他的五脏六腑出了问题,还有胃出血的征兆。
冷青挣扎了一小会,身子一软躺在了地上,一抽一抽的,眼见活不成了。
杜兴趁机爬了起来,不过他没乘势追击的攻击冷青,反倒踉踉跄跄的往旁边靠了靠。
之前问天就这么古里古怪的死了,当时还出现一阵婴儿哭,这次虽然没有哭声出现,但我坚信,冷青跟问天一样,是被这“婴儿”弄死的。只是他俩一个是脑袋出了问题,一个是内脏遇到攻击。
我猜qq神秘人就在附近,我觉得他不会害我,也就装着胆子往厂房外走。
我这次很执着,就连刘千手叫我停下,我都没听。
这厂房不被冷青锁上了么?这难不倒我,我捡起那狼锤,凑过去对着门锁砸上了。
这狼锤真是个宝贝,我挥舞起来稍微有点沉,估计冷青用起来正好,它打在门锁上的破坏力很大,我砸了七八下,这门锁就开了。
我又推开铁门,走出去四下看着。
可外面一片漆黑,哪有什么神秘人?
我有些失望,而且刚才就是被这一股劲撑着,现在一失望,我身上的疲惫感又回来了。
我腿一软又坐在了地上。
刘千手先给警局去了电话,让那边火速支援,其实也不算什么支援了,他们过来查看现场和收尸就可以了。
紧接着他缓了缓身子向我走了过来。
这次没等我问,他就直说了,“咱们运气好,冷青和问天都有先天病,要不是他们临时犯病,咱们难逃一劫的。”
我嗯了一声表示赞同,但心里却一点都不信。遗传病?我心说我还没听过哪个遗传病能让人吐血呢。
我回忆着问天和冷青死时的惨状,试着分析这里面的猫腻,不过我一点头绪都没有,因为这看着太诡异也太恐怖了,好像用常理都解释不通。
还是那话,这里一定有什么说道,只是我还没摸到门路而已。
我们回去后,刘千手又找人调查了枪库管理员,我是不知道最后具体是什么结果,反正那管理员换人了。
细算起来,这个行尸案,我们牺牲的同事太多了,而且总共死的人也不少。整个案件连带着十字架凶杀安和折翼天使案,全被作为机密,封印起来。
除了当事者以及那些参与过的同志以外,外人根本不得而知。
这三个案子,在偶尔闲暇之时,我也会回忆一下,虽说具体的方方面面没了解那么细,但三个案子之间的联系以及它们本身特有的故事,我算弄明白个大概。
而反过来让我最不解的是,刘千手身上的疑团实在太多了,甚至不客气的讲,他的秘密比一桩离奇凶杀案还要复杂。
左胸纹身,还有他家里的秘密,到底隐藏着什么,我不知道;他一定跟qq神秘人认识,但这两人之间到底什么关系,我不清楚。尤其还有他劝杜兴离开监狱时附耳说过的一番话,到底说了什么,我更无从猜得。
但我相信有一天,这些谜团肯定会真相大白的。
在行尸案结案后,警局的组织结构也发生了变动,一探组的人员进行大调整,还加了一个三探组出来,当然了,这三探组更全是生面孔,从别的市或者警校选拔的新人。
一探组和三探组每天忙的不可开交,唯独我们二探组,一点事都没有,连一个小案子都不接。
不过我们并没闲着,有一天杜兴突然接到消息要出差,他总共去了一周,等回来时就非得带着我和刘千手去训练。
我们还在之前的老地方,但训练的内容变了,不是我和刘千手联合攻击他,而是我们仨要学习一套攻击套路。说白了就是联合制敌的手段。
这可是苦差事,一天天练完后,我觉得自己都快被扒层皮了,可杜兴和刘千手都给我鼓劲,还拿冷青做实例,说我们抓凶手时,并不是每次都要用枪的,也会遇到肉搏战,如何能联合制敌,这很关键。
这期间还出现一个奇怪的事,我觉得我的体质有了很大的变化,不是往坏了发展,而是体能上升了一大截。
这让我搞不明白,因为我这年龄早就过了发育期了,就算通过训练能让体能有所提高,也不会提高很多。
有一次我跟杜兴说了这个情况,因为杜兴和刘千手的体能也上升好大一块,杜兴没正面回答我,只有嘿嘿笑着摸了摸后脖颈。
这看似无意的动作却引起了我的一个猜疑,我和杜兴的后脖颈都结痂过,难道跟这个有关么?甚至跟江凛城他兄弟留下的那方子有关?
反正这种生活持续了近半年,突然有一天,我们接到了一个任务。
这还是发生在大早晨的事,我在家里睡的正酣,手机响了,刘头儿打电话跟我说,速来警局,有大案件。
我当时兴奋的不得了,心说自己终于能不无所事事了,我骑个摩托飞快往警局赶,甚至都幻想着,这次会不会又是什么大案呢?
我发现自己这么积极竟还当了老三,杜兴和刘千手都早到一步。
我们还很正式的聚在一间会议室里,刘千手抱来了投影仪。
我几乎目不转睛的盯着投影仪看着,当第一幅画面出现时,我整个人都愣了,心说这尼玛跟刑案有关么?这不是一副风景图么?
画面里有山有水有河流的,特别诗情画意,我多问一嘴,“头儿,你是不是又拿错片子了?”
这话招来刘千手的白眼,他特意跟我强调,“李峰,我什么时候拿错过片子?这次咱们就要处理这个案子。”
我很不解,心说这什么案子?这画面里一点提示都没有嘛。
杜兴也在琢磨,而且这哥们挺实惠,有啥说啥,他来一句,“刘千手,你不会是看咱们显得无聊,要出去旅游吧?”
刘千手眨巴眨巴眼,点点头说,“这么说也对,咱们去燕山镇就是旅游嘛。”
我一听燕山镇整个人就懵了,那地方我听说过,就在广西,是个美景极美的地方。
我心说广西和乌州一南一北,我们去那里干什么呢?
第四卷 邪恶笔仙
第一章 仙儿贩子
我压着疑问继续看片子,寻思过一阵就会出现案发现场的照片了,可直到这一组幻灯片播完,也没一个尸体出现,全都是各种美景。
刘千手倒真好意思,把投影仪一关,跟我俩说,“怎么样?这案子很大吧,这样吧,咱们马上出发赶往省里,我订了明天的机票。”
我有种掐自己大腿的冲动,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在梦境里,我心说这不像刘头儿的作风啊?他今儿怎么这么反常呢?
可杜兴不问话,还点头同意了。我一看这两位全同意走,自己也别做那反对分子了。
我们仨都光棍,也不用回家跟老婆告诉,警局里也有备用衣服,想随时走倒也方面。
刘千手还说我们不用想的那么细,他带足了票子,我们到那儿缺啥买啥就好了。
我们开了一辆私家车,在下午下班前赶到了省厅,在那里有人递给我们四份档案。
这档案外面还都写着名字,我看有李峰、刘千手和杜兴的字眼,但最后一份档案,名字处被一块白胶布挡住了。
这一定是第四人的资料,说实话,我有种抢过来撕开看的冲动,但我也不傻,自己真要这么做了,刘千手不得揍死我才怪。
我们休息一天,第二天一早坐上飞机,之后又做了客车,折腾到傍晚,才来到燕山镇。
我发现这小镇比照片要美丽的多,在夕阳余晖的衬托下,处处露出一种古朴的山水田园美。
刘千手带头,很明显来之前他就做好了功课,说我们步行去镇派出所,找接头人碰面。
我承认自己宅了点,从小到大就没怎么出过远门,细掰扯掰扯,甚至连省外都没咋去。冷不丁突然来到这里,有些不习惯。
在我们仨赶路时,遇上一个中年男子,矮矮的个子却披了个大号的风衣,往不好听了说,还贼眉鼠眼的。
我们也不认识他,看了一眼就匆匆赶路,可他看我们一眼后却突然转过身,跟在我们后面。
我留意到这个情况,心里有些不解,甚至还有一个坏想法,心说我们遇到当地的贼或者抢劫的了?
如果真这样,那我敢肯定,这贼要倒霉,想抢我们哥仨东西,少说得来十来号人。
我打没打算理他,但杜兴不行,突然停下来,扭头指着这中年男子说,“你,来来来,过来!我问你,在我们后面转悠什么呢?”
男子嘻嘻笑了,我发现他还不如不笑呢,这一弄跟哭似的。
他凑过来左右看看,显得挺神秘,问我们一句,“哥几个,外来的吧?”
我心说真没看出来,这爷们普通话挺标准。杜兴应了一声。
他接着说,“我一看你们就外来的,不知道咱燕山镇的特色,幸好遇到我啦,怎么样?买不买仙儿?”
我被仙儿这个字眼弄得挺纳闷,心说这什么东西?吃的么?
杜兴跟我想的差不多,回了句,“多少钱一斤啊?”
那男子都愣了,瞪着我们问,“论斤买?仙儿可是神仙哎,怎么能这么卖呢?”
杜兴不耐烦了,摆手说,“什么神仙不神仙的,不论斤论什么?一支还是一头?”
我都快被逗笑了,也就是杜兴吧,能说出这么古怪的话来。
可男子却显得严肃,又说,“论支!”
我实在忍不住噗了一声,而且我忽然觉得,这哥们不是精神病院逃出来的吧?
我不想跟这脑袋有毛病的主儿纠缠,招呼杜兴走。
可杜兴上来倔劲了,没理我,对男子说,“论支好呀,你把仙儿拿出来,我瞧瞧一支神仙长啥样。”
男子又四下看看,指着一个胡同说,“几位要见仙儿的话,跟我来。”
那胡同有点黑咕隆咚的感觉,很容易做埋伏,我有些犹豫,但架不住杜兴要去。
我们仨警惕的跟男子进了胡同。
这男子突然转过身,把风衣一扯,跟我们展现起来。
我望着这风衣里面,愣住了。
风衣内被缝的全是兜,每个兜里别着密密麻麻的笔,我没细算,但初步估计的话,少说有上百支。
男子也低头望着这些笔,跟我们说,“看到没,想要哪支仙儿?”
我一听这话有些明白了,我想起了笔仙,就是道家的一种占卜方法,又称扶乩,多在学生中流行。
其实要我说这就是个娱乐,谁知道这男子还把这玩意儿当真了。
不仅是我,刘千手和杜兴都摇头笑起来,可那男子却急了,问我们笑什么?还特意解说一番。
这燕山镇可是个风水宝地,是各路神仙栖息留言的场所,本地的笔仙也是很灵的,不管啥大小事,请来仙儿问一问,保准能指点迷津。
看我们没接话,他以为我们听进去了,又吹嘘起他自己来,“你们有所不知啊,这笔仙请的好了,问完事了也好送,要是请的不好了,那真就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呐,至于怎么能请到善良的笔仙,那不就看笔的质量了么?”
我又仔细打量一遍风衣里的笔,发现种类还真不少,毛的、铅的、水彩的都有。
我就指着那毛笔问,“这能请来什么仙儿?”
“古代的仙!”男子一本正经的回答我。
我又指着其他笔问了问,我发现他真能扯,合着用水彩笔就能请一个画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