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殡葬传说-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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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星眉头一皱,“阿冷,我们出去吧。”

我别上屋门,和晨星走了出来。不一会儿,宅院里传来矮子的惨叫声。我心下好笑,那俩‘残疾人’不知怎么折腾的。

忽然,外面起了风,并且有密集的雨点落下来,晨星拉着我钻进了车里。又等了好一会儿,外面还是没动静,看来那矮子是骗人的,希望胖子能从他嘴里套出真相。

百无聊赖中,我取出那些纸皮摆弄着。

忽然,晨星碰了我一下,“阿冷。”

“嗯?”

“附近有东西。”

我心里一惊,急忙朝车窗外看去,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就这样扫来扫去,忽然,我看到有一个人影正急速朝这边而来,晨星也看到了。

“是不是他?”我问,看身影像是一个男人。

“我不知道,我有意识的去感觉,那种感觉就不见了。”

那人离的渐近,朦胧间,只见他好像穿着一身宽大的雨衣,难道是卢有顺?我紧紧的握着晨星的手,轻缓的呼吸喷在她的脖颈里。

越来越近,我眼前蓦地一花,那人不见了,凭直觉,我感觉他好像蹿进了宅院里。

“把车门锁紧,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进去!”

交待完以后,我迅速下了车,冲进了宅院里。

屋里亮着灯,门还是关着的,我瞪大眼睛,电一样的目光在院子里扫了一圈,什么也没发现。

进到屋里,只见那矮子赤着膊,身上全是淤青,像死了一样躺在地上,动也不动。

“他怎么了?”我眉头一皱。

胖子擦了把汗,说:“这小子真是又臭又硬啊,受不了我的分筋错骨手,晕了。”

黄毛笑道:“冷哥,你也练练,我他妈要不是胳膊断了一根,肯定练死他。”

“别练了。”我眉头紧皱,“我刚才看到好像是那个卢有顺来了…”

“卢…卢…”胖子哆嗦了几下,拖着石膏腿就往床底下钻。

黄毛吞了口唾沫,“人…人呢?”

“我也纳闷…糟了!晨星!”

我正要往外跑时,忽然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从我头顶飞了过去,紧接着,‘啪’的一下子,屋里的灯泡炸了,胖子和黄毛吓得怪叫。

我一回身,只见屋门口站着一个人,看不清面貌。

“你是谁?”我往口袋里探手一摸,抓出一叠符纸。

那人一动不动,鬼气森森的,屋里的温度似乎瞬间降到了冰点。我将符纸用力朝他身上撒去,同时感觉一股大力朝我涌来,我往旁边一闪,感觉那人贴着我擦了过去。

我一跃来到门口,飞速拣起符纸,布了一个八卦阵,阵布完以后,我急忙往边上一闪,只见那人抱着矮子冲了过来,走到门口就停住了。我心头一喜,他果然怕鸡血符布的那个阵。间不容发,我摸黑奔到桌子前,伸手一摸,摸到了盛鸡血的那只碗,这里面兑有白酒。我回身一扬手,‘刷’的一下子,一碗鸡血全部泼在了那人背上。糟糕,这人穿着雨衣,可能对他不起作用。

“卢有顺,你今天跑不掉了,把皮脱了,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

我掏出手机,朝那人照过去,当他缓缓转过身以后,我太阳穴上的青筋猛的一鼓,这人不是卢有顺,而是一个穿着雨衣的纸人…

 第两百五十章 雨衣人(2)

待我看清这个人以后,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那雨衣的帽子里,竟然裹着一张纸做的脸,惨白惨白的,就像打了粉底,描眉镀眼。i^其它部分都被裹进了雨衣里,看不到…这分明是纸扎店里陈列的纸人!

那纸人抱着矮子,和我对峙着,由于雨衣的袖子太长,看不到它的手。我头一次见到会动的纸人,着实有些心慌,不知道它要做什么,一时间不敢轻举妄动,心里道,应该是那卢有顺往这纸人身上施了邪术,派它来救矮子的,怕被雨打湿,给它穿了一件雨衣…

那胖子和黄毛躲进了床底下,就像老鼠一样,弄的骨碌碌响。

“唉呀,**你大爷,别挤老子!”

“你妈的,胖哥,我的胳膊,唉哟…”

我真想踹那两个混蛋几脚,忽然,那纸人就像扔一件破衣服一样,‘砰’一下子把矮子扔在了地上,朝我扑了过来。

由于奇变陡生,实在太快,我还没来得及躲,纸人就到了跟前。情急之下,我抬脚便朝纸人踹去,这一脚踹在纸人身上,就像踹在了一堵墙上。我被弹的‘蹬蹬蹬’倒退了好几步,撞到了桌子上。手机也脱手而飞了,‘吧嗒’一下不知掉到了哪里,没了光亮。

我在门口布阵,是想把卢有顺困在屋里,和他拼斗,没想到,困住的竟然是这么一个东西。

鸡血已经被用完了,都淋在了纸人的雨衣上,我之前用符去扔那这纸人,不起作用,它好像只惧怕符阵。

纸人如影随形的跟着我,幸好我身手灵活,没被它扑中。我想用‘阳血’去喷它,可是,它浑身上下都裹着雨衣,除非喷到它脸上,但是,想要喷中谈何容易?

我挖空心思想着对付纸人的办法,忽然灵机一动,有了主意。我一边闪躲,一边伸手进口袋,把打火机摸了出来,连打几下,‘蓬’一下子燃了起来。

果然,那纸人见到火,停了下来。

我一喜,心道,这个东西之所以攻击我,估计是因为我把它困在了屋里。只要把阵撤了,它应该就会离开,我跟上它,应该就能见到那卢有顺。不过,一个纸人都这么难对付,到时可要多加小心了。

想到这里,我一步步朝门口退去,用脚一趟,那阵就被我打乱了。随即,我一纵身跃到了外面。i^很快,那纸人就抱了矮子冲了出来,一蹿就从墙上飞了出去。

我抬脚欲追,忽然想到一事,朝屋里喊道,你们两个老实的待在这里。然后,别上了门。

“冷哥,别丢下我们,怕怕…”

我心里暗骂,这黄毛脸皮比城墙还厚,‘怕怕’都用上了。刚来到外面,就听‘轰’一声车响,晨星‘砰’一下打开了车门。

“阿冷,快上来,那人往镇上跑了!”

把车开起来,我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要追?”

“我看到那人逃了出来,猜的…”

一个拐弯,上了大路,车灯一照,只见那纸人在距我们一两百米处,奔的飞快。我一踩油门,追了上去,距离十多米远时,那纸人一闪身,钻进了一条巷子里。

我把车开进巷子里,行驶了还不到十米,就被一栋建的很偏的房子挡住了去路,过道太窄,车没法通过。我暗骂一声,只得携晨星下来。

追出巷子朝四下里一望,那纸人已经不见了。

“阿冷,那人是谁?”

“一个纸人,应该被卢有顺施了邪术,我想,他应该就藏在这个镇上,说不定就在这附近,走,我们去找找。”

这里的住户比较密集,但房子东一处西一座,很不规则。现在已经是深夜了,镇民都已睡下,十分宁静,可以听到牛毛细雨落地的声音。

我警惕的打量着四处,转过一道弯,我忽然看到远处的一座房子隐隐有灯光。

“可能就是那里了,走!”

跨过一道臭水沟,我们来到那房子前,只见这里单门独院,青砖堆砌的院墙,只有半人多高。墙边堆着成捆的竹篾。我心里一喜,一定是这里了,这竹篾一看就是扎纸人用的,那矮子果然没讲实话,他不肯吐露真相,拖延时间,肯定是料到卢有顺会去救他…

“晨星,你等在这里,我进去看看。”

“你要小心。”

“嗯。”

我像灵猫一样翻上墙,轻轻落地,蹑手蹑脚来到屋门口,侧耳去听。

只听屋里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明天把那些人都处理了吧,回我娘家住段时间,这一天天心慌慌的不是办法…”

我一愣,怎么会有女人?这个假卢有顺,一个活死人还有姘头?女人说‘处理人’,指的肯定便是从梅州带过来的女孩儿了…

就听一个男人含含糊糊的应道:“嗯。”

那女人又道:“唉,这事闹的…”

“不用怕,没事,避一段时间,到时咱改行。”男人说。

听起来,屋子里就这俩人,我手心一热,用眼睛一瞄,只见靠墙放着一把剪竹篾的大剪子,顺手捞了过来。

我平稳住心跳,深吸一口气,大叫一声:“卢有顺,你还想跑吗?!”

‘砰’一脚踹开了门,屋子里的男女吓得双双大叫。我一看,不禁怔在了那里,屋子里根本就没有卢有顺,只有一对中年夫妇,穿着睡衣瑟缩在床角,惊恐的看着我。

“大,大哥,要钱我给你拿,好,好商量…”男人浑身哆嗦。

“卢有顺呢?”

“什么撸,撸油水?”

“少装蒜,刚才我还听到说处理人来着,你们抓来的人呢?”

“抓人?”女人吞了口唾沫,“我们要处理的是纸人啊…”

细问之下,这对夫妇原来不过是纸扎艺人,昨天晚上,女人睡的迷迷糊糊的,听到隔壁屋里有响动,拆开墙上的隔砖一看,她看到有一具骷髅架子,从一个纸人身上把纸撕下来,裹到了自己身上。女人当场就吓晕了,连叫喊都没发出来,男人睡的死,没听到。

第二天醒来,女人把昨晚的事告诉了男人,男人不信,以为她做噩梦,到了隔间一看,真有一个纸人的皮被撕走了。今天晚上,二人灯都没敢关,翻来覆去睡不着,生怕再有什么怪事,思来想去,决定明天把那些纸人全部烧了,避一段时间就回来改行,不做死人生意了,这几句话刚好被我听到…

“原来是这样…”

我心里想,难道说,那个纸人并不是卢有顺派遣的,而是一具骷髅架子改扮的?…

“大哥,我们穷夫妻,真的没有什么油水可撸的,家里这些东西,你想撸什么就撸什么,求求你别伤害我们…”

我回过神,“对不起啊大哥,误会,都是误会…”

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在二人的大眼瞪小眼中走了出来。

“怎么样?”来到外面,晨星问。

“劫走那矮子的,好像不是卢有顺。”

“那是谁?”

我摇了摇头,忽然想到那墓地棺材里失踪的那具尸骸。

“走,我们再去转转。”

我和晨星转悠了一圈,再走就要出镇子了,眼前一大片荒地,再往远处,起伏连绵的山,轮廓看起来黑黑的。

“算了,我们回去吧。”

我叹了口气,心道,那矮子不知被抓去了哪里,现在唯一的线索也断了。我的心情愁闷的就像这眼前的雨,师父也联系不到,下一步该往哪儿呢…

这样胡思乱想着,往回走了大约十几步,我忽然听到不知哪里传来一声惨叫,闷闷的。

“听到没?”我问晨星。

“嗯。”

“走,去看看。”

我和晨星沿着荒地一直走,脚下趟着乱草。竖起耳朵去听,再没有了声息。一路东张西望,走着走着,眼前出现一条河沟。

这条河沟大约有四五米深,已经干涸了,生满杂草。

我正朝下面看着,晨星忽然道:“阿冷,快看那里!”

顺着晨星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我看到在河沟对面的一道矮坡上有一个祭台,一个黑黑的人影正立在那里。我们沿河沟缓缓走近,终于看的清了,站着的那人正是之前和我交手的,穿雨衣的‘纸人’,在那祭台上还躺着一个人,却是那矮子…

 第两百五十一章 剥皮

那祭台大约数米见方,依稀是用青石修垒的,很破旧了。%&*〃;在祭台的左侧,有一棵很粗大的,枯死的树,弯弯曲曲的枝杈光秃秃的。很显然,这个祭台是旧时祈雨用的,旁边的树被叫作‘龙树’,当年一定很繁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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