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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微微放开手,点头“恩”了一下。
请假了?估计是挺重要的事情吧,不然还真有点不像宋以墨的作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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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微微想着既然宋以墨不在,就去找主任给秦弈看看好了,刚到主任办公室敲了门进去,就见主任正打完电话,搁下话机,朝她招招手:“小顾,你来得正好,拜托你个事情。上次你不是跟着宋医生去L市考察了?L市医院之前传了文件过来想让宋医生填一下,我前阵子一忙就忘了这个事了,今天对方打电话来询问,也不好再拖延让他们等着。今天宋医生请假,你送去他家给他看看,反正当时你也在L市,正好跟着帮衬学习一下。等宋医生填完了,你再全部拿回来。”
“这个……”顾微微觉得有点纳闷,怎么主任就是绝口不提她写辞职信的事情呢?还让她去找宋以墨,避都避不及了,居然还要主动送上门去?这得多尴尬啊……
主任也没看出顾微微表情里的不乐意,将一叠文件交到她手里,上面还压着一张宋以墨公寓的地址:“那就麻烦你了。”
顾微微半天才憋出一句话:“……主任,不麻烦的。”
打惯了杂,跑惯了腿,连基本的拒绝都已经磨灭的所剩无几,更何况下指示的还是科主任。
正巧杨筱又去做了手术,当时去L市的就他们三个人,想找个人顶都找不到,算了,顾微微叹气,自己去吧,宋以墨还能把她吃了不成?
顾微微在路上设想了很多种宋以墨推开门看见她的情景。
微笑、儒雅、有礼、客气、或者有一丝惊讶?
等顾微微打的绕过两条街,行进了将近十五分钟到达纸条上写的小区门口的时候,她居然觉得有些口干跟紧张。不知道是因为她担忧即将到来的独处,还是心中仍有一些连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未灭干净的期待。
她深吸一口气,让他快点填,填完就可以走了,然后稳定了心神,伸手去按门铃。
一下,两下……一直按到第五下的时候,里面仍旧没有人回应。
顾微微抬头去核对门牌号,想着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这个时候,门从里面拉开。
顾微微惊得张大了嘴,她可从没设想过这样的情景。
宋以墨还穿着昨天来上班时候的那套衣服,下巴上冒出一些青青的胡茬,身上有一些酒气,举止还是很优雅,但眼神疲惫,有一些红红的血丝。
这样颓废又沮丧的宋以墨,顾微微从没有见过。
宋以墨在顾微微的眼中一直都是淡然、清冷、优雅并且从容的。
好像没有什么事情难得倒他,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真正羁绊住他的脚步。
可就是这样一个犹如神邸一般高不可攀、无懈可击的人,居然也有这样溃败无奈的时候?
谁知道宋以墨看到顾微微居然比顾微微还要吃惊,他张了张嘴,好不容易才说出一句:“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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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以墨知道真相后,哀伤但还不至于击溃他的理智。
郁悠虽然说得几乎毫无破绽,但没有见到证据,宋以墨并不会诚服地全盘接收她的片面之词。
这也许是他惯性的睿智,也许只是他不肯相信这残酷现实而做的最后的挣扎。
他打电话询问养母的心腹聿修。
聿修只是静默了很久后说:“以墨,我一直都知道,以仇恨报复仇恨,只会两败俱伤。呵……可我知道归知道,始终也拦不住你的母亲。只要她求我了,我便只能赴汤蹈火。”
“……顾家的车祸也是人为么?”
“不,那是意外。你母亲再恨他,却也从没想过伤他性命。”电话那头似乎苦笑了一声,“你母亲虽然说过千万次要他偿命,但终究是舍不得他死的。不然不会在他意外身亡后一下重病不起,最后离世。她只是太骄傲,也太固执。”
挂完电话之后,宋以墨的传真机里传来很多份聿修发给他的当年文件。
有安插的卧底进顾氏偷出来的数据,有做假账故意匿名陷害顾氏行贿的草案,有顾家和楚家的关系网亲戚链,还有整垮顾家之后低价收购了整个顾氏的手续资料。
每张资料,每一个文字都在诉说当年的计划与步步为营。
郁悠原来没有说谎,宋以墨只觉得现实严苛到让他头疼欲裂,他是多么希望郁悠是趁他失忆而在欺骗他。
也不知道是如何混沌地熬到了第二天。
门外传来了门铃声。
他不理会,外面的人挺耐心也挺执着,乐此不疲地按了一下一下又一下。
他勉强地撑起身来,摇晃着出去开门。
一开门,就见周身沐浴在阳光中的顾微微一脸惊讶地看着自己。
*********
顾微微见宋以墨惊讶之余似乎没有让她进去的意思,于是举举手中的资料:“主任让我拿L市考察的相关资料给你,让你填完后我带回去。”
宋以墨垂眸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拉开门道:“进来吧。”
顾微微眼观鼻鼻观心,进了宋以墨公寓也不四处打量,反正她是来办正事的,其他与宋以墨有关的,她还是少关注为好。
宋以墨也不说话,从档案袋中把文件倒出来,接过顾微微递给她的笔后开始看资料。
气氛安静地有点诡异,只能听见钟摆滴答滴答的声音。
顾微微没有事情干,只好很认真地在一旁看宋以墨填资料。
今天宋以墨有点怪异,他有点心不在焉,填错了两次仪器型号,手不时抬起来揉太阳穴,并且在顾微微靠近他的时候似乎正襟危坐,身体僵了一下。
顾微微撇嘴,又开始发现要讨厌她了么?无所谓!她掏出手机,往边上的位置挪了挪,然后自娱自乐起来。
短短地填资料时间突然变得漫长。
顾微微切水果连续三轮没到100分就切到炸弹的时候,宋以墨把资料递给她:“好了。”
顾微微面无表情地收起手机,翻了翻资料,指着右下角道:“喏,这里要盖个章的。”
宋以墨顿了一下,才起身进书房道:“你等我一下。”
宋以墨推开门的时候,因为外面正刮着大风,书房里的窗子又没有关,突然流通的气流让一桌子的资料吹得漫天飞舞。
顾微微坐得位置离书房很近,看这光景连忙过来一起拣。
宋以墨连忙出口道:“顾微微,你不要过来——”脸上的表情居然有点绝望。
可是已经迟了。
有几张已经吹到了顾微微的脚边,其中一张上面画着顾家楚家的关系图,还贴着他们各个人的照片。
顾微微很诧异地拣起来,然后脸色变得灰白地去拣其他几张,一边拣一边看,拣到最后,她蹲在地上,也不站起来,耸着肩头,泪如雨下:“宋以墨,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我只知道我不该喜欢你,但我不知道,原来我应该恨你……”
宋以墨终于妥协而绝望地闭起双眼,也许这就是他与顾微微的命运吧?
永远被仇恨隔出无法逾越的距离。
作者有话要说:当当当~
更新啦~
下午要去K歌,早上先码字发一章削减我的罪恶感哈。。。
看我霸~王~出~水~掌~~!
都快出来都快出来~~
出来得多某饭晚上再更一章咯~!
☆、那个心声
顾微微蹲在地上哭;泪水一滴一滴打落在纸张上,晕开一朵一朵伤感无助的水渍。
纸张已经被捏出褶皱;顾微微想把这些证据狠狠地甩在宋以墨的脸上,可是她现在的悲伤已经抽干了她身上的力气;她甚至连站都站不起来。
原来一切都是骗局;一切都是假象。
她伟大的温柔的爸爸原来根本不是时运不济;而是被人恶意构陷。
也许宋以墨从出现开始便是抱着侵吞顾氏的念头;而她竟是如此愚蠢,对这样一个潜藏蛰伏着想要害顾家的人心存向往。
顾微微又想起以前秦弈对宋以墨的评价:“深不可测”。
当初她是多么幼稚单纯的喜欢这个“深不可测”啊;只以为那是不显山露水的才华;是韬光养晦的低调。
可这一切原来只是一场参和了无耻利益的阴谋,而她很可能只是这场阴谋的一个可笑小丑。
她爱上了潜伏的敌人,并在那如此重要的时光里;没有多陪陪自己的爸爸,反而沉浸在无限的青春感伤里。
顾微微心中对自己的愤怒其实远远赶超了对宋以墨的恨意。
她愤怒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一点看透宋以墨的居心。
其实她留心了,是可以发现很多破绽的吧?
在秦弈说起宋以墨价值不菲的手表的时候。
在宋以墨出现后爸爸的生意就开始不平顺的时候。
在宋以墨若即若离,不喜欢她有时候又给她一些错觉的时候。
一切平日里的不自然都被顾微微拾掇起来,成为了指控宋以墨有力的证据。
宋以墨原以为昨夜已经是人生中最难熬最漫长的时光,可当看到顾微微哭的时候,他只觉得昨夜的痛也不算什么了。
他走过来想扶顾微微起来,顾微微一把推开他的手,她满面泪痕地看他:“宋以墨,我给你解释的机会。”
一秒,两秒……
一分钟,两分钟……
仍旧只有时钟的滴答声。
顾微微凄怆自嘲地笑:“我明白了。”说完摇晃地站起身,她此刻只想赶快离开这个令她窒息压抑的地方。
宋以墨伸手拉她,却再度被拨开。
“顾微微……”
顾微微摇摇晃晃地往前走,并未做停留。
“对不起,我没能阻止……”
“对不起有什么用……”顾微微掩住脸哭泣,“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或者死的人是我也好啊……为什么死的人是我的爸爸妈妈……为什么……”
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
宋以墨只觉得被顾微微的话在心上深深地剜了一刀,他又何尝不想死的那个人是自己呢,从知道真相开始。
*********
顾微微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医院的,回到有秦弈的V1602之后她才开始放声哭泣。
那些积压在胸膛的对父母的想念,对自己无知的埋怨全都尽情地无法控制地宣泄出来。
她的模样一定把秦弈吓坏了,朦胧中只记得秦弈似乎一直抱着她拍她的背,不清楚缘由也不敢问,只是重复着:“不要哭……乖……有我呢……”
秦弈啊,我以前原来狗血地爱上了一个害自己家破人亡的大坏蛋。她想那么告诉他,但最后悲戚地哭了一下午也没有说出口。
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了几天,直到有一天夜晚,病房外有争吵的声音。
秦弈正准备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只见一个穿着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