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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第一次遇到这个少年是什么时候呢?好像当时他也是这种骄傲戏谑的语气,试探敌视的眼神……
到底是什么时候呢?
画面开始渐渐清晰。
夜色朦胧中,一个漂亮得让人忍不住的驻足的少年穿着有点古怪的新潮服饰拦住他的去路。
他自我介绍:“你好,我是秦弈,顾微微的好朋友。”
“你好。你……找我有事?”
秦弈并不拐弯抹角,他盯着宋以墨腕上的手表微笑,年纪很小,气度却已经很是卓然:“我只是想问问你这表是不是瑞士定制的?”
他被问得一头雾水:“是。”
秦弈笑得有些阴柔:“微微的爸爸虽然出手阔绰,但最多也只能给你一般家教的几倍薪水而已,那你教微微一年的薪水恐怕也只能买这只表的一个零件。”
他终于听出端倪,跟着微笑:“所以呢?”
少年终于抖出自己的来意:“没什么,我只是很好奇一个带的起瑞士定制手表的人为什么会屈身来当一个家教。”
他顿时有了一些兴致:“你怀疑我另有目的?”
秦弈慵懒地抱手臂,斜靠在一边的树干上:“我一直都多疑且不容易相信人。”
他也不示弱:“那我欢迎你来调查我的身份。秦……弈?好,我记住你了。”
场景又转换成另一个色彩斑斓的夜晚。
缤纷的水果盘,比人还高的七层大蛋糕,觥筹交错,名牌华服的各色丽人。
秦弈的家似乎不仅仅是商人这般简单,生日宴会上老一辈的军官都来了不少。
顾微微原先一直挨在宋以墨的身边喋喋不休地说话。说学校的作业有多讨厌,说运动会的时候她有长跑想让他去看,说有预感期末考试会人品爆发,跟他讨价还价要奖赏。
都是一些很琐碎的事情,但因为她的笑靥明媚,居然让他有种乐在其中的感觉。
后来,那个夜晚半路截他,像是核验他身份的少年恶作剧一般地唤顾微微去点蜡烛,说是每层蛋糕上都要点16根。
顾微微一算总数,16乘以7,不乐意了:“秦弈!你欺负人呢!一百多根?你想晃花我眼哦!”
少年伸伸懒腰,无比悠闲惬意:“昨天是谁自告奋勇说要帮我点蜡烛的?”
顾微微纠结状:“那你也不用每个蛋糕上都点16根呀……”随后她带着几分讨好的模样,“呐,秦弈,你16岁,点个16根刚刚好么,点七层是啥意思嘛,浪费资源!”
秦弈摇头表示失望:“点六层的话没到100,点七层正好过百啊,顾微微,你天天说要跟我一起长命百岁是骗我的吧?”
顾微微思索地眨眨水灵的大眼睛,然后从高椅沙发上跳下来:“当然没骗你,现在就去点,你等着!”
说完就接了特制的打火机,一溜烟跑去点蜡烛了。真是憨直得可爱。
宋以墨还沉浸在顾微微生动的表情里,只见秦弈坐上了顾微微原先的位置,他自己斟了一杯红酒,轻晃着醒酒然后不经意般问起:“宋以墨,顾微微……她是第二眼美女,只要认真看了,就很容易陷进去,你说是么?”
场景再次跌宕着变化。
还是夜晚,天空从傍晚开始就在下雨,地面上都是积水。
顾微微喝了酒,醉醺醺地踩着积水站他的宿舍楼下给他打电话。
他接起电话后,她只是一个劲地哭,翻来覆去都是同一句话:“宋以墨,我那么喜欢你,为什么你不喜欢我……?为什么你要找女朋友……”
接着便是呜呜地哭。
那低低地啜泣声,让他整颗心都碎成齑粉。
她一直在楼下哭,他挣扎在无尽的暗色深渊中,有千百个冲动去安慰她,在他的天平倾斜,准备冲下楼去的时候,那个总是有些慵懒的少年用一把纯色的伞为少女撑起一方小天地。
接着之前连通的电话变成了忙音,他再也听不见电话那头的话语。
他站在窗边望下去,少女乖巧地趴上少年的肩头,一手捏着伞,一手抱住他的脖子,然后猫咪一样蹭着他的衣领,泪水雨水都一气贡献给了少年的白T恤。
少年背着她越走越远,直至变成了雨幕中一个模糊的小白点,因为那把伞的遮掩,他甚至不知道顾微微后来有没有再回头看他。
*********
“……宋医生,宋医生?!”
宋以墨被耳边的声音拉回现实,杨筱有点紧张地看着宋以墨苍白的面容问道:“……宋医生,你,你没事吧?”
宋以墨深吸一口气,伸手揉了揉涨疼的太阳穴,平复了一下心情,随后略抬手摇了摇示意没什么事。
顾微微被杨筱的话吸引了注意力,神情中也不由得透出了关切,但在宋以墨看向她的时候,她轻微“哼”了一声,然后事不关己地将脑袋扭向了秦弈那边。
秦弈也不在说话,只是敛了神色在猜想这两个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宋以墨眼神殷切,举止有些怪异,顾微微句句划清界限,力争将宋以墨化为空气。这场景……与七年前有了变化,甚至可以说是有了颠覆的逆转。
说是履行当初的陌生人之约,倒不如说是旧火重燃,情侣僵持后的一时别扭。
难道……
难道宋以墨也开始喜欢顾微微了?……
秦弈搁在雪白床单上的手渐渐捏紧。
宋以墨伸手,身旁的小护士将病历夹交到他的手上,他随意地翻了翻,了解了一下秦弈的病情,然后把病历还给护士走近病床,动手去揭秦弈额头上的纱布。
秦弈不客气地将宋以墨的手拍落:“你干什么?”
宋以墨好整以暇地看着完全不配合的秦弈,用标准的医生对待普通患者的语气道:“我要检查你伤口的愈合情况。”
秦弈正欲张口要求换一个主管医生或者直接让顾微微代劳,宋以墨不紧不慢地接了一句:“当然,你也可以要求换一个主管医生,但顾微微是我的组员,我想她不会自作主张留下来为你治疗。”
秦弈会为难全天下的人也不会为难顾微微。宋以墨闲适的态度让他觉得自己无形中落了下风,他盯着宋以墨良久,最终一字一顿地在牙缝中挤出一句:“那,麻,烦,宋,医,生,了。”
宋以墨从记忆回笼开始,内心早已暗潮汹涌,难以平静,但多年应对商场的诡谲变化,面对各种各样的突发变故已经让他习惯了表面的云淡风轻。
宋以墨伸手轻轻揭开纱布,血迹有一些凝固在了纱布上,纱布拉下来的时候,凝固的地方有一些牵扯到伤口,秦弈略皱了下眉头。
站一旁的顾微微因为秦弈的这一下皱眉,心疼不已,她忍不住拉了一下宋以墨的白衣袍长摆:“宋以墨,我来给他消毒换纱布吧,秦弈他……怕痛。”
顾微微小时候一直觉得秦弈是一个被骄纵坏了的孩子,从没吃过一丁点苦,也不愿意承受任何疼痛,就连耳洞也是因为觉得有点疼,而打了一个便了事了。
因为怕痛,所以逃避接受任何伤害。
不知道这是秦弈养尊处优落下的富贵病,抑或是他能想象出的最好的自我保护方式。
正因为如此,顾微微这几年看到报道里说Even是如何如何刻苦,如何如何敬业,如何如何舍弃替身坚决用真身的时候感觉有些难以置信。
这还是以前那个毫无斗志,极度聪明却经常舍不得耗脑的秦弈么?
虽然知道秦弈这些年有些变化,但当顾微微看见秦弈皱起眉头的模样就惯性地燃气了保护的欲望,她几乎是有些哀求地又扯了扯宋以墨的袖子:“让我来给他换纱布吧。”
作者有话要说:T T
我想知道我更新的文文什么时候才能在前台显示。。。
本来想周六周天爆发一下。。。
结果悲剧地收到加班的通知。。。
要shi呀~~~
复审快过去吧!!
白天上班晚上码字的银伤不起哇~~!
乃们还好意思霸王我嘛?!
哭给你们看!
~~o(》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