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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敲总裁办公室的门,陈暮淡淡的声音传过来:“请进。”
“陈总您找我?”
陈暮刚签了份文件,一抬头,笑了笑:“下班有安排么?”
“没什么特别安排,就是回家。”
他还是微笑,看着十分的俊逸:“那能帮我个忙吗?”
林浅唇角弯了弯:“大BOSS要我帮忙,我能不帮么?您吩咐就行,不管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只要我能帮的都会帮。”
陈暮笑了笑,没说什么事,而是拿起手机,接通了一个号码,这才问林浅:“你三围是多少?”
林浅一怔:“什么?”
陈暮也意识到自己唐突了,咳了两声,略有些尴尬地解释说:“你不要误会,我晚上有个酒会要参加,需要携带女伴。你告诉我衣服尺寸,我让店里送礼服过来。”
“女伴?”
“刚才还一副义不容辞的模样,现在该不会要拒绝我吧?”
林浅摇头:“不是。是我没参加过几次正式的场合,怕给陈总丢脸。”
陈暮优雅一笑:“见过你昨天的表现,我觉得你对丢脸两个字是完全免疫的。还有,林浅,私下场合,你叫我陈暮就可以了。”
林浅看了他一眼,继而笑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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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某奢侈品店就送来了一套还算中规中矩的酒红色晚礼服,配套的高跟鞋和首饰都很齐备。林浅去洗手间换了出来,补了补妆,陈暮打量了一眼,微微颔首:“衣服很配你。我想今晚大概我要被羡慕的目光淹死了。”
林浅有些恍然。想起之前去部队看望许漠南,他吹了声口哨笑着看她:“穿得这么漂亮,你是想别人羡慕死我,还是让我恨不得去挖了他们的眼睛?”
差不多的话,陈暮说出来就是优雅从容,许漠南却是总不正经。
林浅这个性子,一直不善应酬。她挽着陈暮的胳膊出现在酒会上,陪着陈暮应付了几个人,不时地堆着笑颔首,虽然不自然,倒还算过得去。陈暮说要去跟别人打声招呼,让她自己去吃点东西,她如临大赦,一个人躲到角落里看着房间里优雅的红男绿女。竟然还有几张时常出现在电视上的面孔,要是被菲菲知道了,大概又要央求她去要签名了。
坐在角落里的沙发上,林浅远远地看着谈笑风生的陈暮,觉得有些看不明白。他们这才认识第二天,她就以他女伴的身份出席这些应酬场合,林浅隐隐约约觉得她和陈暮的关系进展有些快了。可陈暮对她的态度,又十分地规规矩矩,没有半分僭越。她总不能去自作多情地以为陈暮是喜欢上她了吧?难不成一见钟情?对于陈暮那样一个风轻云淡的人来说,不太符合现实。
正想着,陈暮已经走了过来,手臂上搭着西装外套,步履款款。
他温暖的声线响起:“我们走吧。”
“嗯?”林浅诧异,“才来了一会,就要走了么?”
“嗯,”他笑笑,“我也觉得很无聊。我们去江边走走。”
酒店离着珠江很近。车子开了不久,就到了G市地标性建筑G塔边。林浅下了车,拖着酒红色长裙,抬眼望了望G塔,周身萦绕着五颜六色的灯光,绚丽夺目。
陈暮将自己的西装外套小心地替她披在了身上,林浅因为这个小动作心底有些温暖,侧着脸笑了笑:“谢谢。”
站在江边,靠在栏杆上,微风将头发扬起,陈暮歪头看着林浅,觉得这种静谧的夜晚很美好。
“陈暮。”
她盯着平静的江面,唤了他一声。挂着彩灯的游船经过,水波开始荡漾。
“嗯?”
她转过身来,倚着栏杆,笑盈盈地看着他,眼波流转:“我有个疑问。像你这么优秀的男人,为什么要相亲?肯定有很多人喜欢你,你根本不需要相亲的。”
他微微一笑:“你呢?肯定也有很多人追求你。”
“我么?”林浅反倒是嗤笑了一声,“偶尔有,被我都给吓跑了。有人说过,予独爱林浅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文绉绉地念完,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倒不夸张。今天看你在部门例会上训人的样子,不仅下面的人噤若寒蝉,连我这个总裁也心生寒意了。”
“我真的有这么可怕?那太可惜了,我的气势连一半都还没拿出来呢。”
陈暮忍不住笑了起来。
两个人说笑了一会,陈暮望着对面光彩夺目的歌剧院,开口说:“林浅,有件事我得向你坦白。其实我一早就知道你,也知道你在C公司上班,只是没想到相亲对象也是你,我们算是提前见面了。”
他说的话,让林浅有些不明白,皱着眉不解地看着他。
他继续说:“我爸爸和你爸爸,是战友。”
林浅一怔,猛地一抬眼。
“其实这些年,于叔叔一直都在打听你的消息。前些日子才打听到,你进了C公司,正好我也刚回国,接受了总部的任命,没想到会这么巧我们在同一家公司上班。于叔叔就拜托我看看你这些年都过得怎么样——他说他一直没尽到父亲的责任,不敢直接面对你。至于相亲么,完全是巧合。我三十一岁了还没成家,家里都着急,有差不多合适的对象都会给我介绍。”
原来是这样。
爸爸这个称谓,对于林浅来说,实在陌生太久了。她眼中震惊了又震惊,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只有G塔的彩灯照在双瞳中,闪来闪去。
“我爸爸……”她开口了才发现,自己竟然有些哽咽,镇定了一下,才继续问,“他还好么?”
陈暮沉默了一会:“不算很好。前些日子刚动了手术,胃癌。他说他想见见你,又不敢直接对你说,怕你怪他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所以就让我先跟你接触一下,探探你的态度。”
林浅眼中有些慌乱:“胃癌?有生命危险么?”
陈暮看着她,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这个动作是多么地暧昧。他柔声说:“你不要着急,手术很成功,只要注意饮食,复发的可能性并不大。”
林浅突然伸手扯住了他的衣袖,仰起脸,眼睛里似是波光粼粼,却十分地笃定:“我爸爸现在在哪里?我想见见他。”
她这样扯着他的衣袖,莫名地触碰了他心底的柔软。
“于叔叔现在在J市,你要是想见他,周末我陪你一起去。”
“好,我回去就订机票。”
陈暮把林浅送到公寓楼下,才问她:“你不恨于叔叔么?他一直很忐忑不安,怕你不想见他。”
她摇摇头,语气很淡:“我没有恨他的理由。”
********
林浅要去见于成为的事情,理所当然要瞒着林淑兰。从小林浅填学校要求的表格,父亲一栏,一直填的是已故,足见林淑兰对于于成为的憎恨,到了怎样的一种极端。林淑兰不可能允许林浅去见他,她要是知道了,说不定又会被刺激得旧病复发。林浅不愿节外生枝。
浑浑噩噩地到了周末,林浅早已经忘了许漠南的三天之约。
她跟陈暮一起坐上了G市去J市的飞机,与此同时,许漠南拨打她的手机,那边传来一声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这小丫头片子,难道是因为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了,所以干脆躲着他了么?
许漠南觉得好笑,坐在H市去G市的车里,车窗外的风景不停地变换,他的心情也越来越好。这一次,说什么也不能让她逃了,也是时候给她点压力让她知道,他许漠南是属牛皮糖的,没那么容易就能甩掉。
他又拿起手机,拨了韩森的号码:“阿森,是我。我休假,找你喝酒,有空么?”
对方很平静地回了两个字:“没空。”
许漠南忍不住骂了起来:“你他妈的比国家领导人还忙啊?”
韩森淡淡地一笑:“要么来医院,我可以给你十分钟,要么滚蛋,我没闲工夫理你。”
许漠南气得挂了电话。丫的真跟林浅那个小女人一个德行。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陈暮代表了这样一种人,
他条件很好,也很完美,对你也很好,
又在你最孤单的时候出现,
可他不是你要的那个人,你会选择他吗?
☆、非你不可
虽然极不情愿,许漠南还是出现在了某心理医院韩森的诊室里。
看着医院门口那块LED显示屏上写着“本院在青少年不良行为矫正方面经验丰富,如叛逆、网瘾、偷窃……”,许漠南又在心里狠狠地咒骂了韩森一声。
韩森穿着白大褂,戴着一副框架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其实就许漠南知道,丫就是一衣冠禽兽,阴险狡诈的很。也难怪他能当上心理医生,这小子有看透别人内心的本事,别人却看不透他。
要命的是,许漠南还得叫他一声姐夫。
“坐吧,”韩森指了指他办公桌对面的椅子,扶了扶眼镜,拿过一边的病历本,“什么事?”
许漠南听了韩森的话,规规矩矩地坐在他对面。然而坐了两秒钟,许漠南又察觉不对,腾地站了起来,怒了:“你他妈当老子是看病来的?老子心理很健康,没病。”
韩森悠然地一笑,点了点桌子:“没病就滚吧,我很忙。”
许漠南终于还是勃然大怒了:“瞧你这德行,我看我姐就是太惯着你了!”
韩森还是浅笑:“你姐让我转告你一句话,十几年都搞不定一个女人,她没有你这种丢人的弟弟。”
许漠南清楚地听到自己血管崩裂的声音。他这个姐姐和姐夫,真是可以用“狼狈为奸”形容了,各种以打击他这个弟弟为乐。哦,还得加上他那个五岁的小侄女,韩沐,腹黑的德行跟他爸一模一样。这一家三口,十足地祸国殃民。
后来韩森将手上的事情忙完了,才坐在沙发上,沏了功夫茶,懒懒地倚在靠枕上,问道:“这么说,你终于要开始行动了?”
许漠南微笑,笑容多了几分柔和:“是。”
韩森轻嗤了一声:“你有把握?她不见得爱你。”
许漠南倒是无所谓:“也不见得不爱。”
“漠南,”韩森难得用正儿八经的口气对他说话,功夫茶缓缓地倒入杯中,一室的茶香晕染开,“林浅这种女孩,一直说她要一个霸气的男人。其实她要的不是表面的霸气,而是能够给她一个支撑,卸下所有伪装的那个人。”
“我可以做到。”
“不见得。你是个军人,你有身份的限制,大部分的时间都给了部队,所以你不能时时刻刻在她最需要你的时候出现在她身边。你对她来说,或许是很重要的那个人,但并不是非你不可的那个人。”
“我……”
韩森起身按住了许漠南的肩膀:“你有没有想过,要是那个能够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