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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才说爱 作者:夏洛蔓
【内容简介】
他跟妻子梁夙霏结婚已经三年了,关系不像夫妻却像主仆,
讽刺的是,这个妻子还是他自己决定要娶的。
她愈是把他伺候得妥妥贴贴,他就愈觉得她死板无趣,
他一直以为她忍受这个有名无实、没有温度的婚姻至今,
贪恋的就是他给她的优渥环境以及自由空间,
没想到──这个乖乖牌、没有声音的妻子突然提出要离婚,
甚至还趁他出差时搬走,这倒勾起他的兴趣来了!
她的丈夫一点也不了解她,至今仍认为她嫁给他是为了钱。
当初,她以为他追求她、娶她是因为爱她,
可是一千多个日子过去,她再傻、再天真、再没经验,
也知道他的心根本不在她身上,对她根本兴趣缺缺。
于是她找好房子,开口离婚,他却完全不当真;直到她搬走,
这位前夫反倒开始约会她,嘘寒问暖黏着她,
他严重干扰她的独立生活,搞得离婚像新婚,到底想怎样?
出版日期:2011年4月19日
第一章
凌晨两点,雷拓让朋友送到家时,微醺,心情很不错,找出钥匙开启大门时,嘴里还轻声哼着方才在车上广播听见的一首曲子,只不过在他推开厚重的古铜大门,瞥见站在门后的女人时,所有的好兴致立刻烟消云散。
他的妻子,梁夙霏,彷佛成天盯着门外的监视器一般,早在他进门之前已经来到玄关,手捧着拖鞋,等着服侍他换上。
都半夜三更了,她还穿着硬邦邦的套装,脸上挂着勉强挤出来的「公式化笑容」,像是为了讨口饭吃、不得不应付老板的虚伪员工,教人看了心烦。
「不是说过要妳别等门,这么晚可以先去睡觉。」雷拓甩掉皮鞋,解开领带,套进搁在面前的拖鞋,走向客厅。
「我只是还不想睡,不是特别在等门。」梁夙霏将他的皮鞋略作擦拭,摆进鞋柜后回到客厅,拾起他扔在沙发扶手上的西装外套。
对于丈夫的夜归她早已习以为常,不曾过问他的行踪,也从无不满。
只是,即使她已经极少开口,就算开口也尽量用词精简,他像仍对她的说话声音感到刺耳,皱起眉头,不悦的情绪全写在脸上。
「我去厨房盛碗热汤给你。」她轻声地说,小心翼翼,怕惹出他更多不快。
雷拓冷眼看着她忙进忙出,对她卑躬屈膝的态度十分不以为然,索性靠向舒适的沙发椅背,闭目养神,眼不见为净。
他们结婚已经三年了,关系不像夫妻倒像主仆,讽刺的是,这个妻子还是他自己决定要娶的。
「汤来了。」很快,梁夙霏托着托盘,将热呼呼的汤盅摆在他面前的茶几上。「妈说你这阵子为了协调美食博览会的场地很伤神,要我炖人参鸡给你补补。」
雷家经营房地产多年,坐拥难以估算的土地面积,而且大多位于黄金地段,数十年来无论地价如何飞涨诱人,雷家老太爷始终坚持只租不售,所以,行事低调的雷家虽不若股票上市的科技公司那样出名,却是真真正正、拥有惊人财力的土地首富。
雷拓在父亲的公司担任营业副理一职,管理国内数座大型国际展场,每天光是透过层层关系想找到他安插档期的电话已教人应接不暇。
他的个性不像商人,倒像个潇洒随兴的艺术家,结识不少艺文界的朋友,不了解他的脾性,满身满嘴铜臭地来跟他谈生意、分析收益利润,很可能得到反效果,吃上闭门羹。
今晚他喝了点酒吃过宵夜才回家,不饿,然而,前方那阵浓郁的鸡汤香气直扑而来,依旧引得他食指大动。
他睁开眼,端起桌上的汤尝了口,清香甘甜,不由得一口接一口,将汤饮尽。
情感上,他与妻子几乎已和陌生人无异,他很少回家吃饭,可不得不承认,她炖的汤始终令人难以抗拒。
不过,以为抓住丈夫的胃就能留住他的心这类的俗气观念,也是雷拓与她渐行渐远的原因之一,她太一板一眼,太无趣。
梁夙霏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静待他喝完汤,才缓缓地开口——
「我要离婚。」
听见这话,雷拓诧异地瞪大眼,手中的汤匙不知不觉落入汤盅,「匡啷」一声,在偌大安静的客厅中传出回响。
半晌,他才察觉自己反应太过,下意识地清清喉咙,掩饰震惊。
他一直以为她忍受这个有名无实、没有温度的婚姻至今,贪恋的就是他给她的优渥环境以及自由空间,既然三年来相安无事,他没提离婚,她也没道理主动放弃这样舒服的日子不过。
「对现在的生活有什么不满,可以说出来。」他冷淡地响应道。
「我没有不满。」她连谈判离婚口气都是那么温婉轻柔。
「那为什么想离婚?」倒不是他舍不得她、不愿离婚,纯粹只是好奇。
「没有感情的婚姻,不知如何继续下去……」她顿了顿,垂着的长睫悄悄地掀起,瞥向他。「我知道你不爱我……」
他听着,没有否认。
在他漠然的表情中,她原本就不多的勇气瞬间消退,这一刻,她决定放弃解释,不再期待他心中对她或许还留有一丝丝夫妻的情感。
雷拓见她久久不再出声,才开口道:「夫妻结婚后的生活就是这个样子,不要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什么浪漫、什么爱不爱,多余。」
这完全是违心之论,因为他绝不是不懂情趣的人,只是对她兴趣缺缺,实在挤不出维系这段婚姻的热情。
但,尽管如此,他对这个婚姻并没有什么不满——不曾期待就不会失望。
梁夙霏凄楚地笑了笑,心想,她早就已经失去幻想的能力,尽管她今年才二十六岁。
「没事的话,我去休息了。」他认为离婚的事只是她发发牢骚,要他多关注她的借口,所以并不当一回事。
她见他站起身打算结束对话,连忙跟着站起来,把最后的话说完——
「我已经找好房子,这个月底会搬出去,离婚的事我是认真的。」
他不耐烦地睇她一眼,对于她的装腔作势很反感,便想吓吓她。「如果妳坚持要离婚的话,我会让律师跟妳联系,要怎么离妳就直接跟他谈。」
他暗暗观察她的反应,果然,一脸挫败。
「不过,既然是妳主动提出离婚,别奢望离婚后能拿到大笔的赡养费。」为避免她日后故技重施,他把话说绝。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回楼上自己房间。
留在客厅里的梁夙霏这才红了眼眶,让胸口那堵得发慌的委屈,随着泪水奔流而出。
结婚三年,她的丈夫一点也不了解她,至今,他仍认为她嫁给他是为了钱。
当初,她以为他追求她、娶她是因为爱她,可一千多个日子过去,她再傻、再天真、再没经验,也知道他的心根本不在她身上。
嫁给他之后,她才恍然发现雷家惊世的财力,察觉丈夫与婆婆间有着不知何时、何种原因种下的心结,也弄清楚原来自己就是他母亲绝对不可能会满意的媳妇,他竟是为忤逆母亲而娶她。
当目的达成,他便再也不须在她身上浪费任何时间。
可笑的是,她一直不懂为何他突然不爱她了,傻傻地以为得到婆婆的认同就可以挽回他的心,谁知她愈是当个听话的媳妇就愈令他离她更远。
现在,她什么都懂了、什么都看清了,知道再执着下去只会让自己更痛苦。
她花了三年时间才终于明白——自始至终,他都未曾爱过她。
即使梁夙霏以他不爱她为由向他提出离婚,雷拓并没有因此投注较多的时间与关心在妻子身上;白天,他是运作全国数座国际经贸中心、展览场馆的经理人;晚上,褪下束缚的西装,和一群艺文朋友聚会,听音乐、谈文学、聊电影、欣赏各类演出——风花雪月,无限惬意。
家,只是他玩累了,休息睡觉的地方;妻子,在他的认知里,跟管家没什么两样,永远不苟言笑,毕恭毕敬,话不投机半句多。
所以,雷拓万万没想到梁夙霏说要搬出去的话是真的,要离婚也是真的。
当他自上海出差回到家,见到站在玄关前帮他拿拖鞋的是管家时,纳闷地问:「太太呢?」
「太太搬走了。」训练有素的女管家在回答这句话时面无表情,像在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雷拓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愣愣问道:「为什么搬走?」
「太太没有说。」管家依旧以平稳的音调回答。
「没事了,妳下去吧!」他突然间记起妻子前些日子提过、而他一直没放在心上的事,反而恼怒她一声不吭就离开了,让底下的人看他笑话。
他闷闷地上楼,难以想象乖乖牌、没有声音、没有自己想法的妻子,竟然有勇气离婚,而且还真的搬出去了,这背后肯定有高人指点。
而最有可能的「高人」,应该就是他那个操纵欲十足的母亲。
他曾有个交往三年已经谈及婚嫁的女友,但对方却在与他强势的母亲见过几次面后提出分手,只因她不敢想象未来的「婆媳关系」有多可怕。
当时他太伤心、太气愤,简直失去了理智,满脑子只想让母亲尝尝挫败的滋味,所以娶了门不当、户不对,平凡至极的梁夙霏为妻。
为此,他母亲气炸了,几乎要和他断绝母子关系。
他无所谓,乐得清闲,只是没料到妻子会阵前倒戈,成了母亲安插在他身边的最佳眼线。
每天回到家,她只要一说话便是——「妈说……」、「妈要你……」诸如此类犹如圣旨的开场白。
他与她之间原本就缺乏感情基础,她选择与母亲站同一阵线来控制他无疑是雪上加霜,很快,婚姻就成了有名无实的空壳。
他猜想,这次梁夙霏提出离婚,大概是他母亲用来逼他生孩子的手段,而那个没思想的女人顶多只是个任由摆布的棋子罢了。
他实在受不了妻子的无脑,若不是心底存有对她的亏欠,想着既然娶了她、误了她,就该照顾她一辈子,不然,离婚,他何乐不为?
回房后,他拨电话给她,响了许久,她都没接。
以前,他打给她,她总是在第一声铃响就接起的,想必,这招「欲擒故纵」也是他母亲传授的。
他耐着性子再拨,这次接通了。
「妳在哪里?」他口气不悦地问。
她没有亲人能去哪里?最可能的就是住在他母亲娘家经营的饭店里。
「我在租的地方,地址放在你的书房桌上,如果律师要拿离婚协议书让我签的话,这星期我都会在家,下个礼拜我就要去上班了。」
「妳上班?」他讥笑道,原来她不只有演戏的细胞,居然连情节都编排好了。「妳能做什么工作?」
「超市收银员。」梁夙霏要自己镇定点、坚强点,别受他的冷嘲热讽影响心情。
他或许忘了,她自十五岁就开始半工半读,做过的工作不计其数,没有什么是她不能做的。
「妳爱做什么就去做什么,我从不干涉。」他没把她的话认真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