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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静乔无奈的笑了一声,秀眉微蹙,手机攒在手里,手指来回磨着键盘,她知道,易博早晚会知道,她知道,这会伤他多深,但她能怎么办?她的幸福就注定是他的不幸么?
还不到下午五点,吴静乔就又接到了易博的电话,说是已经到学校门口了,让她赶紧出来。
已经是冬末春初了,夕阳有了些微暖意,易博看到吴静乔后就下了车,咧开嘴笑了,眼睛也成了一条缝,直勾入眉梢,他像招小狗一样的招招手,说,“静乔,快点快点。”
吴静乔很配合的小步跑过去,仰头看着易博说,“易博哥,你可真闲。”
易博“嘿嘿”笑了两声,说,“这不还没开学嘛!
路上堵得厉害,没有多远,开车却开了半个小时,易博还是和以前一样,只是今天话却变得更多,问吴静乔过年都做了些什么,却又不听她说,自顾自的说起自己来,上次打桌球把潘意安打的呱呱叫啊,陆寒那么一个稳重的人竟然喝醉酒耍酒疯,好多学生过年都有发祝福的短信之类的。
饭店叫子悦酒家,不算大,装修却很别致,客人很多,服务员很殷勤,他们刚一进去,一个小姑娘就过来,说,“易先生,就两位么?我领您去包房!”
点过菜后,易博说,“前几天同学聚会来的这里,大家都说好吃,我就想等你回来带你过来尝尝呢,你最近都做什么了啊?”
吴静乔愣了两秒,然后她看着易博,声音很小,眼神却很坚定,说,“易博哥,我去西藏了。”
易博全身都僵住了,嘴唇被牙齿咬的泛白,一贯火热的眼睛渐渐冷了下来,里面是冷冷的玻璃一样的绝望。吴静乔不想看到这样的易博,也不忍心看着这样的易博,可是,她必须看着他,坚定的看着他,来证明自己的理直气壮。
易博突然猛地站起来,被身后的椅子略绊的趔趄了一下,他使足了全力往身后踹去,椅子被他踹出去好远,翻到在地,然后他转身走到窗户前,背对着吴静乔。他知道戴唯贤从西藏回来了,他逼着自己不往最残忍的方向想,但却没忍住在戴唯贤回来的第二天给吴静乔打了电话,他又告诉自己,可能只是碰巧而已。他不是没有想过,只是不敢想下去,却没想到,亲耳听到从吴静乔嘴里说出,也不知道是哪里疼,那感觉像是凌迟。
吴静乔终于低下了头,松了一口气似的低下了头,他背对着她,她便不用看着他了。
不知过了多久,易博才转过身来,像是全身的力气被掏空了似的,缓慢的走到吴静乔身边,蹲□来,摸了摸吴静乔的头,柔声说,“静乔,你真的决定了吗?”
吴静乔点了点头,很坚定,像是让易博放心,又像是给自己打气,说,“戴老师说他会离婚。”
易博笑了,嘲讽的一笑,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要离婚哪里会这么容易?!他说,“静乔,你知道那有多难么?”
吴静乔当然知道,易博当初只不过想解除婚约,都闹得人尽皆知,头破血流,何况戴唯贤是要离婚呢?而艾舒一看就知道是不好招惹的主。但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她就没想过要后退。她说,“我相信戴老师。”她知道戴唯贤一旦做了承诺,便会拼尽全力去实现他的诺言,她相信他,虽然她知道他们将要面临的是什么。
易博知道,吴静乔对戴唯贤的爱不比易博对吴静乔的爱少,所以他理解她,换作是他,哪怕前路布满荆棘,他也会拼尽全力去争取哪怕只有一丝希望的幸福,他又笑了,这次是苦笑,他说,“静乔,我当然希望你幸福,比这世上的任何一个人都更加热切的希望你能够幸福,只是想起这幸福没有我的份,还是会非常难过。”
易博送吴静乔到A大校门口,下了车,吴静乔低声说,“易博哥,那我回去了。”
星光璀璨,校门口的路灯昏黄,易博笑着点点头,说,“嗯,快回去吧!”
吴静乔又看了易博一眼,然后背对着易博,走进了学校。突然听到易博沙哑着喊了一声“静乔”,吴静乔转过身去,被易博拉进了怀中,易博双臂紧紧环抱在她,然后吴静乔感觉到一滴一滴温热的液体打在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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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看烟花
吴静乔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对于易博,她太抱歉了,失魂落魄的走在那条通往寝室楼的路上,以至于连戴唯贤停在路边的车都没有看到。
“静乔!”吴静乔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转过头来,已是笑靥如花,“咦,戴老师,你怎么来了?”
戴唯贤之前在车上就看到吴静乔心神不宁的样子,这下子又看到吴静乔在昏黄的路灯下笑的那么灿烂,了无烦恼的模样,也便没有多想,浅浅的笑了,说“静乔,我有点想你了。”
吴静乔有点错愕,做梦一般的感觉,全身每一个细胞都是幸福,她小跑过去,环住戴唯贤,头轻轻的蹭着戴唯贤的胸口,像个小宠物似的。
戴唯贤宠溺的揉了揉吴静乔的头发,说,“静乔,上车,带你去个地方。”
吴静乔没有多问,乖乖上了车,她一向享受所有大大小小的惊喜。
车并没开多远,停在了A大附近的夫子山下。
吴静乔有点诧异,大晚上的,来这荒山野岭做什么?吴静乔拽了拽戴唯贤的衣服,嘴巴一扁,哀怨的说,“戴老师,我还以为有什么惊喜呢!这夫子山我都来过好多次了!”
戴唯贤笑了,酒窝在星光下若隐若现,“那你从没晚上来过吧?晚上在山顶看星星很美的!”
吴静乔抬头看看天空,月朗星稀,在哪里看还不是这片天?兴致缺缺。但能和戴唯贤一起看,她也就忍了,因为所有的一切别的也都不是事儿了。
戴唯贤从车后备箱里拿下个大的塑料袋,里面鼓鼓囊囊的装满了东西,天黑,吴静乔也没看清是什么,自然而然的以为是一些吃的。
山还没爬几步,吴静乔就喊累了,戴唯贤说,“不是说来过好多次了么?怎么还觉得累啊?”
吴静乔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两声,说,“是来过好多次,但就第一次爬上去了,之后再也没上去过,这山看起来矮,爬起来很累的。”戴唯贤只好无奈的笑笑。
在戴唯贤的连拖带拽之下,他们终于到达了山顶,在山顶的凉亭坐了下来。刚刚立春,还是有些凉飕飕的。但是刚运动完,倒也不觉得冷。吴静乔的脸颊红彤彤的,一半是冻的,一半是运动所致。
戴唯贤忍不住伸手过去,使劲的揉了揉吴静乔的脸颊,说,“身上瘦,脸上肉倒挺多啊。”
吴静乔嘟起嘴来瞪了戴唯贤一眼,说,“戴老师,你也这么坏!”
戴唯贤笑笑,帮吴静乔扣上了外套最上面的那个扣子,说,“风大,别感冒了。”说罢,蹲□来去翻拿上来的那个塑料袋。
吴静乔说,“戴老师,拿那么多吃的根本吃不完啊!”
戴唯贤眉头微蹙,疑惑的转过头,说,“谁告诉你这是吃的了?十五那天不是只顾着做灯笼,都没放烟火么,我买了一些,我们补放。”
这下真的可以算是个小小的惊喜了,吴静乔从小就很喜欢看烟火,绚烂夺目,在空中绽放,燃尽生命只为一刻的璀璨。
吴静乔这下感兴趣了,蹲在戴唯贤旁边,边翻看边说,“我以前都只是看烟花,还没自己放过呢!”
戴唯贤从兜里掏出一盒火柴,递给吴静乔说,“你选好哪个就可以自己去点了!”
吴静乔接过火柴,拿出最大的那捆烟火,划着火柴,突然很激动的说,“戴老师,快点过来,见证奇迹喽!”
戴唯贤笑着走过去,吴静乔点着之后后退几步,戴唯贤揽过她的肩,两个人静静的站着,抬起头,看着天空因为他们看出一朵一朵最璀璨最亮丽的花。
戴唯贤侧头看吴静乔一动不动,盯着天空,专注的样子,烟火或明或灭的光亮映在她脸上,简直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了,不忍亵渎。
不知过了多久,带来的烟火还没有放完,吴静乔说累了,于是他们坐在凉亭旁的大石头上看星星。
月亮太亮,星星稀疏,但郊区的空气质量还算不错,吴静乔头靠在戴唯贤肩上,说,“戴老师,在山顶看星星好像确实和在下面不一样,哪怕是这个小矮山。”
戴唯贤轻轻点了下头,说,“上次看到你和易博一起看星星的时候,我就想,在你旁边的人为什么不是我呢?”
吴静乔猛地坐直了身子,转过头来,“我什么时候和……”话还没说完就突然想起,上次在江城一中和易博坐在看台上看过星星,于是,她又疑惑的问,“戴老师,你怎么知道?”还不待戴唯贤回答,吴静乔就想起那次暑假戴唯贤也去了江城,原来他是尾随自己去的啊,不由的得意的笑了起来,“嘿嘿,戴老师,过了这么久你还吃醋啊?”
戴唯贤把吴静乔抱的更紧了,说,“也不是吃醋,只是觉得,好多事,应该是我陪你一起做的。”
吴静乔抬头,正撞上了戴唯贤专注而认真的眼睛,不自觉的,她仰头,去吻他的唇。
不知过了多久,天已经开始蒙蒙亮了,吴静乔头枕着戴唯贤的肩膀说,“戴老师,好希望天一直不要亮,如果时间能一直停住多好啊。”
戴唯贤笑了,说,“傻丫头,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吴静乔却没有跟着他笑,“戴老师,会很辛苦吧?”
还不待戴唯贤回答,吴静乔又鼓气似的说,“我们都加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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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三又怎样
接到艾舒电话是一天晚上,吴静乔在寝室,洗漱完了在床上看书,手机响起来,是个陌生号码,吴静乔没有多想,就接了起来,“吴静乔,你出来一下,我在你们寝室楼外。”
不用思考,吴静乔就知道是艾舒,她的声音还是像以前一样好听,银铃似的,但吴静乔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虽然是晚上,吴静乔一出楼门就认出了艾舒,她太显眼了,即使在昏暗的路灯下也像是在发光一样,她的一头卷发随意的散落下来,精致的脸上精致的五官,但表情却是冷冷的,她看到吴静乔出来,淡淡的说,“你过来。”声音平静到听不出她的情绪。
吴静乔像被人施了魔咒似的,听话的乖乖的走到艾舒面前,她曾在脑海中无数次的模拟和艾舒见面的场景,但是真的见了,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
吴静乔离艾舒还有半米的时候,艾舒走上前一步,一抡胳膊,结结实实的打了吴静乔一个耳光,吴静乔没有防备,闪避不及,实实在在的挨了这一下,嘴里一股腥甜,半边脸都发麻,耳朵里嗡嗡的响,难受极了。
吴静乔感觉到她的眼泪快要流出来了,但她知道她不能流泪,不管她有多难受,她更加不能在艾舒面前流泪,嗓子眼流过咸咸的液体,她生生的把眼泪忍了下去。
艾舒冷冷的盯着吴静乔,嘴角扯过一丝冷笑,说,“我当初既然有办法让他跟我结婚,现在自然也有办法让他没法跟我离婚。”
吴静乔无言以对,她要跟艾舒说什么,她倚为全部支撑的爱在他们真实的婚姻面前变得那么苍白、虚弱无力,根本就不足以作为她反驳艾舒的说辞。如果在艾舒面前说出“我爱他,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