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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他搔搔脑袋,偏头观察她的反应,却又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她仍然
一脸的莫则高深。“哪,嗯,那我们继续看下去好了。”
画在转换,高中女生回到家里,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看电视!”他咕哝。多么精彩、多么优秀的剧情!目前为止,没有一句对
白出现。
接着门铃咚响,高中女生跑去应门,一个看起来和也同年纪的小痞子型男生
走进来,两个人坐下聊天,从“今天天气很好”、“哪里云层很厚”谈到“我
的数学小考一塌糊涂”、“历史老师看你的眼光色迷迷的。”
承治掩唇偷偷打个呵欠,奇怪!他怎么还有精神往下看。
高中女生进厨房倒水,小阿飞跟进去。
承治仰头灌着可口可乐。
“咳咳??咳??”随后发展的剧情几乎呛出他肺腔内的所有空气。
那个小阿飞居然伸手摸她的臀部。
“日本人都……都这么快进入情况吗?”他无法置信。
她仍然静静不吭声,眼睛甚至未曾离开电视荧幕。呆子!长到三十多岁才接
触生平第一卷A片。严格说来,陪他开洋荤还真算她的荣幸。
情节很快进入重要状况,过不了几分钟,销魂的呻吟声充斥空荡的客厅。
面对完全不合理的情节布局,他迷惑得瞪大眼睛。
他那副呆样,害她也跟着迷糊透顶。二十世纪未,任何男人即使没看过激情
戏,也该听说过吧!她就不信他如此纯洁。
“你简直纯得超乎想像!”她低嚷。“你前半辈子的时间都花到哪里去?”
“实验室。”
“学生时代呢?”
“哈佛。”哇噻!他是哈佛的毕业生!“哈佛的实验室。”
她发觉自己极端不了解他的背景。
“从哈佛毕业之后呢?”
“伦敦。”他去过伦敦?“伦敦科学研究机构的实验室。”
“伦敦之后呢?”
“回台湾。我自己布置了一间实验室。”
换句话说,他等于是在实验室里长大的。天!这男人的生活比受监禁的囚犯
更封闭!
“你哪来的财力选购这些器材?你家里有钱吗?”她甚至对他的家庭背景也
一无所知。
“全靠我自己赚来的。我没有家人。”他背诵出少得可怜的家族史。“我父
母在我七岁的时候过世,之后我被送到美国的舅舅家寄养,再之后去上学,更
之后拿到学位。”
“那么,你如何来到台湾的?”
“有一天我在英国的国家科学研究院待累了,想回台湾看看,就买机票回来
啦!”他如数家珍地讲述。“我在街上流浪了两天,风师叔捡到我,带我回家。
过了几个星期我在街上捡繁红,也带她回家,接着繁红上街时捡到小路和春衫
姐,又带他们回家……直到有一天下午征收土地,拆掉风师叔的房子,我们全
部上街晃荡,正好房东小姐有空公寓出租,是以她等于捡到我们,让我们有个
家。”
总归一句话,吴氏公寓类似变相的流浪汉大本营。她听得有些头昏脑胀,一
时之间还不太能消化他的生活史。
“你还没告诉我,你的财路是怎么来的?”除非他做奸犯科才可能赚到近千
万的设备添置费。
“我虽然人在台湾,仍然是英国科研院的成员,他们的薪水和研究补助金付
得很慷慨。”他不懂金钱的问题有啥好追究,他鲜少为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烦
心。“而且我也参加过国际间的科学发明展,得到一大笔奖金。”
“光靠奖金哪够本哪!又不是诺贝尔奖。”她忍不住嗤笑。
“咦?你怎么知道?”他惊异的望着她。“我就是拿诺贝尔奖金啊!”
她险些跌倒在地上。诺贝尔奖?他?
“别开玩笑了,我怎么没听说过台湾出了一个诺贝尔奖得主?”若真如此,
他早就被网罗进中研院当国宝,哪可能没姓无名地窝在台北效区的小公寓?
“因为,当时英国的一位同事知道我发明了以分子转换来组合成相异物质的
方式,就认定我一定能夺下诺贝尔化学奖。他又告诉我,如果我得了奖,全世
界的记者必定会围过来要求采访,一大堆学校啦、组织啦会拼命鼓吹我前去演
讲,总之,会有太多的干扰砸到我头上来,让我无法专心地从事实验、研究。
我可真的会给他们烦死。”他得意兮兮地诉说自己的解决之道。“我想了老半
天,决定和他商量,由他出面担任发明人和受奖人的名义,奖金则拨给我当研
究经费,于是他就答应啦!”
“他答应了?”她慢慢重复,脑筋仍然晕眩无法承受这个事实。“他答应了。”
他当然会答应!任何懂科学的人都会答应!天上掉下来的鸿福谁不想要?这
个白痴到底懂不懂他被人骗了?骗得彻彻底底、一塌糊涂,而他居然以为人家
帮了他大忙。
令人不敢置信,她正和一个实际上的诺贝尔将得主坐在沙发里??看A片!
诺贝尔得主耶!
“小琴……”
“别吵,乖乖看录影带。”她需要时间理出些许头绪。
他似乎完全不为自己错身而过的名声感到惋惜。
直到此刻,她才发觉自己终于稍微懂他。他确实是无所求的,热衷实验的目
的在于个人的兴趣和执着,并非为了扬名天下。尹承治几乎是个无为的人,比
她所见过的任何化合物更加老庄、比任何小孩更加稚子。她也终于明白吴语凝
为何对他抱持着深切的保护欲,因为他确实需要人替他抵挡现实世界的尔虞我
诈。
也亏得他运气好,身旁全是对他真心真意、同样赤诚的好人。莫非这便是
“傻人有傻福”?
“承治?”她柔声唤他。
“嗯?”他的嘴里塞满爆米花,眼睛紧盯着荧光幕。
“答应我,以后你再有其他的新发明,而有人‘善意’想为你承担出名的麻
烦时,你一定要先让我知道,或者告诉沈楚天,好不好?”
“好。”他扬扬手中的空碗,欣羡的眸光对准她的爆米花。“我吃完了。”
亮晶晶的眼神充满期待。
“吃完就好。”她狠心不理他。
“你那里还有半碗。”他把空碗晃到她眼前。
“这是用奶油爆的,你的胃不好,不准吃太多油腻食品。”
“再吃一点就好了。”他乞求她。
“不好!看电视!”
“一点点就好。”
“不好!”
“只要两、三颗。”
她干脆端起剩余的食物回到厨房,再度出现时,手里空空如也,断绝他最后
的残念。
他垮下脸,唧唧咕大中型地望回电视。
哟!换了一个男主角了,女主角仍是那个高中女生。她的私生活还真多彩多
姿不寂寞。
夸张造做的呻吟声持续从电视喇叭传出来。经过初期的震撼,他比较能以超
然的态度来谰断这部“名片”。
她冷眼旁观他的专注,心中暗暗纳闷他正在想些什么。即使迟钝如他,也该
有正常男人应有的生理需求吧!
秋水美目来回搜寻于他和荧幕之间,无可避免地瞟见几场令人脸红的景象。
可恶的沈楚天,竟然叫他来她的公寓观赏色情录影带,分明是司马昭之心!
秀颊渐渐觉得燥热。
“不可能的,这是不可能的。”他突然出声。
“什么不可能?”她睨他一眼,瞳中藏着旖旎。
“那种姿势。”他控诉的手指射向荧光幕。“你看看,他们的身躯扭转成那
种人力不可能达到的角度,根本违反人体科学嘛!”
她几乎想拿起抱枕捶他。观看香艳录影带居然还研究起人体科学来着,他以
为这是性教育课程吗?
“你怎么知道那种姿势是人体不可能达成?你又没亲自示范过。人家不就做
出来了吗?”愠怒的口吻微含挑衅。
也对,向来有几分把握便说几分话,难得这回凭着直觉否定,未免失去求知
求真的科学精神。
“依常理来推论也知道呀!”他开始利用双臂,试图模拟出两具人体扭绞的
程度。“你看,他们把手放在这里,脚在那里……然后身体从这个角度转过来
……”
不行,光靠两只手臂非常难以摆出适切的姿势。
“你的脚借我一下。”他探手搬动她的白腿。
“喂,你干什么!”她拍打他,飘逸短裙下的美足映出白晰嫩的玉色。
“借用一下,又不会少块肉。喏,男主角的脚放在这个地方,把高中女生的
脚夹在那个地方,而她的身体却是背对着他……”
“呀!”她轻呼,脊梁骨几乎被他扭断。“轻点,很痛耶!”
“就是因为会痛,我才宣称它不符合人体科学嘛!”电视里的男女又扭转出
其他诡异的形态。“哈!这个更夸张,高中女生又变成那种跪姿。你自己说句
公道话,凭你现在的姿势有可能歪斜三十五度角吗?”
他再度动手摆布她。
“噢,好痛哦!不要,放开我啦!”她努力挣扎。
“对了,你再往前面移动一点,你看,就是这样。”
“尹、承、治!放开我,放开??啊!”她仆跌下沙发,连带影响他,两人
以非常奇异的方式终扭成死结,瘫在地毯上。
她被他的体重压制得无法喘息,蠕动着找到舒适的位置,如此一来恰恰好挣
脱纠结,嵌在他的躯体下。
沉重的吁息呼向她的颈际,喇叭中的娇柔莺啼纠缠着他们。
气氛产生微妙的转变……
她她的玉臂蛇样逶拖上他的肩头,鼻尖与他相触。
“承治……”语中藏着娇艳风华。
他一时动情,俯首攫住她的芳唇。双手不自觉地解开她的衣衫,随着暴露而
出的粉光藕色尽情揉抚。承治将她横腰抱起,大步跨向布置清雅的卧房。
当精瘦的身体再度压上她时,她喘声轻吟,全身浓里着高涨难抗的情欲。
承治的脑中一片空茫,迷糊的神智受本能指使,吞噬着每处绽现的柔滑粉嫩,
冰肌玉肤带着幽泽的暗香侵向他的感官,他跌入欲望的深渊,不复自拔。
朦昧中,体肤意会到身下的她逐渐燥热,热唇持续舔吮着泛出红彩的肌肤,
直到两人的电流欲念窜千上极点,他的意志力刹那间完全决堤??
※※※她慵懒地蜷在他臂弯,背脊贴住他胸膛,调皮脚趾搔弄着他的小腿肚。
“噢!”他的背心压中某个突起物,反手探向床单下摸索。“是小米,它怎
么会放在你床上?”
“谁晓得?”她早已放弃研究,这只米老鼠为何时常莫名出现在各个角落。
接过布偶打量半晌,她忽然想起先前产生过的疑问。“为什么小路要把小米
送人,你紧张得不得了?”
他迟疑片刻。以目前的“特殊情况”来判断,她应该不算外人了,或许可以
把小路的情形告诉她。
“小路的祖先娶过鬼妻,所以他是半阴半阳的综合体,很难在阳气较盛的人
间存活下去。于是风师叔做法,将维系他阳气的元神放进小米的身体里,所以
小路不能离开它太久,否则他会阳气衰竭,幻化为全然的阴性灵体。”他拉开
米老鼠背后部的隐藏拉链,露出它的填充物。
她接过来细看,发觉米老鼠的肚子里塞满橙黄色的符咒,而非软呼呼、白细
细的棉花。
难怪平常握在手里的触感和一般填充玩具有差别。
“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