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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信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道:“杜阳,你做到了我这个当师父的一辈子没法做到的事情,这点让我感到无比的欣慰。但是我有件事必须要告诉你,就是现在这些人类生活的改善和武力的增强,从某种角度说只是让你自我感觉良好罢了。
因为我们要对付的,是藏在幕后的地母神。目前的这些发展,根本不足以对她造成威胁。”
对尉迟信所说,杜阳深以为然。也幸亏他在提醒自己,否则自己就会沉醉在眼前的一片“兴盛”的假象中,忘了危机的存在。不错,自己这方虽然强大,但依然是困在地母神眼前笼子里的玩物而已。这场战斗会无比的残酷,因为从一开始,双方就处于绝对不对等的位置上。
“杜阳,我想到了一个办法,能将你送到蜂巢的控制区中去。”尉迟信皱着眉头说。以往在某人想到新主意的时候,都会表情欢快,但这次,尉迟信一直皱着眉。
“师父请讲。”杜阳隐隐地猜到,这恐怕不是什么好主意。
“这个办法十分危险,而且成功率也不高。能不能成功,全凭你的运气。但是除了这办法,我实在是想不出别的主意了。”
他像是在对这个办法进行评论,又像是对杜阳解释,又或者还有一点道歉的意味。
他顿了顿说:“你还记得雌蜂会不定期地劫持生物圈中的男性吗?她们会选定目标,然后在绝对不为人所知的情况下带走目标,实施实验活动,之后根据地母神的命令,有的原路放回,有的制造成兵器,各自会有不同的结果。而且,她们会抹除当事人的记忆,当事人什么细节也回忆不起来,也根本不记得自己离开过。”
杜阳点了点头,他记得自己的兄弟何泽,就亲身经历过这样的劫持事件。但是他根本回忆不起任何细节,那些资料也全都被毁掉,这事件最后无迹可寻了。
尉迟信接着道:“这个最后的办法,就是让你被主动劫持,被雌蜂带到实验室!”
杜阳没有说话,等着师父继续说下去。
“这个最后的办法可以说危险至极,而且实施起来也非常的困难。第一,就算你不使用藏息术,也无法保证雌蜂在短时间内就会劫持你。第二,你必须保证在被劫持的时候头脑清楚,战斗力完好。第三,就全看你的运气。如果实验室四周只有专门做科研的科研蜂,就算你运气好。假如碰巧旁边站了一队高级战斗蜂,那结果就难料了!”
杜阳没有说话,他完全明白尉迟信的意思。这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可以说是在玩命。成功率也低得可怜。这绝对不是像弄一只特洛伊木马那么简单,来一场诈尸一样的奇袭就能搞定一切的。这个计划在通常情况下,连施行的机会都没有。
因为被劫持是一种被动行为,不知道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发生。而不知道被劫持的时间和地点,即便研发出让自己保持清醒的药物,也没法提前使用。以为根本不知道何时使用。这些都注定了这个计划的可行性约定于零。
杜阳认真地想了想,对尉迟信说:“师父,我还要向你介绍两个朋友,你不要太惊讶。”
尉迟信用手托着下巴:“臭小子,搞这么神秘干什么?”
时间不大,杜阳带着两个人走进了房间。
一看见这两个人,尉迟信立刻起身,主动伸出手去和他们握手。这两人的其中一人他是认识的。
“这不是蜕皮族的族长黑眸阁下?好久不见啊……”
黑眸极为热情地走过去,给尉迟信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同时他朝着尉迟信身后的杜阳眨巴了一下眼睛,杜阳当然会意。现在尉迟信只知道黑眸是蜕皮族的族长,对于他的真正身份和活了一千多万年的事实是一无所知的。
杜阳决定替他保守这个秘密,直到他自己愿意公开为止。
“老朋友,我们确实很久没见了!你可收了个好徒弟啊!”黑眸也笑着说。
但是看着进到屋子里的另外一个人,尉迟信仔细看了看,却是眼生得很,似乎从未见过。
“这位是虫兽人莉亚,也是我最好的朋友。莉亚,这位是我的师父尉迟信。”杜阳介绍说。
莉亚在面甲后面的脸忽然红了一下,忽然有了种很满足的感觉,她的脑海里还不断回荡着“最好的朋友”几个字。
“师伯好!”莉亚伸出手,和尉迟信握了握。
后者用疑惑的目光看着对方,当然只是一闪而过,就笑着说:“你好!我这人和随和,不必客气!”
杜阳关好门,看看门外没有人,这才返回身对尉迟信道:“虫兽人的假身份是掩护莉亚的,其实她是雌蜂中的幸存者!”
什么!!!
老头子顿时惊讶得张大了嘴巴,里面足够塞进三个鹅蛋进去。
他甚至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不自觉地运转了全身的星魂阵能量。但他马上意识到这十分不妥,生硬地将全身的力量压了下去。
莉亚见杜阳如此介绍自己,便知道眼前这个老者和杜阳的关系不一般,而且也是个有来头的人,便解除了面甲露出本来面目道:“我现在已经不是雌蜂了,只是个流浪的……自由人。”
第一章 刨根问底的莉亚
听莉亚这么一说,尉迟信终于放松下来。但是这件事大大出乎他的意料,虽然他一生和雌蜂交手很多次,但是用这种方式见面,却是从来没有经历过。
“你……真的是……雌蜂?”尉迟信很难相信自己眼前发生的事情。
杜阳招呼他坐下来,和黑眸一起,将遇见莉亚前后的事情讲述了一遍。莉亚自己也简述了一下如何被地母神判罪,后来被追杀,又被神秘人搭救以致流落到这个大陆上的过往。
尉迟信听得非常仔细。如果换成别人,他可能还存有疑心。但是从杜阳嘴里说出来就大大的不同。加上黑眸这个老相识亲自作证,更有莉亚这个当事人亲口诉说,便由不得他不信。
最后尉迟信叹了口气:“我一直听说地母神的统治非常残酷,没想到竟然到了这种程度。”
四人都没有隐藏自己身份的打算,聊得十分痛快。尉迟信也是第一次和一名女性成员面对面地沟通。在尉迟信看来,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超级计算机地母神,只有消灭地母神,才能让这一切恢复正常。
莉亚是逃命出来的,自然也仇恨地母神。但是她清清楚楚地告诉尉迟信,她们从小就被教育,地母神是不死的存在、地母神的力量是无穷的,在这世界上没有什么能和地母神的力量相对抗。
除去那些夸大的成份,莉亚告诉几人,蜂巢的历史接近一千万年。在这么长的时间里,没有任何人或者任何组织能够威胁到地母神。作为雌蜂,她甚至连地母神的面都没见过,不知道地母神是什么样子,更不用说找到和杀死地母神了。
和杜阳希望彻底消灭地母神略有不同,莉亚对消灭地母神还是有很大的顾虑。现在整个蜂巢都是依靠地母神维持的现有秩序运行,如果地母神万一被消灭了,那会变成一个什么样子?会不会比现在更糟糕?
“其实机器统治人类,是一种极其畸形的情况。”杜阳认真地说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人类并非是由机器统治,所有的男人和女人共同组成人类社会。男人和女人之间会产生一种叫‘爱情’的奇妙化学反应,如果男女两个人都产生这种反应,就有可能一直在一起生活下去,不离不弃。”
莉亚想了想又问道:“如果是很多男女一起发生了这种反应,也要一起生活下去吗?”
杜阳挠了挠头道:“那样子会发生战斗,爱情这种化学反应是独占的,不过……也有生活在一起的吧。”
他以为这么解释莉亚满意了,没想到莉亚眨巴眨巴大眼睛又问道:“那要是两个女人或者两个男人之间有了爱情怎么办?要一起生活吗?”
杜阳的脑后冒出一滴硕大的汗珠,这妞简直就是在刨根问底啊。他咬了咬牙道:“这个虽然不是特别多,但是……生活在一起,也不妨碍别人什么吧,也是可以的啊!但是这种大概就没法生娃了……”
他又跟了一句:“没有机器统治人类的时代,互相感觉有反应的男女会组成‘家’,他们用家庭这个单位来生产人口,并取得存活的经济来源。”
莉亚点了点头:“原来‘家’就是和‘团’‘营’‘排’一样的战斗小队啊!不过只有两个人,是不是太少了点?啊,我知道了,是一个主攻,一个做掩护!看我多聪明!但是……但是这两个人谁当队长呢?”
杜阳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歪着脖子解释道:“当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产生爱情这种化学反应时,多半就会组成‘家’这个战斗小队。但是之前他们要经过一场叫‘结婚’的战斗仪式,经过公证人的公证后,这两人就会展开一场互殴,打赢的那个,就是‘家’的队长,以后将掌管‘家’里的所有事情,大到财政大权,小到每顿饭吃什么,都是打赢的说了算。”
“那么在那个时代,是男的赢的多还是女的赢的多啊?”看来莉亚很担心这个问题。
“呃……据我所知,是女的赢的多!”为了使得莉亚对那个没有机器统治的人类社会有个美好的向往,杜阳梗了梗脖子继续说道:“一般来说,男人越爱这个女人,因为不忍心下手,就越容易输掉这场互殴。所以女人可以轻易统治男人,女人可以颁布‘薪水上交’的法律,并且可以用‘跪搓衣板’这种酷刑来处罚犯错的男人。”
当然,莉亚是不会明白什么是“跪搓衣板”的。她张大了眼睛,咬着嘴唇想了半天,才缓缓道:“我明白了,转了一大圈就是这么回事:如果一个女人爱上某个男人,就要让那个男人‘跪搓衣板’……是不是?”
噗!
杜阳嘴巴里刚喝的一口水已经喷了出去。
“咦?杜阳,你说的好像是你自己亲身经历过那个自由时代似的,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尉迟信忽然道。
“啊,哈哈,是吧,我也是从一个古籍文献里发现的啊……”杜阳搪塞道。他可不打算让别人发现自己是从另一个世界穿越而来。
黑眸一直静静地盯着杜阳,却是一声不吭。这反而让杜阳担心,黑眸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莉亚说蜂巢存在的历史不足一千万年,而黑眸已经有一千多万岁了,这说明,他在蜂巢建立之前就存在了,只是那时候是什么样子,没人知道。除非他自己肯说。
莉亚似乎自己琢磨了一会儿,又继续问道:“我猜,‘家’这个小队的大部分支出,都是用来购买先进仪器了对不对?”
杜阳:“???”
莉亚又说:“你说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就想造出婴儿来,这当然需要很多贵重的仪器了,要让婴儿长大,是需要全自动的精密机器才行。”
杜阳摇了摇头:“什么仪器都不用,只要有两个活人就行。”
“哦,这真的很奇怪,到底是怎么造出来的?”莉亚把一根食指放在嘴唇上,皱眉思考这个深奥的问题。
尉迟信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杜阳!你有时间教教她吧!”
杜阳没好气地回瞪了尉迟信一眼,这老头居然为老不尊,说出这种话来。不过听莉亚说的话,她似乎还什么都不懂,在她的印象里,制造婴儿是应该用到极为精密的仪器的。
片刻,莉亚的脸慢慢开始泛红。她好像想起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结巴着问道:“杜阳,你知道如果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之间产生‘爱情’那种化学反应的话,会有什么样的感觉么?”
杜阳想了想:“喜欢看着对方,喜欢把对方留在自己的视线里。不管干什么都在心里想着对方,怎么也忘不了。想让对方过得幸福,不想让对方冒险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