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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着老爹已走。心已笃定,复见大哥默默捡拾.心肠一时不忍,也爬窗而入:“大哥,我帮你捡。”
说着他已认真捡拾。
金鹰叫声三弟,久久不语,背过弟弟,眼睛已一片茫然。
第四章第一当
君小心领着公孙炮一路已溜向山区。
公孙炮背着银两,满脸笑容:“银子这东西实在管用。打在肩上,人生也感到实在多了!〃
君小心又道:“你的人生这么容易满足?”
“嗯也许吧该是如此。”公孙炮笑得老脸红润;“你不也是为了银子而奔波,想开当铺?”“那是搞大的,一千两,算不了什么。”
公孙炮摸摸元宝,笑得迷人:“不过,我还是觉得到手的比较真实些。”
君小心道:“不过我也觉得,找个人背银子,不但实在。而且轻松又方便,这种人生不更完美吗””
公孙炮刹时皱了眉头,自己背的过瘾,连银子是谁的都给忘了,不禁干笑道;“小心眼的,你该不会独吞它吧?”
摸着元宝,还真有点舍不得。
小心轻轻一笑,“放心,有金蛋先生在,千百两算得了什么?到时我还怕你背得烦呢!〃
公孙炮见他不在乎这些元宝,登时乐歪了嘴,这一生可真的没摸过如此分量的财宝,频频摆手道:“哪会烦呢?你没有听过‘鸟为食亡,人为财死’这句话?就算被压死,俺也甘心!〃
君小心笑道:“如此说来,咱们前途真是无量了?”两人满是欣奋地走向山腰。
治往山路走,公孙炮觉得不解:“小心眼,咱们要去哪里?”
和小心混那么久,从未和他离开洛阳小步,现在走出城外,他反而纳闷了。君小心突然回答:“回家啊!〃“你还有家?”“没家?那我住哪””“这……”
君小心道:“告诉你,我不但有家,还有天下第一美男子的哥哥呢!〃
“有这回事?俺怎会不清楚?”
“你啊!就只有今天最清醒,哪天不是醉脸满面,还有时间听别人的?”
公孙炮夸奖道:“说的也是,你哥哥……”
未曾谋面,他反而觉得困窘不自在。
君小心道:“放心,我哥哥不但人长的帅,心肠更好很很,是天下男女梦寐以求的人.他不会跟你斤斤计较的。”
公孙炮干笑道:“如此就好……他……你哥哥真的很帅吗?”
“那当然,走,看了就知道!〃
君小心似有意宣传其哥哥,拉着公孙炮已加快脚步奔向山腰。
弯道尽处,小溪旁,已露见一座小茅屋,隐在苍林间,格外清幽。
君小心老远他已喊叫:“哥——生意上门啦!〃
话声未落,身形掠起,宛若天马,又似飞燕,十数丈距离.看似借力树枝.却又一冲而至,身法之怪异,连公孙炮都瞧不清,还以为自己眼花了,而小心却千真万确地飞向茅屋。
“这小子,脚底下何时有这么几手功夫?”
公孙炮虽纳闷,并末当真,也提气飞身,追向茅屋。
茅屋此时已步出一青色布衣的年轻人,身材高挑,玉面朱唇,飘逸中会带幽雅。
他和蔼的声音已传出:“弟,回来了?”
君小心双足落地,潇洒地拍拍手:“人在此,当然是回来了,我还带了一位天下最炮的人,他的名字就叫公孙炮。”
反手一指,公孙炮正好也落了地面,一脸惊诧地瞧着君小差,惊呼道:“世上真有如此美男子?”
君小心呵呵笑道:“没骗你吧?我哥哥不是盖的,眼如天星,充满智慧,鼻如悬胆,又挺又直,出类拔萃,嘴笑唇笑,风度翩翩,好像天下最恰当的五官都长在他身上,有学问、有知识:武功好、又年轻,是天下第一优良品种,你认为如何呢?”
公孙炮不自主地点头:“自该受之无愧,太完美了!〃
君小差似已习惯小心的夸赞,轻笑道:“弟,你又在说笑了,别忘了你是我弟弟,将来可长得比我更好看哩!〃
被他一提,公孙炮瞧向小心,两人容貌竟也像个七分,不禁吃吃笑着暗道:“差是差不多,就是眼神贼了些。”
君小心呵呵直笑:“哥,要是我像你,可就惨噗!长了二十一二岁,连个女朋友也没有。”
君小差轻笑道:“凡事一个缘,哥就觉得你的人缘比我好。”
“唉!算了吧!那是你成天躲在家里的后果,将来……呵呵……”小心笑得贼:
“哥你知不知道,色相是可以出卖的?”
他早已想到将来要如何替哥哥介绍女友,或是相亲,必要时还可以“美色”来迷惑女人,那将是何等有趣的事?每想及此,他笑的更开心了。
对于弟弟如此,君小差亦拿他没办法,只能苦笑,希望他将来别乱来就心满意足了。
君小差把话题岔开:“这位是……”目光转向公孙炮。
小心道:“姓公孙,名炮,是我将来的合伙人。”
公孙炮老脸微红,拱手道:“小心他哥哥你好。”
“在下两字小差,老前辈请坐。”“多谢。”
君小差领着他坐往溪旁石块砌成之茶桌。
上了清茶,君小心兴高采烈道:“哥,咱们找到一本万利的生意了!〃
“哦?!〃小差不解而吃惊:“什么生意?”
“开当铺,你觉得如何?”“当铺?”君小差觉得想笑。
“对呀!当铺是最佳的无本生意,当然,我们可不以当东西为满足。”小心兴致勃勃:“哥你不也常常听爷爷提及以前那位天下第一当?他就是第一当的马僮。”“他?”
君小差惊诧地瞧向公孙炮。公孙炮显得不自在,于笑道:“那是以前,现在……”小心截口道:“以前、现在都差不多,只要有兴趣就行,哥.我是来问你有无兴趣参加?”
君小差笑道:“你是我弟弟,哥能说‘不’字吗?”
“哇!万岁!我找到了有力的靠山了。”小心马上转向公孙炮:“老炮头,这下可万无一失了,你可知道我哥哥的武功可是天下少有敌手,比起第一当可差不了多少。”
先入为主,而且公孙炮又是第一当的马僮,这话,他可不怎么愿意相信。
君小差道:“公孙前辈,我弟弟说的玄了,第一当纵横武林数十年,岂是我辈能与之比拟的?”公孙炮笑而不答。
小心道:“也别灭了自己威风,哪天找他较量较量就能明白;我是说必要时,哥哥可以冒充第一当,保证万元一失。”
君小差瞄了小心一眼,也不知该如何说他,只能无奈笑着。
公孙炮也拿不定主意,这事本就是小心一手计划,他根本做不了主,谁冒充谁倒不是重要.重要的是能把主人弄出来就好。
见两人没反应,君小小心中早有了底,道:“反正活在世上,总得找个事情做,这一行准错不了.咱们就此说定了,现在就看老炮头你如何安排了。”
“安排什么?”公孙炮证然不解。
君小心瞄他一眼:“当然是天下第一当重视江湖的事,你不也迫切如此?”
突然间给忘了,现在被小心一说,也记起来,窘笑几声,道:“我……我该如何做?”
“很简单,只要你将第一当如何接生意的方法告诉我即可。”
“这……你真的要冒充第一当?”
小心白眼道:“都已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怀疑什么?”
公孙炮一时也未能处之安稳,习惯地又想抓向腰间酒葫芦,可惜已被砸破,抓空了数回。
小心瞄着他,突然已邪笑起来:“老炮头你相不相信摄心术、摄脑术和心灵感应这回事?”
显然他已想施展超脑力,以窃取公孙炮脑波,省得问不出结果。
公孙炮见他目露邪光,显得不自在:“你有这些妖术?”
“什么妖术?这可是一门最深奥的功夫,佛门叫引心术,也叫御心术,说难听一些就叫窥心术,要不然如来佛怎知天下凡人心?”
公孙炮显得发毛;“这和妖术有何差别?”
不自禁地抓向胸口,深伯心中秘密被偷走。
君小心更形得意:“哎!差多了,妖术是要利用道具、药物、邪功来达到催眠目的,尤其量也只能把对方催眠,再趁他迷糊中,以询问方式窃取他心中秘密;你想,如来佛会给你灌迷场,再跟你联络感情,和你心灵沟通么?”
这倒不会……可是你所说的摄心术……心灵感应,不用妖术,如何感应?”
君小心见他一脸迷惘,显出几许得意:“你知道电是什么?”
他虽然已了解脑波一事。但想及这门功夫要让人理解并不容易,早已想好其他解释,也好让他人能知道这门功夫是怎么回事。
公孙炮思考半晌,道:“人说雷电,雷电,也许闪电那道光闪,就叫做电吧?”
“答的很正确,你波雷电劈着时,会如何?”
公孙炮可没被劈过,但他见过,道:“好像全身发直,抖了又抖,在弄布袋戏一样……”“至少吓着时,也是如此吧?”“嗯。”
“那我问你,你突然想通事情,是不是也有那种被雷电劈着的现象,激动的还会尖叫,像被鬼吓着一样?”“应该有过。”
“那也是一种电了?”“可是天空的雷电是看得见的……”“真是……”
小心见他脑袋转不过来,只好另寻方法;碎然伸手点向他麻穴,点得他四肢发直抖动,哇哇尖叫。
小心呵呵笑道:“懂了没?这叫‘来电’,感受如何?”
“麻麻的……”公孙炮惧意地避向左侧,省得又被“电”了。
“麻麻的,有没有酥酥的?舒服吗?”
麻辣过后,果然有点舒畅,公孙炮不由得窘笑,实在搞不过小心的花样。
君小心一副瘪样,食指转了又转,道:“要了解电的形象是很难的,要感受‘电’的威力,那是很容易的,为什么我点你麻穴,你全身会发抖?呵呵!这就是你身上的奇经八脉遭了我戳中,替我把‘电’传向你四肢百骸,怎么样,还爽吧?”
公孙炮苦笑不已:“原来电有那么多种,不只是天空看得见的那一种。”
君小心得意地一笑:“现在明白,还算是聪明的了。”
君小差额首轻笑,对弟弟的歪理,他一向十分佩服。
公孙炮问道:“难道那些电,就无法看清吗?”
君小心道:“它本来就看不见,只有化成光才能被肉眼所见,通常它们和水被一样,可以传到四面八方,永无止尽,你只要把它想成波就行了,心有心波、脑有脑波,像现在,我在想你,脑波就传向你脑子了。”
公孙炮晃着脑子,似有意接收小心脑波,然而却一睑茫然。“可是我不晓得你的脑波传来的是什么?”
君小心自得笑道:“哪有这么容易?那是你的脑袋不灵光,否则你就可以知道我想的是什么了。”
“怎会不灵光?我来试试!〃
好奇心使然,公孙炮更来劲地闭上眼睛,屏气凝神,想感应小心脑中思维。
君小心黠笑不已,眼看他已上钩,也闭气凝神,和他一搭一档地在感应脑波。
公孙炮但觉脑子一片混乱,随后浮现小心的纯真笑容,他带着自己走向牛大肉丸的酒铺,两人有说有笑喝起狂酒,一坛坛地往嘴里灌,牛大肉丸更是百般殷勤地侍奉于旁,又是倒酒、又是上毛巾、捶背,不高兴还揣他一记屁股,牛大肉丸仍满是讨好地又粘上来……
酒,一坛坛地灌.小心的影子渐渐模糊,酒坛直往高山飞去,拖着一条长索地拉着长索,也跟着酒坛飞向山峰,蓦然一片云海泛出五彩金光,胯下已驾出那匹灵驹,载着他直往云海驰去,跨飞一步,宛若奔过半个天际,奔驰不停,尽处出现利剑般的高峰,旭阳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