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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就像死寂的石尊一样,大路上的这个生物并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响,不过他的骨翼却稍微张开了一点,缓缓的露出了藏在黑暗里的那双灰黑色的眼睛,死气沉沉的眼睛。
“离他远点,影仔!”远处赶来的华子他们正好看到了这一幕,果然是夏欢,其他人或许没见过三年后今天的他,但是华子知道,用长刃刺杀了萧倩的人,除了面前这个阴森恐怖的男人,不会有其他人了。
可是,影仔并没有听从华子的话,它已经知道面前这个让自己感到害怕的生物是它朝思暮想的主人了,不管主人变得有多么邪恶,他,总是自己的主人,是主人,他就不会伤害自己,在影仔的世界里,忠诚至死,是它对夏欢的唯一回报。
“嗷!”
影仔有些兴奋的吐着舌头,飞快的恢复到普通大小的样子,摇晃着尾巴向着夏欢冲去,等待三年,主人终于回来接自己了,可是他为什么要一直消失,影仔虽为狗,但谁都知道,有灵性的它,这几年,一直都不好过。
所有人呆呆的看着,阻止影仔已经来不及了,只是希望夏欢不要再大开杀戒了,很多人,再也禁受不住这样的场面了。
“咻”
一道黑色的光芒从在一起的骨翼中伸了出来,它就像一把无恶不作的死神镰刀,所挥之处,留下的只有生命稻歌。
“嗷哦~”影仔痛苦的叫声,它的身子被巨力一刀划破了肚肠,重重的砸在地面上,哀嚎着看着突然袭击自己的主人,可是它仍然试图挣扎着站起来,想要在靠近自己的主人一点,曾经那么疼爱自己的主人,这么做,一定是怪自己太笨了,影仔的心里,只是坚贞的知道,无论怎样,夏欢都是自己的主人。
“三圣老!你这个畜生!为什么要让夏欢这么做!”华子撕心裂肺的怒吼道,目呲尽裂的拿起身旁手下的半自动散弹枪,一步步的靠近夏欢,一步步的往着他的身上轰去。
他在流泪,他知道自己伤害的只是夏欢,根本无法对寄生在他体内的三圣老恶灵产生丝毫的影响,可是不这么做,自己又还能做些什么。
“影仔,别再靠近他了,他已经不是你的主人了。”华子哀求的朝着慢慢向着夏欢爬去的影仔,哽咽的快要说不出话来。
拖着露在外面的肠子,影仔只是有些自责凋了舔伤口,看了华子一眼,依旧义无反顾的扒着前肢靠近着夏欢的身边,哪怕能在闻闻主人裤脚的味道都可以,哪怕主人已经不再宠爱他的小影仔,但是影仔知道,救自己的是主人,给自己火腿肠吃的也是主人,把自己从拉萨接回来的也是主人,让自己快乐的生活的,还是主人。
“夏欢,你这个畜生!”华子无力的嘶吼道,颓然的哭泣声传遍了整个大路,他是一个男人,他从没有哭过,可是看到身边的每一个人都被夏欢亲手一个个的杀掉,他的心,他的信念,已经隐隐有了动摇。
“咻”
再次的扬刀,刃锋离影仔的脑袋只有不到半米的距离,却陡然停下了,而被骨翼包裹的夏欢终于站了起来,浓郁的灰色气体萦绕在他身上的每一个角落,看不出一点怜悯之心的目光扫视着面前的所有人,他似乎在挣扎着什么?华子分明的看见,夏欢那面无表情的脸上,早已被泪水浸湿了。
他也会哭吗?华子慢慢的往前走去。
“不要再靠近了。”身后传来了老任他们的疾呼声,可是华子也想像影仔一样,看夏欢会不会为自己也流泪,为萧倩也流泪,为他曾经的伙伴,每一个人留一次泪。
一步步的迈近,华子几乎快要触及到夏欢直起来的长刃了。
“绝望之后便是新生,三圣老我告诉你,等到夏欢清醒过来,便是你的陨落之时!”
华子含着泪水癫狂的笑道,在他的心里,三圣老只是一个操控人心的玩偶而已,就算让夏欢杀了我们所有人又有何妨,夏欢归来的那一刻,轮回到十八层地狱,就是他们这些恶灵们的最终下场。
“桀桀!你是在说新生?他不会插手的。”藏在夏欢体内的绝望虚灵突然开口说道,夏欢此刻的表情很狰狞,华子知道,他现在在与控制自己思维的绝望做着抗争,可是除了信仰之力能够驱除,现在的他,就像一个被关在笼子里的婴儿,在没有强壮之前,一切的挣扎,都是徒劳。
“那就等着瞧吧。”华子冷冷的说道,转过身子,抱起地上奄奄一息的影仔,转身往回走去,三圣老如果要杀自己,那就来吧,一将成名万骨枯,只要夏欢最终逆转了整个世界,那么一切都是值得的。
“桀桀,今天我来不是杀狗,也不是杀你的,而是那边的两个人。”夏欢的表情再次没有了波动,看来他还是无法在三圣老的控制下拥有一点的主意识。
长刃所向,正是老任和祥子。
“宁可战死,不会屈服!”
站着的人群中两个身子站了出来,老任和祥子轻蔑的笑道。
“我也是。”
华子侧过脸低着下巴说道。
“我们也是!”所有的手下纷纷往前走上一步,怒目盯着将长刃扛在肩上的夏欢,数千人的杀气,令夏欢所在地的上空,形成了看不见边际的阴霾色。
“桀桀。那就来吧。”
夏欢阴森的扭动着脖子,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他身后的骨翼,在一点点的缩回进自己的身体之中。
第三百六十二章 新生圣老
强大的战意令人振奋,面对现在的夏欢,即便是以卵击石,所有人也会用自己的生命去保护老任和祥子不受伤害,其实每个人都明白,他们直面的不是自己曾经的总团长,而是隐藏在他体内的邪恶灵魂。
那就试试吧,绝望虚灵阴鸷的笑着,强扭夏欢的意志,挥起长刃,朝着面前视死如归的人群冲了过来,狂风在呼啸,闪烁的身影让人分不清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只见一道道黑色的流光划过,围绕在老任和祥子身边的手下便捂着喉咙看着嗤嗤直冒的鲜血从自己的身体里流失着。
太快了,他们根本捕捉不到夏欢的动作,就像电影在慢慢的回放一样,每次的转过头,都会看到一具不甘的身子缓缓倒下去。
“真的已经无法阻止他了吗?”老任紧握着的骨锥,推开身边誓死保护自己的众手下,和祥子一步步的往前走去。
夏欢要杀的只是自己两人,与他人无关,不能再白白的牺牲掉这么多无辜的生命了。
“其他人全部回去吧,你们不要再徒劳的将自己的命搭在这里面了,你们记住,如果我和五当家今天身殒,今后军团的事宜就听二当家的和四当家的,如果最后他俩也不幸遭遇了不测,那么······好好活着吧都。”老任笑语凝视着祥子和华子,大义凌然的笑道:“今生遇到你们这些兄弟,值了!”
话音刚落,老任便像一头巨兽,噙着无尽的怨恨,向着夏欢的长刃垫步而去,死在自己兄弟的刀下那有如何,他只恨自己不能将那邪恶的灵魂揪出来,喃喃道:“夏欢,你一定要为我们报仇!”
“来战吧。”老任和祥子异口同声的喊道,狂躁的乱流席卷在夏欢的周边,老任拔起骨锥,裸露在皮肤上的劲爆青筋就跟蜈蚣一样,以撼天之力朝着夏欢的胸口碰撞过去,而祥子则凝实着双目,顿时从口中爆发出一股滔天的刺耳声响,嗡嗡的作响几乎让周边几里的一切陷入了空灵的死寂状态。
所有人都紧捂着双耳,企图躲避掉这种声波的穿透生命力的刺激,而老任则趁着这个时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骨锥的尖端狠狠的刺入了夏欢的胸膛。
“伤的还是夏欢而已,你们又奈我何?”诡异的声音寥寥入耳,却异常清晰的传遍了每一个人的耳朵,嘴角微扬,祥子的声波根本对夏欢产生不了任何的影响,至于袭向身子的骨锥,要刺救尽管刺吧,反正躯壳是夏欢的,怎么都行。
“你这个混蛋。”老任猛然收手,停下了身子怒视着面前这个最熟悉的陌生人。
可是就在他停下的时候,一旁的华子却猛然出手了,抓过老任的骨锥,只听“噗嗤”一声,直接在夏欢的肩头刺开了一条血沟。
“伤害了那么多的伙伴,就是杀不了,也要给他长点记性。”华子冷冽的说道。
可是那条血沟却在稳步而快速的愈合着,不一会儿,那里便连一条疤痕都看不见了。变态的身躯,或许只有他自己的长刃,才能杀掉他自己吧。
今天,真的要亲眼看着夏欢残杀掉自己的两位兄弟吗?
华子茫然的眼睛里就像一汪死水,看不到出路,看不到希望。
“那么接下来,是不是该我出手了?”夏欢尖锐的笑声传来,他用舌头舔了舔长刃的细小断口,即使划破了他的嘴唇,他也觉得这是世间最美味的味道。
“都退后。”老任大义凛然的挺直了胸膛,对着身后想上前来的手下吼道。
可是就在这时,一股来自天边的凄厉鸟叫声打断了本该要发生的一切,即使离得这么远,所有人都依旧分辨的出,那只飞来的巨鸟,正是夏欢的夜眼。
他的两只爱宠都凑齐了,但是结局是不是还是一样的,如果真的会是这样,看来悲剧,注定是继续发生下去了。
“嘎~”
嘹亮的乌啼,它的双翼展开就像一小块乌云,锐利的目光虎视眈眈的盯着下面的动静。如铁槽的爪子微微弯曲,抖了抖尾羽,向着下方俯冲下来。
“呵呵,有趣,看来夏欢的本事还挺大的。”绝望的笑声充满了蔑视,在他的心里,万物的一切都是他可以掌控的力量,掌控他们的,掌控他们的生死,你再强,只要你有,就有我们三圣老的存在,虚灵重临人世,啧啧,那该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再也没有什么比得上终结掉轮回里虚灵只能存在人心中的规则了。
长刃指天,夏欢的后背鼓动着,细微的创口之处,像怪胎般的骨翼开始挣扎而出,随意扇动,风沙四扬,他的身子便缓缓的离开了原地,朝着夜眼的方向蹿去。
“就让我杀掉这只大鸟吧,我讨厌会飞的东西。”
“呵呵,那你讨不讨厌我?绝望圣老?”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令半空中的夏欢身子猛然停滞,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是谁?”阴森的质问声。
目光,控制夏欢的绝望这才赫然发现了一个盘坐在夜眼身上的女人,“越来越让我惊讶了,原来是老三来了,你果然还是想要阻挠我。”绝望哈哈大笑道。
地上的所有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有寥寥几人看得清上空到底发生了什么,“牧木?”她怎么会来这里?华子和老任皱着眉头想到。
坐在夜眼宽阔后背上的正是一身素雅蓝衣的牧木,可是此时的她似乎神情恍惚,仿佛身子里也有一个灵魂体存在,控制着她的一切。
女声陡然变成了一个苍老的声音。
“咳咳,我做不到让生灵活在痛苦之中,放过他们如何,你临世谁又能阻挠的掉,因为众生的呼唤我现身于此,也因为众生的祈求我才诉说这一切,绝望圣老,活在人心,如果一味的让这个世界陷于绝望之中,你我将不会存在。”淡淡的声音从牧木的口中说出,她的目光里折射出一个慈祥老人的影子,谁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办法将新生圣老给请了过来,不过看她脸上多起的皱纹,所有人都捏了一把汗,用青春做的抵押,谁能做到。
“你是要阻止我?”冷冷的质问。笼罩在夏欢周围的灰色气体猛然扩散,邪恶的恐怖压力让人窒息。
“我想请你放过他们,这个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