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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轻叹,“小子你倒是越发奸诈了。”
有了十三传输的内力,十六的精神好了许多,“十三哥可有把握找到娘娘?”
十三取出袖中黑色的管哨放在唇边轻吹一只雪鹰从天而降停留在他手臂上,“白果也失踪了,不过我有把握找到她。”
十六看了眼雪鹰,心中了然,“十三哥何时开始中意那小丫头的,竟在她身上下了雪兰香?”
雪鹰一生都在追逐属于自己的雪兰香,世代巫族首领都有属于自己的雪鹰,而他们会选择在自己最爱的女人身上投下雪兰香,这样无论在哪里都不会迷失寻找爱人的方向。
十三淡笑摇头,他也不知是何时,那双隐隐透着疏离的倔强眼眸就嵌入了他的心,“相信找到白果应该就能找到王妃”,青山君能够如此顺利劫走王妃,必是有人里应外合,而这个人定是白果。
【莲花渡】
清风微送,掠过水面,花光树影摇曳间漂泊着一叶扁舟,西郊莲花渡可通外河,顺水而下便可抵边境玉壶城。
姬翎羽带青山君一行来到渡头,“君上答应交给在下的人不知身在何处?”
青山君翻身下马小心翼翼地将阿璃揽在怀中,“水路各处关卡的通牒不知殿下可有带来?”
姬翎羽低头轻笑,从袖中取出一枚玉佩,“君上拿着本太子的玉符自然不会有人拦你。”
青山君转眸望向一旁的白果示意她去拿玉佩,白果点头取过玉佩交给青山君,却不料与青山君指尖相碰的瞬间一股麻意直达心脏,眼前顿时陷入一片漆黑。
姬翎羽看着晕倒在地的白果一阵疑惑,“君上这是何意?”实在不明白这青山君为何突然对他自己人动手。
青山君嘴角勾起,“太子如此有诚意,本君自然也要依约而行,将殿下要的人留下。”
“是她?怎么可能?”姬翎羽实在不敢相信,如果这地上晕倒的女子是他所要的冥女,为何他会一点感觉都没有?
青山君淡笑,默念咒语,手指间一弹,一层金色的光晕在白果周身化作细粉直至消失,霎时间,白果的身体幽幽透露出一股寒气,见此姬翎羽不由眼前一亮,“果然是百年难得一见的至阴冥女。”
垂眸看了一眼地上的白果,青山君眼神微闪,当初在乱葬岗救出这孩子将她收在身边一手也只因他一眼便看出她是阴年阴月阴时所生的冥女,可现在真的撇下她,心下竟也有些许不舍。
青山君从袖中取出一串紫色佛珠丢给姬翎羽,“此物可困魔神,赠与太子,他日定有用处”,最后望了眼白果,轻叹一声,飘渺而虚无,抱着阿璃的手不由地紧了紧,转头望向河中小舟,腾身跃起,不再做片刻停留,为了怀中的人儿,他可以舍弃任何的人或者事……
【太子府,地牢】
“唔……”嘶哑的低吟让白果慢慢转醒,不敢相信这声音竟是自己发出的,周遭阴冷潮湿的气息袭来让她下意识地动了动手脚却传来咣当咣当的声音,转眸一看自己竟被铁环锁在一人高的车轮之上。
“你很害怕?”戏虐的声音好像捕食者正在欣赏爪下猎物的最后挣扎。
白果艰难抬头看清火把下的人影,竟是太子,惊愕的神色只在脸上稍稍停顿,随后便是超出年龄的冷然,“不知太子殿下怎有雅兴抓我这么一个‘小小奴婢’?”
闻言姬翎羽不由轻笑,“小小奴婢?你是想问本太子,你的主子现在何处吧?”见眼前女子的眼神又冷了几分,姬翎羽忽然没有继续戏耍她的兴致,“不用担心,你的主子已经带着他心爱的女人离开了,而你,是他留给本太子的谢礼。”
谢礼?白果秀气的眉毛不由蹙起,显然不解太子话中之意,忽然脖颈处一凉,匕首的寒意透过脖子上薄薄的肌肤刺激她的每根血管,“太子是要我的性命吗?”
姬翎羽低头深埋在白果的颈窝处,热气打湿了白果耳珠后的碎发,“我只想要你的血,至于放完血后,你还有没有命,我就不知道了……”
招魂幡
【黑店】
“听说了吗,恒王妃失踪了”,路人甲一脸煞有其事。
“恒王为了搜寻王妃,封锁京都,这么大动静,全城都惊动了,谁人不知?”路人乙摇头道。
“不过据说绑走王妃的人与庆国使者有关,”路人甲继续爆料,其他食客终于来了兴致,“这事怎么还牵扯到了庆国使者?”
“这你们就有所不知了,据我在王府当差的远房表亲透露,恒王爷伤势稍缓刚能下地便带人直奔国宾馆,结果国宾馆内早已是人去楼空,徒留一封致恒王的信笺”,路人甲转悠着眼珠卖力显摆。
一旁路人乙听得兴起,焦急道:“那信上都说了些什么?”
路人甲撇撇嘴,“这信上说了些什么自然只有恒王爷自己知道。”
众人一听不禁哄然而散……
二楼雅间,玄色独坐窗边,展开手中的信笺,只见上书:‘遗珠寻回,不复还’,手指合拢,信纸被揉碎,银眸间冷光粼粼,心道,好个猖狂的青山君,只是依隐门的情报来看这青山君和阿璃明明应该是……
‘咚咚咚’敲门声打断了玄色的沉思,“进来”,低沉的嗓音带着寒冰的清洌。
“王爷”,十三躬身对玄色行礼。
玄色转眸对上十三,“可有消息?”
“回王爷,雪鹰在太子府上空盘旋”,十三如实以报,紧绷的声线带着几分凝重。
闻言,玄色的眉峰不由蹙起,“本王的好侄子也掺和其中吗?看来是本王小看了青山君。”
是夜,数十条黑影借着月光落入太子府中,一只飞行极快的白鹰在前带路,黑影则紧随其后。
地牢内,白果看着自己的血液化作一粒粒血珠从周身细密的伤口溢出在空中汇聚织成血丝源源不断的包裹对面盘腿打坐修炼的姬翎羽,这样的情景让她觉得自己是一只正在为对面的人编织巨大血茧的蜘蛛……
血液一滴滴从皮肉间被剥离,让白果似乎闻到了死亡的味道,眼皮越来越沉重,就这样结束吧,她本来就是不被期待的生命,她是族人口中的鬼婴被丢弃在乱葬岗,靠吃腐尸存活,是那个淡笑如水的少年将手伸向她带着她走出被遗弃的地狱,现在既然连他都不再要她,那么她又何必留恋?
雪鹰长鸣扑腾翅膀绕着白果飞旋,白果费力睁开眼,那只白鹰绝望的叫声竟让她莫名心疼,接着便觉得自己落到一个温软的地方,直至彻底陷入黑暗,她心底依旧疑惑,是哪里,让她这般安心?
十三拔剑砍断白果周身的铁链,将那残破的身躯紧紧护住怀中,抬眸望向血茧,满是愤怒与仇恨,飞射出手中长剑欲扎破那只巨大的血茧。
十三的剑飞至半空却被玄色横空斩断,十三疑惑道:“王爷?”
玄色盯着血茧上方凌空而立散发黑气的令旗若有所思,“你此刻破了血茧,杀了旗主,你和你怀里的女人必遭‘鬼旗’反噬”,若非亲眼所见,他也不会相信姬翎羽竟是鬼修中人。
十三抱起白果,不甘道,“难道就放过他?”
玄色转眸望向十三,眸间闪过冷厉,“你想死,本王不拦你,只不过你确定你要你怀里的女人陪你一块死?”
十三垂眸,“是属下冲动妄为了。”
此时空中的令旗没了冥女之血的喂养开始震动,发出极大的冤厉之气,无数冤鬼从令旗中跑出,直扑地牢内的活人大口啃咬,玄色眉峰皱得更深,没想到姬翎羽手上的这幅鬼旗竟是鬼王的‘招魂幡’可驱万鬼,转眸看了眼白果,看来姬翎羽是修为不够害怕反被令旗控制所以想借冥女修炼上乘心法。
银色的眼眸光芒大涨让鬼魂不敢靠近,魔帝剑凌空一挥立马让众鬼魂躲入‘招魂幡’内,别说鬼王尚未修炼成功,就是大成也断然不敢轻意挑衅魔帝。
看着一旁精神不振,伤痕累累的部下,玄色冷声道,“退出地牢,去无相寺”,虽然他不惧这些恶鬼,可冥女之血却是它们最可口的食物,白果是阿璃在意的人,所以他不能让她死。
【无相寺】
“哎,柳絮这女人虽然可恶,可如今死得如此凄凉倒也怪可怜的”,乐齐影望着竹林间的孤坟,轻轻摇头,这几日他一直照看这女人,可是按老安的说法就是无力回天神仙难救,能拖这几日也是捡来的。
无相静静看着面前没有立碑的小土丘,眸间无喜无悲,“因果循环,一切皆有定数。”
无相说话间,一只黄色的小猫飞奔入竹林,扑到无相的腿边,碧绿的眼眸间满是惊疑。
乐齐影看着这只暖黄色的小猫淡淡一笑,“小东西,你叫暖暖吧,倒是衷心,临了不忘送你主人最后一程。”
黄猫微微一愣,似乎听懂了乐齐影的话,转身扑向土堆,用前爪猛地刨土,好像要把土下的身体挖出来。
无相轻叹,“一具残破的臭皮囊,还要它作甚,既然上天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便安然处之吧。”
刨土的黄猫闻言一顿,转头望向无相,绿眸中装满了疑惑,无相走到小猫身边,躬身对小猫轻声道:“柳施主,昨日之日不可留,暖暖愿代替你受那地狱之苦,你莫要辜负了它的心意,从今往后,你是谁,你想要怎样的生活,由你自己决定。”
无相拂袖离开,不再管土丘上呆愣的小猫。
乐齐影看着满身是泥的小猫,轻声叹息,弯身将小猫抱起,“这么脏,我可不敢养你,还是先给你洗干净得好”,话一出口连乐齐影自己都吓了一跳,他竟然想养这只小猫吗?嘴角滑开涟漪,管他呢,身边多个伴也不错……
药引
“老安,白果她怎么样了?”十三看着木床上奄奄一息的白果心中焦躁之极,带白果来到无相寺后他立马就从药房里拖出闭关捣药的安慧为白果治伤。
“她只是失血太多了,我已经替她施过针,调养半月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安慧拔出刺在白果身上的银针,望着那张昏迷的脸若有所思。
十三见安慧神情有异,于是问道,“老安你这么看着白果可是她有什么事?”
“十三,你在怀疑我的医术吗?我说不会有事自然就不会有事,我只是没想到这丫头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冥女,”安慧低头看了看银针上的一点血红,“至阴之血是难得的药引,若再找到至阳之物应该就可以解‘念奴娇’的剧毒了。”
十三一听,本能地挡在白果身前,抓起安慧的衣领一副要干架的模样,“不要打她的主意,你要她的命,先过我这关。”
安慧眸间温柔之色尽褪,反手握住十三抓着他衣领的手,“如果你想惊动玄,大可以弄出更大的动静。”
闻言十三面色一黯,松开抓着安慧的手,转身护住白果,“药引可以再寻,人命却不能重来。”
“我只要药引又不是要取她性命,你以为我是鬼修吗?”安慧没好气地瞪了眼十三,心中却是一片柔软,情之一字谁能逃过,看来自己这朋友算是栽了。
十三一愣,“可你说要至阴之血……”他可没忘了姬翎羽想把白果吸成人干的一幕。
安慧轻叹道:“我只取她一滴心血为引,瞧你紧张的模样,”见十三万年不变的面瘫脸上红霞满布,安慧轻笑道,“十三,看来不久便可以吃上你的喜酒了?”
院中,玄色独坐在石桌旁用丝绢轻轻擦拭魔帝剑,透过剑光似乎看到了阿璃的笑颜,心间微微抽痛引得眉峰紧蹙。
“阿弥陀佛,王爷为何不放下手中的剑?”无相走到玄色面前,一双古潭似的眼眸似乎已看透了尘世间的一切。
玄色手上微顿,抬眸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