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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相公,我受伤了……”“我流血了,天啦,我要死了,我要找大夫……”阿璃一手拽住纱帐欲跳床离开却被玄色揽回怀中,满脸黑线地堵住阿璃喋喋不休的小嘴……
夜依旧在继续,离厢房不远处的竹林间,一条盘踞着的银色蟒蛇用一双翅膀堵住耳朵却依然被厢房中一阵高过一阵的暧昧声音吵得睡不着觉。
一尾巴扫开爬向自己的熊猫,银曦满心悲哀,他的美容觉就这么被毁了,不知道明天日出,他会不会变得同这只丑不拉几的熊猫一个模样?
见鬼的蛇妖
阿璃穿着一身睡袍困坐在黑暗阴冷的小牢房中,开始回忆这个混乱的早晨……
睁开眼睛的时候阿璃只觉得自己是被拆的七零八碎的破娃娃,恼羞成怒地想要拍醒身边睡得香甜的姬玄色,不料还没出手就被一群穿着黑色道袍的鬼面人抓下了床,再之后她就被丢进了这间黑牢,其间柳絮那个女人来看了她一眼,很好心地扔给她一件睡袍让她不用拿床帐做衣服……
“哎……”阿璃长叹一声,看了眼自己白皙的手腕,虫子这没义气的家伙也不知道躲到哪去了。
正愣神间却听到纷乱的脚步声,阿璃秀眉轻蹙,警惕地望着打开的牢门,不一会便见几个黑衣道士拿着一串挂着金铃的绳子将她围住。
阿璃撇撇嘴,刚一起身便被四周道士甩出的绳索牢牢捆住,阿璃双手握拳,微微一动,绳索上的金铃便狂响起来。
“妖孽,不用白费功夫了,即使你是修炼百年成精的蛇妖也别想从我们的捆妖锁下逃走”,为首的老道对着阿璃一番呵斥。
蛇妖?见鬼的蛇妖,这些道士修的什么法术,连人和妖都分不清,“你哪只眼看到老娘是蛇妖了?”就算是妖,她也是狐狸。
老道皱眉,按说百年的蛇妖被他们的捆妖锁这么一锁也应该现出原形了,难道这妖孽不止百岁,“妖孽,你休要猖狂,今日午时我等便做法以三味真火烧了你,就不信你不现出原形。”
阿璃一愣,这火一烧,她是不是妖怪都死定了,“道家三味真火只是用来对付作恶多端的邪魔,你等如此,分明是乱启法旨。”心中叫苦不迭,老君爷爷你人间的这些徒子徒孙都干得这叫什么事啊?
老道哼声,“妖孽,早知道害怕又如何要害太子妃腹中胎儿的性命,既然害了人命就合该受这火刑。”
“太虚师兄,快到午时了”,老道身边的道人看了看手中罗盘的指针,开口提醒老道。
老道点头,几人一起拉绳子将阿璃拖出黑牢,阿璃心中愤然,明明是柳絮害她相公,怎么变成她害柳絮的胎儿了?于是开口道:“你们这些臭道士怎能仅凭一面之词来断我的罪?”牢房外的阳光刺得阿璃干脆闭上眼睛,只希望她家相公快些醒来救她。
【恒王府】
“让开,这里是恒王府,何时轮到太子府的守卫看守?”白果带十三回府,便从姚金那听到阿璃被抓走的消息,当下要找恒王,却没想到寝室却被太子府的暗卫把守。
“我等奉命在此看守”,黑衣守卫不作丝毫让步。
白果回头怒瞪十三,“姬十三,你是死人吗,还不将这些挡路的清理掉?”
十三蹙眉,“我只听令于王爷”,没有王爷的命令他也不能擅自对太子的人动手。
“你……”白果怒极,故意转身往守卫的刀口上撞,却被在刀锋落下前被十三稳稳地护在怀中。
“砰……”刀锋被银针挡开,十三回头便见墙垣上一身风尘的安慧,“老安?”
安慧足下轻跃,手中银针飞刺,守卫便全数栽倒在地,昏睡过去,“十三,你还是这般死脑筋,我保证若是阿璃有事,不用玄动手,我就先结果了你”,为了心中那个人他不介意拿起屠刀化身为魔。
安慧看着怀抱白果的十三,沉静的眸间尽是厉色,伸手推门走进寝室,为睡榻上的玄色诊脉,脸上的讶异一闪而过,“玄身上的毒已经解了,不过是被人点了睡穴,看来是抓走阿璃的人不想玄醒来”,说话间银针在玄色耳后轻刺……
【火刑场】
被绑在十字木架上的阿璃拼命扭动身体,却根本挣脱不开,心下暗骂,该死的臭道士,一个捆妖锁用得着拿冰蚕丝做吗?
“太虚道长真的肯定恒王妃被妖物附体吗?”皇帝坐在高高的看台上看着一身狼狈的阿璃,虽然恒王府内有人作证看到银蟒,可面前被绑缚在柴堆上的恒王妃怎么看也不像蛇妖呀?
太虚颔首,“此女子已被蛇妖缠身”,他可以感知阿璃身上有一股不同于凡人的气息,只不过以他的修为无法看透阿璃,加之他的爱徒柳絮说见到银蟒真身,所以他便怀疑阿璃是修炼百年的蛇精。
闻言姬翎羽点头,向太虚询问道,“太虚道长驱除妖物可会伤到恒王妃?”不知道为什么明知她是九叔的女人,他心底却并不希望她有事。
太虚正要答话却被柳絮拦住,“这妖孽伤我儿性命在先,师父莫要心慈才是,”说完不顾姬翎羽的阻拦,跪倒在地对皇帝道,“父皇,您眼前的不是恒王妃而是吃了您皇孙的蛇妖,父皇要为妾妃做主啊”,悲戚之声让在场着为之动容,再看向阿璃时眼神中明显带着对异类的仇恨。
“哎,点火吧,只希望驱除妖物能让恒王妃的灵魂得以安宁”,皇帝轻叹一声挥挥手示意道士们做法。
闻言火刑架上的阿璃白眼直翻,亏这皇帝说得出口,哪个活活被火烧的人会安宁,她会安宁才怪,无法挣脱绳索,阿璃只能对拿着火把的太虚怒目以对,“臭道士,你若点火就是滥杀无辜,看你的样子也是修炼数载之人,连人和妖都分不清,真是丢尽了你祖师爷的脸。”
阿璃一番谩骂惹得太虚长眉直抖,“老道用不着你这妖女教训!”握着火把的手又下移了几分。
火刑场东面佛陀寺钟楼处,一众黑衣暗卫静默待命,只等命令一下他们就立刻动手劫囚,为首的姬十六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刑场,细汗布满额角,高举的手臂只等道士点火的一刻放下……
天雷滚滚
阿璃看着离柴堆越来越近的火把,额角汗珠直落,干脆对着太虚破口大骂起来,“臭道士你分明是个黑白不分的糊涂蛋,竟然为老不尊舔居宗师之位,如此丧德败行,我若是太上老君一定会剁了你这不肖徒孙……”
一旁气得眉毛直抖的太虚转眸又看了一眼梨花带雨的柳絮,心疼得厉害,自己就这么个嫡传弟子,徒弟受了欺负做师父的怎么不生气,加上阿璃不留口德更加激怒了他,直接将火把投向柴堆。
火焰瞬间被点燃,其他的道士则在火堆边结印做法,让实火被金红的三味真火包裹愈加高涨……
十六手臂落下,钟楼内黑衣人正欲飞身而出,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只见一条生着羽翼的银色巨蟒从云层间俯冲而下,旋身用自己的身体将阿璃团团包裹其中,挡住烈火,周身散发幽蓝色的玄冰寒气逼退真火,使火焰熄灭。
阿璃被烟熏得直咳嗽,冰雪的味道盖住了周身的灼痛,睁眼一见是银曦,鼻头微酸,“虫子,患难见真情,我发誓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想吃掉你了。”
闻言银曦的蛇身轻颤,微微仰头,金色的眸子紧张地注视空中逐渐聚集的劫雷,“阿璃主人,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能原谅我么?”
阿璃一愣,顺着银曦的眼神向头顶上空望去,这不看还好一看就想把盘踞在自己周身的虫子剁成渣渣,亏她瞎了眼得会以为这虫子够义气,竟然给她引来了九品劫雷,胸中怒火狂烧,终于怒不可遏,大吼道:“该死的虫子你是做了多少坏事?”
劫雷品级通常由修仙人的修为而定,因为一旦渡劫成功飞升劫雷品级则会与仙人品级相当,一般修仙人渡劫不过引来三品劫雷,即使是她这般修炼千载的灵狐飞升时也只引过七品劫雷。
当然凡事都有特俗情况,极少数历劫者也会因为作恶多端而使得劫雷升级,一旦历劫失败便会灰飞烟灭。阿璃心中下了定论,这死虫子绝对是因为作恶多端才引来这么可怕的劫雷。
阿璃这边吼声尚未落停便被横空而降的‘水桶雷’淹没,被一阵猛劈的阿璃仇恨的眼神直让银曦哆嗦。
看着一个个雷球被自己的身体吸纳,阿璃总算是明白为什么这混蛋虫子会出现在刑场了,敢情这丫的拿她当避雷针。
阿璃冲天的怒气让云层里的雷震子都不由一抖,惹上这姑奶奶绝对是不明智的选择,于是乎明明是九品劫雷却因为施法的人放水变得徒有看相可以唬人罢了。
银曦敏锐地捕捉到了劫雷的变化,趁机腾空而起直面劫雷,先有阿璃挡雷,再有雷公放水,渡劫对他而言已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银曦一离开,失去冰冷气息的包围,阿璃便觉得全身火热得要命,先是被火烧再是被雷劈,普天之下恐怕没有比她更倒霉的狐狸了,这一切的一切都要归于她遇人不淑,一阵晕眩袭来,被黑暗拥抱的瞬间,阿璃唯一的想法便是待她归位,她定要在天宫中逮到这只死虫子,拿他煮蛇羹……
柳絮见银蟒离开阿璃腾身在空中,立刻回神,眼眸中怨毒之色大涨,扯了扯太虚的衣袖,“师父,现在正是点火的时机,烧死恒王妃。”
太虚凝眸看着天空中历劫的银曦,沉声道:“那银蟒生双翼并非蛇妖而是上古腾蛇,乃应龙也,此番修炼千载只要历劫便可飞升化龙,”说着转眸望向柳絮的眼中多了一抹严厉,“絮儿,你这次太胡闹了”,事到如今他心中自然清楚事情可能并非如柳絮所说的那般,上古腾蛇乃是神兽岂是需要吸食婴元精气的妖孽,没想到他一世英名却在今日毁于一旦。
果然一阵电闪雷鸣之后空中乌云散去有七彩霞光破云而出,映照在银曦周身,银曦在云层间翻滚,头上竟生出龙角,腹下也长出五爪,周身布满银色的鳞片折射出水晶般如梦似幻的色彩,银曦仰头嘶鸣,一切变化只在转瞬之间……
刑场上结印的道士们因为眼前的景象兴奋欢呼,“腾蛇化龙,千古奇观啊……”上古神兽世间难见,而这腾蛇化龙更是千万年也难得见到一次,作为修仙之人,此番让他们目睹九品劫雷更是人生一大幸事。
银曦腾云而下绕着阿璃徘徊像是在做最后的告别,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只是想道歉,看着双目紧闭的阿璃,银曦只希望阿璃不要记恨他。
发出嗡嗡的轻鸣,龙头在阿璃肩上轻蹭带着几分莫名的眷恋,银曦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明明讨厌这个可怕的女人,可是即将脱离‘魔掌’的他却揪心得厉害,眼前似乎滑过一幕并不明朗的景象,晨曦霞光下一个银甲将领怀抱着一个沉睡的女子,那紧闭的双眸竟一点点与阿璃重合,只是景象消失得太快,快得让他难以抓住,“为什么,这一刻,我觉得已经认识你很久了?”
这话是在问昏迷的人儿,只是注定不会有答案,银曦金色的眼眸中写满了未知的心伤,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他遗忘,可那种被剥离**的疼痛依旧清晰。
“咚……咚……咚……”直到耳边响起天宫的钟声银曦才深深望了阿璃一眼,腾云而去。
在场之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所震,呆愣地忘记动作,柳絮银牙轻咬,知道师父不会相助于她,心中急不可耐,错过这次机会,她恐怕是再没有机会除掉落月璃了,手下微动,隐在腰间的银鲛鞭破空而出打翻柴堆边的火架,枯木再次被引燃,火蛇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