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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林老板为了争取最后一丝机会,想王管家说道:“王管家,这事不怪我,是她予宓先动手的。”
听到她这话,王管家本就不高兴的脸上更加黑了一层,他想着,要是这林老板此时道个歉,他也就做个和事老,想必予宓看在她的面子上,这件事也就此作罢,这样他两边都不得罪,可谁知这隔江坊的林老板浆染如此不识趣,到了这个时候,还在计较是谁先动得手。
“来人,将他们送走。”
王管家再次下了逐客令,府中的下人也都赶了过来,架起林老板的胳膊,将她往后门处拖走,而隔江坊的其他人见自己的老板都被扫地出门了,也就闷不吭声地随着下人朝后门的方向走去。
王管事带着下一个要表演的乐坊离开。
予宓得意一笑,然后在花念吟旁边坐下。
而在予宓坐下后,她感受到一丝不善的目光看向自己,予宓抬头,往目光射来的方向看了过去,当看清楚人的时候,予宓对那人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并且得意地说:“清音姑娘,好走。”
随着予宓的话,花念吟也看向了予宓口中的清音姑娘。
那女子眉清目秀,如弱柳扶风之态,娇滴之姿,就像是病若西子。
花念吟看着那女子,按理说隔江坊的人被王管家赶出了侯府,让她失去了进宫的机会,她的眼中应该或多或少会偶写埋怨失望之类,可是花念吟看她的眼中,竟是平淡无波,看不出一点心思。
花念吟的目光一直追到女子离开之后,然后看向予宓,问道:“你认识她们。”
花念吟说的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予宓狡黠一笑,刚刚打胜一仗,现在她的脸上满是喜悦,“当然认识,同是长安城内的乐坊,那就是我的敌人,怎么可能不认识?这个隔江坊之前名气一直不大,自从几个月前不知道从哪来的这个清音姑娘,凭借自己又几分姿色,又有点才华,引得文人墨客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并且还给她娶了个'赛西施'的称号,其实我一来就看见了隔江坊的林老板,没想到她们也有幸被侯府邀请,我心中气不过,所以……”
“所以你就故意无视她,让她出手打你被王管家看到,然后将她赶出去?”花念吟接着予宓的话说道。
“好妹妹,姐姐我可没那么多心思,就是不想理她而已,却没想到她自己会如此沉不住气,自以为自己的乐坊生意好了一段时间,就想着来和应月坊对抗了,简直是不自量力。”
予宓说得漫不经心,但事情到底是她刻意为之,还是偶然,怕是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
花念吟也不想追问过多,只是继续等着她们上场表演。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王管家又回来了,本来这次是轮到隔江坊的,但是因为隔江坊被赶了出去,所以王管家便将他们提前了。
卫君孺随着王管家走在最前面,卫少儿在中间,花念吟抱着古琴走在最后面。
在离开之前,予宓给了花念吟一个肯定的眼神。
花念吟没有过多表示,只是慢慢地跟了上去。
贺宴是露天的摆在大院里面,歌舞在院中搭了一个台子,酒席摆在下方,最居中的那方酒宴,便就是平阳公主一家。
上面的那个乐坊尚未表演完,花念吟等人隐藏在下方等待,最近的一桌酒席和表演台大约隔了十米的距离,酒席上的人看不见他们,但是他们却可以看清楚上面的人。
花念吟将目光放在正席之上,看见一个大约十七八岁的女子,因为女子此时正低着头逗弄自己怀中的孩子,看不清样子,但是从她抱着孩子,自己华丽的衣着来看,此人应该就是平阳公主了。而坐在她旁边,眉宇轩昂的男子,应该就是平阳侯了。
花念吟将主席尚所有人都扫视了一遍,并没有看见刘彻,于是,花念吟就将目光停留在了一个衣着华丽,面容贵气的妇人脸上。
与此同时,卫少儿也将目光停在了妇人脸上,眼中一闪而过奇怪的眼神,口中不自觉地问道:“王管家,那位妇人是谁?”
“哪位?”王管家回应道。
“就是那位。”卫少儿说着,还将手指向了妇人。
王管家一看清卫少儿所指之人时,立刻脸色一变,“大胆,你可知道你指的是什么人?那可是当今太后,还好这里没有外人,要是被人看见你这样指着太后,那可是会被治大不敬的。”
“是,王管家,少儿知错了。”卫少儿立刻低头认错,同时,她的眼中划过一丝失望。
而花念吟在听见说是太后时,不由得松了口气,还好是王太后,要此人是馆陶公主,卫少儿报仇心切,指不定会出些什么乱子。
没过多久,台上的人就已经表演结束了,花念吟舒了一口气,看见有人将屏障放在台子的一角,并且放上一张琴案。
花念吟和卫少儿走到屏障之后,花念吟将琴放在琴案上面,然后看了卫少儿一眼,轻声问道:“准备好了吗?”
卫少儿淡定地回答:“嗯。”
花念吟本来以为卫少儿生在深山,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可能还会有些紧张,却没想到她竟然如此沉稳。
花念吟将手放在琴弦之上,将琴弦拨响。
卫少儿随着花念吟的琴音,轻起朱唇:
“乐只君子,万寿无期。
乐只君子,万寿无疆。
乐只君子,德音不已。
乐只君子,德音是茂。
乐只君子,保艾尔后?”
歌声一响,身穿青色舞衣的卫君孺从后台出来,随着乐曲的节奏舞动。
她们三人的表演,其实客人们只能看得到卫君孺。卫君孺跳得中规中矩,没有过多的张扬,也没有砸了应月坊的招牌,客人们欣赏起来还是津津乐道的。
花念吟的琴声没有加任何其他技巧,只是简单的弹奏旋律。
而卫少儿的歌声,听在众人耳中,清丽的嗓音却是耳目一新。
若说其他的客人只是对已歌声普通的欣赏消遣,但是在院中,一桌不起眼的的地方,一名身穿深蓝色布衣的男子,在听见卫少儿的歌声时,手突然一抖。手中中端起正欲喝酒的清爵,落在了身前的案桌上。
酒爵落在案上的声音惊动了他身旁的一位官吏,然后看向他,问道:“仲孺,怎么了?”
他抱歉一笑,然后说道:“徐大人,无事。”
“无事就好。”
徐大人说完,便转过头,吃着自己桌案上的酒菜。
而打落酒爵的男子,却将目光放在了舞台之上,看向屏障处,歌声传来的方向。
表演中规中矩,没有很大的惊喜,也没有任何失误,这正是予宓之前对她们所交代的。
退下之后,她们回到了偏厅,此时予宓已经和王管家说好了,让她们留下来,王管家让府中的丫环将她们带下去安顿。那个丫环听见之后,看了花念吟她们三人一眼,撇了撇嘴,语气急而且不耐烦得说了一句:“你们跟我来。”
对于丫环的无理,王管家只是给了她一个严肃地眼神,却没有对她多说,而是转身便去忙其他的去了。
予宓将花念吟她们随身的包袱递给她们,然后说道:“你们在这里好好呆着,别给府中添麻烦。”
“是。”三人应道。
花念吟、卫少儿还有卫君孺三人随着丫环往别院走去。
去别院的路上,会经过一条与前院相隔的长廊,丫环走在前面,卫君孺随在后面,卫少儿居于中间,花念吟跟在其尾。
长廊为方形围成,远远的,花念吟便看见转交过去的前方长廊上有一位男子,正朝她们迎面走来,但由于相隔有些远,花念吟并不能看清楚男子的容貌。
花念吟看见了男子,其他人自然也看见了,当卫少儿看见男子的身影之时,犹如一根针尖般扎入了她的心房。
卫少儿的身子,开始微微颤抖,脚下的步子,也渐渐地停了下来。
“你这又是怎么了?”丫环看见卫少儿停下,也停了下来,来到卫少儿身边,没有好气地说道。
“没,没事。”卫少儿抑制住内心的不平静,然后开口。
花念吟看出了卫少儿的不正常,于是走到她的身边,在他耳边轻声问道:“怎么了?”
卫少儿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然后说道:“我们走吧。”
“哼。”丫环哼哼两句之后,然后继续走到前面带路。
越走越前,前方的男子也离她们越来越近,而卫少儿此时的心,也跳得越来越快。
走到转角处时,男子与丫环还有卫君孺擦肩而过,然后来到卫少儿面前。
见到卫少儿,花念吟看见了男子眼中有掩饰不着的雀跃、激动和欣喜。
男子正欲开口,卫少儿却是先前一步,伸出手,用两根手指将男子的最堵住。
卫少儿用眼神示意男子,两秒之后,便将手松开。
二人没有说任何话,便擦肩而过,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二人没有言语,他们之间的互动,只有跟在卫少儿身后的花念吟看见了。
花念吟伸出手,握住了卫少儿的手,却发现,她的掌心已经满是汗水。
------题外话------
平阳公主:刘娉(历史上没有具体写出她的名字,而且木头也不记得是在哪看到刘娉这个名字,所以就用这个了),汉武帝同胞亲姐,原名信阳公主,嫁给平阳侯之后又名平阳公主。
历史知识小普及:汉朝的皇子公主出生后以食邑或者夫家封邑为称呼。所以刘娉的食邑是信阳,嫁给平阳侯后就以夫家的封邑为称平阳公主。又如之前的馆陶公主,食邑馆陶,嫁给堂邑候之后,又称堂邑长公主。(信阳、堂邑、馆陶、堂邑这些都是古代地名)
好了,废话不多说,这个男子是谁呢,是谁呢?
☆、第八十八章
丫环将她们带到了一间房,房间不大,里面刚好摆放了三张床,丫环指着床说:“喏,你们就住在这里。”
然后,她就转过身来对花念吟三人说道:“我叫亦玉,你们都要叫我亦玉姐,我先把话说在前头,我亦玉虽然是府中的丫环,但是我的姑妈是府中的奶娘,侯爷就是吃着我姑妈的奶长大的,我姑妈没有儿女,就我这一个侄女,王管家看见我姑妈,都要给她三分面子,所以我在你们面前,就相当于是府中的半个小姐,你们得记住你们的身份,一个小小的卖唱的而已,在府中安分一点,要是惹出什么乱子,我可不会帮你们。”
“是。”花念吟轻声回答。
“是。”见花念吟应声,其他二人也随之回答。
“你们刚来,侯府那么大,你们也别到处乱跑,你们要是迷路了,我可是不负责去找你们。你们先收拾收拾,待会儿自己去厨房领吃的。”亦玉说完,就打算离开。
突然,花念吟开口问道:“请问亦玉姐,厨房在那个方向?”
“出门,左转。”亦玉说完,就拍拍手出去了,一副不愿搭理她们的模样。
花念吟看了亦玉离开的背影耸了耸肩,然后说:“我们把包袱放在床榻上,然后再去厨房。”
将包袱放好后,卫少儿看了看已经将自己躺在床上的花念吟,又看了看在一旁打扫的卫君孺,低眸思索一下,然后开口道:“君孺姐,子夫,你们也累了吧,要不我去将你们的吃的拿回来吧。”
“没事,我不累,我们一起去吧,初来这里,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卫君孺将意见衣物叠好,望着卫少儿说道。
躺在床上的花念吟偏头一笑,然后说道:“君孺姐,你不累,我可是很累了,就让少儿去拿吧,反正我们要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总不可能老是两个人一起吧。”
“可是……”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