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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探不出予宓的虚实,但是她已经认输了,花念吟也没有继续下去的理由,只好停下了手中的弹奏。
花念吟停下手中的动作,让这里所有人都缓了一口气。
当嫣老板再次看着花念吟时,眼中的目光已是不同,比之前的冷淡更加多了一份怀疑和探究。
“姑娘的琴艺,果然是与众不同。”嫣老板对花念吟说道。
花念吟听出了嫣老板话中的意思,只是轻微一笑,说道:“小女子出自玉宫,所学的琴艺,自然不是普通的弹琴那么简单,而是用来杀人的。只是在玉宫与九霄殿的一战中,失去了内力,没了内力,也就杀不了人了,所以就只好用这些雕虫小技来现现丑了。”
嫣老板在听见花念吟说自己出自玉宫,脸上也没有多大的变化,只是眼中添了一丝原来如此的了然。
“既然姑娘生了予宓主事,那么在下之前应下的彩头,也就归姑娘了。”嫣老板又恢复到之前的淡然。
“那小女子就谢谢嫣老板了。”花念吟没有跟嫣老板客气,这是她自己开口要的,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此时,予宓已经来到了花念吟旁边,依然是那副媚笑,丝毫没有将之前输了琴的事情放在心上的样子,笑着开口对花念吟说道:“今日妹妹这一曲,也让姐姐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了。”
“姐姐练琴只为兴趣,妹妹以前是靠这个活命的,自当不能相提并论。”花念吟回答道。
予宓听见花念吟这样说,正想开口反驳写什么,却突然欲言又止,然后将话题转换说:“看姐姐这记性,光顾着和妹妹斗琴了,把正事忘了,妹妹既然如此,其他两位妹妹肯定也不会差,姐姐刚刚也只是想测试测试妹妹们的手艺,妹妹却让姐姐大开眼界了,来,三位妹妹随姐姐来,我们这就去偏厅准备明日要表演的节目。”
予宓说着,又看了嫣老板一眼,说道:“嫣老板,我们这就先过去了。”
嫣老板没有说话,只是点头。
将她们带到偏厅后,予宓正色说道:“此次前去平阳县给平阳候之子祝贺,虽然是你们的一个表现得机会,但是你们却要记得,枪打出头鸟,此次祝贺若是太招摇了,反倒是显得我们意图不轨,你们只需做到安安分分将节目演完,我自会和管事说,让他将你们留下。”
予宓说得在理,花念吟等人赞同地点了点头。
予宓见她们同意自己说的,于是露出了一丝微笑,她在她们来之前就害怕她们过于自持,做不到内敛,但是现在看她们的样子,倒是她自己多虑了。
放下心后,予宓又继续说道:“明日傍晚便是小侯爷的百日,从长安城到平阳县需要三个时辰的车程,我们就只有现在还有今夜的时间用来排练一段歌舞,虽然时间紧促,但这毕竟是为皇宫贵族表演,所以我们的节目也不能过于简单。”
“这是自然。”花念吟点头说道。
“子夫妹妹的琴艺我是见识到了,以她的琴艺,随便什么曲目都可信手拈来,不知其他两位妹妹有何擅长?”予宓看了一眼花念吟,然后又看向卫少儿和卫君孺。
卫少儿低头,她在来之前就已经想过这个问题了,也和花念吟有商讨过,她不会乐器,也不擅长舞蹈,但是她却有一副好嗓音,自小在河边长大,临江而歌,嗓音悠扬而动听。
“我可以唱歌。”卫少儿缓缓说道。
“哦?”予宓眉目一挑,然后说,“妹妹可否唱一首给姐姐听?”
卫少儿倒也不做作,当即唱了一首她经常唱的歌曲给予宓听,予宓听着卫少儿的歌声频频点头,一首歌唱完,她也是拍手叫好。
“少儿妹妹的歌声清丽,让姐姐我耳目一新,那君孺妹妹呢?”予宓说着,又看向了卫君孺。
“我可以跳舞。”卫君孺淡淡地说道。
卫君孺是楚言翊特意培养出来的,虽说不上是琴棋书画、歌舞弹唱样样精通,但是都略知一二,更何况她还是习武之人,身体的柔韧性本来就比一般人要协调。
听见卫君孺的话,予宓的眼中却是一亮。
“弹奏的有了,唱歌的有了,跳舞的也有了,看来事情比我想象中的容易多了。”予宓面上一喜,然后一拍手掌,“既然如此,那妹妹们自己练吧,我先去休息了。”
对于她们,予宓很是放心。
花念吟没有想到,予宓就这样走了,留下了她们面面相觑。
不过还好,予宓在回房之前,还派人将花念吟要用的古琴拿了过来。
花念吟接过古琴,然后向卫少儿还有卫君孺说道:“我们开始排练吧。”
“嗯。”
卫少儿和卫君孺齐声应道。
后堂中,各种纷乱的乐器弹唱噪喳入耳,而在偏厅中,却是歌舞祥和,琴音动人。
第二日一早,花念吟她们与予宓一起将所需要用的东西装进马车内,车夫将马车开上了去平阳县的路途。
当她们来到平阳县时,已经过了晌午。
马车在平阳侯府的后门停下,便看见管家之类的人走了过来。
予宓首先下车,然后对管家说道:“王管家,让你久等了。”
王管家是平阳王府的老管家,此人面色祥和,见予宓下车,于是笑盈盈地对予宓说道:“还劳烦应月坊的主事亲自跑这一趟。”
“哪里哪里。应月坊有幸给小侯爷过百岁,高兴还来不及呢,我予宓跑这一趟也是应该的。”
“主事也别和我客气了,快进去准备吧,再过两个节目就轮到应月坊了,我们很多客人可是期待着呢。”
“那就有劳管家先带我们过去吧。”
“这边请。”
王管家和予宓走在前面,花念吟等人紧随在后,予宓和王管家时不时的地说上一句话,花念吟通过王管家转头的时候,不着痕迹地打量着他。
王管家是平阳侯府的老管家,就算是府中的主子也要给他三分薄面,而予宓只是一家乐坊的主事,连老板都不是,王管家对予宓脸上的客气是发自内心的,看来,应月坊在长安城中的名气,比来之前楚言翊对她说的更加有过之而无不及。
之前楚言翊只是说,应月坊是长安城中最大的乐坊,如果光只是大乐坊,绝对不会这样让这样一个侯府管家对一个乐坊主事如此客气。
☆、第八十七章
花念吟还没有理清楚这其间的所以然,就已经到了平阳侯府的偏厅。
偏厅中,还有几家小乐坊的小婠在等候,有手中抱着琵琶的,也有身着舞衣的。
其中有一个衣着少于暴露的女子一看见予宓,立刻露出的挑衅的目光,然后一步一步朝予宓走了过来:“哟,我还当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引得王管家亲自去接,原来是应月坊的予宓主事啊。”
对于女子的挑衅,予宓就像是没有看见一样,找了几个空位,然后对花念吟她们说道:“你们先在这里坐一下,我去让人把琴送来这里。”
“嗯。”花念吟点头。
予宓明显就是不想理那人,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可是偏偏就有人不自知,硬是要向一只苍蝇似的迎上来。
“喂,我和你说话呢。”
那人已经走到予宓面前了,予宓依然无视她,正要转身离去,却被那人拉住了胳膊。
“你是聋了还是瞎了,我和你说话没听见吗?”
予宓终于抬起头,看向那人,仔细打量了她三秒之后,在众人都没有想到的情况下,突然将手抬起,一耳光打在了那人的脸上。
“你……”那人没有想到予宓会突然出手,捂着被打的脸,目光狠狠地看着予宓。
“你是属蚊子的啊,我很忙你不知道吗?别老是在我耳边嗡嗡好吗?我没聋也没瞎,我就是摆明了不想理你。”
“你……”那人被予宓的话噎得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什么你,本姑娘现在很忙,没空和你你你你的,知趣的就闪一边去。”
“予宓,你算个什么东西,老娘和你打招呼,那是看在应月坊的面子,是,我承认你们应月坊的老板产业多,富可敌国,但是你予宓只是应月坊的一个小小的主事,说白了就是个下人,我隔江坊虽然比不上你们应月坊大,但好歹也是我自己的产业,自己当老板,你予宓凭什么给我脸色看?”
“你说得没错,我予宓就是应月坊的一个下人,但我予宓就算是个下人,也比你这个破坊的老板有钱,虽说经商为贱,但我们同是经商之人,我比你有钱,你就是比我低贱!”予宓的话说得也毫不留情。
一句我就是比你有钱,我就是要比你傲,你又能怎么着了我?
那人被予宓气得满脸通红,而周围,竟然还响起了其他乐坊的人的小声,那人的面子更是挂不住,心中一急,竟然上前一步,挥手想要一耳光打在予宓脸上。
花念吟并不担心予宓,她知道凭这人,肯定不是予宓的对手,予宓不会让这人打到自己的。
可是花念吟猜错了,当一声清亮的巴掌声在偏厅内想起的时候,五道红红的印子也出现在了予宓脸上。
予宓的嘴角微微勾起。
花念吟心中的疑惑,也在由远及近出现的身影下渐渐平静。
王管家来到偏厅,这时上一个节目已经表演得差不多了,所以他前来叫下一个乐坊做准备,却看到了眼前这一幕。
“王管家,你来得正好,既然有人这么不欢迎予宓,不欢迎应月坊,那么应月坊就先行告辞了。”说着,予宓就准备收拾东西欲离去。
“予宓主事,别急,这件事我自会给主事一个交代的。”王管事说得诚恳,但是语气中也有一丝生硬。
予宓若是这样生气离去,虽说是受了委屈,但实际上却是根本就不给侯府面子,可偏偏,王管事还不能给她脸色看。
之前可能花念吟还不知道王管事为何是这态度,但是通过隔江坊的老板娘的话,花念吟也听出了,王管事忌惮的是应月坊背后的老板。
这个富可敌国的老板,自然不会是嫣老板,嫣老板只是应月坊的老板,他也算是司马谈的手下,司马谈每天在朝中之事无法顾及经商之道,若是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富可敌国的真正老板,便是借着在各地游学游历的名义的司马迁,楚言翊了。
自商朝以来,个朝皆实行重农抑商,商人被看作是低贱之人。
可是,帝王之所以要抑商,不是因为经商是多么不正当的职业,而是因为经商之人的财富多,一旦让商人控制住了一个国家的经济命脉,那么这个国家也就危矣。
做到富可敌国的地步,这一招,确实是不错。
“林老板,应月坊虽说是我们侯府请来为大家表演的,但也是侯府的客人,刚刚我看见林老板竟然打了我们侯府的客人,那就恕本管家招待不起你们了,来人,将他们送走。”
王管家毕竟是侯府的管家,尽管表面上看上去是祥和之人,但是能把一个侯府打理得仅仅有条,也是一个八面玲珑之人,应月坊的幕后的老板他得罪不起,但是一个小小的隔江坊,他还是有本事给他们脸色看的。
一听到王管家要让自己走人,隔江坊的林老板立刻就慌了。
要知道,平阳侯府的小侯爷可是平阳侯和平阳公主的长子,给他过百日,那来的可都是王公贵族,她原本就想着可以凭借此次宴会将她的隔江坊的名气一炮打响,可是却发生了这样的事,那自己生财的计划不就泡汤了?
更何况,她还特意将她隔江坊最有名的清音姑娘给带来了,就想着给自己的隔江坊添点颜面,现在说什么也是白搭。
于是林老板为了争取最后一丝机会,想王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