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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先去楚国,到了楚国再说。”
马车以最快的速度一路直上,几日之内便来到了楚国的彭城。
这几日中,阮红木已经醒了过来,她看了看花念吟,一句话也不说,目光呆滞,毫无生气。
而花念吟也从楚言翊的打听中得知,原来当时是阮红木与阮父二人上街卖鱼,正好那日馆陶公主与小侯爷陈须一同下徐州游玩,路经僮县,在市集上驾马车飞快过市,市集两旁的百姓急忙躲避,而阮父因为在躲避的时候,箩筐不小心翻到,里面的鱼落在了地上,正在阮父蹲下身捡鱼的时候,马车飞奔而至,阮父躲避不及,竟被撞死于街,而马受到了惊吓,急速向前狂奔,最后马一头撞在城墙上,马车翻落,陈须额头碰在地上,昏迷过去。
馆陶公主心疼自己的儿子受伤,并且为了掩饰爱子在街撞人之罪,竟然说阮父是敌人派来的刺客,要诛其九族,导致了阮家一门的血案。
这就是所谓的皇室,撞死了人,还要灭其九族,可怜了这阮家人。
花念吟知道她心中的难受,于是也不逼她,只是帮她熬药,用心地照顾她,
到了彭城之后,楚言翊将花念吟她们安排进了一处别院,并且派了一名名叫喜帘的侍女照顾她们,而他自己,却在吩咐了这些之后,便不见了踪影。
对于花念吟来说,楚言翊就是一个很神秘的人,对于他的离开,她并没有过多在意,而是将注意力放在了他派在自己身边的侍女喜帘。
喜帘虽是丫环装扮,可是花念吟却能感觉到,此女子武功不俗,说是来照顾她和红木,倒不如说是来监视她们的。
喜帘不似她的主人般冷峻,脸上带着的是温和的笑容,对于她们的要求也是处处周到。
当第二日花念吟从喜帘手中接过早点,端进阮红木的房间。
花念吟将早点端进桌案上,正欲离开。
“墨姑娘。”突然,花念吟被阮红木叫住。
花念吟惊讶转身,这是这么多天以来,阮红木第一次开口说话。
花念吟激动地看着阮红木,见她泪水一滴滴流了出来。
阮红木从醒来之后一直不哭不闹,呆傻地如同木偶一般,如今,终于流下了泪水。
“墨姑娘,我娘她,还有红泥,她们被埋在哪里?”
花念吟走上前,轻轻地抱住了她,说道:“我已经将他们好好安葬了,就在你家不远处的山坡上。”
“墨姑娘,我爹娘,还有妹妹,她们死得冤啊!可怜红泥,她才那么小,他们……他们怎么忍心!”阮红木一边说,一边身体抽搐着。
花念吟微微叹了一口气,为她顺抚这后背。
突然,阮红木将嘴唇一咬,目光中露出了坚定之色,“我要报仇,我一定要为我的家人报仇。”
第三日,当花念吟来到的阮红木房前时,看见喜帘已经将早点端进了阮红木的房间,看见花念吟进来,于是笑着说:“姑娘来得正好,主子有话让我传达给二位姑娘。”
“喜帘姑娘,楚公子有何事吩咐?”花念吟问。
“主子让我问姑娘,可还记得报恩之事?”
“那是自然,公子对我和红木的救命之恩,我们莫不能忘。”
“既然如此,那就请二位姑娘动身跟我走吧。”
“去哪?”
“主子交待,要我同二位姑娘今日立刻启程,前往都城长安。”
“长安?”花念吟惊讶,“姑娘可否告知,我们去长安干什么?”
“如今新皇武帝登基,皇室为了充盈后宫,在各地招选家人子进宫,各个地方已经将招选进宫了,而我们主上,已经为两位姑娘预留了名额,只等二位姑娘前去。”
“进宫?”花念吟没有想到,她报恩的方式竟然是进宫,后宫戏她演过不少,她知道进宫意味着什么。
正当花念吟犹豫之时,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阮红木却突然开口:“进宫,是不是就能见到馆陶公主?”
“红木,你疯了!”花念吟猜到了阮红木在在想什么,马上对她喊道。
“我没有疯,就是那个女人,让我爹娘怨死,让我的妹妹惨死,让我家破人亡,这个仇,我不能不报!墨姑娘,若是你不愿帮我报这个仇,那我便自己去。”阮红木说着,又想起了自己父母死的那天,眼眸中,是深深的恨意。
花念吟看着阮红木的恨意,也想起了阮母对她的好,在明知道自己并非她女儿的情形下,依然为她挡住了那一刀,为了阮母,她必须要照顾好阮红木,“好,既然你执意要去,我便陪你一起。”
从楚国到长安,要先北上到达兖州,再向西行经过司隶,才能到往长安,中间路程所需两个月之久,而家人子进宫的最后期限,也正是在两个月后。
所以花念吟三人便马不停蹄地赶路,途中未敢有半分耽误。
她们以最快的速度一路而上,可在几天后的晚上,突然下起了大雨,而且这雨一下,一连就是好几日,便将她们的行程给耽误了。
花念吟站在窗户前,看着这大雨,她之所以同意楚言翊进宫,除了想要陪同阮红木以外,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楚言翊让她进宫,更是解除了她心中一大难题,她原本就是想要去长安找刘彻相助,可无奈皇宫守卫森严,想要进宫见到皇上,对于她这个普通老百姓来说,却是难上加难。
她不管这个楚言翊到底是什么身份,他让自己进宫,便是想要利用自己,那自己也便利用他,来达到进宫的目的。
正当她想得入神的时候,突然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敲门声让花念吟回过了神,于是走到门前将门打开。
“墨姑娘,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来打扰你。”喜帘站在门口说。
“姑娘先进来吧。”花念吟让喜帘先进来,然后转身给她倒了一杯热茶。
喜帘接过花念吟的热茶,喝了一口然后说:“墨姑娘,这雨下得突然,而且雨势又大,我们在这里已经耽误了好几天的行程,而且我还听说如今黄河之水已经上涨,根本就没有船家愿意出行,这如今眼看着家人子进宫的时期将近,若是再这样耽误下去,我们肯定会错过的。”
喜帘说的话花念吟不是没有考虑过,但这古代不比现代,没有飞机火车,这雨一下,山路尽是泥泞水坑,水路涨水无法行船,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要不然这样,若是我们无法按时赶到,那便让你家主子先找人顶替我和红木,然后等我们到了之后,再找个机会让我们进宫,将顶替的人换出来。”
花念吟的办法不失为一个临时之计,正当喜帘想要说什么的时候,突然房门被人一把推开,一阵冷风吹了进来。
一头戴斗笠,身穿蓑衣的男子走了进来,一边走,蓑衣上不断有水珠滴落。
“此法不可行。”
男子一边说着,一边将头上的斗笠摘下,看清了男子的容颜后,喜帘立刻恭敬地站起身行礼,“主子。”
来人正是楚言翊,他将手上的斗笠放在了案几上,然后解下蓑衣递给喜帘。
喜帘接过蓑衣,然后将蓑衣挂在了墙上。
花念吟看着楚言翊,问道:“为何不可?”
“家人子进宫,会有专门的画师为其画像,若是中途换人,那么一同进宫的家人子定会看出端倪。”楚言翊说着,便坐在茶案边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饮下。
☆、第七十六章
“代我入宫的女子可以说自己感染风寒,以轻纱遮面。而若是查出我与画中之人不符,便可说自己无钱贿赂画师,于是画师便将自己丑化。”对于楚言翊的提出的问题,花念吟很快便想出了应对的方法。
听见花念吟的话,楚言翊看了她一眼,然后勾起嘴角,只觉得自己果然没有找错人,这样不仅貌美而且聪慧的女子若是入了宫,肯定会成为人上人。但是,光这样还不够。
楚言翊又为自己再到了一杯茶,然后继续说:“你可知道,一旦你这样一说,那给你画像的画师绝对再无活路。”
他的话让花念吟语咽,她确实没有考虑到这一点。
看着花念吟无话可说的模样,楚言翊双目一转,嘴角的笑容更加加深,“其实你只需要说一句话,这个问题就可以解决。”
“什么话?”
楚言翊将手中的茶杯往茶案上一放,杯底与案面发出撞击的声音。随后,楚言翊的口中吐出一句话,“他人生死,与我何干?”
楚言翊的话让花念吟心中一滞,她花念吟不是那种同情心泛滥的人,在娱乐圈爬上了影后的位置,除了自身的努力,也是踩着多少人上的位,但是那些都是从利益与名誉上的打击,未涉及到过人命。
“若我真是这般无情之人,那么你的救命之恩,我也就不会来报了。”
花念吟的话,听在楚言翊的耳中又是觉着一阵好笑,“你要记住,我让你进宫,不仅是为了让你来报我的恩,更是为了让你能够去报仇。”
提起报仇,花念吟的心中也是恨的,都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寻常百姓若是杀了人,那肯定是一命偿一命,而对于他们皇室之人来说,人命却贱如草芥。虽然她早就知道古代一直都是如此,但这种事情发生在了她自己身上,她也无法淡然。
“但如今这山路不通,水路不行,我们又该如何赶路?”既然自己说的办法被否定,于是花念吟便问面前之人。
“为了能够尽早赶到,山路太慢了,只有走水路,逆黄河而西行。既然船家不肯开船,我们就自己买船行驶。”楚言翊说完,便转过头对身后的喜帘说,“喜帘,你明日就去买一艘大船,我与你们一同回去。”
“是,主子。”喜帘应声。
楚言翊起身,然后看了一眼花念吟,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然后走出了了房门,喜帘拿着他的斗笠还有蓑衣随于其后。
第二日,楚言翊就买好了一艘大船,并且出高价雇佣了几个年轻力壮的船夫,从黄河一路赶往长安。
坐在船舱中,花念吟看着波涛汹涌的河水,不免担忧地问道:“河水如此湍急,不会出什么问题吗?”
“我们这是逆流而上,黄河又在涨水,这样做会不会太危险了点?”阮红木也担忧。
“若不这样,你们还有更好的办法按时赶到吗?”楚言翊看着这黄河之水,他心中也清楚这样做有多危险,但是他也只有这一个选择。
突然一个猛浪,让整个船剧烈摇晃。
“红木,抓紧固定在船上的东西。”花念吟坐在船舱中,双手紧紧地抓着船的木沿,对着被船摇晃跌倒在甲板阮红木急声道。
阮红木从甲板上爬了起来,还没等她站稳,船的摇晃又让她失去了平衡,花念吟立刻伸出一只手,欲扶住阮红木。
阮红木刚刚握住了花念吟伸出来的手,又是一个急浪袭来,阮红木下意识地抓紧了花念吟的手,然后脚下一个踉跄,身体往后倾倒。
花念吟抓着船沿的手一滑,又被阮红木用力一拉,于是便往阮红木的方向倒去。
楚言翊眼疾手快地一只手扶住了阮红木,另一只手握住花念吟的手,然后将她一拉,拉入了自己怀中。
还未等等他们喘口气,船忽然加快了行驶。
“公子,不好了,急流让船调转了方向,现在不仅上不去,反而是顺流而下了!”船舱外突然响起了船夫的大喊声。
船夫的话让船舱中所有人皆是面面相觑,楚言翊更是没想到这水会涨得如此之快。
“我出去看看。”楚言翊说着便将花念吟还有阮红木放开,然后转身去拿旁的蓑衣,正欲起身,忽然听见喜帘惊讶的声音。
“主子,你看,这甲板上水渗出,船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