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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是刘彻被卫夫人控制了的话,那么这一切就很好解释了。
接着,墨如斯将匈奴下战帖,卫夫人下旨拒战的事情告诉了花念吟,花念吟这一次,是真的被惊住了。
她惊讶的不是卫夫人有胆子拒战,而是栾提伊稚斜竟然有胆子下战贴,想要用战争来夺得单于的位置,借大汉的手,来除去他的兄长栾提军臣,此人当真是好深的心机,好大的野心。
在匈奴时,花念吟就已经意识到栾提伊稚斜此人不是个一般的角色,可是自己却还是小瞧了他。
“墨,你打算怎么办?”花念吟望向墨如斯问道。
战争是她主动提出来的,却没有想到竟会如此之快,她本是想要让栾提伊稚斜与栾提军臣二人自相残杀,她最后坐收渔翁之利,却不料栾提伊稚斜竟然也想让栾提军臣与大汉来相争,他从中取利。
这是一步极险的棋,说到底,就是一个赌,一般人怎么会敢打这样一个赌?可是偏偏他栾提伊稚斜就赌了!
花念吟始料未及,所以只能征询墨如斯的意见。
“拒战,那便是承认大汉不敌匈奴,属于不战而降,今后大汉在匈奴面前就永远也抬不起头。若是应战,便是入了栾提伊稚斜的计划,让他有机可趁。”墨如斯说话的语气很平淡,就像是不在说一场战争,而是闲聊家常便饭一般。
拒战也好,应战也罢,对于大汉来说,都没有什么好处,也算是到了进退两难的地步。
“所以,我们唯一的办法,就是应下这场战,并且战胜。”
扳指是花念吟执意要用来换回万年雪参的,既然是她起得头,所以不管中途发生了什么事情,除了什么意外和变故,墨如斯都不会让她担心,他会想好一切的办法为她控制局面,不让她操心任何。
他说过,无论花念吟现在是什么样子,在他的心中,永远都是那个在寒水岛上的小丫头,他的丫头,当然是要她来护着的。
花念吟听着墨如斯的话,看着他坚定的模样,心中原本一开始还有着的些许歉疚立刻化作了一滩柔水,她犯的错,有他来完善,没有责怪,没有埋怨,有的,只是对她的呵护。
墨如斯,今生何幸,能够遇上你,能够有你陪在身边?
墨如斯接着说道:“我已经让卫青赶去了云中,陆者粼也开始前往凉州,边关有卫青和李广镇守,三境之地的凉州有陆者粼,匈奴想要打进我大汉,纯属妄想。”
原来,他早已有了部署,有了安排,而且也能够从墨如斯的话中听出来,他对卫青还有陆者粼的信任。
“让陆者粼上战场?”这倒是让花念吟有些惊讶,陆者粼的武功虽然高强,但毕竟从未行军打过仗,将凉州交给他防守,真的可以吗?
墨如斯却突然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容,“以他对匈奴的仇恨,自是会拼尽全力一战的。”
“可是……”花念吟还是有些担心,“你给了他多少兵马?”
卫青有可以调动百万雄兵的兵符,花念吟当然不会担心,但是陆者粼……
墨如斯的回答,却是出乎了花念吟的意料:“一兵一卒,也没有。”
什么?一兵一卒也没有,这不是叫陆者粼去送死吗?
墨如斯看出了花念吟脸上的疑惑,于是便解释道:“陆者粼是武林盟主,武林盟的人,不比士兵差。”
听到墨如斯这样一说,花念吟这才反应了过来,这场战争,是墨如斯给陆者粼的一次机会,也是一次磨练,江湖中人,他们虽不效忠朝廷,但这并不代表他们他们不恨匈奴,让陆者粼带着他们上战场,也让他们出了一口对匈奴的恶气,之所以说是磨练,陆者粼虽然在武林大会上胜出,但是以他的年纪也难以服众,不过上了战场,陆者粼既是武林盟主,又是出征将军,他们不得不听从。
但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陆者粼带领武林盟的上战场,可以为墨如斯省去大部分的兵力。
花念吟看着墨如斯的眼中多了一丝戏谑,“墨,原来你也这么腹黑啊。”
如此一箭三雕之计,当真是好计谋!
墨如斯笑而不语,而是对花念吟说道:“我还是带你离开吧,卫夫人的事情,我来处理,这个地方,不是你待的。”
看着这周围的环境,墨如斯还是想要带着花念吟离开。
墨如斯关心的话语却是让花念吟笑出了声,这笑,让墨如斯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不解地看向花念吟。
“墨,我突然觉得,你不像我丈夫,反倒像我爹了,事事都为我安排好了,见不得我受一点苦。”
别人夫妻之间或多或少还会有些小吵小闹,可是他们之间,墨如斯凡事都为她着想,让着她,就算她犯了错,也从不责怪,而是想着为她收拾残局,简直是要将她宠上天一般。
“爹?”墨如斯重复了这个字,嘴角也露出了淡淡的笑意,学着花念吟打趣说道,“我不就是你的墨大叔吗,像爹也说得过去。”
他记得,她对他说过,她之所以爱自己,是因为没有人可以想自己这般包容她,宠爱她,她从未见过自己的父母,他爱她,将她缺失的那份爱一同补偿给她又有何不可?
花念吟突然拉起墨如斯的胳膊,将自己揽进了他的怀中,脸颊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然后继续说道:“墨,我们那边有这样一句话,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我们这辈子是情人,但你也要将我当做女儿一样宠,一样疼。”
“我会将你当做女儿一样宠,一样疼,可是,下辈子,下下辈子,也依然要是情人,而非父女。”
墨如斯很少对花念吟说动听的情话,可是这句话,却是说入了花念吟的心扉,她紧贴着墨如斯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就算此刻身处在脏乱的天牢中,但是因为有他,也如同徜徉在花海盛开的天堂。
二人紧紧相偎,都很有默契地不再提那些身外之事,卫夫人也好,战争也罢,这些都不重要了。
墨如斯在花念吟之前做过的地方坐下,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将她抱在怀中,修长的手指顺抚着她的发丝,与她说着话。
月光从天窗处洒落进来,整整一夜,花念吟都舍不得睡去,只想这样静静地借着月光看着墨如斯的脸庞,与他诉说着情话。
天牢内无比的静谧,黑夜缱绻着这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的世界。
☆、第二百一十五章
刘彻的不对劲,不仅只有墨如斯注意到,司马谈和楚言翊也同样注意到了,在早朝的时候,楚言翊和司马谈很明显地感觉到了刘彻眼神上的不对劲,说话的口吻和姿势也都有所不同,他们当时为了能够解除项家的白蛊,所以长期以来都对蛊毒颇有了解,若是没猜错的话,看刘彻现在这个样子,肯定是被蛊毒所控制住了。
在那日花念吟来找过司马谈之后,司马谈为了能够从花念吟的手中得到朱雀衔环杯的玉环,他没有派人去查探王太后的真假,而是亲自寻了个借口去接近王太后,果然,花念吟没有猜错,现在在长信殿内的王太后根本就一点也不知道项家之事,定是假的无疑。
可是,司马谈也并没有轻举妄动,既然这个王太后是假的,那么,真正的王太后在哪里?那毕竟是自己的妹妹,王太后的性命,司马谈还是在乎的。
本来司马谈打算的是,将这个王太后抓起来,一来威胁她说出真正的王太后的下落,二来,将她交给花念吟,用她来换朱雀衔环杯的玉环。
但在看见刘彻的不对劲之后,司马谈的心中立刻有了计较,他想到了更好的计划。
所以,自退朝之后,司马谈就将楚言翊叫到了书房,面露喜色地对楚言翊说道:“迁儿,我们的机会来了。”
听到司马谈的话,楚言翊也没有意外,俗话说,有其父,必有其子,司马谈心中的想法,与楚言翊不谋而合。
此时,楚言翊的眼中也雀跃着光芒。
“今日在朝堂上,我看见刘彻目光呆滞,两眼无神,定是被人下了蛊所控制,若我没有猜错的话,下蛊之人,非卫夫人莫属,不管那人是谁派在刘彻身边的细作,但是国不可一日无君,如今朝堂之上,已经部署了大部分我们的人,时机已经成熟,只要我们揭竿而起,拿下大汉的江山并非难事。”
不论楚言翊怎么说,说到底就是两个字:造反!
对,他就是要造反,没有任何借口,他要让全天下都知道,他要从刘彻的手中,将原本应该属于大楚的江山给重新夺回来。
当年的霸王一世豪杰,最后大意摆在了刘邦这个小人的手中,让它大汉坐这江山也坐了这么多年,是时候该要回来了。
楚言翊的话,让司马谈满意的点头,他这辈子,最得意的就是有楚言翊这个儿子。
楚言翊的思绪一转,手指敲着桌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司马谈见他如此,于是问道:“迁儿,你在想些什么?”
“在朝堂之上,刘彻有说起过有关匈奴想大汉下战帖一事,从他的话中听得出来他的意思是想要拒战,当时朝堂上已经是弄得沸沸扬扬,很多大臣都反对,既然如此,我们何不借此机会先将江山夺回,然后再与匈奴一战,告诉世人,大汉畏惧匈奴,可是我们大楚不怕,得民心者的天下,相信百姓自然会拥戴大楚的。”
他们潜伏多年,为的,就是能够等到这样一个契机,现在契机来了,他绝对不能错过。
“可是迁儿,我们的兵力要战胜大汉已是勉强,再战匈奴,何来胜算可言?”司马谈毕竟年老,没有楚言翊的意气风发,考虑的事情也自是周全些。
以楚言翊的心机,又怎会考虑不到司马谈所说的,他的脸上不仅没有愁容,反倒是勾起了嘴角,“兵书上不是说,‘取用于国,因粮于敌’,大汉的士兵早就对匈奴怀恨在心,此次刘彻的拒战定会引起士兵的不满,我们便可以借用这一点,不仅让大汉的士兵不战而降,还要让大汉的士兵,来帮我们攻打匈奴!”
此话一出,让司马谈看向楚言翊的眼中满是赞赏,就只差拍手叫好了。
“何时动手?”司马谈问道。
楚言翊的眼珠一转,似笑非笑地说道:“四日之后,卫子夫行刑之时。”
救她,是一定会的,只是老天爷也给了他这一个机会,这一次,不仅是要将她救下,还要名正言顺地昭告天下,她是他的女人。
夺下大汉,攻打匈奴,再来,就是要消灭武林盟,本来武林门派对于朝廷来说就是一大威胁,若江山在他的手中,不管墨如斯武功再高,杀掉他也是易如反掌。
之前他不争,不代表他不想要,也不是因为花念吟的话,只是因为他还没有那个实力去争,不能将自己暴露,但是一旦有了,那么之前所有强力抑制住的情绪,就如同爆发的洪水奔涌而出。
等,都在等,四天的时间,不过是四个日出日落,转眼就到了。
当到了行刑之日的时候,花念吟被天牢的侍卫带出了牢房,押往刑场。
她好不容劝说好了墨如斯,为的就是将黛缇娜所有隐藏在宫中的党羽全部找出,这是大汉的江山,就凭它一个大月氏,还想惦记着?简直是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花念吟已经做好了再“死”一次的准备,可这是斩头,手起刀落,头颅点地,想要作假不容易,但侩子手和执邢的人都是墨如斯的人,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花念吟的手脚都被铁链给锁住,因为之前在牢房内闹的那两出,所以狱卒不敢大意,严加对花念吟大防守将她押往刑场。
别的犯人一个个都是浑身脏乱不堪,狼狈地被押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