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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哥,这要怎么办?”
“我们楼上有房间,姑娘给这位少爷先开一间房,让他睡上一觉就好了。”
“嗯,那就这样吧。”玉湖心也没有主意,就只能听小厮的话。
小厮也是热情,主动将卫青背了起来,朝楼梯走去。
玉湖心看着卫青被小厮背走,她没有急着跟上去,而是转身端起桌上卫青残留在碗中的雕花酒,闻起来倒是很香,她放在嘴边轻轻尝了一口。
“呸。”
又苦又辣,玉湖心刚入口,就忍不住吐了出来。
玉湖心看着空空如也的酒坛,这么难喝的东西,越哥哥为什么可以喝下这么多?
是因为他不开心吗?
玉湖心看见小厮已经将卫青扶进了房间,玉湖心突然做了一个决定,转身朝店外跑去。
既然公主姐姐嫁给她不喜欢的人,她会不开心,而越哥哥也因为公主姐姐而不开心地喝酒买醉,越哥哥不开心,她也不会开心,所以,她要做的,就是要去将公主姐姐找回来,这样他们三个人都能够开心了。
白烟奶奶说过,人这一辈子不长,所以要开心快乐地过这一辈子,湖心,不管怎么样,只要能够让自己开心,能够让自己身边的人开心,这一辈子就足够了。
玉湖心一跑出店,看着人来人往的大街,顿时就停住了脚步。
她不识路,她要到哪里去找公主姐姐?
等卫青醒来时,便发现玉湖心不见了,他问过小厮之后,小厮只说玉湖心一人独自跑出了店,卫青心急,在长安城中,玉湖心能去的就只有司马府了,想到这里,卫青便回到了司徒府,却发现玉湖心根本就没有回来,所以他不得不派人去找玉湖心,自己也在长安城中四处寻找。
可是,卫青怎么也不会想到,他在长安城中是无论如何也找不到玉湖心的,因为玉湖心已经拿着刘娉给她的令牌,编了一个小借口,让城门口的士兵带着她去找刘娉了。
卫青在长安城中寻了玉湖心五天,都没有任何她的消息,可是长安城中却开始热闹了。
皇上的寿辰,当然是要普天同庆,长安城中各家各户都开始张灯结彩表示庆祝,而在皇宫中,刘彻在未央宫中进行了祭天仪式,与天同庆。
直到夜晚,才是在后宫中与后宫妃嫔以及一些近臣庆祝。
“姑娘,在下已经按你说的去做了。”
李延年坐着马车,对他对面的一位轻纱遮面的女子说道。
女子眼眸平静如水,淡淡地朝李延年点了点头。
轻纱遮住了女子三分之二的容颜,但是光从这双目若秋水的眼中,也能够看出是何等的一位佳人。
花念吟头微微一偏,从马车内的帘幔看向外面,虽是夜,却也显得如此的富丽堂皇。
花念吟本以为今年刘彻的寿宴自己必定会不在的,却没有想到,自己还是来了,而且用的还是这种方式。
马车在寿宴的不远处停下,花念吟隔着假山石,可以看见坐在高处的刘彻,而他身边坐着的,是那卫夫人。
往年,坐在他身边的都是自己,当然,花念吟的心中不会有什么嫉妒不嫉妒的,可花念吟一看见那张与花汀兰一模一样的脸,眼中还是射出了一道寒光。
丝竹管弦之声响起,乐曲开始在演奏,一开始演奏的都是一些宫廷乐曲,每年如此,十分无趣。
众大臣说着一些客套的官僚之话,相互敬着酒,就在众人喝得半醉半醒之时,只听见曲调一转,没有之前的庄严,取而代之的是舒缓轻柔的乐曲。
只听见李延年唱道:“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此歌,是李延年为花念吟所作,那女子就是他心中的绝世而独立,佳人难再得。
李延年的歌唱出了他的心声,也引起了刘彻的注意。
“李爱卿,此曲,可是为朕的卫夫人所作?”刘彻一手握着他身边卫夫人的手,一手举着青爵而饮。
而他身边的卫夫人也正看着李延年,笑容平和,也不知是不看重这赞美之词,还是心中的自信。
可是,李延年却当着所有人的面摇了摇头,“不是。”
此话一出,立刻惹得众大臣也惊讶了起来,世人皆知皇上宠爱卫夫人,这李乐师竟然当着皇上和卫夫人的面摇头,他是不要命了吗?
果然,刘彻的脸色阴沉了下去,而他身边的卫夫人还是一开始的模样,没有任何的变化,猜不出她是什么样的情绪。
☆、第二百零四章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刘彻的口中再次念道李延年的唱词,将青爵放在了面前的桌案上,冷笑道,“难道这世间真有如歌词中所说的,比朕的卫夫人更加美丽的女子?”
刘彻的话虽是这么说,但是明眼人一听便知皇上这是不乐了,可李延年还是不怕死地继续说道:“是的。”
刘彻倏地站了起来,衣袖一扫,将案前的青爵打翻,“既然爱卿说有这样的美人,那朕倒是要见识见识,若是不及朕的卫夫人,那休怪朕治你一个欺君之罪!”
可李延年依然神色淡定地说道:“臣歌中所长之人,正是臣妹,若皇上不信,臣这就让臣妹上来给皇上献上一舞。”
刘彻的广袖一挥,“宣。”
李延年重新盘腿而坐,将手放在琴弦之上,美妙的旋律荡漾开来。
众人只觉得一阵清风袭来,一大片的红色花瓣飘散在了空中,一条长长的大红丝带从空中飘来,众人一眼望去,只看见这一抹红色,花瓣簇拥着丝带在空中飞舞。
突然,李延年的琴音开始变得有些急促,花瓣骤然散开,只见那一条丝带,瞬间变成了一个红衣女子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这一幕,将所有人的眼球都吸引住了,女子身着红衣,头梳朝天髻,眉间点着一颗朱砂痣,红色的面纱将脸遮住,风吹过,露出了隐约的容颜,却有看得不是那么清晰,只留着一双妩媚动人的眼睛摄人心魄。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女子的歌声空灵而婉转,这抹红色在夜色的衬映之下尤显娇媚,拨人心弦。
众大臣皆已看迷了过去,就连刘彻也同样是目不转睛。
花念吟用余光看了一眼刘彻身边的卫夫人,只见她的眸色依旧淡然,神情也依然如初。
腰身向后一弯,手中的红色丝带如大浪般在空中飞舞,花念吟的曲调渐渐变为哀伤之色,口中轻轻吟唱:“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竹竿何袅袅,鱼尾何簁簁。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
她唱的,正是当时卓文君写给司马相如的《白头吟》,既然卫夫人在太后的寿宴上赐婚给司马相如,那么,她就要想办法在刘彻的寿宴上,让她将这个赐婚收回。
曲子一结束,花念吟便停下了动作,大无畏地上前走了几步,对着刘彻说道:“小女子方才所唱,乃是司马相如大人的妻子卓文君写给司马大人的诗,小女子从小便仰慕司马大人的文采,近日听说卫夫人为司马大人指婚,小女子去拜会了司马大人之妻,无意中知道这首诗,深为感动,所以小女子想要借此机会将此诗唱于卫夫人听,还望夫人能够看在司马大人与其妻之间的夫妻情深,收回指婚。”
花念吟这话说得诚恳,但却为控诉之词,而且明摆着是有意冲着卫夫人来的,说她有意破坏别人的夫妻之情。
刘彻还未从花念吟的舞蹈中回过神,可是,那卫夫人在听见了花念吟所唱之词时,一直没有情绪的眼中浮现出一丝动容。
“本宫也是欣赏司马大人的才华,才会为司马大人许上一门好的婚事,却不知自己是好心办了坏事,既然司马大人与她的夫人感情如此深厚,本宫也不愿拆散他人姻缘,这道婚令,本宫收回便是。”
花念吟本以为自己会费上一些口舌,却没有想到,她竟然这么轻易就答应了下来。
“原来你是有意为了司马相如的事情而来,既然夫人答应了你婚事作罢,那么此事就作罢,可是李爱卿刚才所说过的话,可是要作数的,揭下面纱,让朕看看你是否真的有他歌中所唱的如此好。”刘彻见花念吟只是为了司马相如的事情而来,所以也没有多少戒备之心,可他身为帝王,刚才所说的话,还是必须兑现。
不得不承认此女子的舞姿和身段都是不错的,但是要如歌中夸的那般好,在他心中,是绝不可能有人的容貌能够胜过卫子夫。
刘彻的目光一直看着花念吟,可是花念吟却并不着急,也没有任何想要将脸上面纱揭下的举动,眼眸淡然无波,望着刘彻,掷地有声地开口:“皇上若是不信,那我便与皇上打个赌如何?”
花念吟的话让刘彻产生了兴趣,挑眉看向花念吟,说道:“哦?这世上还没有几人敢和朕打赌,你区区一女子敢有如此魄力,朕倒要看看你要与朕打什么赌?说!”
刘彻眼中流露出来的趣味让他身边的卫夫人的心一紧,下意识地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皇上,不可?”
刘彻转过头,以为是她嫉妒了,于是对卫夫人一笑,然后将她搂进了自己的怀中,对她说道:“子夫,朕只是徒一乐罢了。”
花念吟将二人之间的互动全部都看在了眼中,面纱下的唇角勾起一笑,她不怕卫夫人的劝说,她担心的就是刘彻不答应,既然现在刘彻已经答应了,刘彻的性格花念吟非常了解,他为人小心谨慎,但也同样好奇心非常重,只要自己勾起了他的好奇心,那么事情就好办很多。
花念吟将目光直视刘彻,自信地在他面前开口说道:“皇上,歌中所唱,也不过是倾国倾城,若是小女子将面纱揭开,能够让天失色、月失色、周围花草树木纷纷失色,这样,算不算得倾国倾城?”
此话一出,引起了所有的议论纷纷,此女子也太夸下海口了吧,让天地在她面前为之失色,有哪个女子敢说出这样的话!
天失色?此时正是黑夜,若是白天,还有蓝白二色,可这是黑夜,整片天空都是黑色,怎么才算是让天失色?
月失色?此夜月明星稀,一轮明月挂于天空,她还能够瞬间让月亮不见不成?
周围花草树木纷纷失色?这更是笑话,如今三月未央,虽然回暖,但百花依然开得非常美丽,树木也正是逢春生长之时,怎会一时间为她失色?
所以,有人在听完之后,就开始嘲讽地讥笑了起来。
坐在大臣中的楚言翊看着庭中央的红衣女子,眉头微微蹙起,因为花念吟故意将自己的声音提亮了些许,与她平日里的声音有些不同,但是从女子的身形,还有说话时一些细微的姿态,让楚言翊猜测到了此人就是花念吟,可是楚言翊想不通,她为什么还要来找刘彻,难道真的只是单纯的为了司马相如的事情?可是她现在和刘彻打这个赌又是何意?
楚言翊看着花念吟的背影,百思不得其解。
“天失色,月失色,花草树木纷纷失色,你倒是口气不小,朕倒是真的要看看,你有没有你自己所说的如此能耐。”刘彻被花念吟的话给吸引住了,只觉得此女子当真有趣,这样的人,让他的心中隐约地有些许熟悉的感觉。
“不过,在此之前小女子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皇上。”花念吟突然话题一转,所说的话,让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