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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念吟愤恨地看向石娅,对她大声说道:“这世间怎么会有你这么自私的女子,你让者粼留在匈奴,看着他被人当做奴隶在斗兽场供人娱乐,看着他每次一入围场九死一生,你这样是叫爱他吗?”
花念吟永远都不会忘记当时在斗兽场内看见陆者粼当时毫无生气的目光,以及被楚言翊打出围场的那一瞬间,要是墨如斯当时没有将他救下,陆者粼还能够像现在这样活生生地站在这里吗?
“那些人怎么会是者粼的对手?”石娅对陆者粼的武功还是有信心的,她似乎忘记了陆者粼是怎样差一点就死在了楚言翊的手中的。
“吟儿,将我解开吧。”陆者粼突然开口说道,语气异常地平静,平静到花念吟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了。
现在真相已经大白了,花念吟也没有必要再困住陆者粼,于是将封住他穴道的银针拔出。
陆者粼被解开之后,脚步沉重地走向了石娅,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这样的陆者粼让石娅感到害怕。
“者粼,我……”石娅想说什么,话到了嘴边,看见陆者粼的表情,又将话给咽了回去。
“什么也不用说了。”陆者粼冷冷地开口,然后伸出手,想要抚摸石娅的脸庞,石娅的脸上立刻露出了欣喜,可是陆者粼说出来的话却让石娅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却。
“这才是你真正的样子,可我爱上的从来都不是这个样子的你。”
他爱上的,是那个柔弱的石娅,是那个在他痛苦时给予他温柔的女子,而不是眼前这个心肠狠毒的女子,他此刻才知道,原来自己在匈奴这些年中,最大的幸福和最大的痛苦都是眼前这个女子给的。
陆者粼闭上了眼睛,眼角一滴泪水滑落,他毫不留情地转身,“长生我一定会去找,但是你,我这一辈子再也不想见到。”
说完,陆者粼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营帐。
“者粼!”石娅痛声呼喊,可陆者粼留给她的却只有一个渐行渐远的背影。
对于陆者粼的性子,花念吟是知道的,他是她遇上过的最善良的男子,可是石娅却将他伤得如此深,能够让他说出这样的话,可想而知他的心有多痛。
花念吟给了墨如斯一个眼神,墨如斯立刻跟上了陆者粼,花念吟看着泪流满面的石娅,模样依旧是那般楚楚可怜,可是花念吟不同情她。
“感情中最不能够接受的就是欺骗,你骗了者粼这么多年,他又怎会原谅你?”花念吟对石娅说道,她不同情石娅,但是她心疼陆者粼。
石娅慢慢地转过头,对花念吟说道:“要不是你跟我说你已经知道者粼和石娅身上的蛊都是我下的,我又怎会将这些事情都说出来?这么多年我都骗了,若非现在被戳穿,我可以骗他一辈子的。”
她可以骗他一辈子的,让陆者粼这一辈子都把她当作是那个柔弱的石娅,那个温柔善良的石娅。
“可他这一辈爱的都不会是你。”
“我不管,我只要他在我身边就好。”她不管陆者粼喜欢的是哪一个她,只要他在她身边她就满足。
对于石娅的想法花念吟不能苟同,她也知道自己劝说不了她。
“来人,将此地加强守卫,严格看守。”花念吟一声命令而下。
“慢着!”石娅出声阻止道,然后看向花念吟,对她说道,“放了我,我可以解开你身上所中的蛊毒。”
石娅此言一出,花念吟果然停下了举动,看向了石娅,不信地问道:“你能够解开我身上的蛊毒?你可知我中的是什么蛊?”
说到蛊毒,石娅的脸上又露出了自豪的表情,“我说过,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我不知道的蛊,在看到你第一眼的时候,我就知道你的身体里面有蛊,蛊师对蛊毒的气味是非常敏感的,不仅是你,就连那个将所有奴隶都带出来的男子体内也有蛊毒,而且他身上的蛊,和你身上的蛊气息是一模一样的,你们之间,要么就是中的是同一种蛊,要么就是子母蛊,双蛊相连,我说的可对?”
石娅说的一点都没有错,花念吟虽然年很想解开体内的白蛊,但是她的理智还在,石娅该如何处置只能是陆者粼说了算,就算是陆者粼不愿,那也该是墨如斯来处理,怎么也轮不到她。
“把陆者粼的解药交出来。”花念吟对石娅说道。她知道,陆者粼身上除了和陆长生一起被下的同生蛊以外,还有其他的蛊没有被解。
“不,我不要,者粼现在肯定是恨透我了,若是他身上的蛊也被解了,他肯定不会再理我了。”
花念吟对石娅的的想法真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花念吟没有再说话,而是用银针将她的穴道给封住,让石娅晕了过去,将她身上可能是解药的东西都搜了出来,然后加强士兵在营帐外将其看守。
她走出了营帐,朝着陆者粼离开的方向而去,走到了一处空地,老远就看见正在舞剑的陆者粼,他将全身的气力都发泄在了剑上。
墨如斯就站在一旁,静默的看着正在舞剑的陆者粼。
花念吟走了过去,站在了墨如斯的旁边,对墨如斯说道:“我已经让人将石娅看守住了,你打算怎么处置她?”
“等陆者粼冷静后再说吧。”
花念吟将从石娅身上搜出来的疑似解药的东西都拿出来给了墨如斯,说:“你能看出这里哪个是能够解开陆者粼身上蛊毒的解药吗?”
墨如斯将花念吟递过来的东西都接过,认真地看了一遍,然后说道:“我在寒水岛上也看过一些简单的关于蛊毒的书籍,回去研究一下,应该能够找出。”
这不是让墨如斯配制出解药,而是让他找出真正的解药,这一点,还难不倒他。
墨如斯将这些东西都收好,然后看向了正在舞剑的陆者粼。
而花念吟的目光却放在了墨如斯的脸上,经过石娅这件事后,花念吟也有所顿悟,有些事情,她不能瞒墨如斯一辈子,两个人之间最重要的就是信任。
“墨,等回去之后,我就将关于卫青的事情都告诉你。”
花念吟突然开口,拉回了墨如斯的思绪,他看着花念吟慎重的表情,轻轻一笑,“好。”
墨如斯握住了花念吟的手,将她拥入了怀中,看着在山中舞剑的陆者粼。
知道傍晚时分,陆者粼才停了下来,他收起剑,来到了花念吟和墨如斯的面前,像是作出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一般说道:“吟儿,墨神医,我要与你们一起去寻找三月花的解药,将所有解药都找到治好我娘,然后去我爹面前祭拜。”
这才是他出来的目的,答应了爹的事情,他一定要做到。
“好。”墨如斯应道。
“者粼,你先别担心长生,石娅对长生下了蛊,下蛊之人和中蛊之人之间是有联系的,石娅没有说长生死去,那么长生肯定就还活着,我会让士兵们帮你找到长生的。”
花念吟想起了当时自己假死出宫,唯有和自己同中白蛊的楚言翊能够找到自己,所以花念吟相信,石娅肯定能够找到长生。
听到花念吟提起石娅,陆者粼的眼眸按下去几分,什么话也没有说。
当时陆者粼对石娅的情有多深,那么,现在陆者粼对石娅的恨也有多深。
花念吟让人给陆者粼单独准备了一个营帐暂时住下,现在虽然墨如斯回来了,但是花念吟暂时还不能离开军营,万年雪参她还没有得到,放火烧粮草的幕后凶手到底是谁也没有找到,钦书等人现在也依然下落不明。
花念吟和墨如斯在安顿好了陆者粼之后,便朝自己的营帐的方向走去。
此时正是黄昏太阳下山之时,公孙戎奴与人交替轮值之后,便想回到自己的营帐好好休息休息,可就在他走到半路的时候,看见在一处山坡下好像有一个瘦弱的人影,公孙戎奴好奇地走了过去,那里果然躺了一个人,公孙戎奴将那人翻了一个身,一看是个十岁左右的孩子,于是拍了拍他的脸,“醒醒。”
男孩慢悠悠地醒了过来,口中大叫:“老虎!老虎!”
男孩惊慌失措的样子让公孙戎奴觉得有些滑稽,立刻将他的手给抓住,“这里没有老虎,就算有老虎,也会被我给一拳打死。”
听到公孙戎奴的话男孩才渐渐冷静了下来,不确定地问:“真的没有老虎?”
公孙戎奴哈哈大笑,“都说了没有了,你一个小男子汉,还怕什么老虎!”
男孩却哭了起来,对公孙戎奴说道:“我是住在阴山脚下的村民,今日突然有老虎闯进我了家,将我爹娘还有弟弟都咬死了,我拼了命的逃跑,跑到这山上来了。”
男孩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但公孙戎奴也明白了他的话。
老虎要死了他的全家,只有他一人跑上山躲过了一劫,然后被自己给发现,公孙戎奴突然想起了自己也是家里遭祸,全家都死了,于是自己便投了军,一时间有些同情这个男孩,于是问道:“小子,你叫什么?我看你还有点底子,要不跟着叔叔我从军好了。”
男孩低下了头,掩饰住了眼中的笑意,语气依然是悲伤地说道:“我叫苏武。”
“好,苏武,从今以后你就跟着我混。”公孙戎奴对苏武说道。
“好。”苏武应声。
公孙戎奴带着苏武朝军营的方向走去,他走在前,没有看见他身后的苏武眼中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半点哀伤之色。
小瑾,既然你说你会回来,那么,我就在军营等你回来。
☆、第一百八十七章
暮色四合,花念吟与墨如斯正在商谈关于陆者粼和石娅之事的时候,门外传来士兵们的阻拦声:“什么人?”
“麻烦通报一声,告诉卫夫人,说司马迁求见。”楚言翊的声音在营帐外响起。
花念吟听见了楚言翊的声音,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想也没想地对着营帐外说道:“楚公子,如今天色已晚,我不方便招待,请回吧。”
花念吟早就猜到了墨如斯昨夜遇刺的事情肯定和楚言翊脱不了干系,对楚言翊心中本来就有气,要不是此刻墨如斯就在营帐内,花念吟真的会让楚言翊进来向他质问一番。
虽然心中对楚言翊有气,可花念吟还是理智的,凭楚言翊的谨慎的性子,怎么会如此贸然地对墨如斯下手,不过想想也是,在他眼中墨如斯不过只是一个武林盟主,就算是死了也影响不了他的大计。
“我有要事要和你说,用不了多久的时间。”楚言翊任然坚持道。
“不……”
花念吟正想说话,却被墨如斯的突然出声给打断了,“楚公子,你若是有事,明日再来吧。”
墨如斯的声音不大,但语气却如同命令一般气势十足。
站在营帐外的楚言翊听见了墨如斯的声音,脸色一下子就暗了下去,站在营帐外依旧不肯离去,继续坚持说道:“此事若是明日再说,那就来不及了。”
“楚公子,你回去吧。”墨如斯的声音再次响起,依旧是非常的冷淡。
楚言翊站在营帐外,手中的拳头捏紧,看着没有一点动静的营帐,一字一句地开口:“卫君孺来报,几位公主半路被人给劫去了。”
“什么?”听到楚言翊这样一说,坐在案前的花念吟倏地站起了身。
这几个孩子才离开不到一天就被人劫去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花念吟正当疑惑,一只手将花念吟的手握住,花念吟顺着手,看向了墨如斯的眼睛,花念吟瞬间就明白了,问向墨如斯:“是你让人将他们劫走的?”
墨如斯点头,让花念吟重新坐了下来,对她说道:“那个楚公子很奇怪,他的人,我信不过。”
这是墨如斯第一次在花念吟面前说起自己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