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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这几日李延年忙着去安排一些皇上寿宴上要表演的乐曲,抽不出时间前来,于是便由花念吟弹琴。
花念吟刚在琴边坐下,就听见陈阿娇对一旁的人说道:“韩嫣,你的画可是独一无二的好,所以你今日一定要将我跳舞的样子画出来。”
花念吟看了过去,只见斜上方的桌案前坐着以红衣男子,桌案上铺着的是一副长卷,上面摆放着的是绘画用的笔墨。
而往上看,当看清楚男子的容颜,倒是让花念吟微微一惊,虽然与他只有过一面之缘,但是男子的绝色容颜,不是那么容易让人忘记的。
白皙的皮肤,精致的五官,美到连女子都自叹不如。
这样的妖孽,除了应月坊的嫣老板还有谁?
仿佛是注意到了花念吟的目光,男子也朝她看了过来,看向她之后,男子的眼眸深了些许,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没有改变。
花念吟也将目光收回,将注意力放在了琴弦之上,在陈阿娇示意之后,花念吟便将琴弦拨响。
陈阿娇随着琴音舞蹈,每一个动作都尽她自己最大的可能要完美到极致。
这样的舞姿,就连教她的花念吟都自叹不如。
花念吟再次将目光放在了韩嫣身上,只见纸上快笔生风,用每一根线条精确地勾勒出陈阿娇舞蹈的动作,每一个神态都生动无比。
想想也是,他只是一眼,就能够将自己额卫君孺还有卫少儿画下来,更不用说现在了。
只是没想到,司马谈竟然在陈阿娇身边也安排了人,难怪当时予宓说她见过入宫的家人子,想必是见过韩嫣为家人子所画的画像吧。
陈阿娇一边跳着,一边还不忘对着韩嫣得意一笑,韩嫣的嘴角这才露出淡淡的回敬一笑。
看两人的样子,绝非认识一朝一夕。
之后花念吟从椒房殿的宫女口中得知,原来这韩嫣竟然是与陈阿娇还有刘彻从小一起长大的,不仅与陈阿娇的关系很好,与刘彻之间的关系也是没的说。
贾谊能够在刘彻身边安排了杨得意,这司马谈也在刘彻和陈阿娇身边安排了韩嫣,这两人一狼一虎,都潜在暗处对刘彻的皇位虎视眈眈。
花念吟和韩嫣本就不算熟悉,各自是什么人,彼此心里明白即可,没有理由多说任何。
皇上的寿辰,便是举国同庆,白日里,便是与百官庆祝,而晚上,才是在后宫中与太后和后宫中的妃嫔们庆祝。
整个皇宫中都是张灯结彩的,也宴请了一些官吏,楚言翊和司马谈就在其中,司马谈是太史令,宫中只要一有事情发生,他都要再旁记录下来,而楚言翊作为下一任的太史令,自然也是要与之同行。
花念吟并没有前去凑热闹,这种皇宫盛宴,无非是说着一些客套的话语,再看一些无趣的歌舞罢了,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不去也不会有什么人注意自己的。
白日里的宴会是在未央宫中进行的,晚上的,便挪到了长乐宫,但是其声势依然非常浩大,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办法,每一个歌舞,都让整个皇宫的每一处角落都可以听见。
花念吟在永巷中捣鼓着自己的药,最近她在研究一种怎样让人长时间失去意识,让人不知道自己那段时间内到底做过些什么,只有等解药解开之后,才会回想起来,就相当于暂时性失忆一般。
她加入了一些可以让人神经暂时麻痹的药物,但是效果并不是十分理想,所以她还一直在冥思苦想。
花念吟听着欢庆的乐曲突然渐渐停了下来,然后换上了一阵轻柔带着忧伤的乐曲,花念吟听出来了,正是那首《画心》的曲调,想必,是陈阿娇正在为刘彻跳起那支她准备多时的舞蹈了吧。
经过了一个多月的接触,花念吟已经能够肯定陈阿娇对刘彻的心思,不是为了任何的权势,只是因为她爱他。
能够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跳上一舞,将自己最美的舞姿展现在那人的面前,这样,也是一种简单的幸福吧。
美妙的音乐回响在整个皇宫的上空,即使自己不用去看,花念吟的脑海中在能够浮现出陈阿娇跳舞的画面,正当花念吟闭目细听之时,突然音乐在中途戛然而止。
花念吟的双目骤然睁开,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
王太后,竟然在这个时候对她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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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歌词来自张靓颖的《画心》,木头加把力码字,今天晚上六七点应该会有二更。
☆、第一百一十二章
长乐宫,御花园中庭。
乐师全都停下了手中的奏乐,众臣全都放下了手中的酒樽,众美人全都全都睁大了眼睛看着庭中之人,脸上偷偷露出幸灾乐祸的神色,然后不经意间去打量上座之人的神色。
刘彻的薄唇轻抿,脸上并无表情,深深的眼眸让人看不出他的想法。
陈阿娇坐在中庭之中,只觉得浑身异痒难耐,将长袖卷起,看见手臂上起了无数的红点,轻轻一挠,水泡就全部破掉。她不敢再将裤脚卷起,她知道现在自己肯定浑身都长满了这样的红点。她是一国之后,决不允许自己自己在众人面前衣冠不整,可是身上的异痒,她实在是受不了了。
她的舞,还未结束,身上就突然痒了起来,她受不了不得不停了下来,那种痒,不是简单的皮肤上的痒,而是痒到了骨髓中的。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皇后带下去,找太医!”王太后最先开口,眼中满是担忧之色。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宫女们急急忙忙想要上前,太监们快速地跑去请太医。而下座那些大臣,立即自觉地转过身去,皇后娘娘的当众失态,又岂是他们这些人可以亵渎的?但是他们却在心中诽腹,既然皇后身体有恙,既不在椒房殿中休息,太跑出来为殿下献舞,搞得现在当众如此失态,简直是丢失皇家颜面。
刘彻看着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的宫人,以及面色尴尬的众臣,依旧一眼不发,只是看着看着地上被痒得在地上打起滚来的陈阿娇。
同样,太后也看着陈阿娇,眼中是惊讶和担忧,可是却也在无意中泄露出来一丝得逞之色。
“你们还在干什么,快将皇后带下去,简直是有失体统!”坐在王太后身边的太皇太后看见陈阿娇竟然在地上打起滚了,心中也不免有些怒火,堂堂一国之母,竟然因为一点小小的痛痒就在百官面前如此失态,真是丢尽了皇家颜面。
宫女们听见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太皇太后都发话了,更加着急想要扶起陈阿娇,可是现在的陈阿娇已经被全身的痒弄得失去了意识,她不让任何人靠近自己,只要一有人接近,她就立刻踢在了那人身上,宫女们根本就接近不了她,心中又无比着急。
突然,刘彻站了起来,一步一步来到陈阿娇的身边,一手拦住了围在陈阿娇身边的宫女们。
“皇上。”不知刘彻是何意,宫女们不解地唤道。
“你们都退下。”刘彻看口说道,眼睛一点都没有离开陈阿娇。
他看着她已经将自己的手臂抓破,手臂上留下了长长的指甲划痕,流出了鲜血。
刘彻弯下腰,一把抓住了陈阿娇正在疯狂地挠着自己手臂的手的手腕,陈阿娇觉着自己被人给抓住了手腕,下意识地想要甩开,可是她刚刚一用力,就被人用力一扯,将她拉入了自己的怀中。
陈阿娇想要抵抗,她将眼睛睁开,却看见抱住自己的人,竟然是刘彻,在他的怀中,一瞬间,她的脑海好像暂停了一般,停下了挠自己的手,只是呆呆地望着她。
多少时候,他没有像现在这样抱过自己了?
细细凝望,可是身上的痒还在继续,身体上的难受让她有想要去挠,但是却被刘彻将她的手给抓住了。
“让太医直接去椒房殿。”刘彻将陈阿娇抱起,纵身飞向了椒房殿的方向。
刘彻的离去,留下了众人面面相觑。
皇上的寿宴,现在皇上人都走了,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下去。
“哀家今日累了,大家就都散了吧。”太皇太后先是生气陈阿娇的当众失态,现在刘彻又这样不顾众人独自离去,心中的气更是不打一处来,于是便丢下这样一句话之后,也拄着杖在宫人的围拥下离去。
本来好好的寿宴,却因为这样不欢而散,众大臣的嘴上不说,但是心里还是有想法的,他们一一向王太后告辞之后,便往宫外走去。
看着这些人一个一个离去,心中最得意的,莫过于王太后了,不论陈阿娇变成这样背后的原因是什么,但是贵为皇后,就应该明白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不该做,一切,都必须以皇家颜面摆在首位,现在她在众人面前如此丢脸,都不是一个皇后能够做的事情!
花念吟听着一切都归于了平静,好像这一个盛大的宴会就这样草草落幕了,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才惹得宴会提前结束?
突然间,花念吟竟然想去椒房殿看看。
于是她将桌案上的药物都收拾好了之后,便推门而出。
可是她才走了几步,忽然听见永巷的巷尾又传出来了那苍老的歌声,花念吟听见之后,猛地停住了脚步。
不是因为以往半夜响起的歌声现在就唱了起来,也不是因为此时的歌声要比起以往的更加凄凉沧桑,而是因为这一次她所吟唱的歌词。
“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夕阳西下几时回……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小园香径独徘徊……”
“这……”花念吟听后一惊,全身发抖地转会了身。
这是《浣溪沙》!花汀兰留下的两只玉笛中的其中一只所代表的词意!
这首词,不该是这个这个朝代的人所应该知道的啊!
慌忙间,花念吟再也来不及多想,直接往巷尾的那间破旧的木屋跑去。
到了木屋门口,歌声也越来越清晰,不再是刚才的《浣溪沙》,而是自己在椒房殿中所教陈阿娇的《画心》。
“你的轮廓在黑夜之中淹没……看桃花开出怎样的结果……看着你抱着我……目光比月色寂寞……就让你……在别人怀里快乐……就让你……在别人怀里快乐……”
这首歌,自己只是在椒房殿中唱过一遍,而且椒房殿离永巷有着好一段距离,怎么会被她给听了去?这一次,自己绝对不能被心中的恐惧给打败,一定要进去一看究竟。
花念吟一步一步靠近了木屋,她甚至能够感受到里面的人,她看向那把沉重的大锁上面已经落满了灰尘,她正在想如何将锁打开,却发现门前堆积的废墟中有一个废旧的烛台,她将烛台捡了起来,然后用火折子将烛台点燃,然后取下了头上的发簪,想要试试能不能用发簪将门打开,于是借着烛光仔细查看起大锁来,这一看,竟然发现这大锁虽然笨重,可是根本就没有被锁上,只是随手一抽,门锁就已经被她给取了下来。
将门锁扔在了地上,花念吟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将门推开了。
“嘎吱”,这门好像是很久没有被打开了,发出了异常沉重的声音,门框上落下了厚厚的灰尘。
“咳咳。”
花念吟忍不住咳嗽,而屋内的人,也因为她的动作,停下了唱歌,然后发出警惕的声音:“什么人!”
花念吟拿起手中的烛台,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照去,只看见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妇人头发披散地坐在一个全是用干草铺满的床上,她的皮肤已经满是褶皱,就像是皮包着骨头一般,最让花念吟惊讶的是,此人的双手双脚全部被粗大的锁链所在屋内的两根柱子上。
她好像并不适应夜晚的烛火,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