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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身没有疼痛的感觉,孩子应该没事,刚放松下来她就觉得口里苦的很,像是刚刚喝了药一般。
“醒了?”皇太极一直守在哈日珠拉身边,而待在府里的乌雅也被他叫到了宫里,更是把哈日珠拉平日里用惯了的东西给带了过来。
哈日珠拉还有些迷糊,她有气无力的问道,“孩子没事吧?”
“孩子没事。”皇太极听哈日珠拉第一个提的是孩子,心里有些不高兴,“刚刚喝了药之后已经没事了,只是你以后只能好好卧床养着。”
“嗯。”哈日珠拉放下了心头大石,这才注意到皇太极的情绪,她把手从被窝里拿出来,握住了皇太极的手,“皇太极,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只是这是我们的孩子,你和我的。”
“他或许眼睛像你,或许鼻子像你,或许嘴巴像你,或许就是个小小的皇太极。”
“只要一想到这是我们俩的孩子,我就舍不得他。”
哈日珠拉说着说着又开始流泪,“刚刚冰嬉的时候,我看那些在冰上嬉戏的幼童,就想,我们的孩子会不会也那么健康那么可爱。”
“或许等他大一些了,你还能教他走冰,他走的肯定比那些孩子都好。”
“你还要教他骑马,教他射箭,教他写字,教他读书。”
“我知道,你也舍不得他的。”
哈日珠拉哽咽着,“他都能坚强的待在我的肚子里,我为什么不能舍下性命去赌一赌,赌我能够保住他,保住我们俩的孩子。”
“这是我们俩的孩子啊!”
皇太极眼神一黯,紧紧的抱住了哈日珠拉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闭上了眼睛,遮住了眼里的情绪。
哈日珠拉的身子挪动不得,就这样在宫里养着,皇太极也陪着她,就连晚上也是放了张小床在屋子里。
哈日珠拉喝了几天的药,肚子里的那块肉总算安稳了些,宫里虽好,吃的用的都精细,但到底比不得自己家里,于是半个月后,哈日珠拉总算和皇太极提起了要回去的事情。
皇太极这段时日对着哈日珠拉是百依百顺,只要不牵扯到她的身子,基本上所有的要求都会答应。
“再修养半个月吧,你现在的情况我还不放心。”哈日珠拉的身子本来就弱,又糟了大难,若不是进了府后皇太极让李大夫给她好好调养着,或许根本就保不住这个孩子。
“那好吧。”哈日珠拉也只是提提,回不去也没关系,只要皇太极能一直陪着她就好。
“乖。”皇太极摸着哈日珠拉柔软的发丝,心底也软和了起来, “你才嫁给我三个多月,就糟了这么多的罪,心里委屈吗?”
哈日珠拉摇摇头,“不委屈。”
“你对我这么好,我如果还委屈的话,那别的女人怎么办?”
皇太极低笑道,有些无奈的说,“我若不对你好一些,你又要闹性子了,你一贯任性的很,我也只能让着你。”
“我多久任性了?”哈日珠拉撅着嘴,不满的问道,“我一直都是规规矩矩的,你冤枉我!”
皇太极吻了吻哈日珠拉的发顶,“你都敢拿自己的性命来威胁我了,还不任性吗?”
哈日珠拉闷闷的不说话了,她也知道这件事情对皇太极很不公平,如果换成了是她,她肯定也是会生气的。
“好了,我又没有说什么,你看,又闹脾气了。”皇太极叹了口气,他倒是脾气越发好了,“不过只此一次,以后不准再说那样的话了。”
“你对我来说比孩子重要,孩子没有了还可以再生,可是你没有了,我就找不到第二个哈日珠拉了。”
“嗯。”哈日珠拉搂住皇太极的腰,软软的答应道,“你对我也很重要,正因为很重要,所以我才能舍命去保下孩子,若这个孩子不是你的,我可能也做不出这样的决定来。”
哈日珠拉其实知道自己很自私很懦弱,她从小就爱生病,对着生命也有着更深的执念,若这个孩子的父亲不是她喜欢的人,她或许真的没有办法那么坚定的为他舍了性命。
皇太极没再说话,只是那咧开的嘴角怎么也没办法压下去。
而就在这之后的第二天,还在病中的哈日珠拉就接到了一道圣旨,封她为四贝勒的大福晋,而原来的大福晋乌拉那拉氏则因为心思狠毒,妄图谋害四贝勒的子嗣,被夺了大福晋的位置,降为了普通的侍妾。
作者有话要说:嗯嗯,昨天很多亲都认为大妃的计谋很拙劣,嗯嗯,我是这么想的哈。因为大妃本身地位很高,哈日珠拉那样的侧福晋在她眼里根本不算什么,她想要弄死哈日珠拉的孩子,根本不用大费周章,就像她上一章用的办法,虽然简单粗暴,但是却十分有效,而且没人敢去找她麻烦,这就是权力的力量。
但是这件事情其实大妃也是被算计的人,插手的不止她一个,嗯嗯,那就下章揭晓吧,我要去洗白白啦~
哦,忘了说,其实没有寒兵利器这个词,是神兵利器,我改的,咳咳。。。。。不要被我误导
☆、66
哈日珠拉一头雾水的接过圣旨,乌雅在一旁笑着恭喜道;“主子这回啊是因祸得福;现在主子就是府里除了四贝勒外最正经的主子了!”
“可是不对啊…”哈日珠拉见周围没人,才对着乌雅说道;“这件事情应该不会是大福晋做的才对。”
“管他是不是大福晋做的;反正啊现在主子升分位了,以后别人都没法子再欺负主子了!”乌雅高高兴兴的说道。
哈日珠拉摇摇头,在她的印象里,大福晋是个很懂得明哲保身的人,她是绝对做不出这样的事情的,而且就算大福晋要对付她,也不会使这么笨的法子。
“主子;您就别想了;先喝点汤。”乌雅把晾好的鸡汤端给哈日珠拉,这用来熬汤的鸡是上好的老母鸡,汤里的油也用勺子撇干净了,清清爽爽的,让人一看就有胃口,“把身子养好了比什么都重要。”
哈日珠拉也不再想谁是凶手了,她最近忌讳多思多想,大夫说了,要心思平和方能好好保胎。
“大福晋现在被贬成了侍妾,也不知道大阿哥会怎么样。”哈日珠拉喝了口汤,果然温度适中,熬得也正好。
乌雅把新折的红梅放到花瓶里,“奴婢听说大阿哥找四贝勒狠狠的闹了一场呢。”
“哎。”哈日珠拉叹了口气,倒不是为了大福晋或者大阿哥,只是为了这没法抵抗的“祸从天降”,像是她,像是大福晋,又像是大阿哥,对着突如其来的祸事,都只能受着,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
“主子叹什么气,这是大福晋自己造的孽,也怪不得别人,这次若不是主子吉人有天相…”乌雅捂住嘴,呸呸呸了几声,“看我这乌鸦嘴,说的都是什么话,主子和小主子自然是吉人天相,就算有事都是好事!”
“这才入宫几天,你也学得油嘴滑舌了。”哈日珠拉把碗递给乌雅,碗里光光的,不止是汤,就连里面炖的烂烂的鸡肉也吃光了。
“主子胃口越发好了。”乌雅眼睛笑眯成了一条缝,“大夫说了,这是好事,就得多吃些才行。”
皇太极一进来就听到了乌雅的话,他看了一眼乌雅手里的碗,果然吃光了。
“给四贝勒请安。”乌雅赶紧蹲□子。
“爷,您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哈日珠拉不便下床,皇太极也没让她行礼。
皇太极挥挥手,让乌雅退出去,这才坐
到哈日珠拉的身边,他的表情有些阴郁,平日总是温和的眼眸也变得暗淡了些。
“怎么了?”哈日珠拉柔声的问道。
皇太极捏了捏她软弱无骨的小手,语气低沉的说道,“乌拉那拉氏昨儿个已经自缢身亡了。”
哈日珠拉一惊,就连被皇太极握着的手也颤抖了起来,“大福晋,大福晋她死了?”
“嗯。”皇太极闭上了眼睛,像是累极了一般,“死了。”
哈日珠拉猛地想起小时候第一次见到乌拉那拉氏的情景,明明是早就该遗忘的画面,这会儿却清晰的像是昨天才发生的一样。
那时的乌拉那拉氏还很年轻,尽管被哲哲分了大半的宠爱,但她脸上仍然带着骄傲自信的笑容,因为她的膝下有皇太极唯二的两个男孩子,一个健康,一个伶俐。
时过境迁,当她再一次进到四贝勒府上时,乌拉那拉氏已经淡然的波澜不惊,因为她聪明的小儿子夭折了,只剩下了一个有些鲁莽的大儿子。
哈日珠拉眼眶有些红,尽管她和乌拉那拉交情不深,甚至算的上是你死我活的敌人,但这会儿也不免有了兔死狐悲之感。
“这件事,不是她做的。”过了许久,皇太极才有些苦涩的说道。
哈日珠拉闻言更是难受了起来,她早就猜到了,乌拉那拉氏的心里只有他的儿子,只要不威胁到豪格,她对着哈日珠拉的宠爱完全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又怎么会在这个当口上来害哈日珠拉的孩子。
“是谁做的?”哈日珠拉有些颤抖的抱住皇太极,这就是汗宫,人命在这里是可以随便的糟践的,只要你不是坐在最高的椅子上,那你只能任人宰割。
“是大妃做的。”皇太极吻着哈日珠拉的脸颊,他还是太过弱小了,所以一个大妃都能骑到他头上来,只有他登上那个最高的位置,他才能保护好怀里的这个女人。
皇太极在心里叹了口气,他并没有说实话,挑起这件事情的并不是大妃,而参与这件事情的,也不仅仅是一两个人。
他安抚好哈日珠拉,便去了汗宫的一处几乎没有人迹的地方,他负手而立,萧瑟的寒风吹来带着雪花打在他的身上,可是他却并不觉得冷,因为有些人有些事,比这寒冬可怕多了。
“四贝勒来的好早。”婉约如夜莺般的声音,窈窕如柳枝般的身姿,不是努尔哈赤的侧妃德
因泽还是谁?
“侧妃也不晚。”皇太极冷淡的说道。
“四贝勒今天找我出来不知道有什么事?”德因泽笑的温婉而纯良,大风吹起了她的裙摆,露出里面精致的花盆底。
皇太极没有再看德因泽,只是问道,“是你撺掇大妃的吧?”
德因泽闻言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四贝勒莫不是在说笑话,我和大妃的关系可是势同水火,我又怎么撺掇得了她。”
“再说了,不知道大妃是做了什么事惹得四贝勒不高兴了,竟还要把这脏水往我身上泼?”
皇太极皱着眉头,有些不悦的说道,“我并不需要你的答案,你也不必忙着撇清,既然做了,那就只能承担后果。”
德因泽讽刺的一笑,“四贝勒,我为你做了那么多的事,你现在却要为了一个侧福晋和我翻脸?”
皇太极脸色一冷,“哈日珠拉不是一般的女人,你动了她,我只能对不起你了。”
德因泽的脸色刷的一下变得铁青,“四贝勒,你真的要为了她来对付我?”
“我的手上可还握着你不少的把柄,况且,就凭我是你的人,大汗就不会放过你。”
皇太极看到这样的德因泽反而笑了,“侧妃说错了,你可不是我的女人,你是大汗的女人,永远都只能是大汗的女人。”
“你实在不该拿哈日珠拉来试探我,这一步你走错了。”皇太极甩了甩马蹄袖,瞥了德因泽一眼。
“至于你的那些把柄,你若是找的到证据的话便去给大汗说吧,看他是会相信你还是相信我,毕竟一个安安分分的女人,是不可能知道这么多的,你说是吗?”
进宫当探子是当年德因泽自己提出来的,为着这份心意,皇太极也不曾薄待了她,所以尽管之前她并不受宠,可在宫里也没人敢欺负她。